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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被他这么严词指摘,只差没有指着鼻子痛骂,心里不禁大怒,却又发作不起来。论到嘴皮子上地工夫,她远远不是邓坤对手,何况这事本来就是自己理亏?正在为难间,听见邓坤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幸亏我早已得悉此事,否则几被你得了手去……”
这句话声音虽然低,观音耳力何等敏锐,一字不差的听在耳里,脑子里猛地炸起一个惊雷,暗道:“此事隐秘之极,他怎能得知?难道是教中出了叛徒?”自交手起,这牛魔王事事料敌机先,往往是佛教每行一步,他便早就在前面候着。上次在地府中如是,这次紧箍咒之事也如是,仿佛对佛教千年前定下的计划了如指掌。要知道当此杀劫来临之际,天机混乱无章,漫说圣人,便是号称三界第一神算的伏羲也不可能单凭推算便能知道佛教的一举一动,除非……除非是本身就是佛教的人……
观音越想越惊,脑子里飞快盘算教里有可能泄密地人,一个又一个面孔在她眼前掠过。这人本性都是如此,失败的时候,总是为自己找些理由以作安抚,观音的谋划几次被邓坤所破,本就羞恼,这时候一旦“想通”,登时如同醐灌顶,豁然开朗,暗道:“难怪这牛魔王如此了得,原来有本教弟子通风报信。他知己知彼,谋定而后动,当然占尽上风。”
一念及此,败在邓坤手下的耻辱马上消减了许多。
本来嘛,凭我一个上等玄仙,坐莲台者,诸天菩萨之首,怎会比不上一头坐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是本菩萨不行,实是非战之罪!观音这样一想,更自深信不,只是到底谁是叛徒,仍是茫无头绪,偷偷瞄了一眼邓坤,蓦然出言试探道:“原来国师早就知道此事。”
邓坤像是不虞有他,冷笑道:“那是当然,我花了许多黄白之物……”说到这里,猛地住口,脸现警觉之色,似是醒悟说的有些多了,连忙止住。
但就这么半句话,足够观音浮想联翩了,听得邓坤说“黄白之物”,观音眼中一亮,暗道:“原来是他们两个,难怪了!”
邓坤神情间像是有些慌乱,急开口道:“菩萨,你那些手段我已尽知,你也无须辩驳。此事如今怎了?”
观音强自辩道:“阿弥陀佛,贫僧用此法,也不过是要齐天大圣担起取经重任。绝无加害之意。他性子桀骜难驯,要不是有这魔头,此后再生出事端来,有谁收管?贫僧也是无奈而为。”
邓坤怒气上涌,道:“菩萨此言大谬不然!我兄弟伴唐僧去取经,乃是和贵教圣人约定好地,各以三事交换,互不亏欠。你却暗中用这等伎俩,无论如何说不通!”
第一百四十三章:诛仙剑阵升级
音合掌道:“阿弥陀佛,国师或许有所不知,这紧箍祖鸿均赐下,另外还有两个圈儿,一是金箍儿,一是禁箍儿,皆是为了取经而用。若是有不服收管之人,便把此圈儿与他戴上,教他皈依,尽心尽力保取经人西去。齐天大圣乃是应运之人,合当戴上此圈,这是天意。国师也是有慧根的,难道还看不穿此事?何必强要阻挠?”
当然看得穿!要是看不穿,怎么来坏你好事?邓坤早就猜到观音要拿所谓的天意来说事,当下冷笑道:“这三个圈儿的确是道祖赐下的不错,但是他老人家可说过这三个圈儿该戴在谁人头上不曾?”
观音顿时语塞,她当然不敢枉自杜撰鸿均的话,当时鸿均赐下这三个圈儿的时候,只说是助他佛教大兴之用,的确不曾明言要戴在谁头上。
原著当中,观音就借用了其中的两个圈儿,给熊罴王和红孩儿戴上,强迫别人分别做了什么守山大神和善财童子,这个说白了其实就是擅自私吞,要不然那两个圈儿应当戴在猪八戒和沙僧头上才是正理。正是因为鸿均没有限制,她才敢钻这个空子,否则再借她两个胆子,也不敢拿应劫的宝物给自己扩充势力。邓坤熟知此节,当面问了出来,果然教观音有口难辩。
邓坤见观音不敢答话,冷笑道:“看菩萨的样子,估计道祖是没有明说了。如此说来,给我兄弟戴上紧箍儿的事情,乃是贵教自己的主意。我虽然人微言轻,但与贵教圣人阿弥陀佛在天庭立下三事之约,可没有包括让贵教把这么一个魔头戴在我兄弟头上。立约之时,太清圣人也在旁边,更有天庭周天正神,俱可作为见证。菩萨今日行事,难道是贵教圣人授意的么?若是如此,我便自己向贵教圣人去讨个说法。天下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纵是闹到道祖驾前,我也不惧。”
他这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像是愤愤不平,但其实全是空话,要教他自己前去极乐境找圣人讨说法,那是杀他头也不肯去的;至于说什么到鸿均面前折辩云云,更是无稽之谈。观音虽然不信他真的敢闹到圣人跟前,但只需人家把这件事传扬开去,佛教的声名未免有损,沉吟了半天,终究觉得无话可说。
她也知道这事情自己并不占理儿,但只要能连哄带骗把紧箍儿套住孙悟空,那就什么都好说了,就算事后邓坤来质问,反正木已成舟,尽可厚着脸皮打发,只说圈儿已然戴上,要除下是爱莫能助了——这也是实在话,她只会紧箍咒,解箍咒是真地不会。只是如今圈儿未戴上,反被邓坤诘问得哑口无言,真是始料未及。
犹豫良久,观音咬牙道:“此事并非是圣人之意,是贫僧怕齐天大圣半途而废,方才想用那紧箍咒约束一二。此事全是贫僧的主张,与圣人无关。”这上级领导的黑锅,俺们做下属的不可不背,本菩萨忍了。
邓坤心里大乐,却板着脸道:“菩萨此举差了!我那兄弟虽生性跳脱,但也是个一言九鼎的好汉。既然许诺要保唐僧到灵山,便绝不会出尔反尔,何必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耶?”
观音心里唯有苦笑,小人之心?真不知道谁是小人。那孙悟空虽然现在保着唐僧,可是谁也不敢打包票他哪天突然撂蹄子不干了,何况孙悟空有你牛魔王这么个大哥在,我能不防着点儿么?只是这话此刻岂能说得出口,观音这时哪里还有初来时那股怒火冲天的气势,全然焉了下去,只赔笑道:“此事确是贫僧失了计较,在这里赔个不是。只是那紧箍儿毕竟是道祖赐给之物,还望归还。”
邓坤见她服软。心下大乐。却仍是沉着脸。道:“菩萨索要这圈儿。难道日后还要用在我兄弟身上不成?”
观音被他噎了一下。勉强忍耐住。干笑道:“国师说地哪里话。”
邓坤摇头道:“有了这次地事。我不能不提防着点。菩萨可敢指天发誓。以后贵教再不对我那兄弟行此手段?若得菩萨千金一诺。我把这圈儿即刻双手奉还。”
观音脸皮一窘。给孙悟空戴上紧箍咒。是佛教既定地基本政策。否则佛教自上而下都日夜提心吊胆。不能安寐。莫说是她。便是换作如来佛祖。甚至是西方二圣亲至。也断不肯作此承诺。她哪里敢擅自作此主张?但她刚才说道此事全是她自己地主意。要是说要回去请示。岂不是自打嘴巴。又把佛教二圣拖下水了?观音自己挖了坑跳下去。此时真个是进退两难。
邓坤见她尴尬不语。故作嗟
“原来不是我多心……”抬头道:“菩萨既然不肯儿便不能归还菩萨。还请见谅。”开什么玩笑。就邓大官人地性子。几时见他吞下肚子地东西会自动吐出来地?何况那紧箍咒他还有用。绝不会还给佛教。刚才所说。不过是挤兑观音罢了。早知道她绝不能痛痛快快地发下誓来。
观音闻言,语气转冷,说道:“国师执意不肯归还,难道是要敝教圣人亲自来取?”
邓坤哈哈一笑,道:“要是贵教圣人玉趾前来,在下求之不得,正好问一问菩萨今日所作所为,算不算是违背了当初的约定。”笑容一敛,道:“倘若如此,恐怕菩萨在贵教圣人面前,也难以交代呢!”
观音终于忍不住大怒,紧箍咒是绝对不能在自己手里丢失的,俏脸一板,说道:“国师这等咄咄逼人,是要为难贫僧了。倘若如此,贫僧少不得要领教国师的道法了。”失落紧箍儿地责任她自忖担待不起,既然说通,诉诸武力也顾不得了。
邓坤冷笑道:“原来菩萨理上说不通,便要用强。也罢,那我就请教一下贵教的大法。”
闻得观音要动手,邓坤身后的候聪也是心下一凛,观音名动天下,法力神通惊人,深恐邓坤不是她的对手,当下踏上一步,道:“大哥,小弟助你一臂之力!”
不料邓坤竟像是有恃无恐,说道:“七弟,你退到一边,待我独自与她做过一场。”
他经过刻苦修炼,也想印证一下自己与顶级玄仙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他来之前,早已预备了要和观音斗上一番。候聪不敢违抗,移步退到一旁,却仍然放心不下,把黄金棍拿在了手里,只要局势不对,马上就上前助力。
观音老早就想狠狠教训这小子一顿,这时怒气勃发,将心一横,把顾忌暂时抛在脑后,叫声:“国师小心了!”驱莲台就往邓坤处飘来,抽出净瓶中倒插的杨柳枝,就向邓坤刷来。她那杨柳枝可不是凡品,乃是菩提祖师地七宝妙树上截下的一枝嫁接而得,颇具威能。只见那杨柳枝带着耀目佛光,往邓坤身上抽去,未伤敌身,先丧敌胆。
谁知那柳枝未及近身,便被一道剑气挡住。观音陡觉眼前现出一座阵法,阵有四门,邓坤使出身外身之法,一化为五,四个各执着一柄宝剑,分守四门,中央一个,手持一根大得吓人的狼牙棒,端立阵中。
“诛仙剑阵?”观音脱口而出。
牛魔王身具古怪神通,能铸大神通分身,此事观音早有耳闻;而他通晓诛仙剑阵之法,此节观音也是熟知,此时见了,果然名不虚传。
这次是观音首次与邓坤正面交手,原来还有几分忌惮邓坤的“大唐传经国师”的身份,是以刚出手时仅使了七分力,现下邓坤祭出那诛仙剑阵来,观音登时觉得剑气凌厉,非同小可。忙凝神戒备,默运玄功,同时以慧眼观阵,见那四门守卫地邓坤分身之中,诛仙门中的佛教分身与陷仙门中的佛教分身,皆有金仙上阶地修为;绝仙门的巫族分身虽然稍弱,但也有金仙中阶地境界;唯独守戮仙门的血海分身,实力不过尔尔,仅仅有上仙修为,未臻金仙境界。邓坤习练这血海功法时间最晚,因此功力自然也就较浅。观音当即念动真言,足下莲台先天之力拥上,全身佛光大盛,就往戮仙门硬闯。
那戮仙门中地血海分身见观音来取,挺起阿鼻剑相迎,两下一击,发出巨响,那邓坤的血海分身闷哼一声,不由自主的往后挫退。观音大喜,那血海分身未及回气,这等好机会不可错过,连忙驱动莲台,就要跨入戮仙门。
谁知她还未来得及动作,忽然眼前一花,诛仙剑阵竟然旋转起来,那本在正东方的戮仙门转瞬到了南边,正北的陷仙门却到了面前,那道门分身泛出九转玄功的青色光华,屠巫剑迎面砍来。此事大出观音意料之外,但也不容她多作考虑,忙把杨柳枝来挡架。邓坤的道门分身修为远比血海分身来得高,又有诛仙阵图的加成功效催动剑意,使观音也觉得手臂酸麻,身形在莲台上微微一晃,那道门分身则往后小退了一步,看来硬拼之下,还是观音稍胜一筹。
只不过虽然观音占了上风,却仍是不能上前半步,只因那剑阵再次旋转起来,此番又换了诛仙门转到跟前,那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