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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也蹲在旁边帮忙。窑匠祈祷完毕,猛然把手伸向孩子!说时迟那时快,只一推掌,孩子就栽入烈火熊熊的窑中去了。
传说这样烧出来的瓷器颜色淡青,是瓷器中的上品,可活人祭窑,实在是残忍非常,王小虎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此时画面一转,几个壮汉打开窑口,抬着女娃子往要里面扔,一个身穿素衣的年轻女子猛然冲了上来,哭泣着抱住自己的女儿,死活不撒手,仰起头朝那名主持祭祀的老者苦苦哀求,不管几名壮汉如何撕扯,都拽不开她的手。
祭天的老者看了看时辰,勃然大怒,又让几个壮汉一拥而上,连同女子一起扔进了窑里,王小虎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剧烈的火势吞噬了母女,高温之下,女子的身躯燃烧,爆裂开来,但她仍然死死抱着怀中的孩子,火焰吞噬了一切,然后一股怨煞的气息弥漫开来。
三天后,瓷窑打开,所有的瓷器都不成器,只有一个小小的笔筒浑然天成般的呈天青色,据说天青色的瓷器是宋徽宗在梦中看到的颜色,醒来后立即命人仿造。
笔筒被送到了一个大户人家,主人对笔筒相当喜爱,花了大价钱,但是大户人家之中很快就出现了怪事,先是家里池塘养着的金鱼全都翻白肚死了,接着家里老太太生病,前院养的狗,日夜叫个不停,晚上书房里还传来女子的哭声,仆人大着胆子去看,看见一个白衣女子抱着个孩子在哭泣,顿时吓的抱头鼠窜,告诉了家主。
主人觉得不对,请了一个道士回家,道士用黄符封住了笔筒,告诉家里人放到庙里祭祀,消散怨气,于是笔筒被送到了一个破败的小庙,然而还没过三天,一伙强盗洗劫了小庙,没有放过笔筒,卖给了一个官宦人家。
官宦人家时代诗书传家,就把笔筒放在了祠堂里,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直到世事变迁,笔筒辗转流入一户人家被用来当做陪葬之物,后又被盗墓贼挖出,然后被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封住了笔筒里面的阴魂,送到了飞机上。
封笔筒那个人的手法相当老道熟练,并不是死封,而是留了缺口,王小虎很努力的去看那个人的模样,却怎么都看不清楚,感觉像是一个男人,带着一顶棒球帽,遮住了脸庞,身上穿的是航空公司的衣服。
画面到这里,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朦朦胧胧之间,幻象一点点退去,王小虎看见一个身穿素衣的古装女子就在他的面前,目光凄然的看着他,身上闪烁着奇异的红色光芒,散乱的长发披在身后,十指枯瘦如骨。
女人的脸,苍白如纸,却带着瓷器一样的光辉,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裂痕,从裂痕从涌出鲜红的血液,顺着脸庞低下,将整个身躯渲染的一片血红,然后女子朝他福了一福,像是在给他行礼,哀求着什么,消失不见。
王小虎眼前的幻象一晃而过,看似时间很长,也就是两三分钟的事,他傻乎乎的站在厕所门口不动,被一个空姐看到,好奇的走上来,轻声问道:“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没事,没事,第一次坐飞机,有点害怕,深吸两口气就没事了……”王小虎跟空姐解释了两句,急忙回到座位,高琪这会已经回到了座位,见王小虎脸色不好看,急忙问道:“你收了那厉鬼没有?”
王小虎摇摇头,见高琪一个人回来,问道:“小疯子呢?”
“没看到啊,那小子跟鬼似的,头等舱就六七个人,愣是没看到他,要不你去找找看?”
小疯子的幻术到底如何,王小虎并不清楚,可他能破妄,能在自己识海中种下种子,就说明幻术不会比夜色差,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别人就一定看不到他,王小虎不担心小疯子,起码他能看见,现在他要搞清楚那个女鬼为什么要对他行礼,还有那个笔筒在飞机的什么地方。
王小虎凑到高琪耳边,轻声道:“我看到了一幅画面……”前后说了一遍,高琪皱眉道:“那是窑鬼,很凶的,青瓷的笔筒,还是古董,你看出是那个朝代的来了吗?”
王小虎突然发现高琪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聪明,那个朝代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笔筒,既然带古董出境审查如此严格,也就是说,古董一定在交流团的那批古董里面,王小虎跟高琪费半天话,就是想让她去套套刘团长的话,看看那批展览的古董里面有没有这么一个笔筒,如果有,及时处理。
王小虎耐着性子把想法说了,高琪才算是听明白,点点头去找高团长,高琪离开,王小虎本想找耿鉴扬拿个主意,回头一看,这小子脸色苍白,闭着眼睛,身体僵直,眉毛都皱到一起去了,看样子忍的极为难受,王小虎叹了口气,也真是难为耿鉴扬了,这小子坐车都晕,坐飞机就更别说了,几千年的差异,真不是一两年能够改变过来的,别看耿鉴扬现在说话不再是文绉绉的古文了,但骨子里还是一个秦朝人。
再看宅总,喝了杯威士忌睡得跟死猪似的,慎虚也是一样,王小虎无奈摇摇头,这件事,还是得靠他和高琪,没多大的功夫,高琪手里拿着个图册回来,王小虎问道:“怎么样,问出点什么来没有?”
“我没问!”
“没问你干什么去了?”
“不用问,要展览的古董都在册子里,咱们看看册子里有没有笔筒不就得了?”高琪说着话,翻开制作相当精良的小册子,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古董,大多是一些明清时代的东西,种类也很杂,瓷器,玉器,刀剑,器物……之类的,王小虎虽然不动古董,却也看的出来,这些玩意加一起也不值个千八百万的,但那个笔筒一看就不是俗物,要是有,也是里面最值钱的。
两人从头翻到尾,别说王小虎看到的那个天青色笔筒,就连跟笔筒有关的东西都没有一件,这就奇怪了,如果说笔筒不在这批古董里面,那它又该在什么地方?
第二百五十六章 小鬼
王小虎和高琪都觉得要尽快找到笔筒,用黄符封住,免得夜长梦多,王小虎起身去找小疯子,走到头等舱里就见小疯子独自占了最后面一个座位,歪着头睡的正香,哈喇子都流下来了,王小虎拍了拍小疯子,立刻引起了头等舱空姐的注意,王小虎急忙说第一次坐飞机,想四处看看,然后回到了座位。
小疯子睡眼惺忪,迷迷糊糊跟着王小虎回到他座位,揉着脸问:“小虎哥,该吃饭了吗?”
王小虎眼里石俊峰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平日里对他也最是照顾,不管是好吃的还是冷暖,都尽可能的呵护他,小疯子也养成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毛病,对王小虎也是越来越依赖。
王小虎哄孩子一样的道:“我和你高姐姐要去办点事,你跟着我俩,别让任何人看到,能做到吗?”
“是让他们都睡觉吗?”小疯子掏出个糖纸,放在嘴上就要吹,吓了王小虎一跳,这要是把整个机舱的人都催眠了,开飞机的都躲不过去,那不是操蛋了吗?急忙道:“不让他们睡觉,你就跟着我俩,让别人看不到咱们就行了。”
“好好!我知道了。”小疯子拍手直乐,旁边的高琪看不到小疯子,忍不住哼了一声对王小虎道:“你可得看好这小子,别惹出什么乱子来。”
“一个孩子,能惹出什么乱子来?有我在呢。”王小虎回了一句,高琪取下随身挎包,辨认了一下方向,带着王小虎朝行李舱走去,高琪是灵事警察,全国各地的乱跑,经常坐飞机,知道行李舱在什么地方,没有她,王小虎只能是抓瞎。
小疯子跟在两人身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真就没人能看到三人,很快高琪就带王小虎到了行李舱,到了行李舱,王小虎立刻感觉跟客舱有太大的不同,也恍然明白了那个女鬼为什么要给他行礼哀求。
行李舱里是不通空调的,行李舱是随着飞机外面的温度受影响的,因为飞机是密封的,以及周围有发动机等机械设备发出的热量,温度在0…5摄氏度左右。气压也比客舱低,人在这样的环境感觉很不舒服,厉鬼就会更加的不舒服,因为高空之上,天罡之气浓烈,对厉鬼是压迫和伤害就大,这种情况下,惊惶的厉鬼就会出来,害人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要躲避。
王小虎开了阴眼,感觉到机舱右侧阴气弥漫,右手捏了个诀,快步走了过去,拐过一堆固定好的行礼箱,眼前骤然一亮,就见一个小女孩从堆积如山的行礼中走了出来,特别的突兀,身上带着血腥的红色光芒。
她的脸上依然带着纯真,身上的血气却太过浓烈,另一个白色的影子跟在女孩身后,是那个朝王小虎行礼的女鬼,王小虎和高琪使了个眼色,靠近过去,王小虎掌心画符,高琪从挎包里掏出一本书,书里面夹着一张黄符,取出黄符,高琪开始小声的念诵咒语。
或许是咒语的声音惊扰到了那个小鬼,她猛然抬起头朝着王小虎和高琪看了过来,小鬼四五岁的模样,长得颇为清秀,模模糊糊的身上带着一层血色光芒,一双眼睛却是充满了仇恨和暴戾,像是对王小虎和高琪的到来极为的不满意和恼怒。
她脸上满满的都是冰冷的残忍,尤其是她的眼睛,漆黑如墨,没有白眼仁,黑色的气息不时溢出眼眶,满满的都是怨气,王小虎其实很可怜眼前的小鬼,一个孩子,在还没懂事就受到那么残忍的对待,也不怪她怨气十足了,孩子是纯真的,尤其是四五岁的孩子,正在一点点的形成自己的性格和对世界的认识。
就像是一张白纸,你在她身上刻画什么,基本上就是什么,这个时候的孩子,大人要教她什么是善恶,什么是对错……可眼前的小鬼,却正好是在这个年龄被祭窑,临死的一刹那,她认为世界是残忍和黑暗的,那么她变鬼之后,就会黑暗和残忍。
对小鬼来说,这是天经地义的,所以怨煞之气也就最足,这种小鬼是最难对付的,她没有是非观,没有善恶,没有对错,只凭临死前的怨气行事,王小虎停顿住脚步,暗暗叫苦,不是拾掇不下小鬼,但想要轻易解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动静不能搞得太大,法器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实在是有些为难。
王小虎停下了脚步,高琪也停下了脚步,小疯子却撞了一下王小虎,被他一把拽住,伸手对小疯子做了嘘的手势,小疯子以为王小虎在跟他玩,也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一动不动。
小鬼突然不搭理王小虎了,蹦蹦跳跳的唱着一首童谣:“有个大姐整十七,过了四年二十一,寻个丈夫才十岁,她比丈夫大十一,一天俩人去抬水,一头高来一头低,不看公婆对我好,把你推到井里去……”
小鬼一边唱一边蹦,花布的衣衫飘啊飘啊,脚下每一次的跳动,都会留下一个鲜红的血脚印,怨气化形,已到了如此浓烈地步,显示出了实像,实在让王小虎叹为观止,可小鬼怨气再大也是个灵体,只要不让他到客舱去,也就无碍。
可不能就这么坚持着啊,难道王小虎和高琪就这么一直戒备,直到飞机落地?那也不现实,王小虎紧盯着小鬼,脑子却转个不停,想要琢磨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但眼前的小鬼,犹如一场不真实的电影片段,尤其是她唱的童谣,死板,单调,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视觉上的震撼,和耳边鬼叫的折磨,王小虎的脑子根本静不下来,高琪同样如此,一双眉毛都快挑到头顶上去了,看样子也没想出好主意,就在这个时候,傻站了半天的小疯子忽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