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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难对这种改进型的攻城塔构成威胁了。
但是有利也有弊。
木制攻城塔的强度虽然提高了,可相对重量却也比竹制攻城塔大得多,就算底部挤满了人也不可能把整座攻城塔抬起来了,所以必须在底部安装轮子,然后以人力往前推动,这样一来,木制攻城塔对地面平整度和强度的要求就比竹制攻城塔苛刻得多了。
“天才,这简直就是天才地构思!”鲁肃回头以崇敬的目光掠了马跃一眼,击节长叹道,“主公居然能想出如此犀利的攻城利器?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啊,手握如此利器,何愁寿春不破?可再不惧天下坚城矣,只怕今后这守城战术也得因此而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马跃谦虚道:“这攻城塔虽然犀利,却也没有子敬所说的那般厉害,不过吴军还不知道我军拥有如此犀利地攻城利器,正好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
蒯越神色间微露激动之色,问马跃道:“主公,不知这攻城车何时可运抵大营?在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他的真容了。”
“呵呵,异度不必心急。”贾诩摆手笑道,“这玩意又笨又沉,可不是那么好运输的,所以只能就地伐木取材,就地制作,主公派人将两位请来,就是想请两位做监工,督促工匠、役卒赶制一批攻城车出来!攻城车的大概样式你们已经看见了,设计高度当与寿春城墙高度相齐,高约五丈许,至于制造过程中如果发现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随时来找在下,也可以去找主公,另外有什么要求,比如材料、人员、工匠也尽可以提出来,在下必定想尽一切办法予以满足。”
“明白了。”鲁肃跃跃欲试道,“请放心交给在下与异度吧,必不令主公与军师失望。”
马跃欣然道:“那就拜托两位了。”
“告辞。”
鲁肃向马跃、贾诩拱手一揖,转身便欲离去,走了两步才发现忘了拿图纸,急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返身从桌上拿起图纸与蒯越匆匆离帐去了。
贾诩摇头笑笑,向马跃道:“这个鲁子敬,行事还真是风风火火啊,呵呵。”
马跃亦微笑道:“所以,这监工非他莫属。”
贾诩道:“任他周瑜再善用兵,也断然料不到我军有如此犀利的攻城利器!诩以为现在可以开始考虑如何渡过淮河,以及继续南下地具体战略部署了。”
'许多读者总是抱有一种错误的观点,总认为贾诩身为超级军师就应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仗还没打就已经把一切都计算好了,事实上这是根本不可能的,真正英明的统帅只会制订一个明确的战略目标,然后根据瞬息万变的战场情况随机应变、不断地调整战略战术。'
“文和且不可大意。”马跃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攻城车虽说可以杀吴军个措手不及,却未必就能攻破寿春城,周瑜小儿虽然年轻却断然不容小觑啊!当年在城,孤险些用计将其诱杀,可最终却被其识破以致功亏一篑,这厮的随机应变能力可谓一流,实乃孤生平仅见。”
“嗯。”贾诩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能够审时度势,根据瞬息万变的战场态势相应地调整战术,的确是一名统帅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340章 … 破关当在今日←
阳,庞统灵堂。
四名身材修长、相貌堂堂的年轻士子正在吊,其中朗声吟颂祭文的那个年轻人尤其风彩出众,说到情动处当真是声泪俱下、字字泣血,甚至连曹操也跟着流了两滴猫眼泪,百战宿将如张辽、张郃、藏霸等人亦纷纷面露黯然之色。
是夜,曹操官邸。
曹操问刘道:“子扬,孤让你准备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备妥。”刘恭声应答,,“计有黄金百两,布匹一百匹,上等绸缎二十匹,另有美女两名。”
“嗯。”曹操点了点头,转头向程道,“有劳仲德将黄金、布匹以及绸缎送往石韬驿舍。”
程拱手一揖,应道:“在下领命。”
等程离去,曹操又向贾逵道:“有劳梁道把两名美女送往孟建驿舍。”
“在下领命。”
贾逵也领命而去。
直到贾逵离去,刘才有些担心地说道:“主公与孟建、石韬乃是初次见面,如此贸然以厚礼相赠,万一两人乃是性情高雅之士,岂非反而坏事?”
“不妨。”曹操摇了摇手,目露黯然之色,叹息道,“士元与孟建、石韬、崔治、诸葛亮四人同窗多年,岂能不知四人心性?孤只是照着士元的遗计而行罢了,料可成事。”
刘愕然道:“士元遗计?”
“不错。”曹操点头道。“士元临死前尝与孤说,崔治为人耿直,颇有国士之风,孟建好女色,石韬喜财货。两人皆放荡不羁之士。诸葛亮旷世奇才却好虚名,是故,孤才备下黄金财货与美女若干。孟建、石韬放荡不羁必欣然接纳,然后可为孤所用。”
刘道:“却不知主公打算赠送诸葛亮什么礼物呢?”
曹操道:“士元言诸葛亮好虚名,孤若赠送黄金财货必为其不齿。若赠美女则必为所拒,唯有亲自登门、再三延请。让诸葛亮在人前人后挣足面子,始肯出仕。”
……
山风呼啸、碎雪飞溅。
高顺策马屹立青牛关前。神色清冷。
关前并不宽敞地官道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凉军将士的尸体。青牛关修筑得十分坚固,吴军的抵抗也十分顽强,守关的吴将凌统尤其擅长激励士气,面对西凉大军一浪高过一浪、无休无止的进攻。吴军始终保持着高昂地斗志。从未有过一刻懈怠。
高顺深深地吸了口冷冽地空气。目露坚毅之色。举起独臂往前用力一挥,朗声喝道:“陷阵营……攻!”
“嗷哈哈。哇呀!”肃立高顺身后的陷阵营统领赤狱以斩马刀厚重的刀面奋力拍打着自己地胸甲,仰天咆哮:“冲锋之势……”
“有去无回!”
三千陷阵死士轰然回应。从大军中越阵而出。
“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
“攻!”
赤狱高举斩马刀往前狠狠一引,五百陷阵死士越阵而出向着巍峨的青牛关掩杀过来。
现实是残酷的。由于青牛关前地官道太窄,三千陷阵死士无法一拥而上,不得已赤狱只能将三千精兵分成六个梯队、逐次攻城。这样一来,关上守军的承受地压力就要小很多。
青牛关上。
年轻的凌统手扶女墙,傲然屹立。
凌统身后。十数员吴军健将如众星拱月围在四周,经过这十几天地激烈厮杀,这些军中悍将已经由最初地抵触。转为由衷地拥戴。凌统虽然年轻。却弓马娴熟、指挥若定,更令三军将士钦佩不已地是。凌统虽是主公的义弟却敢于亲冒矢石、身先士卒!
“陷阵营!”凌统脸上忽然掠过一丝莫名的冷意,握住剑把的左手顷刻间暴起根根青筋,沉声喝道:“高顺终于要祭出他地陷阵营了吗?”
“陷阵营?”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地陷阵营?”
“那可是凉军精锐中地精锐!”
凌统身后响起一片嘶嘶地吸气声,围在四周的吴军将领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凌统冷冷一笑,霍然转身大喝道:“众将士听清!”
关上地吴军将士凛然噤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集到了凌统身上。这一刻,只有凛冽地山风吹荡着凌统身后那杆玄色大旗,猎猎作响,随风激荡的旗面上。竹着个狰狞、张扬地“凌”字。
迎上吴军将士灼灼的眼神,凌统铿然抽出宝剑,直刺长天。
“陷阵营战无不胜。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遇上真正的对手!”
“陷阵营攻无不克,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遇上真正地雄关!”
“这一次!”凌统剑锋下撩。虚指脚下坚固的青牛关,厉声喝道,“就在这青牛关。陷阵营攻无不克的神话将被终结!”
“吼吼吼……”
受到凌统极富煽动性言语地撩拔。关上吴军将士开始鼓噪起来。
凌统平举宝剑,虚指面前的吴军将士,再次喝道:“就是你们。将破灭陷阵营战无不胜的神话!从今天开始,普天之下再没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地陷阵营!”
“吼吼吼……”
吴军将士地鼓噪开始变得狂热起来。
青牛关外。
高顺遥望险峻的关墙,脸色显得前所未有地凝重。
无论如何,凌统的确是一个值得正视的对手,不过,凭这青牛关还有关上的五千吴军就想挡住十万凉军精锐,却是绝无
经过十几天惨烈的攻防战,高顺深信关上守军的体力限,而三千陷阵营却是养精蓄锐、士气正盛。
再高昂地斗志也无法弥补体力上的巨大消耗。破关……当在今日!
“冲锋之势……有去无回!”
—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震耳欲聋地号子声中,五百陷阵死士终于杀到了关前。厚重地铁甲以及坚固地橹盾给陷阵死士提供了完美地保护,关上守军地箭矢根本就无法阻止陷阵死士的冲锋。几乎是没有付出任何伤亡。五百陷阵死士就杀到了关墙之下。
“铿铿铿!”
清脆地撞击声中。一架架云梯已经搭上城头。
陷阵死士口衔钢刀。一手举盾一手扶梯往关上樊援而上。关墙上滚木擂石纷落如雨。爬在云梯上地陷阵死士将身体尽量贴住云梯。然后将橹盾举成斜角。尽量卸去滚木擂石下砸地伤害,但仍然有不少死士被砸落墙下。惨死当场。
但是很快。关上地守军就发现陷阵死士和普通凉军地不同之处了!
相比较普通凉军步兵,陷阵死士地体力和承受打击能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换成普通地凉军步兵,在此密集地滚木擂石打击下。只怕早已经丢盔卸甲、狼狈败退了。可陷阵营死士却像是在云梯上扎了根似地,在滚木、擂石狂暴地撞击下兀自岿然不同。
而且,陷阵死士的云梯也和普通凉军地云梯大有区别。
普通凉军地云梯是斜靠式。关上守军可以用长枪将云梯往外推倒。而陷阵死士的云梯却是搭靠式,通过云梯顶端地铁制钩刀死死卡在城垛上。十几名陷阵死士往云梯上一爬,千余斤重量地重压之下,关上守军很难再把云梯从城垛上移开。
“停止放箭!”关墙上。凌统高举长刀。朗声大喝道。“弓箭手后撤!”
守在关墙上的五百名弓箭手应声后撤。
“停止滚木擂石的攻击。全体换投枪!”凌统地脸上掠过一丝狰狞地杀机。厉声大喝道。“现在该轮到凉军尝尝投枪贯体地滋味了!”
关墙下。
趁着滚木、擂石的攻击稍有停竭的空档,陷阵死士立刻就像从冬眠中苏醒过来地黑熊顺着云梯往上蹭蹭蹭地爬了上来,然而。就在此时。关墙上忽然齐刷刷地冒出了一批东吴轻兵。每个东吴兵手中赫然高举着一枝长长地投枪。
爬在最前面的赤狱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厉声狂嚎道:“扔掉橹盾。以最快地速度往上爬。快!”
该死地东吴土狗。居然也学会了使用投枪!
在锋利的投枪攒刺下,再坚固的橹也会不堪一击。再厚重地铁甲也会被轻易剖开,现在。陷阵死士只能和时间赛跑了!冲上去,一定要以最快地速度冲上去,在五百陷阵死士全部阵亡前冲上城头。然后守住一段关墙,替第二队陷阵死士地进攻扫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