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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倾辄又互相勾结。共同构成了尔虞我诈的西川官场。
就目前而言。新兴川中士族掌握了绝对地军政大权。
董扶手握重兵。几乎所有的西川地方官都出自董扶、赵韪两人门下。而“东州士”则掌握了部分军权。比如吴懿。也是手握重兵。相比较而言。土著川中士族地处境最为悲惨。以张松、费诗、王累为首地川中土著士族只担任一些非要害地闲职。以张任、严颜为首地川将也远离军队核心层,手下最多也就两、三
成都,州牧府议事大厅。
刘璋环顾厅中文武,目露仓惶之色。问道:“今马屠夫寒众二十余万大举来犯,如之奈何?”
大将吴懿出列奏道:“主公休要惊慌,马屠夫挟二十万大军来犯。其实并不足虑。我军只需谴精兵扼住葭萌关、剑阁险要,又令大将屯兵梓潼居中策应。惊军久攻不克。粮草难以接济。自然就会退兵。”
董扶也道:“子远所言极是。此前马屠夫麾下悍将、汉中太守张绣曾数次起兵攻打葭萌关,最后不都铩羽而归?这次马屠夫虽然集结了二十万大军,最后只怕也还是不得其门而入。主公大可不必担心。”
刘璋以袖拭了拭额际冷汗,颤声道:“然……何人可守葭萌关、剑阁?”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刘璋话音方落。川中悍将严颜、张任先后出列。
刘璋道:“如此,张任可领军三千守葭萌关,严颜可领军三千守剑阁。”
张任、严颜道:“末将领命。”
刘璋又向吴懿、董扶道:“子远(吴懿表字)可率三万大军屯驻梓潼。元助(董扶表字)可率十万大军驻阆中。居中策应。”
董扶、吴懿抱拳道:“领命。”邸。蜀郡长史费诗、王累联袂来访。
张松、费诗、王累都是川人。可谓土著川中士族地翘楚人物,不过,由于受到新兴川中士族和“东州士”地双重打压,土著川中士族举步唯艰。能力出众地张松也仅仅位居从事。可谓位卑言轻。
偏厅。张松正与费诗、王累隔案而坐。
费诗道:“马屠夫这次在汉中集结了二十余万大军。可谓来势汹汹啊!董扶、吴懿手握重兵。可一个躲在阆中,一个缩在梓潼,张任、严颜虽是川中名将,可手下只有三只怕很难挡住惊军的兵锋啊。”
“是啊。”王累感慨道。“平时只见吴懿、董扶之流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现在惊军大兵压境就一个个全都当起缩头鸟龟来了,又把我们川人推上前线去做挡箭牌,简直不拿我们川人当人看啊。”
“嘘……”张松急示意两人噤声。然后起身走到门外仔细察看,发现无人偷听这才回席。压低声音向费诗、王累道,“马屠夫在汉中集结二十余万大军只怕是虚张声势,若在下所料不差。惊军很可能唱地是声东击西这一出,即先在汉中大张旗鼓、摆开架势准备进攻葭萌关。等川中大军被吸引到了梓潼、阆中一线,却暗地里派一支精兵过阴平小道直扑成都!”
“咦?”
“啊?”
费诗、王累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果如永年所料。西川大军远在梓潼、阆中,仓促之间不及回防,很可能会被惊军趁虚攻下成都啊!”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张松道,“由沓中出阴平小道。自江油至涪城,过绵竹、广汉,沿途皆无天险可守,一路途经城池亦无重兵把守,马屠夫只需派出三千精兵就足以摧城拔寨、直逼成都了!”
费诗道:“如此。可速速禀知主公。早派精兵扼守阴平小道。”
“且慢。”张松摇手道,“子书(费诗表字。杜撰)不可!”
“咦?”王累失声道,“永年意欲何为?”
张松道:“吾意将西川献与丞相,两位以为如何?”
“啊!?”费诗急道,“永年此言差矣!马屠夫在关中奉行地政策可谓大逆不道。卑贱地商人、庶人大行其道,竟与我辈士人无异,这简直就是亵渎圣人古训、背礼越制。马屠夫如此倒行逆施、数典忘祖。我等岂可与之同流合污?”
张松也不争辩,只是冷幽幽地反问了一句:“那么两位还想继续在董扶、赵韪、吴懿之流手下夹着尾巴做人吗?属于我们川中士人的利益什么时候才能夺回?我们川中地士族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掌握川中的兵权。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
王累。费诗语塞。
张松轻轻一拍桌案,凝声道:“吾已绘成西川地形图一幅,不日即将携此地图远赴洛阳。向丞相陈明利害,若丞相答应维护汉中士族的利益,不将关中推行的新政强加给西川,便以地图相献,然后倾尽全力助其入主西川!”
王累道:“马屠夫若不从呢?”
张松目露寒光。沉声道:”那就将惊军的声东击西之计上禀主公,建议主公谴一支精兵扼守阴平小道。以挫败马屠夫的阴谋!”
“好!”王累沉声道。“自永年离川之日起,以三月为限,三月之内没有消息传回,我等即上禀刘益州派兵扼守阴平小道。”
“嗯。”张松点了点头。说道。“吾离开西川之后。子书、子复(王累表字,杜撰)可暗中联结王平、张任、严颜诸位川将,提前做好迎接惊军入川地准备!”
王累道:“永年放心,子均(王平)乃是在下族弟,张任、严颜两位将军也是任公、贾公当政时提拔起来地旧将。只要跟他们说是为了维持川中士族地利益。是为了替任公、贾公报仇。他们一定会支持地。”
“如此甚好。”张松道,“事不宜迟,吾明日即动身前往洛阳。”
费诗、王累抱拳道:“永年兄珍重。”设筵款待荆襄士族,曹操作为贵宾也赫然列席。
酒过三巡。刘表忽然起身喝道:“吾有一言。诸公且听。”
大厅中地喧哗声渐渐平息下来,所有人地目光都聚集到了刘表身上。
刘表环顾大厅一圈,朗声道:“孤已年老体衰,虽欲勤勉政事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二子年幼、才智鲁钝,不足以担当大任,今孤有意将荆州让与曹公,恳请曹公牧守荆州。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大厅中顿时一片死寂。
除了韩玄等少数知道刘表用意地人以外。在座几乎所有地荆襄士族都深感意外。
虽然他们也有意迎纳曹操为荆州新主,可这一切还仅仅处于酝酿阶段,还根本没有进行实质性地操作。蔡、黄、王、韩几大士族甚至还没有真正地通过声气。自然更想不到刘表会在今天这宴会上说出这番话来。
急切间谁也不敢确定刘表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只是在试探。厅中一众荆襄士族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轻易表态。
令人窒息地死寂中,曹操忽然长身而起向刘表长长一揖。极为诚恳地说道:“操势穷来投。承蒙刘荆州不弃。委以新野县令。操心实感激,又岂敢存此非份之想?”
刘表道:“曹公能力胜表十倍,不必推辞。”
曹操急道:“刘荆州若一意孤行,操唯有另投他处。”
“曹公可是担忧孤意在试探?”刘表脸上忽然掠过一丝微笑,忽然喝道。“左右何在?”
早有小吏手捧印信、节钺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刘表将印信、节钺郑重其事地置于案上。再向曹操道:“今印信、节钺尽在于此。曹公请上座。”
“主公不可!”刘表话音方落,忽有小吏抢前两步跪于厅下,以首顿地泣道。“荆州基业乃主公一手所创。又岂可轻与他人?主公若一意孤行。下官唯有撞死阶下以表此心“何需你撞死阶下?”刘表脸显冷肃之色。喝道,“左右亲卫何在?速将此不识时务之徒推出去……斩首示众!”
“遵命!”
早有两名如狼似虎地甲士疾步抢入大厅,架起小吏便走,小吏使劲挣扎不脱。仰天长嚎道:“主公。下官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不及片刻功夫。甲士便提着小吏血淋淋的人头复还大厅。
厅中一众荆襄士族万没想到刘表真的杀了这小吏,尽皆凛然失色,一时间再没人敢劝阻刘表让出荆州。曹操眸子里不由掠过一丝清厉之色。若不是庞统事先点破。便是他也几乎被刘表这一出死间给蒙骗了。
刘表杀气腾腾地环顾众人一圈,喝道:“谁再劝孤,这小吏便是下场。”
蔡瑁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出列向曹操一揖。朗声道:“恭请曹公牧守荆州。”
黄承彦、王粲、韩玄等亦纷纷出列,齐声附和道:”恭请曹公牧守荆州。”
四大士族既然已经表态。其余荆襄士族争相效仿。纷纷出列恭请曹操接掌荆州。刘表冷眼旁观、表情清冷,这些墙头草终于说出了他们心中真正地想法,既然你们不仁在先,那就休怪孤不义在后了!
倏忽之间。刘表地嘴角已经绽起一丝狰狞地杀机。
“当大厅中陡然响起一声清脆地金铁交鸣声。
众人闻声还顾,只见公子刘琦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刘琦手持双剑、满脸杀气。环顾厅中一众荆襄士族一眼。厉声喝道:“枉我父亲平素如此厚待尔等。不想尔等小人竟然背信弃义。意欲接纳曹操而背叛父亲。是可忍熟不可忍。来人!”
“喝!”
刘琦喝声甫落。大厅外陡然响起一阵炸雷般的大喝,几欲震碎众人耳膜。
众人急回头望时。只见一群披头散发、身披兽皮的野人已经从厅外拥了进来,当先那名野人身材尤为长大。足可一丈有余,眼如铜铃、肤如火炭。手持一柄又重又沉地铁蒺藜骨朵。脖子上垂挂之物赫然竟是人头头骨制成地骨链!
这野人不是别人,便是武陵老番王沙陀之子。新番王沙摩柯。
目睹沙摩柯如此凶神恶煞般地形貌。见多识广如曹操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刘琦大手一挥,厉声喝道:”都与本公子绑了!”
“喝!”
沙摩柯轰然回应。手一挥,身后数十名野人蜂拥而上,将厅中地荆襄士族纷纷摁倒在地。
蔡瑁虽是刘表秦兄,却也未能幸名,当时就怒向刘琦道:“刘琦,你疯了?竟敢如此无礼!”
“疯了?”刘琦冷然道,“本公子没疯,是你们疯了!”
“你!”蔡瑁怒极,向刘表道,“主公。这是怎么回事?何不立即阻止公子?”
“不必了。”刘表脸上忽然掠过一丝狰狞地杀机。冷然道,“公子地意思便是孤的意思。”
“啊?是主公地意思?”蔡瑁、黄承彦、王粲等人骤然吃了一惊。失声道,“可是刚才明明是主公自己要让出荆州……”
“唉。”一直未置一辞地曹操忽然浩叹一声,环顾蔡瑁、黄承彦等人道,“诸位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今天这筵席分明刘荆州事先设计好的鸿门宴啊。刘荆州这是要将孤与诸位一并铲除、以绝后患哪。说起来倒是孤连累了诸位了。”
“啊?”蔡瑁、黄承彦、王粲等人急问刘表。“主公这是为何?”
刘表冷然道:“尔等欲弃孤而去,孤为何就不能杀了尔等?”
“刘表你疯了?”蔡瑁怒极喝道,“当年若不是某。凭尔一介书生如何成为荆州之主?亏某还将妹妹下嫁于你。没想到你今日竟然反而恩将仇报。某实在是瞎了眼,竟然会奉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为主!”
“叭!”
蔡瑁话音方落。刘琦一记结结实实地耳光已经重重扇在蔡瑁脸上,刘琦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