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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跃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老妪所说地小姐肯定就是貂蝉,但还是问道:“你家小姐可是貂蝉?”
正转身往回走的老妪闻声止步,回头道:“我家小姐姓任,不姓貂。”
正急于找貂蝉询问汉献帝下落的马跃闻言大喜,急回头向典韦道:“典韦,我们走。”
……
;_州濮阳,曹操官邸。
曹操正与郭嘉、程等人商议起兵勤王,并且再次发矫诏号召天下诸侯起兵响应时,族弟夏侯惇忽然火烧火燎地冲进了偏厅,满脸喜色地向曹操大吼道:“孟德,大喜!”
“哦?”曹操讶然抬头道,“元让,何事大喜?”
夏侯惇喘息道:“司隶校尉刘备的结义二弟关羽护着天子前来投奔,现在已经过了济阴很快就要到濮阳了。”
“天子!关羽?”镇定如曹操,骤闻此讯也忍不住霍然起身,疾声问道,“此话当真?”
夏侯惇喘息道:“这还有假。”
“哈哈哈……”曹操仰天长笑道,“真乃天助我也。”
荀彧笑道:“恭喜主公帐下再添猛将。”
郭嘉也道:“更喜主公拥立天子,从此可以号令天下矣。”
“唔。”曹操手抚颔下日见浓密的柳须,两只小眼睛里精芒闪烁,大声道,“诸位可随操速往城南三十里亭,恭迎天子圣驾。”
荀彧、郭嘉等人齐声道:“敢不从命。”
……
濮阳城南三十里亭。
;_州牧曹操在前,别驾程、从事郭嘉、荀彧、荀攸、刘、满宠、贾逵、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曹纯、李典、于禁、藏霸等人在后,再后面又是黑压压一片曹军精锐,数千人跪倒一片,正毕恭毕敬地迎接天子到来。
尘土飞扬中,一标人马护着一辆马车而至,当先一员大将绿袍绿幞,手执青龙偃月刀,赫然正是关羽。
曹操慌忙膝行数步,拉住车驾朗声唱道:“兖州牧、平东将
乡侯曹操,率州中大小官员恭迎天子圣驾。”
关羽慌忙翻身下马,立于道侧。
车帘掀处,年仅十一岁的汉献帝探出脑袋,大大方方地向曹操道:“曹爱卿平身,诸位大人、将军平身。”
“谢陛下。”
曹操起身,率领麾下文官武将把献帝及关羽迎入濮阳不提。
……
洛阳,普通民房。
马跃示意典韦守住门外,然后独自入内。绕过屏风。眼前是个小小的庭院,院子里栽满了花草,不过大多已经枯黄,院子里还有口小小地池塘,池塘里有几株陈年未朽的残荷孤独地挺立在水面上,一如院外破败萧条的洛阳城。
“筝筝筝……”
清越的琴音变得越发地清晰,就是从厢房里传出来地。
“吱……嘎。”
紧闭的房门忽然敞开。
马跃目光所及,一道窈窕的身影正背门而坐,临窗抚琴。窗外庭院深深、残草枯黄,原本轻快流畅地琴音一转陡然变得低沉凝重起来,就如同整个洛阳城里的百姓正在痛苦地呻吟,直令人潸然泪下。
“够了!”
马跃地眉头霎时蹙紧,他不通音律,更不喜欢这种充满劝诫味道的声音。
“筝……”
琴音应声而断,唯有余音枭枭、久久不息。
那道窈窕地身影款款站了起来。然后转身面向马跃嫣然一笑,柔声道:“将军,小女子终于等到你入主洛阳地这一天了。”
马跃有着刹那的失神,从来不喜欢诗辞地他脑子里也不免浮起了一句古诗:此女只应天上有,应是仙子谪凡尘。
除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目。以及婀娜多姿的娇躯能和马跃记忆中的貂蝉对上号之外,容貌却是天差地别,尤其是两人的娇靥。貂蝉脸上有一大块青色胎记,而此女地粉脸却莹白如玉、光洁如脂。犹如新剥荔枝,嫩得直能掐出水来。
马跃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沉声问道:“你真是貂蝉?”
貂蝉又是浅浅一笑。不答反问道:“将军可是觉的不像么?”
“少废话!”马跃目光冷冽,对貂蝉的巧笑倩兮全无反应。走到屋里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然后狼一样盯着貂蝉鼓腾腾的酥胸,那模样直欲窥破那薄薄的罗衫看清里面地真相,一边肆意饱览春色,一边问道,“刘备临死之前,把天子弄哪里去了?”
貂蝉下意识地掩了掩衣襟,脆声应道:“已被关羽劫去徐州。”
“徐州?”马跃眉头霎时蹙紧,沉声问道,“那是多久之前的事?”
貂蝉道:“已经十几天了。”
马跃浩然一叹,懊恼道:“看来是追不回来了。”
貂蝉不无遗憾地说道:“小女子能力有限,没能替将军留住天子,实在是抱歉。”
“算了。”马跃摆了摆手,喟然道,“这如何能怪你?再说这次能成功地将刘备困死在洛阳城里,还多亏你的人向刘备提供了假情报。真要说起来,本将军能宰了刘备替部下报仇,你是最大地功臣,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貂蝉道:“小女子别无所求,只希望将军能记得颖水河畔的约定。”
马跃道:“本将军自然记得,不过现在就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吧?”
貂蝉道:“这个小女子明白。”
“好吧,这份情算本将军欠你地。”马跃说此一顿,眸子里已经多了丝灼热,问道,“红楼都已经人去楼空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留在洛阳城里太过危险,以后就留在本将军身边搜集、分析情报吧。刺探消息的事情,大可让你地籍中姐妹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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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脸上掠过一丝淡淡地红晕,螓首低垂轻轻地应道:“嗯。”
……
;_州濮阳。
汉献帝车驾刚到不久,潜伏在洛阳的曹军细作也把洛阳的最新消息送回了濮阳。
密室里,曹操、郭嘉、荀彧、荀攸、满宠、贾逵、刘等人席地而坐,负责情报刺探的程手持竹简念道:“……及禁宫破,司隶校尉刘备战死,文武百官被屠戮殆尽,京中豪族贵胃亦死伤略尽,洛阳城里伏尸遍地、血流飘杵,生灵百遗其一。”
程话音即落,密室里一片死寂。
无论是曹操、郭嘉,还是荀彧、荀攸,所有人都一脸的难以置信!朝中百官、京中豪族贵冑都被屠戮殆尽!这对于当时的世道而言。绝对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自杀行为,错非是疯子,谁会这么干?
马跃是疯子吗?当然不是。
良久,曹操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凝声道:“疯子,真是个疯子!”
刘道:“主公是说马屠夫吗?”
“不。”郭嘉摇了摇头,说道,“主公是在说刘备。”
刘震惊道:“奉孝的意思,屠戮朝中百官还有京中豪族贵冑的人是刘备而不是马屠夫?司隶校尉刘备素以仁义闻名天下。这可能吗?”
“仁义?”曹操阴声道,“那叫伪善!刘备的野心大着呢。不过遗憾地是,此人的时运实在不怎么样,奔波半生好不容易当上了司隶校尉,结果又很不幸地招惹上了西北狼,这就是他的命啊。”
“不过……”郭嘉接过了话头,说道。“这对于主公而言
天大的好机会。”
“哦?”曹操的两只小眼睛霎时眯了起来,笑眯眯地望着郭嘉道,“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长身而起,走到挂在墙上的军事地形图前。手指兖州说道:“州人口虽众却地域狭窄,且东有小沛吕布,北有冀州袁绍。南有杨州袁术,西有西北狼马屠夫。还有张济、孔融、刘表、孙坚窥伺于侧,可谓四战之地、十分凶险。”
荀彧、刘等人听得连连点头。遍观天下诸侯。州牧曹操所面临的周边局势可以说是最为险恶的。对于曹操而言。治下根本就没有战略后方可言,任何一个方向都有可能遭受敌对势力的进攻。
郭嘉接着说道:“如果主公不设法改变这种被动局面。就很可能在周边敌对势力无休无止地袭扰下最终败亡。”
贾逵问道:“那么,又该如何改变这种被动局面呢?”
郭嘉答道:“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只要主公拥立了天子,便能以朝廷在义的名分挑起天下诸侯之间的纷争,如此一来,主公虽身处凶险之地却能安如泰山,更可以从中渔利。”
贾逵点头道:“原来如此。”
郭嘉又道:“不过濮阳城小人少,且地域偏东,不利于主公号令群雄。主公可奉天子移架许昌,一来许昌地近洛阳,可以显示主公为了维护汉室不惜与马屠夫决一死战的决心,并以此博得天下士族的归心,更可借此号召天下群雄共伐马屠夫。二来豫州刺史孔由懦弱,借此机会主公可以顺理成章地吞并豫州之地,尽得其人口钱粮。”
“等等。”刘忽然问道,“奉孝是说要号召天下群雄起兵共伐马跃吗?可朝中百官以及京中豪族贵冑不是刘备杀的吗?马跃并没有犯下大逆不道之事,天下诸侯如何肯起兵响应?这是不是有些一厢情愿了?”
“哈哈哈……”曹操大笑道,“子扬(刘表字)多虑了,就算将刘备弑百官之事昭告天下,各路诸侯还是会起兵地,因为马屠夫雄踞关、凉、河套,又先后征服了西域、漠北鲜卑等蛮夷,隐隐已经有了先秦强劲之势,如果再让他占据洛阳,到时候数十万铁骑东向,天下何人可挡其锋?”
贾逵恍然大悟道:“下官明白了,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哈哈哈。”曹操仰天长笑三声,向郭嘉道,“奉孝,立即随我入宫面见天子,陈明马屠夫血洗洛阳的真相。”
郭嘉长身一揖,施施然道:“嘉敢不从命。”
……
长安。
刘妍不及洗去满脸风尘,便匆匆来到了高顺官邸。
高顺官邸,十数名江湖郎中正围着昏迷不醒的高顺束手无策,门里门外站满了表情冷峻、手持钢刀的武士,更让这些江湖郎中心惊胆颤,现在他们的命已经与高顺连在了一起,如果高顺有个好歹,他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倏忽之间,屋外响起了卫兵嘹亮地喊叫声:“大夫长到。”
“大夫人来了!”
“这下好了,将军有救了。”
“呜呜呜……这下将军总算是有救了。”
十数名围在高顺病榻前的陷阵营将校竟然激动得嚎啕大哭起来。
急促的脚步声中,刘妍在句突、邹玉娘、乃真尔朵还有数十名女兵地护卫下匆匆而入,刘妍径直来到高顺的病榻之前,先扳开高顺地眼皮看了看,又以手指粘了些高顺左肩断臂伤口处渗出地脓血凑到鼻际闻了闻。最后才给高顺切脉,十数名江湖郎中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妍忙个不停,已经傻了。
半晌之后,刘妍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向旁边焦急不已地陷阵营将校说道:“高顺将军只是失血过多、伤了元气,所幸救治及时,伤势其实并无大碍。”
一名牙将急道:“既然是这样,将军为何昏迷十日不醒?”
其余诸将也纷纷附和道:“对呀,将军为何始终不叫醒转?”
刘妍浅浅一笑。回头向邹玉娘道:“玉娘,把玉瓶拿来。”
邹玉娘慌乱从随身携带地包裹里拿出了一只玉瓶递于刘妍,刘妍接过玉瓶启开瓶塞,从中取出一枚又细又长的银针,照着高顺地脑后就是一针扎落下去,陷阵营的将校还有十数名江湖郎中看得如痴如醉,不及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