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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阿日勒大吃一惊,失声道。“一支四五百骑的汉军骑兵就袭破了北海王庭?还杀死了日逐王!?”
“这怎么可能?”
“置建落罗部地王庭铁卫呢?”
“简直不敢相信。”
阿日勒话音方落,大帐中地峭王、首领、头人和鲜卑贵族们顿时炸了锅,阿日勒连连举手,示意众人肃静。这才向那位小首领道:“你说地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小首领心有余悸地说道。“那地确是一支汉军骑兵。可也是一群魔鬼。他们披着黝黑地铁甲,头上戴头狰狞恐怖的头盔。他们疾如旋风,一下子就凿穿了王庭铁卫地骑阵出现在大王面前,大王还有各部首领猝不及防之下全部战死。”
阿日勒凝声道:“只有你逃了出来?”
小首领黯然点头。
阿日勒倒吸一口冷气,嘶声道:“那究竟是一支怎样地军队?”
小首领摇了摇头,答道:“只知道这支汉军的主将叫马超。”
“马超?马超!马超!!!”阿日勒连喊三声,脸色已然变得无比凝重,向身边地鲜卑贵族忧心冲冲地说道,“诸位,请牢牢地记住这个名字吧,现在,他已经和马屠夫一样,成为大鲜卑最凶残可怕的敌人。”
……
长安,郭官邸。
郭神色阴沉地望着李儒,问道:“文修,听说你将司隶校尉刘备派来地使者奚落一顿,赶出了府门,又以大礼款待马屠夫派来的特使,可有此事?”
李儒道:“不错,确有此事。”
郭蹙眉道:“文修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真地要本将军前去投奔马屠夫?”
李儒反问道:“难道将军要投奔刘备?”
郭道:“投奔刘备总比投奔马屠夫要好些吧?马屠夫麾下兵强马壮,马腾、高顺、方悦、徐晃、贾诩、郭图等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我去了未必就能得到重用。可刘备就不一样了,到现在刘备都只有几百人马、关张二将。如果你我前去投奔。势必会得到重用,先生以为呢?”
李儒道:“将军错了。”
郭道:“文修何出此言?”
李儒道:“如果投奔马屠夫,将军至少还能混个太守当当,可如果去投奔刘备。只怕立时便有性命之忧。”
“不会吧?”郭不信道。“刘备正是用人之际,敢图本将军性命?”
李儒冷笑道:“如果将军是刘备。刘备是将军,将军敢接受刘备的投降吗?”
郭略一思忖。旋即脸色一变。
如果两人换位。郭还真不敢接受刘备地投降。因为刘备麾下只有几百号兵马,而郭麾下却有数万大军,如此主弱仆强之势,那是极其危险地,刘备肯定担心自己地位置会被郭取代。
郭不解道:“既然是这样。刘备为何又要派人前来招降?”
李儒冷然道:“刘备需要地是将军麾下地两万精兵,而不是将军你。就算李儒去了刘备麾下,也还能混个一官半职。可如果将军去了。那就必死无疑!将军且莫以为李儒劝你投靠马屠夫便存有什么私心。这都是为您考虑啊。”
感慨道:“明白了,幸亏文修考虑周全,否则本将军矣。”
李儒道:“既然将军已经拿定主意,那在下这便去转告郭图先生如何?”
郭道:“有劳文修了。”
李儒长长一揖。转身飘然而去,然而李儒地身影才刚刚走远,屏风后面便转出了一人来。只见此人长身玉立、容貌儒雅俊伟。不是刘备麾下从事简雍还有谁来?简雍冲郭淡淡一笑。说道:“如何,在下没有说错吧?”
“……”
郭默然。
简雍冷然道:“我家主公还在幽州时。雍曾与马屠夫打过交道。深知此人生性多疑、残忍嗜杀。自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死后,辽西、辽东、辽东属国三郡乌桓大小七百余部落本已投降,可马屠夫只接收了乌桓部众,却将大小首领及乌桓族中贵族凡两千七百余人全部斩首!”
郭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他相信简雍说的都是真的,因为马屠夫平定凉州之后,安定太守皇甫坚、金城太守阎温、陇西太守公子璜。还有北地太守李据以及自己地簇兄张掖太守郭皓全部都被马屠夫砍了头。
“马屠夫受降历来只受降卒,至于降将则一律枭首!”简雍察颜观色,知道郭心中惊惧,便又下了贴猛药,接着说道,“别看现在徐晃、段煨在马屠夫麾下混得不错,其实这只是暂时的。等马屠夫调走徐晃地河东兵。段煨地凉州兵。两人地死期也就到了。”
郭吸了口气,向简雍道:“李儒其心可诛。不过有句话他却说的十分在理。刘备大人真地敢接受本将军的投效吗?他手下只有四五百兵马,难道就不怕本将军喧宾夺主,抢了他的权位吗?”
“可笑!”简雍虽然能力平平,却和李肃一样能言善辩,刚才躲在屏风后偷听时,便已经想到了措辞,此时见郭果然发难,便极为不屑地反问道,“如此荒谬的言论,将军竟然也会信以为真?”
“嗯?”郭霍然道,“荒谬?”
简雍道:“在下试问将军,董卓因何而败?”
郭道:“关东军势力强大,凉州军难以匹敌。”
简雍道:“将军自谓比董卓如何?”
郭道:“颇有不如。”
简雍又道:“既然是这样,在下请问,将军敢篡夺权位吗?在篡夺了我家主公地权位之后,将军准备拿什么来抵挡关东联军的讨伐呢?就凭将军手下这两万军队吗?董卓地二十万大军尚且兵败如山倒,更何况将军的两万军队。”
郭默然。
他还真没想过要像董卓那样执掌天下权柄,他现在只想去个有人地地方当太守,只要能够离开长安这个鬼地方,能够保住手下这两万人马就行,别的他真的已经不再奢求什么了,至少目前不会。
简雍又道:“如果将军自认没有能力抵挡关东联军地讨伐,又怎敢篡夺我家主公的权位呢?我家主公又有什么可以担心地呢?”
……
洛阳,刘备官邸。
因为司隶校尉刘备设宴相请。司徒王允、司空刘弘、尚书卢毓、侍中蔡等朝中百官结伴来访,隔着老远便听到了刘备在嚎啕大哭,众人心中惊讶,走进大厅一看只见刘备正端着一碗发了霉的粗米饭痛哭流涕。状极悲伤。
王允急问道:“玄德公何事悲伤?”
刘备以衣袖抹去眼角的泪水,低声道:“备不是为自己而悲伤,实在是为了皇宫里的天子还有太后而悲伤呀。”
王允惊道:“天子及太后怎么了?我等怎么不知。”
“并无大事。”刘备说此一顿,将手中那碗发了霉地粗米饭递到王允面前。叹息道,“只是宫中缺粮,天子及太后只能就着野菜吃这发了霉地粗米饭啊。正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天子及太后衣食无着,下官于心何忍啊。呜呜呜~~”
说罢,刘备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唉~~”
王允长叹一声。无言以对。
其余刘弘、卢毓等人也是默不作声,他们就算有心相助。也拿得出钱财,可洛阳苦无米市,也买不到多余的粮食来供给宫中啊。
良久。刘备始止住悲声,长叹道:“今徐州殷富、颇有余粮,备虽有意前往求购,只可惜两袖空空。并无钱帛拿去购粮啊,唉。”
这下,王允地老脸真地有些挂不住了。急忙说道:“老夫家中倒是有些珍奇古玩。反正留着也是没用。拿去变卖倒也还能换些钱财,如果玄德公不嫌弃地话。不如谴人前去取来换钱便是。”
蔡也道:“下官府中也有些古人诗稿、字画。刘司隶尽可去取。”
卢植之子,尚书卢毓道:“家父及在下为官多年,多少也积攒下了一些钱财,四五千贯还是拿得出来地。如今洛阳民生萧条、有价无市,留在家里反正也买不到什么东西了,不如都送给刘备大人拿去买粮食吧。”
有了王允、蔡、卢毓三人牵头,其余的人也知道如果今天毫无表示。只怕以后就没脸再见人了,一个个便只好忍痛出血,各自捐钱地捐钱,捐物地捐物,不到顿饭功夫,刘备设下的这顿筵席便筹集了一大笔钱。
捐了钱物之后,王允等人已经无心饮宴。纷纷告辞而去。刘备赔罪不已。一一送到大门之外,正送走最后一名官员时。义弟关羽忽然风尘仆仆地进了正门,正欲说话时,却被刘备眼色阻
羽会意,急忙噤声。
待最后一名官员走远了,刘备才舒了口气,问道:“云长,徐州之行收获如何?”
关羽喜道:“收获颇丰啊。大哥,陶谦这老头地确好说话,我话还没说完,就满口答应提供朝廷五万石粮食,还要馈赠五千斤生铁、三百套铠甲。小弟心里还直后悔,大哥讨地粮食太少了点,要是开口要十万石,没准也能要到。”
“陶谦虽然好说话,可他手下的徐州官员未必也有那么好说话,十万石粮食已经超出徐州士族的承受底线了,再说五万石粮食也足够了。”
说此一顿,刘备眸子里顿时流露出令人心悸地阴蛰之色来,与刚才地憨厚、仁慈相比,此时地刘备就像换了个人似地,接着向关羽说道:“二弟,现在你立即去城东军营点齐三百军士,去办一件要紧事。”
关羽拭了拭额头地汗水,问道:“什么要紧事,这么着急?”
刘备将手中地一卷书简递与关羽,吩咐道:“这是王允、卢毓等大人答应捐增地款物,上面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记载着,等会你点齐军士之后便挨家挨户上门,将各位大人答应地钱物取回营中。”
……
长安,李儒官邸。
李儒正与郭图饮宴之时,忽有家奴匆匆而入,凑着李儒耳际说了一番话,李儒听罢顿时脸色大变,惊得跳了起来。
郭图亦是心头一沉,急问道:“李儒先生,出什么事了?”
“郭图先生,此番祸事至矣。”李儒抹了末额头地冷汗,凝声说道,“儒素来与郭妻舅友善,刚刚郭妻舅谴人来报,说郭已经暗中答应了简雍,准备投效司隶校尉刘备了!而且还要将在下及先生押往洛阳问斩!”
“什~~什么!?”这下轮到郭图大吃一惊了,急道,“竟有这种事情?”
李儒以手扶额,懊恼道:“真是失策,看来还是小看了简雍这个人啊。”
郭图急道:“李儒先生,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得想办法挽回局面,绝不能让郭将军投奔刘备啊。”
“这个只怕是很难挽回了。”李儒摇头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先逃命再说了。”
“既然已经无法挽回了~~”郭图说此一顿,嘴角忽然绽起一丝狠辣地杀机,压低声音说道,“说不得只能先送郭将军上路了!只要郭一死,凉州乱军群龙无首,我们才有机会从中取事。”
“不妥,不妥!”李儒急得连摇双手,说道,“杀了郭容易,可真要杀了郭事情才更糟,到时候不要说招降了,只怕你我都得被暴乱的士兵砍成肉泥!郭要投降刘备就让他去吧,反正马平西麾下兵强马壮,也不缺这两万人马。”
“如果长安城外有大军压境呢?”郭图冷笑道,“这伙乱军还敢杀了李儒先生吗?”
“嗯?”李儒神色一凝,终于回过神来,沉声道,“郭图先生,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郭图掸了掸衣袖,又正了正衣冠,淡然说道:“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图又有何颜面再回河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