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休想过去~~”
亲兵队长怒吼回应,横过手中铁枪试图硬架许褚这狂暴的一锤,锵然一声巨响中,亲兵队长手中的铁枪顷刻间被砸成了弓形,密布大铁锤上的狼牙钉早已经冰冷地钉入了亲兵队长的胸腔~~
“呼~~”
许褚一锤砸出,再不看对手一眼,策马疾驰而过~~
“将~~~~”
亲兵队长从马背上吃力地转过身来,目光一片呆滞,望着不远处仓惶后撤的张奂,神色间一片惨淡,将军,某再不能保护您了,保重~~
“噗噗~~”
利刃切入骨肉的清脆声响起,追随新兵队长身后的数十名亲兵早已经被汹涌而至的铁骑兵斩落马下~~
“杀杀杀~~”
眼见无法躲过追杀,张奂身边仅剩的十数名亲兵嚎叫着,转身奋不顾身地冲了上来,寒光霍霍,十几支长枪恶狠狠地向着许褚胯下的坐骑搠来~~
“滚开~~”
许褚暴喝一声,狼牙锤再次闪电般挥出,沉重的狼牙锤犹如一条翻腾地黑龙从空中喧嚣而过。激烈的撞击声中,十数名亲兵顷刻间被撞得倒飞出去,其中的两名亲兵更是连胸膛都被砸得稀烂~~
倏忽之间,张奂与许禇之间再没有任何阻隔。
“嗯!?”
张奂目光深沉,锵然抽出佩剑试图困兽犹斗。
“拿命来~~”
许褚嗔目欲裂,手中的狼牙锤往前直直地捅出~~
“当~~噗!”
张奂手中的佩剑顷刻间被撞飞,沉重的狼牙锤去势未变,重重地撞上了张奂的胸膛,锋利的狼牙钉轻易地刺穿了护胸的铁甲,在张奂的胸前留下了十几个透明地血窟窿。狂暴的大锤更是将张奂地胸膛撞得整个凸了下去!
“呃~~”
张奂的双眼猛地凸出,死死地瞪着许褚。一只右手举到一半又颓然垂下,旋即头一歪气绝身亡。然而他地尸体还没来得及跌落马下,许褚便已经旋风般冲了回来,劈手抓过张奂的尸体,锋利的弯刀已经冰冷地切过了张奂的颈项。
“嗷吼吼~~”
许褚一刀枭了张奂首级,霍然高举过顶,任由淋淋漓漓的鲜血滴落脸上,仰天长嗥。犹如虎啸龙吟般嘹亮的嗥叫声顷刻间响彻整个战场~~寂,整个战场顷刻间变得一片死寂、诡异的死寂!
“嗷~~”
片刻之后,刚刚还在绝望中挣扎地匈奴人轰然欢呼起来,向周围的汉军发起了潮水般的反击,主将的阵亡不但让汉军失去了指挥,而且严重影响了士气。原本牢不可破的防御逐渐变得摇摇欲坠。
危急关头,一名汉军小校挺身而出,扬剑厉声大喝:“传令~~、右两军向大营靠扰、后队改前队、骑兵断后~~兵!”
这支汉军不愧是百战精锐。本来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可小校登高一呼,便立刻又稳住了阵脚,遵照小校地指挥逐渐收缩兵力,长弓手射住阵脚,刀盾手、长枪兵为中坚,骑兵断后,向着大营方向缓缓后撤~~
那名小校跃马横枪,亲自断后。
恼羞成怒的匈奴人趁势反击,却再次被汉军杀得大败,白白折损了许多兵马。目睹汉军镇定自若,虽主将阵亡而不及于乱,马跃不由目泛异彩,尤其是那名小校指挥若定、颇有大将风范,更令马跃暗暗心惊。
“想走?门都没有!”马跃身后,周仓勃然大怒,拍马舞刀直取那名汉军小校,“兀那厮,留下命来~~”
汉军小校夷然不惧,立马横枪,静候周仓前去厮杀。
“看刀!”
周仓大喝一声,沉重的环首大砍刀毫无花巧地照着汉军小校地脑门劈来,锋利的刀刃劈开了空气,发出刺耳的锐啸,周仓的刀法从无数次惨烈的血战中磨励而成,势大力沉、大开大阖,每一招每一式都隐含无比惨烈的杀伐之气~~
汉军小校神色从容,丝毫不为所动。
“开!”
周仓的大砍刀堪堪就要劈中之时,汉军小校陡然大喝一声,手中铁枪毒蛇般刺出,正中周仓大砍刀的护手处,周仓的大砍刀果然应声而开,无比狂野的力量却如潮水般倒卷而回,直撞周仓胸腔,周仓只觉耳畔嗡的一声,整个身体就像被砸扁了一般,再喘不过气来~~
“平!”
周仓正感难以呼吸之时,汉军小校的大铁枪却趁势横扫而至,重重地掼在周仓的背上,周仓闷哼一声张嘴喷出一口血来,背上的铁甲早已经被掼得粉碎,强壮的身躯在马背上晃了两晃,险些一头栽下马来。
“呼~~”
两马交错而过,周仓不敢再战急拍马而回,那小校立马横枪,威风凛凛地守住阵脚,也不来追赶。马跃阵中,许褚、典韦同时大怒,欲拍马出战却被马跃喝住,句突欲施冷箭偷袭,也被马跃所阻止。
就这片刻功夫,那汉军小校便已经率领八千多汉军残兵退回了大营。这时候烈火早已经焰灭,滚滚的浓烟也已经散去。极目望去,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空气里弥漫首浓重的血腥味,还有中人欲呕地焦臭味~~
“主公。”许褚闷哼一声,喝道,“那厮打伤了周仓将军,为何不让末将去宰了他?”
“宰了他?不,为什么要宰了他!”
马跃淡淡一哂,悠然回首,只见于夫罗在匈奴贵族和数百铁卫的护卫下怒气冲冲地拍马而来。一丝邪恶的笑意在马跃嘴角绽起,向许褚、典韦及句突说道:“你们都给本将军听好子~~我们要杀的不是汉人。而是~~匈奴人!”
……
“自次王!”于夫罗终于来到了马跃面前,扬起手中马鞭怒指马跃。厉声喝问道,“刚才为何不趁势夹击汉军?任由汉军从容退走不说,还害得本单于白白折损了几千勇士,你究竟是何居心?”
右英王奴儿乞更是阴恻恻地问道:“自次王,你该不会是想造反吧?”
“造反!”马跃忽然仰天大笑起来,“造反?哈哈哈~~”
奴儿气被笑得满头雾水,恼羞成怒道:“自次王。你笑什么!?”
“笑什么?哈哈哈~~”
马跃笑声愈烈,一只右臂却是悄然举了起来,列于马跃身后的八千铁骑便呼喇喇地涌了上来,将于夫罗、十几名匈奴贵族以及数百铁卫围了起来。倏忽之间,马跃笑声突然一顿,厉声大喝道:“典韦何在?”
典韦反手抽出插于背后的两枝大铁戟横于身前。厉声应道:“末将在!”
于夫罗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厉声大喝道:“自次王,本单于待你不薄。你真想造反吗?”
“造反?”马跃冷然道,“不,本将军没有造反,造反的是你们匈奴人!”
“本将军?”于夫罗凛然道,“你是汉人~~是乌桓人!”
“本将军当然是汉人!”
“你究竟是谁?”
“本将军乃是大汉帝国护乌桓中郎将~~跃!”
“马~~跃!?”于夫罗倒吸一口冷气,一双眸子霎时收缩,“马~~屠夫!?”
“大单于抬举了,本将军的确杀了不少人,其中尤以胡人居多,不过还远够不上屠夫的荣誉。”马跃说此一顿,表情陡转狰狞,厉声道,“典韦~~了他!”
“遵命!”
典韦虎吼一声,拍马直取于夫罗。
于夫罗急避入铁卫阵中,厉声喝问道:“自次王,你会后悔的!就算你能杀了本单于,本单于地两万铁骑也不会饶了你的!”
“两万铁骑?”马跃冷然道,“大单于地两万铁骑很快就要灰飞烟灭了,还有你的大匈奴国,很快也将不复存在了,大单于一路走好,各位大匈奴地王爷、将军们一路走好,本将军~~恕不远送!”
……
晋阳,并州刺史府议事大厅。
并州刺史丁原正据案阅读兵书,忽见门外人影一闪,吕布已经昂然直入。
“孩儿叩见义父。”
“吾儿请起。”丁原微笑道,“奉先行色如此仓促,可是有何要紧之事?”
吕布道:“回义父,确有大事发生。”
“哦?”丁原脸色一肃,问道,“何事?”
吕布凝声道:“适才探马回报,张奂将军率两万五千大军北上,与匈奴五万叛军激战于河套平原,大败,张奂将军及左、右司马尽皆阵亡,所部两万大军也死伤无算,仅余八千残兵困守大营。”
“啊!什么?”丁原大吃一惊,霍然站起身来,失声道,“竟有这等事?张奂将军乃是沙场宿将,所部兵卒亦皆是百战之精锐,如何遭此惨败?”
吕布道:“孩儿正加派探马前去查探,不久当有确切消息传回。”
丁原道:“张奂将军阵亡,此事非同小可,当以八百里加急、火速呈报朝廷,来人~~”
一名亲兵应声而入。朗声道:“小人在。”
丁原草草书就一封急信,递于亲兵手中,沉声说道:“速持此信,以八百里加急送往洛阳,上呈天子~~”
“遵命。”
亲兵接过书信,领命而去。
……
河套之战终于尘埃落定。
刚刚和张奂军恶战一场的匈奴残兵虽有将近两万骑,却大多身上带伤且筋疲力尽,更要命的是,于夫罗以及所有地匈奴高级将领都已经被马跃一网打尽,失去了指挥的匈奴人越发不堪一击。
马跃麾下的三千汉军骑兵和五千乌桓骑兵却是不折不扣的虎狼之师。尤其是许褚地一千铁骑营,更如虎入羊群。就像一柄锋利的尖刀在匈奴阵中来来回回地搅杀,将匈奴大军切割得七零八落~~
汉军骑兵的投枪。乌桓骑兵的手斧、箭矢一排排、一片片地落下,匈奴骑兵就像是割倒的野草般倒伏下来,原野上尸横遍野、血流飘杵~~根本就不是厮杀,而是彻头彻尾的屠杀!
到了日薄西山地时候,血腥而又冷血的屠杀终于结束,追随于夫罗出征地四万匈奴大军惨遭灭顶之灾,仅有不足五千骑狼狈逃走。可他们地命运却早已经注定,就算逃回单于庭又能怎样?天下之大,再无匈奴人安身立命之所!
“呼~~”迎着血腥地晚风,马跃重重地舒了口气,向身边的贾诩道:“文和,河套之战总算是有惊无险。匈奴人~~完了!”
“嗯,是啊。”贾诩重重地点了点头,凝声道。“接下来我军就该长驱直入、攻取河套各郡了!”
“不管天子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个护匈奴中郎将~~将军是当定了!”马跃转身面向西侧地平线上那轮挣扎的落日,眸子里掠过一丝深沉的坚定,沉声道,“不过~~做的文章我们还是得做,张让、赵忠还有何进那里,得派人去游说,就算堵不住天下苍生的悠悠之口,那也总得堵住满朝文武的嘴巴。”
贾诩奸笑道:“主公放心,这一切诩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马跃点头道,“有文和安排,本将军就放心了。”
贾诩趋前一步,肃立马跃身后,低声说道:“主公,诩倒是担心另外一件事。”
马跃道:“何事?”
贾诩道:“主公取了河套之后,便有了人口以及基业,到时候如何治理却是个难题,眼下主公治下人口不多,依靠以战养战,劫掠胡人尚且勉强可以维持,可取了河套之后,人口势必剧增,仅靠劫掠恐怕是难以维持了。”
马跃道:“文和有何良策?”
贾诩道:“常言道河水百害、唯富一套,河套地区自古水草丰美,既利于放牧,又可耕种,主公若想解决治下百姓之衣食,仅靠放牧怕是远远不足,还应该恳荒种植,广种水稻、小麦等农作物以资军粮。”
马跃道:“文和所言甚是有理,待攻取河套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