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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工夫,警卫员找来了《异形》的片子,黄椿寿有些诧异,问:“这么快,你从哪里搞来的?”
那警卫员不好意思地说:“镇上有一家音像店,专卖盗版的VCD,我找老板要的。”
“盗版地?有没有给钱?”
“给了,很便宜,才三十块钱。开始老板还不肯要,我硬塞给他的。”
陆一搏把片子放进电脑光驱里,熟练地点开程序,用超级解霸开始观看。当《异形》放到某一段落,黄椿寿指着屏幕说:“就是这里,看到了吗?”
外星异形张开嘴,倏地吐出舌头,像变色龙捕捉昆虫一样,穿透了一个宇航员地心脏。
陆一搏反复播放着他指出的片断,心里渐渐升起一股寒意。“妖怪……异形……”他开始理解那个恐惧的声音意味着什么。
“跟蛮蛮的变化一样,它们没有死。而是发生了变异。”黄椿寿长长叹了口气,用手揉着眉心,继续说下去,“周文曾经说过,大剂量的射线能够促使妖怪变异,溃烂,最终导致死亡。看来他欺骗了我们,或者是隐瞒了部分的真相。我们对变异的后果所知很少……也许我们应该把周文和弓中卿放出来,他们亲眼目睹了蛮蛮地死亡,应该能提供更多的情报。”
“纵虎容易缚虎难!恐怕周文是永远都不会相信我们了……”
“是啊,你说。我们是不是……决策上有些失误?”
“谁又能把方方面面都计算到呢?”陆一搏的声音透露着苦涩,“就像木马计划,我原本以为是完美无缺的,没想到……还好没有酿成大祸。”
“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想了,妥善解决眼前的危机才是最重要的。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采取怎样地行动?”
“……先弄清楚敌人的情况吧。”
“嗯……”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警卫员一头撞了进来,大声报告:“司令员,我军遭到了……怪物的袭击。”
“怪物?是什么怪物?”黄椿寿腾地站了起来。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像……”那警卫员一指电脑屏幕,“电影里地异形!”
“终于来了!没想到它们竟然主动攻击!”黄椿寿匆匆地赶出了指挥所,来到阵地前沿。子弹从头顶呼啸而过,K集团军的战士不断倒地身亡,预备队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不久前惨烈的一幕似乎在重演。黄椿寿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从军长施剑平的手里接过望远镜,凑到眼前观察了一阵。整个人都怔住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像一团长着触手的……软体动物,动作非常迅速,子弹也不能造成多大的伤害……必须找到它们地要害才行。它们竟然会使用枪械,同时控制七八支枪,枪法非常精准。实在太惊人了!”陆一搏一边观察着敌人的行动,一边喃喃自语。这是他作为一个军事教官的习惯。
黄椿寿不想听这些冷静的分析。他别过头去问施剑平:“战况怎么样?”
“进攻非常猛烈,我军的防线已经后撤了三百米……司令员,伤亡太大,恐怕是顶不住了!”
“不行,一定要顶住,后方医院就在我们身后,上次战斗里负伤的伤员全在那里!”
“我知道,我会坚守到最后一兵一卒的。”施剑平的声音里有一种悲凉地味道。
杀戮的本性驱使雷兽向人类发动进攻,满足自己的欲望,但是它并没有丧失理智,事实上,它变得比以往更加狡猾。人类兵力的分布并不平均,K集团军驻守在河塘镇,R集团军驻守在汤山镇,M集团军驻守在甘芦镇,其中K集团军刚刚经历了一场消耗战,兵力损耗极其巨大,而且后方医院就建在河塘镇上,真正可投入战斗的部队并不多。
雷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河塘镇,势如破竹,K集团军地抵抗就像薄薄的几张纸,一捅就破。不过鲜血和杀戮并不是它们唯一地目的,它们更主要的目标是人类的后方医院自去催一催?”施剑平看形势越来越危急,用委婉的说法劝黄椿寿立刻离开河塘镇。
黄椿寿没有直接答复他,他沉吟了片刻,对陆一搏下命令:“通知法师团,还有阳明派的两位法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前线,争取时间让伤员撤离。”
陆一搏答应了一声,立刻驱车赶往后方医院。在医院旁边的一座教堂里,李兵、赵诗芬、慧真、杨亭、魏斯明等人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七宝琉璃塔,这件道门的法宝里囚禁着周文和弓中卿,一个是狠天狠地的吸血獠王,一个是法术高强的远古妖兽,该怎样才能把它们彻底消灭呢?即使是顺利渡过了天劫,道门硕果仅存的两位前辈高人,也不知道七宝琉璃塔能够把它们困多久。
陆一搏放重脚步。故意咳嗽了一声,说:“很抱歉地打断你们,河塘镇正受到一群妖怪的攻击,形势非常危急……”
魏斯明收起七宝琉璃塔,随口问了一句:“飞鼠和开明兽还不死心吗?”
“不是它们,是一群变异的妖怪。”
“变异地妖怪?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先上车吧,路上再说。黄司令和施军长正等着我们呢。”
在一片马达的轰鸣声中,陆一搏把发生在G城的意外简单地说了一遍。这些法师中反应最强烈的是李兵,他深深了解射线会给妖怪们带来怎样惊人的变化。黄椿寿事先并没有跟他商量,这让李兵觉得有些不舒服,他感到自己只是一件对付妖怪的武器。游离于决策层之外。
当他们赶到前线时,K集团军的防线又向后退了二百米,战士们伤亡惨重,已经濒临弹尽粮绝地绝境。李兵倒抽一口冷气,立刻念动咒语。祭起辟邪玉麈,向一个面目狰狞的羊头怪物打去。金光四散,雷声轰鸣。法宝显现出无穷无尽的威力,谁知那羊头怪把嘴一张,一根形同触手的舌头倏地窜了出来,重重砸在玉麈的柄上,“当”地一声响,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辟邪玉麈倒飞回去,重重插在了坚实的泥土里。直至没柄。
李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门六大法宝之一的辟邪玉麈竟然不能伤它们分毫,那还有什么法术能够制服这些变异地妖怪?意外!一定是意外!李兵迅速调匀了气息,嘴里喃喃念着咒语,使出压箱底的法术——辟邪天殇阵。猛地圆瞪双目,把玉麈一挥。麈尾噗地散开来,无限延伸,纤细近乎透明,织成一张纵横交错的大网,五彩光芒此隐彼现,暗藏杀机。
慧真大开眼界,李兵不愧是茅山道最出色地传人,他竟然把天殇阵和辟邪玉麈融合在一起,创出一门全新的法术,发前人所未想,实在了不起。就连阳明派那两个心比天高的高人也不禁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今后道门复兴的希望,就全看年轻一辈了。
但是任你多出色的法术,对那些变异的妖怪来说,就像隔靴搔痒,根本收不到预期的效果。天雷接二连三地当头劈下,羊头怪竟然迟钝得有些木讷,一步一步逼近,操纵着冲锋枪四处扫射,每一颗子弹都准确地命中目标,夺走了年轻而充满活力的生命。战士们地反击显得苍白无力,子弹命中它的身体,打出一个血窟窿,羊头怪只是踉跄一下,随即站稳了,深深吸上一口气,伤口慢慢愈合,弹片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挤出来,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这是一群会再生的怪物,我们不是它们的对手!李兵绝望地望了黄椿寿一眼,大声说:“黄司令,不成,快撤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陆一搏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冲着魏斯明大叫:“再试试七宝琉璃塔!不能让它们占领后方医院!”
杨亭低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青莲为鞘,金莲为刃,金莲现世之日,即为天下大乱之时!这是道门地大劫呀,谁都逃避不了……”他再次念动咒语,把残余的法力倾注到魏斯明体内,魏斯明拼尽全力,祭起了道门六宝中排名第一地七宝琉璃塔,光芒流转,熠熠生辉,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二人法力不济,已经不能发挥出十二成的威力。
正在此时,赵诗芬快步赶上,双手十指相对,轻叱一声:“疾!”三十九朵金莲花突然从她体内跃出,组成一座莲台,把七宝琉璃塔稳稳托起,两件法宝交相辉映,迸射出一道耀眼夺目的金光,直指向挺着个大肚子的雷兽。它是敌人的首领,只要打倒了它,群龙无首,敌军就会一哄而散,解除河塘镇的危机。说到底,它们只是一群没有组织性纪律性的野兽。
雷兽在一片金光中慢慢挺直了身体,仰天厉啸一声,似乎在哀怨,在发泄,它的十指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伸长着,形同深海八爪怪的触手,表面布满了脓包和粘液,散发出难闻的腥臭。“不好!”赵诗芬急忙收回三十九朵金莲,脸色刷地变得苍白,而杨亭和魏斯明还没有反应过来,雷兽就用触手层层叠叠裹住七宝琉璃塔,一丝金光也透不出来,硬生生拉到了自己身边。
魏斯明急忙念动咒语,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接连指了好几下,喝道:“疾!疾!”试图收回心爱的法宝,但雷兽的力量是何等之大,七宝琉璃塔竭力挣扎,却被它越缠跃紧。三番五次争夺后,雷兽发觉了是这一小撮人类法师在作怪,把嘴一张,舌头窜了出来,向魏斯明当胸捅去。
慧真眼明手快,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把魏斯明扑倒在地。那条粗糙坚韧的舌头狠狠扎进了碎石中,又倏地缩了回去,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还微微冒着热气。
变异的妖怪仿佛受到了鼓励,不顾枪林弹雨,全线压进,疯狂地屠杀着弱小的人类。“我们撤!”施剑平终于下达了命令,和陆一搏一左一右,架起黄椿寿就往后跑去。李兵等人也支撑不住,紧紧跟随在他们身后。战士们且战且退,不一刻防线就全面崩溃了。
第四章 半妖
雷兽率领众多变异的妖怪回到G城。它们这次行动的收获着实不小,不但击溃了K集团军,而且从河塘镇的后方医院里捋走了几十名医生和护士,全部是年轻健康的女性。她们被关押在赵鹏曾经待过的临时监狱里,囚禁在铁栅栏后面,惴惴不安地揣测着未知的命运。
她们永远也想不到命运之神竟会对她们如此残酷!
在之后的几天里,她们被轮流带出监狱,与众多变异的妖怪交媾,直到折磨致死或者出现了明显的妊娠现象为之,两者必居其一。很明显,这不是单纯地发泄兽欲,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繁殖后代。动物的本能促使它们这样做,没有什么比让自己的基因遗传下去更重要了。
怀孕以后,她们受到了比较优越的待遇,有单独的房间休息,饮食也从冷水剩饭变成了牛奶和鱼肉——这些营养品都是从邻近城镇里抢来的——不过它们一向生吞活剥,从来不懂得用火烹饪,这些年轻的人类母亲只好自己动手,四处寻找火柴和木片,艰难地维持生命。
人的求生力量非常巨大,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她们依然苦苦生存下去。
孕期长短不一,最短的二十四个小时,最长的三个星期,平均十天左右,胎儿发育非常迅速,远远超过人类。她们在剧烈的阵痛中产下了无数诡异的后代,幼儿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包着一层坚韧的胎衣,用锋利的剪刀剖开来,一个个外貌千奇百怪的小生命就来到了冰冷的人间。没有啼哭,没有犹豫,用强壮的四肢站立起来,在饥饿地驱使下吃掉自己的孱弱的兄弟。甚至是自己的母亲。
它们不是妖怪,也完全不同于人类,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