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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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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互相爱护,前一阵时,管理系一个男生得了白血病,何书记号召我们献爱心,大家捐钱,轮流去医院看他,这事还登了报纸上了电视。我们何书记很上镜头,乍一看有点像倪萍。当然这次不是病,是事故。所以不让看。 
  青青说,也真是的,怎么说跳就跳,生活还没开始哩。我说,她是怎么爬上栏杆的?不是睡得好好的,说起来就起来,有病。青青说,我也没看清,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她撞你的门。你没听说她过去就有这毛病,动不动要死要活的。读中学的时候,有一次差3分和她们班的数学老师急,老师说了句不好听的话,她就跳,从二楼往下跳,那次,她跳断了一条腿,你没听说吗?我说没听说,我真的没听说。我要听说了就不会说那句话。那个老师说什么啦?青青说不知道。我说,她有病,这事不怪我。 
  青青说,也是,这事不怪你。但不怪你也不行,你毕竟说了去死吧,你当时要不说就好了。再说,她跳楼,学校有责任,他们得找一个理由来推卸这个责任,所以就找到你了。你就是理由。我说我成替罪羊了我。也可以这么说。青青说着,爬起来看我,又说我是有嘴无心,你别往心里去。我说你放心我不是小小。青青说,你看小小的被子都没叠哩,就这么走了,鬼催似的。小小的被子掀一半,这不是她的风格,她每次起床,都要把被子掖好,哪怕是起夜。我有一次就看到她半夜跪在床上拉被头,说你干吗,她说上卫生间。看来她确实气急败坏了,她急不可耐地跳下去,冲到洗澡间,我现在有一点点可怜她了。青青愣愣地坐在床上,她们同是上铺,我和兰兰睡下铺,青青在兰兰上面,小小在我上面。 
    我说青青你没事吧。青青说,没事,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她的床铺整理一下子。我说,那就整理一下。我就从我的床爬上去,和青青一起把小小的床铺整理一下。青青说,万一她回来了,跟我们急怎么办?她从来不让人家动她的东西的。我想也是,就住了手,跳下来。青青看我害怕的样子,反而在小小的床上笑了起来,说,她怕是回不来了,从六楼跳下去能回来吗?哎呀,她叫了起来,我说怎么啦,她从小小的枕头下摸出一把剪刀,她把剪刀放枕头下干什么?我们对看了一下,出了一身冷汗。 
  我想,昨晚,要是她拿着剪刀冲到洗澡间来,我怎么办?我十分庆幸我昨晚说的是你去死吧,要是我说的是,你能把我怎么样,说不定她就用这剪刀把我给捅了。要真那样,如今躺在医院的就不是她而是我了。 
  青青说,我想起来了,她这是自卫,她说过,要是有谁敢碰她,她就和他拼了。我还以为她是说着玩的,原来她什么都当真。我说,她那个样子,还有哪个男孩子敢碰她?青青说,你这就错了,追她的男生可不少。谁?青青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我们班长就是她的崇拜者。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在空空旷旷的一片白色中,一颗黑色的脑袋在空与白当中晃来晃去。我明白了,那就是我们班长那颗智慧的头颅。在我的印象中,他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只有一颗挤满数学细胞的与身材很不相称的大脑袋,他没有感情,从不笑,说话的声音是沙哑的。那一年我们可怜的班长,以一分之差从清华脱落,阴差阳错掉到我们A州大学。他无疑是个数学天才,很可能是陈景润第二,我们系的教授们争着让他考自己的研究生,他却对谁都没有明确表态,很明显,他瞧不起A大,他是想考回清华。我姨父说,天才就是超常,就人的本质而言,天才与疯子只有一分之差。这一分不是数量是距离。我突然想起惺惺惜惺惺,疯子爱疯子,自己便笑了起来。青青说,你笑什么?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青青也跟着发疯似的笑了起来。 
  这时兰兰气急败坏地回到宿舍,红着脸大声叫,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们于是就住了嘴。青青说,到点了吗?我摇了摇头,兰兰不到点是不回来的。兰兰说,简直不让人活了。我们问到底怎么啦。她说这日子没法过。 
  原来她到图书馆,人们便用异样的目光来看她,指着她窃窃私语,声音越来越放肆,最后干脆就跑过来围住她,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睡着了。他们都说不可能,你和她一个宿舍,而且当时刚熄灯,你一定还没睡着,你一定什么都知道,我们会替你保密你不用怕。一个政法系的男生说,你是目击证人,你说不说都逃不了干系,从专业的角度来看,你越不说,越证明与你有关。一个中文系的女生说,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是因为那个,那种事,不是吗?兰兰一头雾水,什么事?就是那种事,她和一个男生正在做那种事,黑灯瞎火,你们回来了,拉开灯,看到了,她又羞又恼,就跳下去。那男生说,不可能,据说,她是穿了衣服的。那女生说,干那事就一定不穿衣服吗?少见多怪。于是大家就小小有没有穿衣服争了半天,一定要兰兰做出裁决。兰兰就跑回来了。 
  兰兰说,明天还考,我到哪里去复习好?我说到竹林去,那里幽静得很。兰兰说,听说那里谈恋爱的不少。我说这正是对你考验的最好机会,看你敢不敢去,去了又考得如何。兰兰说,我去试试。说着又抓起书包走了。青青说,看来昨晚的事已经有好几个版本了。你说那些学历史的,多没劲?昨晚的事都说不清了,几百年几千年前的事能说得清吗?还是我们学数学的实在一些,1+1=2,没什么好争议的。我突然想起我姨父的话,他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他说这是感悟,不是发现。我姨父是个作家,为写历史小说,读许多史书,正史野史一大堆。用现代观念解释历史,很出新意很来钱。人们要用什么观念来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呢?看来,我得回去一趟。 
  我说我得回去一趟。青青说,明天还考哩。我不理她。我说回去一趟实际上并不是对她说,是自言自语。我有时会把心里想的事自言自语地说出来,我姨父说我的这种习惯和我的外婆有点像。我外婆得了老年痴呆症,离家出走,不知所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已经三年了。青青在我后面说,明天还考哩,你来得及回来吗?我没应她。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但我不考我回家不关她的事,她慌什么?我觉得好笑。 
  我走到校门口,发现我们的辅导员毛彬站在大门边。一定是青青搞的鬼。 
  他说,罗巧巧上哪儿去啊?他像平时一样地对我微笑,他的微笑对我极有杀伤力。我说回家呀,他说不是明天还考吗?考完再回去吧。我说好啊,我听你的。他便和我一起往回走。 
  毛彬把我送到宿舍楼前,说我就不上去了,你好好复习吧。说实在,我有些依依不舍,与他在一起走路的感觉不一般,比和中文系的那个男生好多了。那是一种醉感,心摇摇,脚飘飘。我说你真的走了?你走我也跟着走。他微微一笑说,要聊天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着他就转身走了,让我一个人站在台阶上心跳了好久。 
   
  3 
   
  一个星期考下来,大汗淋漓,焦头烂额,精疲力竭。 
  这期间我收到几条短信息,全是黄段子。我读一条笑一阵,黄是黄了点,还有些意思,叫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听说这话在中文系很经典,类似我们的1+1=2。 
  这些短信来路不明,我开头以为是中文系的那个男生发的,他死不承认。出了小小的事之后,那男生再也没找过我,是怕受到牵连吧。我当然也不会找他,没劲。感情这东西说来有点怪,有时藕断丝连,有时说断就断。断了与中文男生的来往,我越在乎越牵扯毛彬。会不会是毛彬毛老师?这人就是这样,神秘莫测。有可能。因为发短信的人对我很了解,也很善解人意。这是专做思想政治工作人的拿手好戏。我回了个短信,说你能不能来点正经的,主流的,催人向上与时俱进的,达不到何书记的水平,也不能辱没了为人师表的形象。这是试探的意思。我立即就收到回信,说前面是转发的,这一条是自己的:一切顺利。 
  我扫了一眼,太俗,太缺乏创意了。不像是毛彬的风格。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又悟到这是他对我的关心和提醒。他为什么不明说?又一转念,他不能明说,当老师的能给学生发黄色短信吗?他是想逗我乐,分散我的注意力。他知道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一片苦心。我于是有些感动,不管是不是他,先回个短信报平安:我没事。 
  我真的没事,我能行,不就是那天晚上的事吗?说一千道一万,我还是那句话,这事不怪我。他们想让我内疚,让我承担责任,没门。是的,我说过去死吧。那是气话,人生在世谁不说一两句气话,在那种情况下谁都会生气,生气了就说气话,既然是气话,就是没有道理的话,就是不经过慎重考虑严密思考科学论证的话,谁和这样的话较真谁就是傻子,谁就是神经不正常。我不和她计较,她毕竟已经遭到不幸,和她没法计较,她说过她要让我后悔一辈子,她的动机本身就有问题。我才不后悔哩,我后悔了内疚了不安了睡不着觉了就上了她的当了。 
  是的,她正在医院里抢救,她可能死,可能终身瘫痪,但这不关我的事,是她自作自受。他们,包括何书记和章书记都对我的表现表示不可理解,都说我冷漠,冷血动物,特别是章书记,也就是我们系那位总是阴沉着一张乌龟脸的总支书记,对我更有些恨铁不成钢和苦口婆心。他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俗话说,好死不如歹活。活着,作为一个人,是多好的事啊。 
  我想起他的一个外号,叫“活得像个人”。有点现代气息。听说几年前他到县里挂职当副县长,人家问他有什么感觉?他说,到了地方,才觉得活得像个人。我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来在学校里,他并没有人的感觉。自己没有做人的感觉却要赶时髦,和我们大讲以人为本,可见他活得很累。一个活得很累的人来讲人生的美好,是不是有点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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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2
  
  他说你笑什么?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我说我没笑,我不能承认我笑,这种时候是不能笑的。他认真地看了我一下,说,我怎么就觉得你笑了呢?我便做出很冤枉很委屈很无辜的样子,他苦笑了一下,认了。 
  我想这是女生优越于男生之处,章书记绝不允许男生装出冤枉委屈无辜的样子来糊弄组织。章书记接着刚刚断掉的话头说,活着是美好的,没有重大的不可克服的不可抗拒的原因,谁会去自杀呢?你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所以你的话才会对她造成那么大的刺激,逼得她非走那条路不可。我说,我们能发生什么?章书记说,比如恋爱什么的。我笑起来,同性恋吗?我们A大还没那么新潮。他说不是同性恋,她不可能爱上你你也不可能爱上她,这是我们充分调查了的。我冷笑一声,你们还调查了什么?章书记说,那就看你的态度了,比如,你们同时爱上一个什么人,或者一个什么人同时爱上你们俩。 
  这是我没有想过的问题。难道她爱上了中文系的那个男生?他不像是那种脚踩两只船的男生,虽然他整天赶时髦写一些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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