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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交谈了一会,锦瑞对佛学也有一定的了解,与大喇嘛交谈,虽然没有什么真知灼见,却也能说出一二来,马市长本来对她视而不见,一番谈话下来,倒也算把锦瑞看在眼里了。
等四人散了席,大喇嘛把三人送出门外,三人合掌目送大喇嘛远去,马市长便笑着问:“小秦啊,这苏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
泽阳一把拉过锦瑞的手说:“马市长,这是我女朋友,以后也会是我老婆。”
马市长笑得越发开朗:“不错,不错,你女朋友对佛学的了解可真让我有些另眼相看啊!”
泽阳谦虚地说:“让马市长见笑了,我女朋友对於佛学的了解,相比与她感兴趣的领域可是浅薄的很啊!”
马市长一听,这秦泽阳明着是谦虚,实则是在夸他女朋友博学多才啊!这小子,看来对这小姑娘用情很深啊,他年纪这么轻,又这么有才能,要是有个有地位的女人做靠山,可是能让他少奋斗十年啊!
“小秦,你女朋友的令尊是?”马市长试探地问。
锦瑞听到马市长这么问,心里已经浮起不悦来,又是个讲究门户出生的!
“马市长,家父家母都在乡下务农,我想我报出名号,您也是不知道的,就容我不相告了。”锦瑞心里有些不悦,这语气也有些强硬。
马市长眼里露出丝可惜,也不计较一个小姑娘的话,他说:“那就恕我问的冒昧了。小秦啊,我还有事情,这就先走了,祝你和你女朋友玩得开心!”
泽阳紧了紧锦瑞的手,宽慰了她一下,笑着说:“那马市长和您的千金也玩得愉快。”
俩人目送马市长离开后,泽阳用额头顶顶锦瑞的脑袋:“傻瓜,不高兴了?”
锦瑞咬了下泽阳的红唇,说:“嗯,不高兴,那马市长的目光,摆明着在说我配不上你,你找我这样的女朋友,是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泽阳摸着被咬疼的嘴,失笑:“只有我配不上你的,哪有你配不上我的,前几天,还有两个小子争着要你呢?”
锦瑞哼哼:“我看那马市长是想把他的千金给你啊,那姑娘长得好看,身材超好,性情直率还那么可爱,又有个当市长的老爸,你是不是很心动?”
泽阳呵呵笑起来,一手揉在锦瑞头上,一手拿出手机“咔嚓”一声,把锦瑞那气鼓鼓,酸溜溜的表情固定在手机屏幕里。
惹得锦瑞嗷嗷叫:“秦泽阳,你干嘛!”
泽阳笑得更欢:“没事,就拍个照呗!”
锦瑞狠狠踩在泽阳双脚上,攀着他的身子,意图抢夺他高举在头顶的手机。
俩人嬉闹的场景,落在前来寻找俩人的方翔和黄鹏眼里。
又是一场心碎啊!
黄鹏拍拍方翔的肩膀说:“方翔,我这几天也看清了,她和秦泽阳之间,我是再难插足的,我也想明白了,再怎么不放弃也不过是徒劳,所以我明早就回s市了。”
方翔苦笑:“你还能眼不见为净,我却偏偏还要受一路的折磨,兄弟,哥也不多说什么了,好好回家疗伤,大学里还有一大群妹子等着你泡呢!”
黄鹏环住方翔的脖子,用力:“兄弟,哥也祝你早日脱离苦海!”
方翔红着脸咳嗽几声:“哥……尽量啊!”
73连载(72)
因为森格还未足月,锦瑞便把它托付给小喇嘛照顾;并约定好了一个月后来接它。
小家伙看起来很舍不得锦瑞;红色的小舌头不依不饶地舔着锦瑞的手,脑袋贴地,嘴里呜呜叫着,看来是希望锦瑞留下陪它。
“小狮子;乖;过一个月;我就回来接你;以后就让你跟着我四处走,所以这个月你就努力长大,把自己养得壮壮的,才能和我走遍万里河山。”锦瑞挠着森格的下巴;柔声和它说道。
森格在藏语里的意思为“狮子”,所以锦瑞便唤他为小狮子了。
森格很是通人性,听锦瑞如此说,便乖乖止了委屈的叫声,摇摇短小的尾巴,算是答应了。
小喇嘛抱起森格,对锦瑞和泽阳微微弯了腰,这才离开。
锦瑞望着小喇嘛的身影,靠在泽阳的肩膀上,心里同样有些舍不得,没有的时候便也不心疼那小家伙,当它属于她的时候,她的心上就有了在意,怕小家伙在这儿冷了,热了,饿了,渴了,等她回来便不认识她了。
她不禁失笑,这种情感大概就是养孩子的心情吧。
她想孩子的这颗心,都移情到小狗身上了!可见,她想要孩子,都快想疯了。
泽阳拍拍锦瑞的脸,让她回神,轻声说:“明恋你的小子来了。”随后,他朝着黄鹏淡笑着点了点头走开了。
黄鹏对泽阳回以一笑,然后走到锦瑞身边,望着头顶深邃的蓝天,深吸了一口气:“苏锦瑞,我决定放弃你了。”
锦瑞笑笑说道:“我这人坏毛病一大堆,你放弃我,绝对是你这辈子做出的最英明的决定。”
黄鹏说出这句沉重的话后,心里突然轻松起来,他身上掠过清风,他朝着锦瑞眨眨眼睛:“我对你男朋友可没什么好感,所以请你以后就尽情地祸害他吧。”
锦瑞闷闷地笑起来:“一定。”
黄鹏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校牌,递给锦瑞,他说:“以后有什么事情,让我帮忙,尽管说,同学两年的友谊总在的。”
锦瑞拿过留有这少年余温,原本属于她的校牌,说:“行啊,你火车几点的,快走吧,小心来不及。”
黄鹏听着锦瑞催促他快走,摇了摇头:“还真是无情啊!得,我走了。”他转身,与只属于他的恋情分手,看到长身站立在白塔下泽阳,高喊:“秦泽阳,我把你女朋友还给你了,以后可别找我麻烦!”
泽阳走到锦瑞身边,看着黄鹏远去的身影,装作不经意地问:“那小毛孩子和你说什么了?”
锦瑞眯着眼睛,笑看着泽阳,说:“他说,让我狠狠祸害你,好好给他报仇!”
泽阳不怒反笑:“他还真为我着想啊,我就乐意被你祸害。”
随着黄鹏的离开,锦瑞的摄影行程紧张地开展起来,泽阳奉锦瑞大人的旨意,去各地收刮藏地特产,牛羊马也让他想办法装几头到空间里。
拉萨的摄影日程结束了,锦瑞和泽阳去了一趟墨脱家里。
屋外是一块破败的门匾,门匾上的黑漆已经剥落。
院子里一群孩子,正蹲在地上,吃着粑粑。看到有人进来,一张张满脸污垢的脸庞看着他们。
锦瑞注意到好几个孩子的眼睛没有神采,有几个孩子行动间有些扭曲,还有几个孩子在他们进来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这群穿着褴褛的孩子,怕生又惶恐的孩子,锦瑞一颗老母心,酸着了。
墨脱感觉到动静出来一看,见到是锦瑞,惊喜地叫起来:“姐姐,你怎么来了?”在她身后的是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墨脱的父亲了。
他搓着手,有些局促地问:“两位,这是来找谁的?”
墨脱连忙告诉那男人,这俩人就是前几天她领路的旅人,男人估计听墨脱说过锦瑞的事情,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哎,是你们啊,快进来坐。”
坐在屋里的锦瑞和泽阳与男人交谈了一会,也真切地感受到了他们的困难,锦瑞和泽阳出来的时候,心里都不由地泛酸。
俩人心里也下了决心,定然要给这残疾孤儿院赞助的,他们得来的钱,本来就得自上天的馈赠,所以留下他们所需的就够了,多余的钱,回馈这个世界,才能让他们的良心得以安歇。
于是泽阳留下处理这件事情,锦瑞和方翔则继续他们的西行之旅。
他们以拉萨为中心,又对纳木错、羊八井,各种圣湖、圣山甚至更远些的林芝地区都进行了拍摄,因为行程太赶,白天赶路,夜晚对照片的修饰、对文字的编辑,锦瑞和方翔忙得都无心睡眠,锦瑞这女金刚脸都变黑了些,嘴角还长出了水泡,更不用说方翔这没有空间利器调养过的小伙子,脸都晒蜕了好几层皮,口腔还有些溃疡,脚底因为一次次水泡长出来又磨破而解了不薄的茧子。
但是因为每一天都过得非常有意义,非常充实,即使身体上有着极大的疼痛,方翔的精神头却越来越足,等到一个月的行程快要结束的时候,这少年在一开始萦绕周身的忧郁和颓败也消散了不少。
“这老爷电脑,总在关键时刻给我罢工!锦瑞,我去网吧把这些都给整理好!”
一行人在外忙碌了一个月,又回到了拉萨八角街区里的青木旅馆,眼看这开学日越来越接近,锦瑞的手机也快被家里人打爆了。锦瑞和方翔都一致觉得,就在这最后几天,把《西行日记》整理好,毕竟等俩人开学了,虽然都在江城,但是毕竟不是一个学校,联系不方便,而且还要把这事带到大学,想到这儿,俩人就都觉得今日的事情今日毕,咬咬牙就在这里把这事给解决了,于是现在俩人正在加大马力,日日夜夜都在赶稿子。
“嗯。”锦瑞头也不抬,抓紧时间翻捡照片,再对其做必要的技术处理。
方翔对着泽阳随意地点了点头,就黑着两个大眼眶,急匆匆地出门了。
这三个人,一起共事一个月,方翔也在旅途中,亲眼看到泽阳和锦瑞那甜蜜黏糊的爱情,他又在黄鹏时不时的电话开解下,也歇了对锦瑞的那点青涩的小心思。所以三人相处,倒也融洽起来。
相较俩人的忙碌,泽阳就清闲很多,于是他就被锦瑞抓过来打起小工,什么闲杂事,都让这位年青的秦总代劳了。
这不,泽阳正拎着一壶热水,给锦瑞泡了一杯速溶咖啡,还亲自递到锦瑞手里:“老婆大人,您的咖啡。”
锦瑞随手拿过,喝了一口,不吝啬地赞扬一句:“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泽阳拍拍她的脑袋:“这是速溶咖啡,需要什么手艺,你个傻瓜!”
锦瑞难得停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说:“水与咖啡的比例调和地非常完美,我男人真是干什么都这么出色!”
泽阳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也拿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别贫嘴了,你们干的怎么样了?”
锦瑞按按太阳穴,有些疲倦:“差不多了,现在正在收尾阶段,再有个一两天就能完成了。”
泽阳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锦瑞身后,把椅子搬过来,坐着的她背后,温热的手指按住锦瑞的太阳穴,重度正好地给她按摩。
“累了吧,稍微眯一会。”
“确实挺累的,那,十五分钟后叫我。”
“嗯。”
八角街,嘈杂地响着木板摩擦石板的声响,还混合着绵绵不断的诵经声、旅人们的嬉闹声。但是这些嘈杂的声音却影响不了,这对小夫妻安闲舒适的片刻休憩。
随后的几天,方翔都去网吧整理资料,他回来的也越来越晚,好几次让锦瑞看到,都能注意到他脸上不经意留着的一抹红晕。
锦瑞心想,难道这小子又陷入情网了?
随着暑假接近尾声,锦瑞也和孟朝国取得了联系,并把初稿发给他看。
孟朝国被锦瑞这个“行走”的主题,有这眼前一亮的新奇感,西藏的风景他们也不是没有做过专辑,但是添上一个“以搭车的方式一路西行,用双足感受西藏每一寸土地”的标语,却完全不一样了。
这种体现青少年积极的面孔,又展现出中国人们人情冷暖的西行日记,在西藏的风情风貌的背后,更有着现代80后一代青年的新的一面。
这专辑一出,他已经能预料到,在社会上绝对能涌出对80后青年再一轮的探讨,而随之而来的,对於他们杂志社的评价也会水涨船高。
除此之外,那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