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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门廊,紧贴人行道内侧前行,利用头顶上方的广告牌和凸出部分保护自己,他猜想上面的人肯定还有其它的枪只,如果露出头来,十有八九会挨子弹。
突然传来喊叫声。
“快来人啊,杀人啦,凶手就在楼下。”两名男子趴在三楼的窗口,握着手枪,准备射击,却找不到目标。
徐福摇摇头,加快了速度往前跑。
楼上开始射击,枪声响起,子弹打在地面上溅起火星。
其实他们根本看不到目标在哪里,仅仅只是凭猜测乱开火,弹着点距离徐福有几十米远。
徐福开始感到后悔,当初应该疼下狠手,直接消灭这两个混蛋。
前面有个巷口,他转入其中,隐没在黑暗中。
稍后他叫了一辆出租车,驶向酒店。
岁月流逝
有了急需的资金,徐福住进距离保龙一族驻地仅五百多米外的酒店内。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重施故技,到位于城北的军械库中偷出一只远程狙击步枪。
不睡觉的时候他常常透过窗户用望远镜观察,寻找合适的目标。
十多天过去,他一弹未发,因为总等不到好的机会。
保龙一族在此的成员约有十二名,大概是一个班或者一个小队的编制,他们的服装与驻地内的普通武装人员稍有不同,质地更好些。
最明显的是他们脸上的气质,那种强烈的洋洋得意和骄傲一望便知,仿佛一大群黑猪当中的几头白猪。
十几天以来,目标从未离开过营地,他们总是三至五人集体活动,从不落单。
如果仅仅只想杀死其中一个倒不难,但想要多弄死几个就有些不可能。
每天早晨都会出操,而保龙一族的成员从来不出现在行列中,他们是特殊的一群,可以尽情睡懒觉,以自己习惯的方式训练。
最看到的目标是那位不睡觉的老头,徐福有种感觉,总认为这具丧尸就在眼前的军营内。
总有一天它会出现,如果有幸遇上,他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爆它的脑袋。
他入住的酒店生意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冷清,上下左右都没人住,夜里他完全可以攀墙进入其它无人的房间,并从中开枪射击。
每一次举起望远镜,徐福都感觉到当年那种自由和无忧无虑的生活仿佛重新回来。
那些不计任何后果的胡作非为此时回忆起来竟然如此漫馨和有趣,他终于发现,当时的自己是如何的单纯而快乐。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守在天台上,朝自己感兴趣的目标开枪。
有几次,他莫名其妙地感到悲伤,泪水模糊了镜片后面的双眼。
往事如梦、如烟、如幻影,时间过滤掉了痛苦和焦虑,只留下快乐和温暖。
多少岁月流逝了,而自己的模样仍然是十六岁少年,再也不会长大和衰老,他不知道这是否可以算是好事。
生活仍要继续,未来在哪里?他对此毫无概念,也没有任何计划。
对于杀死多少名保龙一族才收手,他也没有想过,只是认定这帮王八蛋毁了自己的生活,必须让他们对此付出代价。
目标
夜间二十三点,徐福攀到酒店天台顶部的水塔上,观察前方远处的营地。
多日的耐心等待终于见到了一个机会,四名保龙一族成员慢慢悠悠走出来,出现在一片开阔地上,看样子似乎要外出。
他们身体周围的生命力场颜色很亮,呈现出粉红或是金黄,与普通人大不一样,一眼就可认出。
他们没有穿制服,皮鞋很亮,头发显然梳理过。
徐福猜不透他们是打算离开营地到城内寻欢作乐还是散步,如果是前者,就会有更好的射击机会。
犹豫了片刻,他决定等等看。
反正时间还挺多,不急于一时。
他已经守候了十几天,并不在乎继续等下去。
最好能够找到一个连续射杀三人以上的好机会。
果然,四个人走出了营地大门,逛向旁边的一家小酒馆。
徐福长出了一口气,打开了枪的保险,开始寻找合适的时机。
他向来拥有极好的耐心,从儿童时代就如此,当年他常常跟着父亲去钓鱼,从这项活动中得到了充分的训练,能够安静地等待捕获对象上钩,就算几个钟头之后一无所获也无所谓。
这种平静的心境一直陪伴着他。
他猜测目标会进去喝酒,然后会有一个或两个人出来方便,这就是他一直等待的好机会,先打中一人,然后其它人会出来查看,至少可以再杀两人,运气足够好的话,甚至可以把四个全咔嚓掉。
四名保龙一族走进酒馆,三个衣服穿得很少的女子走过来,似乎是迎接他们的到来。
看样子曾经预约过,甚至可能连价钱都已经事前商定好。
他们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气氛非常热烈,相互乱摸乱抱,十分开心的样子。
半个小时之后,两名目标带着各处的女伴走到院子内,那里有一幢小楼,楼上有走廊和客房。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继续等待,看谁先从房间里走出来。
左侧的那个看上去神色有些慌张,估计此人会很快结束,徐福把注意力放到这一位身上,打算在他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开枪。
目标
一切如徐福所料,选定的目标果然很快完事。
这家伙独自走到院子里,把女伴留在房间内。
一般情况下,女人需要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补补妆,这样才方便继续拉客。
徐福平静地瞄准,然后开枪。
枪口剧烈地震动,他必须赶紧对正原来的位置以便继续射击,否则可能会失去机会。
透过瞄准镜看去,目标的耳朵孔中弹,整个头颅被打穿,灰白色的脑组织涂抹在地上。
尸体面部朝下趴着,四肢仍在微微抽动。
几分钟过后,女子仍然没有出来,另一个房间也没有开门。
徐福依旧耐心地守候,有的是时间,不必着急,他如此安慰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一名女子打开房门出来——不对,是爬出来,她满脸是血,头发被揪掉一大撮,肩膀和胸前有许多道爪痕和青紫,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连这点布也被撕破了小半。
可以断定,她不久前挨了顿饱揍。
扁她的人现在已经呜呼哀哉,不知道她是否会为此感到高兴。
刚刚死掉这家伙的精神状态估计不正常,徐福想,这样的东西死了活该,血族当中很少见到类似的玩艺儿,公平地看,保龙一族显然更为差劲,更应该被消灭。
然而在大多数人眼中,保龙一族是英雄的化身,正义的使者。
血族总是被看作恶魔和妖怪。
女子往前爬了一小段之后,扶着墙壁慢慢决起来,步履摇晃,显然受伤颇重。
瞄准镜内,另一个目标完事之后出来,浅色的衬衫表面沾有星星点点的污迹,似乎是血。
难道又是一个虐待狂?徐福不禁如此猜测。
这人没有注意到躺在院子地面上的同伴,嘴里嘟喃着什么,似乎在唱歌,慢慢往前走。
路过受伤的女子身边,这家伙伸出手在她胸前乱抓了几下。
她满面惊恐,无法站稳,摔倒在地。
目标哈哈大笑,继续往楼梯方向走去。
徐福瞄准其头部射击,此次仍然精确无比,子弹打中了目标的后脑勺。
目标一声不吭歪向一边,双手抓住走廊的扶手,眼睛瞪得浑圆,鼻孔里渗出血来,就这样坚持了几秒钟之后慢慢倒下。
目标
女子张大了嘴,满脸惊惶失措。
徐福猜想她一定在尖声叫喊。
接下来剩余的两个目标估计会进来查看,如果这样,将会是非常好的射击机会。
女子紧张地看四周,然后转头往回走,去找她的同伴。
房间门再次打开,另一名女子衣服不整地走出来,她的模样看上去还算整齐,应该没受到虐待。
两女在一起商量什么。
这时另一名保龙一族成员走进院子,看到趴在地上的同伙,急忙上前仔细观看。
徐福没有错过这样的好机会,枪声再响,仍然是爆头。
血族的优秀视力与稳定性和现代武器完美地结合到一起,效果非常之出色。
扣下枪机的瞬间,徐福仿佛感觉自己与枪浑然一体,无分彼此。
这种体验异常的奇妙,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开始喜欢这枝枪,手中冰凉坚硬的金属意外地显得可爱。
唯一还活着的目标大概觉得杀手埋伏在院子内某个地方,没有管同伴的尸体,独自一人逃向街道上。
这家伙跑得挺快,连续射了两枪都未能击中。
打在地面上的子弹引起了警觉,目标趴到一辆车旁边,整个身体全藏在后面,无法看到。
徐福瞄准油箱所在位置开了一枪,子弹准确击中,但没有如想象中那样起火燃烧。
看来电影里的情节不可信,明明是汽油,子弹打中了之后却没有盼望中的爆炸,连小小的火苗也看不到,真让人失望。
正当徐福打算放弃之际,意外突然发生,那辆充当掩体的车启动了,然后迅速开走,汽油沿路泼撒,留下一条深色的印迹,把手足无措的目标扔在路旁。
这一回机会不容再错过,徐福终于打中了目标的腰部。
目标再也跑不动,往前慢慢悠悠地走,身体摇晃得厉害,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徐福再次射击,这一回子弹准确射中了目标的肝脏所在位置。
深色的血从伤口涌出,伤者仍在执着地缓慢前行。
根据人体医学上的观点,目标已经死定了,最多还有二十分钟生命,不可能再久。
徐福收起枪,准备离开。
射击的声音挺大,靠近顶部的几层楼内的人肯定会听到,只能盼望他们误认这是鞭炮或者烟花。
热心人
徐福戴上一副浅色的太阳镜,把衣服后方的帽子拉起来遮住脑袋,准备攀墙下楼,找地方躲藏。
对于专业人士来说,通过观察子弹的轨迹找到枪手的位置并不难。
徐福有些拿不定主意,呆在酒店内还是钻水道,或者继续射杀其它的保龙一族,哪个选择比较好?
犹豫中,天台的门打开,一名七十岁左右的老头手执电筒走出来。
“兄弟,刚才是你在放枪吗?”老头问。
徐福点点头。
“杀人了没有?”
“打死了四个。”徐福说。
“厉害,真是好佩服你。我到这儿没影响到你的事吧?刚才的声音太响了,把我吵醒,一时睡不着,就上来看看。需要帮忙吗?”老头满脸笑容。
这样的表现让徐福感到诧异,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感觉正常人不可能会这样评价自己的行为。
“我想走了,你回去继续睡吧。”徐福说。
“想跑路吗?不用着急,到我那里喝一杯吧,如果有人来我会作证说没看到谁开枪。我最羡慕杀手了,平时闲着没事的时候看过许多这类题材和电影和小说,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怎么也得聊几句。”老头极热情地说。
徐福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确定其是个普通的老年男子,除言谈之外并无任何怪异之处,于是点了点头。
他认定这老头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于是跟着其走进楼梯道。
“你住哪里?”他问。
“就在顶楼下面的那层,房间很多,有五个卧室和三个卫生间,还养了几只猫,不过全都不会捉老鼠。你可能不知道,这酒店我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老头说。
徐福突然想起在一楼服务台看到的几张照片,里面的人像当中确实有这人。
“你是总经理吗?”他问。
“不是,我什么也不管,只是当个高级董事每半年分些红利罢了。最近几年来生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