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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雨中之鹰
【由文】
窥视
少年坐在房间内,小心翼翼地摆好三架大小不同的望远镜。
这是他唯一的爱好,观看城市内其它人的行为、生活。
他认为这非常的有趣,比电玩和电视更具吸引力。
他所处的位置是四十五楼,配合上质地优良的器材,四分之一的城市尽收眼底。
少年名叫徐福,这个名字一直让他感到难堪。
最近几个夜晚,他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到东北方三百多米外的一幢住宅,其中有位年青的女子,常常穿着内衣在房间内游荡,有时甚至什么都不穿。
今天,女子的卧室里出现了一个男人。
按他的猜想,接下来的事不外乎如此那般,算不上秘密,用不着费劲去分析,这个时间城里许多人都在做相同的一切。
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乏味,正要移开视线,出乎预料的事发生了。
两个身体分开,女子好像突然变傻了一样,躺在床上莫名其妙地笑,笑得口水沿着嘴角滴下。
男子拿出一套输液管,把针头插入女子腿部,另一端放入口中,脸上满是激动和快乐。
从男子喉部的运动状况看,血液的流量不慢。
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整套输液管的规格比自己以往在医院里见过的要大一号,很可能是兽医给马或者牛等大型动物注射用的那种。
女子的表情丝毫没有显示出痛苦或不高兴,依旧傻笑不止,仿佛正在发生的是天底下最为滑稽的事。
吸血的过程持续了大概五分钟,男子拨去针头,用棉球按住伤口,小心翼翼地收好已经成为红色的塑料管。
男子说了些什么,朝女子挥挥手,转身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梳理了头发,然后离开。
女子看着男子的背影消失,渐渐停止了笑,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一副极舒适极放松的样子,跟一些瘾君子注射后的表情很相似。
她的呼吸平稳而有力,估计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为什么要吸取她的血?
他是什么东西?人类还是其它生物?外星人?吸血鬼?妖怪?疯子还是变态狂?
他满腹疑问,百思不得其解。
他调转望远镜,在周围街道上寻找男子的踪迹。
目标出现在路口,趁着绿灯慢慢悠悠地走到对面。
这怪物吃饱了吗?接下来他会到哪里觅食?
他继续观察,直到目标消失在视线中。
稍后,在另一个路口,目标再次出现,身边有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
然后两人拦下一辆出租车,钻入其中,驶向南边。
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那样的不安全,犹豫片刻之后,急忙行动起来,关好所有的门窗,用筷子和细绳制作了十多个简单的十字架,到厨房里找到一些大蒜,撒到床前地板上,想了想,捡起几只最大的放在枕头旁边。
做好这一切后,他没有关灯,直接爬到床上,拉起被子蒙住脑袋。
他下定决心,不管谁呼唤自己的名字都不答应。
临睡前,他把这件事在日记本里做了笔录。
夜幕下的罪恶
徐福做完作业之后坐到望远镜旁,开始寻找值得一看的人和事。
今晚月亮又圆又大,城区适合观察的范围内没有任何地段停电,他对这样的环境感到非常满意。
远处一条空旷的大道上,十几名飙车族用棍棒和砖块痛揍一位出租车司机。
他对于那位不幸者的抗击打能力感到惊讶,从外来影视作品的标准来看,那位的哥早就应该死掉,可他偏偏还未倒下,仍在试图逃走。
少年从开始用望远镜观察他人的那一天起就做出决定,当一个永远的旁观者,不参与也不干预。
所以他没打算报警。
司机全身上下都是红色,由于躯干和脑袋挨了许多次敲打,头皮撕裂下来,挂在耳朵上方。
他极为困惑,为什么这人还没死?情况看上去遭透了,已经不可能再坏。
摩托车排气管冒出烟雾,迅速驶离现场。
司机回到自己的车内,启动,然后往另一边开走。
他不明白,为何司机不追击那些坏蛋?难道不想报复他们吗?
可能是担心会死掉,所以忙于去医院治疗。
想到学校内那些洋洋得意地宣称自己与某位黑道人物有密切关系的同学,少年感觉严重缺乏安全保障。
说不准某一天,与的哥相同的噩运会莫名其妙地降临到自己头上。
呆在哪里才能拥有绝对的安全?
银行的保险柜安全吗?据说劫匪和窃贼对那里非常感兴趣,内部人员监守自盗和渎职的新闻在网络上也很容易搜到。
思索了整整十分钟,他认为,最安全的住所就是没人的地方,比如太平洋上某个孤岛,除了海龟和无害小动物外只有椰子树。
对于一名中学生来说,生活在那样的地带显然只是个梦想,根本无法实现。
他决定,等到暑假叫人来加装一扇超结实的铁门,用二点五厘米直径的钢筋来做窗户栅栏。
这些措施对于超现实的奇异生物不知是否管用,比如前些日子见过的那位吸血男子。
他躺在床上经过一番认真考虑,决定明天就搬去与父亲同住,那里还有佣人和继母,比较热闹,相对安全些。
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少年起身回到望远镜旁。
夜深人静,路上行人稀少,值得一看的东西很少。
街边有几只垃圾桶,附近烧烤店的小工偶尔来扔下一包东西。
拾荒者睡在垃圾桶旁,另外两名拾荒者路过,大概是看到还有些东西可以捡去卖,停下开始翻找。
睡在垃圾桶边的那位见状很不高兴,起来表示反对,双方由口角发展到动手。
路过者其中之一拿出电击枪,把对手放倒在地,另一位用绳索将其手足捆绑严实,抱起扔到三轮车内,不慌不忙地离开。
他们是打算教训一顿还是把那人彻底消灭?他猜不出问题的答案。
那两位既然有伤害别人的胆量,为何还继续拾破烂,当强盗或许更有前途?反正他们什么都敢干。
不死的怪物(上)
他惊讶地看到校长跟一名身材纤瘦的女子并肩走进酒店。
现在已经二十二点多,显然不可能进去就餐。
校长肥硕的屁股可笑地扭动着,一步步迈上台阶。
他身边的女子看上去年纪很小,决不会超过十八岁。
回忆起平日校长道貌岸然的模样,他的好奇心涌起,很想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发生些什么。
有些事虽然很容易猜到,但亲眼所见更为可靠,或许两人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喝杯咖啡,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很小。
酒店易观测一侧的房间大部分都被窗帘所遮蔽,什么也看不到。
经过一番探寻,少年发觉接近顶楼处有一间房还亮着灯,窗子完全打开,里面情景一目了然。
有五个人在打牌,四男一女,桌子上堆满了钞票。
最近以来,他发觉自己对某处可能有事发生仿佛具备一种预感。
现在,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隐隐约约,伴随有一阵轻微的头疼和少许兴奋。
他把视线集中到那个房间里,耐心等待。
不知为了什么,也许是怀疑有人作蔽,也话是输急了想赖账,几秒钟以前还在全神贯注于牌局的五个人开始战斗。
不是争吵或指责,而是真正的厮杀,因为每个人手里都有短刀。
四名男子对女子大打出手。
他们动作快到不可思议,力量十足,室内刀光闪闪,鲜血四溅,桌子和椅子转眼间已经成为碎片。
他曾多次亲眼看到人们打架,而这一回显然不同。
女子在狭窄的空间内闪躲腾挪,不可思议的灵活。
她的对手战斗力同样出色,转眼间,她的衣服已被划破了很多处,露出白色的皮肤和红色的伤口。
四名男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其中三人挂了彩,有一位尤其严重,整只手臂齐肘与胳膊分了家。
奇怪的是,受伤部位流出的血很少。
断臂处没有喷出红色的雾,划伤的地方流出的血很少,与伤口规模完全不相称。
他们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不同寻常,少年能够确定,这几位身上有些不属于人类的东西存在。
他们发动攻击时手足挥舞的频繁极快,出招的角度非常怪异。
非得用什么具体的事物来形容的话,少年认为他们的行动与猫或者蛇比较相似。
女子飞身一跃,冲出窗户。
他心头一惊,难道她眼见不敌要自杀?
接下来的事更加不可思议,女子仿佛壁虎一样附着在光滑的墙面上,手足划动,在垂直于地面的瓷砖上快速游弋。
他心中掠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蜘蛛侠。
四名男子钻出窗户,同样在墙壁爬行,追赶女子。
那位刚刚失去手臂的也在其中。
断臂处已经不再流血,没有包扎过的痕迹。
路过大片的玻璃,五人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地球引力在他们身上仿佛完全失效。
不死的怪物(下)
徐福感到困惑,一下子出现了五名蜘蛛侠,这可能吗?其中谁是坏蛋谁是英雄?
城里每天都有犯罪,如果真有某个具备超能力的正义勇士暗地里维护治安,情况肯定不会那样糟。
这些人如此厉害,为何平日不肯出来露脸,做些惩恶扬善的事。
女子爬到一处窗台时突然后退,伸出脚蹬中距离她最近的追赶者的脑袋。
男子失去依靠,手足无措地摔落。
他长出一口气,地球的引力还是存在的,教科书没有弄错。
望远镜调向酒店的停车场,那位空中飞人摔在花坛边缘的铁栅栏上,背部脊椎彻底折断,躯干呈现出一个奇怪的角度,后脑勺搭在自己的屁股上。
他把注意力再次转向高处,正赶上又一名男子被击落,这一位的运气挺好,下坠过程当中抓住了一处窗台,成功固定住身体,没有一摔到底。
女子钻入一扇窗户,再也看不到,两名男子也没有继续追赶。
他把视线转向下方的花坛,想看看坠楼者尸体旁是否已经有人围观。
他惊讶地发现,那家伙已经站起来,背靠一棵小树,正在校正自己腰椎的角度。
这样都死不了?
他从二十八楼摔下。
常识和经验突然被颠覆,他突然感到一切都不再可靠。
伤者脑袋歪向一边,显然脖子断了尚未复位,四肢扭曲成怪异的形状,仿佛没有骨头。
折腾了一阵子,浑身抖动、屈伸、摇晃,终于恢复近似人的形象。
突然,伤者抬起头,目光穿透数百米的遥远空间和望远镜的镜片,与他对视。
他心头一惊,呆住,忘了躲藏和退避,如木头一般。
伤者朝他竖起中指,因为骨折,指端歪向一边,破碎的面部挤出一个歪曲的笑容,一只眼球拖在眼眶外,由一条筋勉强保持与身体的联系,额头上粘着白色的脑组织和紫色的血。
依旧完好无损地呆在眼眶中的那只眼睛盯着他。
双方的目光交汇,确信无疑,已经被怪物看到。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摔不死的怪物会来找麻烦吗?甚至于——灭口?
少年摇摇晃晃地离开望远镜,心里充满了绝望。
面对这样的奇怪生物,报警显然没用。
少年没有洗漱就躺到床上,如果怪物找上门来想要杀死自己,就目前情况而言,什么样的措施恐怕都不行。
不能去父亲和继母的住宅寻求保护,会连累他们。
过度的恐惧使少年对自己的安全不再关心,因为担忧和沮丧于事无补,因此,他极快地进入睡眠状态,没有像往日那样躺着看很久的书。
早晨六时四十分,少年被一个噩梦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