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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骨骼结构,那不是畸形!”
我没有别的话可说了。
我刚刚所以说那副骨骼可能是一副畸形的骨骼,那是为了安慰郑保云,连我自己的
心中,对自己所说的话也不相信。这时,我自然更加哑口无言。呆了片刻,才道:“那
么,你的意思是 ”
我一面说,一面向他望去,透过氧气面罩,我可以看到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就
像在船上的时候,他将我当作僵尸而昏了过去的时候一样。
我想讲甚么,他却已向后退开了几步,在一张椅上,坐了下来。我深深地吸进了一
口气,来到了他的身边,又问道:“你有你的看法,不妨说出来,站在科学的立场上研
究这件事,大可不必顾忌甚么。”
郑保云竭力侧过头去,像是想避免回答我这个问题,但是事实上,他却没有法子躲
避得过去,我等著他的回答。等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我才听到他用近乎呻吟似的声音
道:“我以为……他……他不是地球人。”
不是地球人!
这也正是我想到的结论,但是,当我听得郑保云讲出这句话来之际,我仍然有一种
战栗之感!
我也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我们两人,就一齐那样呆呆地坐著,坐了好久。
我不知道在那一段时间中,郑保云心中的感觉如何,但是我自己的心中,却乱到了
极点!
郑天禄如果不是地球人,那么,自然来自别的星球。
他来自别的星球,在地球上获得了极大的成功,甚至在地球上娶妻生子!
如果他是星球人的话,那么,郑保云是他的儿子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明白郑保云的脸色,为甚么会像被判死刑的那样难看
了。
因为郑天禄是他的父亲,而如果郑天禄是来自其它星球的话,那么他,郑保云就是
一个混血儿 一个外星球人和地球人的混血儿!
那绝不是普通的混血儿,而是地球人和外星人的混血儿。那实在是一件令人无法接
受,甚至是无法想像的事!看郑保云的神情,他当然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是以他才会整
个人都呈现了神经崩溃状态!
知道自己应该做些甚么,和说些甚么了。
沉声叫道:“郑先生!”
对于我的声音,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提高了声音,又叫道:“郑先生!”
仍然没有反应,我第三下的叫唤,几乎已是扯直了喉咙在叫嚷了,我高声叫道:“
郑先生!”
他对那一下叫唤,总算有了反应,整个人都震了一震,失魂落魄地向我望来。
我向地做了一个手势,又用十分诚恳的声音道:“你说他不是地球人,我初步的意
见,也是和你相同的,不过 ”
我才讲到这里,他便打断了我的话头,在我意料之中地道:“那么……我是甚么?
”
我不理会他这个问题,郑保云始终是一个十分敏感的人,如果他认定了他自己是外
星人和地球人的混血儿,那是一个极大的悲剧!
我自顾自道:“那只是我和你两人初步的、直觉的论断,我们未曾有任何证据,来
证明我们的论断是正确的。”
郑保云听得我那样讲,精神似乎振作了一些,但是他随即又十分颓伤地道:“那副
骨骼,难道……难道不足以证明么?”
我摇著头,道:“自然不足以证明,畸形的骨骼,有时也会给人以完整的印象的,
我们还得从各方面来搜集证据,证明他是外星人!”
郑保云先生是低著头在听我讲,但在我讲完之后,他抬起头来,望了我片刻,才道
:“你是想证明他是外星人呢,还是想证明他不是外星人!”
我自然听得出,郑保云那样问我,是已然知道了,在我的主观愿望上,我希望郑天
禄不是外星人之故。但是我要装得不明白他的意思:“那是没有分别的,我们只是按照
搜集来的证据来判断,如果他不是外星人,那自然是地球人。”
郑保云笑著,看来他已接受了我的说法了。
我自椅子上站了起来,又向浸在瓷池子中的那一堆白骨,望了一眼,心中也不禁苦
笑了一下。
那件事,一开始便怪异绝伦,但是却做梦也想不到会有那样的变化,我们会开始怀
疑郑天禄根本不是地球人!
在我站了起来之后,郑保云也站了起来,我和他一齐除下了氧气面罩。
一除下了氧气面罩之后,我们立时嗅得到,整个解剖室中,充满了异样腐臭味,郑
保云几乎一口气地奔出了解剖室,我跟在他的后面。我们来到了一间十分华丽的起居室
中,郑保云在吩咐仆人送咖啡来之后,问我道:“我们怎么开始?”
我皱著双眉:“我们可以从两方面开始,第一,我们要详细检查……他的遗物,看
看有甚么证明他不是地球人的东西。第二,我们要和所有熟悉他的人交谈,在谈话中了
解他的为人。”
郑保云苦笑:“我想,我们不必找别人了,我是他的儿子,我自承我对他的了解不
够深,因为我从小就在外国读书,但是我的母亲,却是对他最了解的人了,她几乎一生
和他在一起。”
我同意他的说法,但是我还是补充道:“有一个人,我们是必须找他谈谈的。”
“甚么人?”郑保云立时问我。
“那位医生 你总还记得,他一生之中,只和医生接触过一次,而那医生却是逃
一样地离去的,我本以为他是将那医生骂走的,但是现在,我却认为另有原因,可能因
为是那医生发现了甚么难以想像的事实,是以才仓皇离去。”
郑保云望著我,在我讲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变换了好几次。
我自然不知道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一些甚么,但是从他脸上的神情来看,我总可以
知道,他正想到了甚么!而在我讲完了之后,他又好半晌不出声,这令得我不得不问他
:“你想到了甚么?”
我只不过是随便一问,但是郑保云却十分明显地吃了一惊,而且,他用十分拙劣的
谎话掩饰著,道:“没有甚么,没有甚么,嗯,那位医生,本来十分出名的,但是他现
在已退休了!”
我心中疑惑著,因为郑保云的态度十分不对头,显而易见,他心中有甚么事瞒著我
。
但是那时,我却没有去想深一层,因为郑保云的心中若是有甚么事不想告诉我,他
是有这个权利的,所以我也不再去追问他,我只是道:“那不要紧,只要他还在生,我
看,我们可以分头进行,你去检查令尊的遗物,我去拜访那位医生。”
郑保云站了起来,他背对著我:“好的,那么,我要回马尼拉去,那位医生,据我
所知,他退休之后,在市区附近居住,你可以向有关方面查问他的地址。在访问了那位
医生之后,到马尼拉和我见面。”
我点头道:“我必须向你借用汽车。”
“那不成问题,我在这里,有好几辆车子,你可以随便!”
第六部:一个医生的意见
他将我带到了一排车房之前,在那一排车房中,停著七八辆汽车,我拣了一辆跑车
,他将车匙交给了我。
我实在急于和那位已退休的医生会晤,因为这位医生,他一定曾经检查过郑天禄,
他自然也可以知道郑天禄的骨骼构造,何以会与众不同。
所以我立时坐进了车子,郑保云低下身来,低声道:“请你记得,这只是我和你两
人间之事,绝不要让任何第三者知道!”
我呆了一呆,想告诉他,如果我去拜访那位医生的话,那么,我必然要对那位医生
谈起这件事来,可是我的话还未说出,他就一转身,走了开去。
我没有再说甚么,便驾著车,离开了他的解剖室,在公路上疾驰,我将车子的速度
控制得相当高,我估计要两小时左右,才能到马尼拉,我可以向报馆方面打听那位医生
的住址,因为那一位医生在未退休前,是十分著名的一位名医。
我的车子,在公路上追过了很多车,随著路标的指示向前驶著,当我驶出了约有三
十哩左右之际,我来到了一个岔路口上。
我本来是可以直冲过去的,可是就在我将近驶到路口之际,突然有两辆大卡车,自
横路上,驶了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那两辆大卡车突如其来,如果不是我及时刹车,
一定已撞上去了!
当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刹定了车子的时候,我已然心知事情十分蹊跷,是以我立时
将车子后退了十多呎。也就在那时,在那两辆大卡车内,至少有二十名汉子,跳了下来
,他们的手中,都持著铁棍,其中有两个,才一跳下,便冲到了我的车子之前,不由分
说,便挥动著铁棍,向我击下!
这实在令得我大吃一惊,我实在是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在这里受到袭击。那两个大汉
的铁棍,“砰砰”两声,击在车头上,一盏车头灯立时碎裂,而其余的人,也已蜂拥而
上!
在那样的情形下,我已然不及去思索我为甚么会遇到袭击,我首先要做的事,便是
如何逃避他们的袭击!
他们总共至少有二十人,而且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有著铁棍,我和他们去打斗,不
容易讨好,而我可以利用的是,我是在一辆性能十分高超的车子中!
我必须巧妙地利用这辆车子,而不是去和他们徒手搏斗,所以,我在车头灯被击碎
之后,立时又令得车子迅疾无比地后退了十多码!
那二十多人仍然追了过来,但是我已有可喘息的机会,我猛地踏下油门,车子发出
了一阵怒吼声,如箭一般地向前,射了出去,那些正在向我追来的人,显然料不到我在
突然之间,反向他们撞了过去,只听得他们怪叫著,四下跃开。
他们避得再快,也快不过车子,有两个人逃之不及,“砰砰”两声,被车子撞得向
外直飞了出去,而我根本不去理会他们,待列车子直冲得到了离卡车不远处,我才陡地
扭转了驾驶盘,车子发出了一阵难听之极的吱吱声,紧贴著卡车的车身,在路边掠了过
去,越过了卡车,重又冲上了公路。
等到我的车子,重又冲上公路之后,那些凶徒再想追到我,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了
!
是以,我立时可以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为甚么会有人在半路上袭击我!
那两辆大卡车等在岔路口,在我的车子将要驶到之际,拦住了我的去路,那显而易
见,是有预谋的行动,决计不是偶然!
而我却想不到有甚么人以我为目标而对付我,我才到这里,自问在这里,没有甚么
敌人!
看来,最大的可能是那些人误以为我是郑保云!这里的治安不好,而郑保云又是著
名的富豪,会不会那些人有意绑架,而认错了人呢?
那十分可能,当我一想到这一点时,我更感到,我不应该一走了之,而应该将那些
人交给警方,至少,我也应该警告郑保云一下!
我几乎是突如其来地停下了车,因为我想到我应该回去,而在我陡地停下了车之际
,我突然发现,在我的车后,有一辆车子以高速跟著我,刚才我只当自己已脱离了危险
,只顾在想著为甚么,竟未曾注意!
我的车子突然间停了下来,我倒并不是发觉了有人跟踪而故意如此的,我只是想停
车,掉头,去通知郑保云一下而已。
但是,我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