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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声低回缠绵,听在耳中如醇酒醉人,听在本就爱慕他的情人耳中,更是犹如天籁。
周天南脑中一片眩晕,也伸出双臂来紧紧回抱住他,「你……真的?你这次真的不会再骗我?」
李承翰咬牙回道,「真的……天南,只要你肯原谅我,我甘愿屈身在下。你也知我从来都是身在上位的……唯有你,我……你若不信,现在便可一试。」
周天南先是面泛惊喜之色,想了想却凄然摇头道,「承翰,你把我当成什麽人了?我若只爱你这副皮囊,天下与你一般好看……甚至比你还要美貌的男女也能找得到。真是荒唐……我想要的是你那颗真心,可偏偏我爱的就是你这番风流不羁的坏模样。第一次遇到你,你正是身染重病之时,再不好好调养便要归西,却还是一点不收敛,整日里想著那等轻薄下流之事,动不动就缠著我说一些淫邪的话……我那时便知,你并不是个好人,更不是个可以一世相陪的情人,可我还是……你既然要招惹我,我也是你的劫数,承翰,不管你怎麽说,我都是无法尽信了,我还是恋著你,却不能再信你……」
周天南语声顿了一顿,脸上绽开一抹温柔甜蜜的笑容,「我已经想好了,把你关到我神剑门中掌门清修的石洞中去,我会一辈子陪著你,这样你就能一心一意的对我,也不能再出去害别的人伤心了。」
这段话令李承翰浑身寒入骨髓,面上也做出伤心悲哀的神色来,「你竟要锁著我一辈子?无论怎样,你都不肯信我?天南,那我便把心剖出来给你看……」
语声未落,他已握住周天南放在腰侧剑柄上的那只手,就著两手交叠之势将那柄长剑用力拔出。
周天南握著那柄长剑正惊疑不定时,他竟赤手抓住明晃晃的剑锋向自己胸膛直刺而进。
周天南惊叫一声,立刻汇聚真力飞起一指弹断剑锋,李承翰才松开血淋淋的手掌,任那截剑锋飞出直钉在船板之上。
周天南被他吓得六神无主,手上剩下的半截断剑也「叮」的一声掉落在地,眼见那手掌上鲜血淋漓,也不知伤得重不重,只急得抓著他手臂颤声询问,「承翰,你怎样了?痛不痛?」
李承翰痛苦的呻吟一声,手掌上淋漓直下的鲜血须臾间染透了衣袖,周天南急匆匆撕下自己一截袖子,双手捧著他手掌为他细心包扎。
正为他手上那两条极深的口子心痛不已时,周天南突然身子一麻,整个人都软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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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翰神情歉疚的看著眼前被他苦骗中计的男子,又再伸指连点其身上好几处大|穴,嘴里却语声极低的说道,「对不住……天南,我若不使这苦肉计令你心神不属,定然不能侥幸将你制住。总之我这辈子是对不起你了……若有来世,你也别再遇到我。」
说完此句,李承翰立时偏头转身打开舱门,脚步极快的奔到外间船板之上,周天南伤心怨毒的眼神在背後不住射来,他权作不知,只扶起倒在船板上的石柱大声叫道,「阿柱,阿柱?你怎麽样?」
石柱早在外间叫哑了嗓子,此刻竟失声说不出话来,人倒还算清醒,只是因为先前的失血有些虚弱。被李承翰抱著猛一摇晃,石柱赶紧连连点头,张大口型嘶声说著自己没事。
李承翰听他发不出声,却看得出他口里所说之意,抓紧给他解开|穴道,拉著他站起来便拔腿狂奔,「跑!」
起初跑得几步,石柱|穴道刚解,全身血脉不畅,李承翰也狠劲硬拖著他快步而逃,若此时停滞一刻,就早一刻被周天南追到,他只是点了对方|穴道,以周天南功力之高,过不多时便可解开。
若要伤了周天南手脚,自然可以多阻挡一些时辰,但这等事李承翰实在做不出来。
周天南对旁人也许狠心毒辣,对他却是真心真意的看重著紧,方才自己那苦肉计施展之时,周天南急得方寸大乱、神思恍惚,自己才能趁其不备一击得手。
以他那点家传武功,再练一世也不是周天南的对手,利用了对方待他的深切情意才可将其制住……此举本已十分卑鄙,乃迫不得已而为之,若不尽早逃离,周天南一个不开心便能出舱杀了石柱,自己也要被掳至那神剑门关起一世。
他宁死也不肯这般被人强行囚禁,方才在舱中倒真的用上了全力。若周天南并不阻止,他便就那麽死了了事,料得周天南那时也会伤心一阵,自然没了心思再为难无辜之人。
他不敢想再被周天南追到会是如何下场,一门心思拖著石柱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周天南亲眼见到他救了石柱,此时再与石柱分开更是危险,只能就此绑在一处,尽量躲往人多的市镇,趁著人潮熙攘方可多避一时,待周天南追岔了路子再做打算。
他这个算盘虽然打得颇响,奈何两人都有伤在身。石柱身上伤口甚多,虽都是些浅浅划痕,毕竟失了些鲜血,他手上的伤口也是深得很,随著极速的跑动,血脉流动亦快,两人的伤口都难以凝结,跑了一路就滴了一路。
旁人看见这两个身上有血的人,远远看见便走开躲避,他这才回过神来大叫不妙,掉转脚步拖著石柱跑向镇上的成衣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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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舱中的周天南静静躺在地上,一口银牙却险些咬碎。眼睁睁看著李承翰满面焦急扶起那乡野少年狂奔而去,他又是伤心,又是不甘,自己在李承翰心中竟然比不上这麽个长相难看的村夫。
他一边急运真气直冲|穴道,一边恨恨在心中咒骂那有眼无珠的李承翰,突然想起方才自己伸指弹断剑锋时的那一刻来。
那剑身上所遇阻力极大,对方显然用了十足十的劲力,剑尖所指方向也不偏不倚直直对著心脏,根本不是什麽作伪。
若他不弹出那一指,李承翰定会死在剑下,即便料定了他会出手相救,李承翰也是拼上了性命……为了救走那个村夫,李承翰竟甘愿冒性命之险?
原来……这人并不是没有真心,只是这颗真心已给了别人……而且还是个远远不如自己的人。
周天南想至此处,一身真气登时大乱,强忍得片刻便无法压制,一口鲜血直喷在自己胸前。
吐了这口血之後,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反而令他清醒冷静下来,凝神导气略一查探,丹田真力已去了十之三四。
他悲伤之极的嘿嘿冷笑起来,就凭著自己一半功力,也能轻而易举击杀那对狗男男,只要杀了他们,就再没人会让自己伤心……
他心思既定,余下的真气便能运转自如,只花费短短一炷香时间不到,被那负心人所点的|穴道就已冲开两处。
料得那人对自己尚有畏惧歉疚,因此用上的真力才这般轻微,但他宁肯那人当时就把他一掌打死,他反而比此时开心快慰得多。
若当时就能死在那人怀中,自己必不会知晓那人始终在说谎……即使知晓了那人其实还是在骗他,也绝不会知晓那人已把那颗真心给了远不如自己的旁人……
待到所有|穴道全部冲开,他立时一跃而起,提起那柄断剑奔出舱门。
沿著那两人一路留下的血迹,他轻而易举便找到附近的城镇之中,即便并没留下那些血迹,那两人也定会往人多之处掩盖行迹而逃。
他此时已铁了心诛杀两人,无论那两人逃去哪里,无论天涯海角还是繁华闹市,他都不会再有任何顾忌。
杀死那两人之後,他反正是要终老神剑门山顶,一生一世不会下山了。
他一身白衣早被血迹所染,脸上神情也是其寒如冰,手上又提著带血的断剑,所经之处人人闪避。
他随手拧过一个路人稍作逼问,那人已是抖如筛糠,颤著手指往前面一条长巷指去,「那……那边去了,大侠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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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拧过一个路人稍作逼问,那人已是抖如筛糠,颤著手指往前面一条长巷指去,“那……那边去了,大侠饶命啊!”
他扔了那人继续前行,在闹市之中便运起轻功飞掠过一众路人头顶。
他身形高挑,姿态美妙,人又长得俊逸清雅,若不是剑上和身上都有斑斑血迹,手臂上也缺了一截衣袖,当真如画中仙人入了尘世。
他这番旁若无人施展起轻功,寻常人等只有躲避四散,人群中却有一个声音惊喜的开口大叫,“天南世侄!”
周天南身子一滞,落地回头看去,那满身风尘仆仆的老者可不正是李承翰的老子?
他本待不理,李老爷已向著他所在方向快步奔来,三两步来到他身前抓住他手猛摇,“你既然也来了此处,那逆子确是在附近现身了?你可曾见了他?他这次做的委实太过,我定要亲自打断他手脚,再将他五花大绑押至你家中登门谢罪!”
周天南微皱眉头看著这老人神情激动的脸,嘴里极为冷淡的回道:“不用了。我自会寻他。”
李老爷愣了一愣,视线往他手中提著的断剑上瞄了一眼,略带试探的开口问道:“还是由我亲自责罚这个逆子的好,天南世侄,我一路寻来,也问了许多人,到得这附近便失了踪迹。他既然蓄了一脸胡子,倒是十分好认,都说他还带了个村夫一起狂奔过市,身上还有血迹……你可知到底怎麽一回事?”
周天南面色微变,沈吟片刻便垂下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其实已找到了他,正在叙旧之时,我有个死对头也寻来了。承翰和他的朋友都受了伤,我只好叫他们先走一步,那对头功夫甚高,我随身多年的宝剑也被他打断,自己还受了点伤。好在缠斗一番後,我终於脱了身,这便与他们来回合。”
李老爷稍一寻思便信了周天南,自己那逆子怎可能打断周天南这等高手的随身宝剑?更不可能将周天南打伤。
对方脸色苍白,胸前衣襟染了一大块血迹,显然是受了内伤吐血所致。以周天南一派掌门之尊,也绝不致当街追杀手无寸铁之人,倒要谢谢周天南不计前嫌救了自己那逆子的性命。
李老爷双拳一抱就要道谢,嘴唇方才掀动,周天南已伸出一手来遮挡他这番行礼的动作。
李老爷双拳都落入他一只手掌中,竟被他握住动弹不得,周天南的另一只手却飞移如电,顷刻间点了李老爷身上好几个大|穴。
李老爷身形未倒,周天南已拽住他腰带将之整个拧起,继续运起真力飞身而行。
李老爷心中震惊不已,却苦於哑|穴被点,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只好运起全部真力尽快冲|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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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南速度极快的找了几条街,总算在一个成衣铺附近的垃圾堆中看见了那两人穿过的血衣,再逼问了那成衣铺的老板,得知那两人早已换上干净衣服混入人潮之中,那些伤口肯定也好好的包了起来。
周天南呆呆的站在街上几边望去,经他如此一番追逐,早吓得各人都躲进了屋子,连生意铺子也都急急收了。
有几个捕快衙役服侍的男子围上近前,被他一掌远远打飞,其他同来之人便只敢聚在路边低声窃语,再不敢公然接近。
偌大的街道上变得空荡荡的,所有人都躲在屋子里闭门不出,一时半刻哪里找得出那两个人的踪迹?
他放眼望著长长的街道,嘴里发出低声的冷笑,将李老爷往地上一放,便运足内力缓慢开口,其声当可清晰传至两三里之外,「承翰,你给我出来。带著你那村夫一起。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