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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后门…… 修:我倒——)
“黑少侠,恭喜恭喜啊……”阿谀者。
“黑少侠如此英雄,妻也必……不如……”奉承者。
“是是是,连黑少侠的朋友亦……(在说修)”附和者。
“……”
“……”
“……”
好烦。
修有些不爽,毕竟有事被阻是最让人!#¥·¥……%的,但又不好在这发作。
“就一会儿。”黑栩对他这么说。
那就一会儿吧。
但是!
………………一会儿……
………………再一会儿……
………………再再一会儿……
……………………………………
(…………抓狂…………)
仿佛知他心事般,黑栩暗中捏他手一下,露一个迷死半数女人的笑颜算是抱歉,但适得其反的,修更怒了。
本来是不怒了的,可是……可是看看那些人群中混杂的怨妇……我是说,武林侠女,见帅到尽的黑大少居然是将微笑给了修这个男人后一片心碎的模样,他就一肚子火:难道这个花到脸上都写着“淫”字的变态会比我好么?(喂,你的任务?)
但我们的修小爷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要他将目光稍为转一下,就会发现另一拨“武林侠女”正在为他清秀的容貌大发花痴……
好,你不仁,我不义黑栩,莫怪我断你桃花运……(人家在帮你耶……)修浑然不觉自己亦是注目焦点的死死揪住黑栩不放,对那拨怨妇露出一副“你耐我何?”的表情,登时气得怨妇升天,迷的花痴倒地,罪过,罪过……(你救人的任务……?)
某中不同于其他人的感觉在修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又迅速地移去,修感觉到了,立即警觉地望想那奇异感觉的来处,然后立刻僵住了身体,无法动弹。
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的那个人。
——仲夜!
没错,是仲夜。
即使不记得他的容貌,那种感觉也绝对不会错。
——那种,强烈的憎恶的感觉。
不可形容的痛恨,好似在用全身心监视修的一举一动又好似没有。
——你恨我——
——……——
——但是,为什么?——
——……——
黑栩亦发现修的视线所在,心中不由大惊,却并未显露出来,只习惯性地揽住修的肩,和他一同与仲夜对峙。
仲夜拥有一双深沉的黑色眼眸,每当看人的时候,都会发出一种淡淡的,不以为然的光,却叫人会从心底深处寒出来。
很冷。
很沉。
很恐怖。
那种沉重的压迫感直压得修的胸口窒闷,而无法呼吸。
修扯黑栩一下,底声道:“我们走。”
黑栩点头,环住他身拨开人群往门口走去。
见他们理屈,人群中发出一片惋惜的声音,但这声音完全没有传入修的耳中,他只是在全身心地严密地感知着仲夜的一举一动。
仲夜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但他知道,仲夜的全副精神亦依然停留在他的身上。
走出黑龙堡,家仆早已备好马匹,修感觉到身后没有仲夜的气息,便回头看了一眼,确定他没有追来后,方才与黑栩一起翻身上马,挥鞭绝尘而去。
到了墨城城门口,(黑家建在城外)黑栩勒住马道:“进城么?”
修四下望望道:“仲夜有跟来么?”
黑栩往回路上望去,只见艳阳之下的官道上只有马蹄扬起的滚滚尘埃以及匆匆而行的普通老百姓和偶尔的江湖人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以形迹。
“许是他未追来,”黑栩道,“亦或许他追丢了,黑家的马可都是数一数二的好马,会追丢不奇怪。”
修这才松口气道:“那就好,我们进城罢。”
一甩缰绳,二人又向前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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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巧的是,今日赶上墨城的大集,城中主道是人挤人——不要说换条路就好了,不经主道你是哪里都去不了的。
人群中横竖是无法骑马了,于是二人便下了马牵着走。
但是请注意,像这种连孤身一人都难走的人海,你牵着马又会怎样呢?
挤来挤去……
挤来挤去……
再挤来挤去……
修终于抓狂了。
“黑大少!”他揪过黑栩的衣领暴喝,“马上……马上把这东西(马)处理掉!你要怎样都可以,只莫再让它在这里就好!!!”
黑栩岁是江湖中打滚的货色,却也未见过这阵仗,自也是焦头烂额,手足无措,一听修如此讲,便顺势送开二人手中缰绳,抱住修的身体奋力向前挤去。
穿过人群,修带着黑栩钻入一条小巷,七绕八绕地拐了许多路,终于在一扇小门前停下了脚步。
黑栩环顾四周,只见此处青石铺路,红砖筑墙,门内一棵巨大的槐树伞般伸出来,在它的遮蔽下,这条小巷里是凉风习习,静雅无比。
“这是哪里?”黑栩问道,“墨城居然会有如此幽雅之处,而我却毫无半点印象?”
“你当然不会有印象,”修抬手敲打着小门道,“你就算来过亦只会在前院,怎知这后门。”
“那这里究竟是……”
门开了,一位少女从里面跳出来扑入了修的怀中:“哥!”
修微笑着抚她的头,然后对黑栩一字一句道:“这里是月媚阁,也就是阁下经常来的——勾栏院!”
躲一个拥有庞大势力的人,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如何躲他半生。
而如果某人能做到的话,那份功力就真不是盖的了。
“仲家在江湖上势力庞大,而您居然能躲避他们十年之久,这份功力真实让晚辈佩服佩服。”黑栩坐在花厅中与修父攀谈。
修父微微一笑,道:“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只是为自己只得拼命罢了。”
修父是一个长得很普通的人,看上去大约五十六,七左右,像这种人在人群之中一抓就是一大把,仲夜这许多年亦寻他不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修父看向修道:“你来干什么?”
修道:“他认出我了,你若还在这里会很危险。”
修父淡淡道:“你来,我便不危险了么?”
修浑身一震,低下头道:“依我所见,你根本就是在此等死。”
“所以你想叫我快走?”
“是。”
修父笑了:“已没有必要了。”
修大惊:“你说什么?难道他已……”
修父轻轻摇头,执起修的手道:“因为我已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不必再逃了。”他忽然手中用力,将修推向黑栩,黑栩忙伸手接住,拥入怀中,“一双儿女都有人保护,我还怕什么呢?”
“我没有与你说笑,糟老头!”修声带哭音道:“你为何就是不明白,万一仲夜找到你的话——”
“万一他找到我的话——”修父截断他的话道,“只要他没有控制你们兄妹,他便不能将我怎样!”
一听这话,修愣住,黑栩亦惊到了。
——为什么?——
修正要问这句话,却被端茶来的瑶打断了:“说什么呢,先喝茶罢。”
瑶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三四十岁的女子,一望便知是惯于在风尘中打滚的那种人。
瑶向黑栩和修招呼了一声后(黑栩:这便是你妹妹?长得不错啊 ̄ ̄修:你敢打她主意试试!莫忘了你的诺言!)对修父道:“爹,绯红阿姨来了。”(这里的“绯红”中,“绯”并不是姓,而是名,与“红”相连成为双字的名。)
那位叫绯红的女子想修父点了头,面向黑栩微笑道:“黑大少,别来无恙啊。”
黑栩在认明这女人后便明白自己身处何地了,不由尴尬笑道:“原来是月媚阁的绯红小姐,忽然来访,真是不好意思……”
(也就是说,绯红是此勾栏的鸨儿……)
修听他们说话,心中忽然一股无名火起,冷言道:“哦,熟客啊。”
一粒汗挂在黑栩的额上。
绯红笑道:“哎呀,也不是啦,也就是几天来那么一回罢……”
黑栩眼见修的脸色愈来愈黑,慌忙澄清道:“哪有,最多一个月有那几回……”
(……你存心惹事来的吗……?)
修父不理会他们之间不正常的气氛,对绯红道:“我不是说过,你尽量莫来这里么?”
绯红不以为意道:“我来见我干儿与儿‘婿’,不会不行罢?”
修跳起来道:“谁……谁是你儿‘婿’!”
绯红拍他肩嘻笑道:“莫误会,不是说你,”她一指拥着他的黑栩,“我在讲他。”
修——(冰冻)
黑栩——(石化)
两人迅速分开。(到钢材为止还抱着啊……)
“你在说什么?”异口同声。
绯红没有理会他们,返身对修父道:“炎大哥(“炎”亦是名哦,修父“现在”是没有名的),之前我还不明白你选他的理由,现在明白了。”她斜睨那而人一眼道,“果然是好料子。”
——果然是好料子——
黑栩忽然想起了昨晚那神秘人。
为何他们会说出一样的话?
——好料子——
也许是方言……黑栩如此判断。
(有这样的方言?)
“那是,”修父抚着下巴笑道,“想要配我二,自当不同凡响。”
(不是这个问题吧……)
瑶看看黑栩再看看修,最后下结论道:“若论配我哥,你不如女人。”
修,黑栩——(倒地)
瑶又续道:“但看你们两情相悦的份上,勉强承认你便是。”
修,黑栩——(刚站起来,又再度倒下)
“瑶——”修怒到舌头都打结了,“你怎地……怎地跟爹他们一般信口雌黄!我分明与他清清白白绝无逾距(谁也没说你逾距……),你岂可如此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可是,”瑶道:“昆说你们早已同床共枕,共谱鸳梦了……”
“共……!?”黑栩——(僵硬)
修暴跳道:“他居然如此胡说……你叫他来,当面与我讲看看!!!”
绯红笑道:“你找他不着拉,他教你爹赶去查事去了,”她又拍他肩,“莫气了,这事我们大家心明便是,不必叫喊啦,来来来,阿姨有物事送你们,包你欢喜。”
修心知与她们这等人讲也是白费,便冷着脸问:“何物?”
绯红从身上解下一个香囊,撕开口取出一||||乳白色果实托于掌上道:“就是这个,别一脸嫌弃嘛,这可是阿姨好不容易弄来的呢,据说它可以用来连结姻缘呦。”
代修以食指与拇指拈起那果实,只觉触手绵软,冰凉彻骨,不由大奇道:“难道您就如此带于身边,不会坏么?”
绯红得意道:“这便是它的奇妙之处了,据说,这果实是会选择主人的,若遇不到与他有缘的人,它就会一直,一直地保持原样,不会坏的,阿姨不是有缘人,它自然完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