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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汗大殿上。
“兀尔,本汗最可信任的人就是你了。你有勇有谋,必定能完成以假求和亲之名,实则送达本汗与李世民太子建邦谊之讯息。”
若换成半月前的兀尔,必定没有二话当下答应。
“朕也晓得,在你新婚燕尔之际,就派你出这趟艰辛的任务,是有些不妥。然而若不是我与大臣们左右思量后,认为既通汉语又擅各式兵器的你,是能顺利完成任务的不二人选。你曾两次三番越过东突厥的境内,不曾让他们发觉,就是最好的证明。”
兀尔怎能在拉喜偷情的事尚未水落石出前,放任她一人留于王府呢?万一要是她与“那混蛋”私奔或是更进一步的——
“说出你的意思,兀尔。”可汗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说:“朕原以为你会一口答应。”
有个方式能把拉喜囚禁起来吗?
“可汗无需担心,兀尔自当为可汗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出使大唐的使者任务由兀尔接下,但请可汗答应兀尔一件事。”
“什么事,直说无妨。”
“兀尔希望能由自己决定出发与归来的时间,亲手挑选卫士与路线、补给。”
“可以。”童叶护很干脆的答应下来,“反正我起初也要让你来做这次任务的总指挥。我手下的禁卫精兵你尽管挑。”
“谢可汗。”
兀尔心中只惦挂着,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完拉喜,再前去进行任务。
09
“你想我会那么笨吗?只要蔚兀尔知道是我,不论我有没有做过,他都会杀了我。”
在阴暗的马房后方,雄壮的男子与纤细的女子身影,鬼祟而低声的交谈着。
“你不想报复吗?若不是他们该死而未死,也不会害得你兴冲冲回来回禀的讯息,被可汗斥为诬陷,并害得你担下弃主潜逃、失职、未曾警告我方敌情发展的重罪,更不会由堂堂的部族勇士沦落到扫马房的下场。就算只扫短短三个月,你心中能平吗?”
“我是很想报复,但我没笨到为了报复连自己的命都赔上。”
“只要小心行事小心设计,找好了代罪羔羊,你自然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我不怎么相信你。”
“你相信这个吗?”她掏出了一大块黄澄澄的金子。
“这个呀?”
“别想骗我了,”她冷笑着说:“你欠赌债之多,已经算是个败家子。只要事成,我会再给你一笔丰厚的跑路资,你可以躲回老家去。只要一阵子避过了风头,你自然可以生龙活虎的重回宫中。到时,我自会再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定老可汗一死,拙陆当上了可汗,我手上的权势自不在话下。小小一个蔚兀尔你需要怕吗?”
“老天,无怪人说天下最毒妇人心。”
“你要做是不做?”
那人接过黄澄的金子咬了口,“告诉我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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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喜接到兀尔传来的讯息,上面只有潦草的短短数语。
因可汗有要事商讨,恐有耽误,于马房外相见,我先送你回王府。
“拉喜打搅了,眉娘可敦,我该离开了。”
“是兀尔的来函上写的?”
“嗯。”她抱起那本厚重的书说:“眉娘可敦,你确定这本书真要送我?”
“你收下吧,拉喜。可敦祝福你与兀尔能够快快乐乐的。有空别忘了来看看我,有时偌大的宫中能谈心的人少之有少。”
拉喜苦苦的一笑,“有机会,我会的。”
“那我送你去找兀尔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那我派一位宫女掌灯随你前去,也好带路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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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尔与可汗仔细研讨完与大唐的外交政策之后,他动身前往后宫接拉喜。
“拉喜夫人人呢?”兀尔问着值班宫女,“她不是与可敦在一起吗?”
“蔚大人,我们方才刚接班,没有看见拉喜夫人在宫中。至于可敦被拙陆夫人请去喝茶,请大人在此稍待,我去问问可敦。”
“不用了,告诉我她们在哪里喝茶,我自己过去找。”
“您要找什么?”
兀尔回头看见曲文苑站在他身后。“可敦不是与你在饮茶吗?”
“喔,我正好要去茅房。怎么,蔚夫人没有与你在一起吗?她刚才接到一张短签,匆匆的离开后宫。可敦和我都以为那是你捎来的信,难道不是?”
那女子一脸的幸灾乐祸,就让兀尔无法相信她半句。但他去到可敦处,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的。可敦为他找来带路的宫女。
“我只送夫人到马房口,”掌灯的宫女说:“夫人就说她看见了大人在那边,不需要我了。所以阿香就回来,没有再跟着夫人。”
“唉呀,拉喜会不会是看错人?”可敦着急的说:“快,快,让人去找。兀尔你也真是,既然都送字条给自己老婆,怎么不亲自接她呢!天色这么黑暗可别迷路。”
兀尔隐忍下额际暴张的青筋,他这不是亲自来接吗?只是没想到拉喜公主胆子会大到在显明的宫中与情人幽会。那字条绝不是他的,那么除了拉喜的情人,谁能让拉喜移樽就驾的跑到马房去?
曲文苑嘻笑的声音又说:“咦?看蔚大人脸色——莫非大人没有送那短签来?那么拉喜夫人就太不应该了,随便一纸条就把她召走,未免太笨了些。连自己夫婿的字迹都认不得?有够愚蠢。”
“安静,文苑夫人。”可敦不悦的说:“也有可能是误传字条!”
兀尔向可敦告退,几乎一身是怒火的往马房的方向,跨着熊熊大步而行。
这最好是误会,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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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喜遣走宫女后,自己走向半藏在马房身旁身影。
“咦?怎么是你呢?阔阔。”
“夫人。”阔阔一鞠躬说:“阔阔冒昧假借了蔚大人的手法,写了封短签给夫人。”
“为什么要那么做?”拉喜讶异的说。
“阔阔全都听纳真勇士说过了。”阔阔跨过一步说:“拉喜公主受到蔚大人的虐待与冷落也不是个秘密。在可汗宫中,甚至传闻蔚大人不肯与夫人同房。阔阔很为公主不平,看在公主曾替阔阔疗伤与朋友的份上,阔阔实在不能坐视不管。”
“阔阔,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受到虐待呀!”
“公主不必再替大人遮掩,纳真说夫人的闺中密友已经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他说他还听说公主曾说阔阔比兀尔大人更来得适合娶她。所以阔阔才斗胆想请求公主……示意,如果这是真的,那么——”
“不,我从未说过那类的话。”拉喜连忙后退,慌张之中把书给弄掉了。
阔阔弯身为她拾起那本书,“这本书,是可敦族内的闺宝,对吗?纳真连这些事都告诉我了。蔚大人真不应该,怎么能要求你与花娘们比呢?你不该是被视为那样子的女人而对待的。”
“请把书还给我,阔阔。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念头。”
阔阔把书递给了拉喜,抬眼看见拉喜身后数尺传来的骚动,他心念一动记起纳真的叮嘱。于是他双手连人带书的把拉喜整个儿抱入怀中。
“不。”拉喜的声音被他层层的衣物阻隔,而且她娇小的个儿整个被里入他胸前,半点也看不见她的挣扎。“不要。”
下一霎那间,拉喜整个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拔出阔阔的手中,并且只见个黑影闪过,噗、噗的带着肉裂的声音传来。阔阔已被蔚兀尔连连打出的数拳给打出好几尺外。
兀尔的脑中一遍遍的回溯着他所看见的:
拉喜接下阔阔的礼物、拉喜任由阔阔拥抱她、拉喜高兴的依偎在阔阔的怀中!
他失去所有控制,一心只想让眼前这个胆敢抢夺他妻子的男人,尝一尝“偷情”后的苦果,所有的人都要明白,贝拉喜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不!”
拉喜从未见过兀尔那般暴怒的模样,她以为她看过兀尔生气,但她没想过兀尔会失去理智。他会把阔阔活生生给打死。拉喜一心只惦记着要救人,不论如何不能让兀尔为了这个小小误会而杀死一个人。她奔上前去,死命的拖也要拖住兀尔不停挥动的拳。
但她怎么能呢?盛怒中的男子力气可搏死一头狂牛,她只好以自己的身子挤进兀尔的怀中,尽量把他们给隔开,一面喊着:“不要打了,兀尔快住手。你误会了!”
兀尔不知过了多久才发觉他与阔阔间卡了一个拉喜,他停下手,捏住阔阔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另一手则拎着拉喜到自己身后。他鄙弃的口吻恨声的说:“明天清晨,武器你挑。我要了结你这种小人的性命,在竞技场上见!”
说完,他看也不看拉喜一眼,只是拖她上了马车,疾速的驶着马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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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很好。”从马房树后的角落,曲文苑嘴边带着一抹冷笑,看着蔚兀尔几乎是把他妻子拋上马车,怒火冲冲的离去。
“看是谁办的事嘛!”纳真洋洋得意的伸手说:“我的跑路费呢?”
“不会忘的。”文苑边自袖中掏出一小布袋,一边说:“我希望蔚兀尔气得把那小公主打得死去活来,一命呜呼是最好不过的。”
“你可能会达成心愿,我真没见过蔚兀尔这么失去理智。他完全被冲昏头了,我真走运能想到找来阔阔,否则现在躺在马房地上的,可能是我。”
文苑把金子拋给他后,“你走的越远越好,我绝不要再看见你。”
“当然。”纳真一摇一摆的自树后晃出,砰的敲到一堵墙。“好痛啊,你没长眼睛吗——你这——”他抬起头来睁眼一瞧,话尾自动消失。
“文苑,你与这个獐头鼠目的东西在一起做什么?”拙陆不悦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你好好的给我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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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半途之中,拉喜才真正的自震惊与被摔上马车的晕眩中醒来,也首次有机会瞥见兀尔那盛怒中的魔鬼容颜。他一双蓝眼十分冷酷,嘴角紧抿,青筋在他的额际不断的跳动着。他不停喝骂着马儿,逼迫马儿使出全力冲。他在生气,非常的。
拉喜颤抖起来,他不会给她机会解释,他会杀了她——而且是很轻易的。对阔阔使出的那种重拳只要有一记落在她身上,她相信自己一定无法承受。
马车以摔断脖子的速度在飞奔着,拉喜也没有勇气跳下去!
瞬间,她心惊胆跳的看到王府的大门被拉开来,接着他已经把马车驶进蓬内。兀尔跳下马车,大手一拖的把她扯下来。
拉喜想要扳住马车扳不下去,他只是冷眼一扫,“放手,我不在乎是在这儿或就在马房里头,任人看你这不忠的荡妇如何受到教训。”
“我不是!你听我说,我——”
“你想在这儿是吗?”他马鞭一挥,惊到了蓬内其它的马儿,但没有挥到拉喜身上。她一颗心几乎要活生生飞出胸口,拉喜放开了车板。
“我下来就是。”
兀尔粗暴的揪着她腕,在许多的仆人面前把她硬是拖进了两人的新帐。
“夫人?大人!”小扯子一脸茫然惊吓的瞪着狼狈的夫人与暴怒脸孔的爵爷。
“出去。”兀尔只逼出两字说。
“大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