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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但是他最近娶妻了不是吗?这下子又燃起许多舞娘歌妓们的希望。
自从主子结婚之后,他跑红帐竟更加的勤快,每个花娘无不使出浑身解数的挑逗他。只巴望着他会继破戒婚娶之后,又重开纳妾之俗。希望似乎很大,他每夜都睡在红帐内,不是吗?虽然夜夜都是不同女子陪伴他,但只要是姊妹们多努力,说不定……
如意算盘拨太快总会拨到个倒霉日。
所有的红帐女子无不面面相觑,看着端坐在红帐内的蔚兀尔新婚夫人。
“谢谢。”拉喜端起茶碗来,悠哉的喝口水。
红帐头牌艳女,也是公推的大姊大大挺了挺她那对巨波,几乎要自她袒露的方领内跳出。但沁雪可管不了那许多。“蔚夫人,你前来我们红帐内,是有什么要事吗?”
拉喜放下茶碗,眨眨她明丽可爱的双眼,“我是来学习的。”
学习?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沁雪手叉腰上说:“夫人,我晓得最近蔚大人常睡在姊妹们这儿,一定让您很不愉快。不过,我希望您不是打算撤掉我们这红帐子,我们姊妹们也是在讨口饭吃,可别怪到我们头上。要怪,就得怪爷儿们没什么克制。”
毫不以为意的拉喜一笑,“我不是来骂人的。”
沁雪不信的张大嘴,这些公主、夫人不都是一个样子?那种气焰高张的,像是脚从不踩在尘土上,喝的也不是水而是琼浆玉液,吹的不是风而是昂贵的气。
“夫人,我说了……我们都是些见识浅薄的红楼女妓,没有什么可以争得过夫人的。请夫人快人快语的告诉我,究竟您来的目的。”
拉喜一个轮过一个仔细的瞧着这些红帐女的穿着与打扮,“我只是来看看。”
看?有什么好看的。沁雪正要不满的怒问,公主又开口了。
“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这儿?”
别开玩笑了!“夫人您不是要我们这些低贱女子的命吧?我求求您,快点离开,否则等大人知道……我们谁也别想再混下去。”
“闭嘴。”小扯子抬头挺胸的站出来说:“夫人说要留下,就要留下。谁敢吭一声气?只要不传出去,谁会知道夫人在这儿?”
怎么连小扯子也凑热闹呢?万一要是蔚兀尔晓得娇妻居然进了红帐——男人们的销魂窟,却也是罪恶深薮的红帐,头一个会被砍头的,只怕非小扯子莫属。怎么小扯子反倒领头做乱了呢?
小扯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凡是夫人想要办到的事,她上刀山下油锅也要为夫人完成。
“可是晚上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来来去去的汉子那么多,夫人的安危要怎么顾呢?”
“夫人身边有我在,没有人能动得了她。”小扯子拍拍胸脯说:“反正大家伙儿要顺着夫人的意思来做,那就不会错了。”
沁雪一颗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袋,这会儿更加的胡涂起来。
只见公主牵过沁雪圆滚滚的手,对她微一笑说:“沁雪姑娘,你不用担心。我保证不为你惹半点麻烦,也保证将不会有人发觉我,你说这样可好?”
傻傻的,沁雪也不知怎么地被夫人的笑给迷惑住,她就是无法拒绝她,只好点头说:“当……然,”很勉强的又添上,“夫人。”
拉喜满意的点点头,心中对自己能想到解决之道真是太得意了。没错,羽湘夫人总是说对于未知的事物要热切的学习,探索根源才能了解问题,进而寻求解决。她如果不晓得夫郎与花娘们在红帐内做什么,该要怎么赢过这红帐呢?没错,说得对,她一定要见识一下。
小扯子一颗心可是兜上掉下的直跳着不停,希望夫人能不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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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整天跑去哪儿了?蔚兀尔生气的进攻他盘中的烤羊排。
“我看她与我们族人格格不入,八成要不了多久,就会哭着要回巴兰去。”一身男儿打扮的,是兀尔的三妹妹朵儿。朵儿个性豪烈,向来看不惯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孩家。
她一眼见到拉喜的小巧可爱,马上就判定拉喜不属她族类。
“嘘,胡言八道。你阿爹和我还盼着她可以为我们蔚彻里族留下继承人呢!”兀尔的娘亲骂着自己女儿说:“少去气你嫂子,把她吓跑我唯你是问。”
“娘,你想抱孙别盼大哥,我看我这第三胎生下后,大哥的种可能都还没消息呢!他成天净往红帐内跑,怎么有空去给他的小妻子下种呢?”嘴巴刻薄的是兀尔的大弟媳欧卡。她自幼偷偷喜欢长子很久,偏偏她爹把她许配那只喜欢算帐的蔚家老二。不过,心说不爱丈夫……为他生孩子倒像下蛋似的,现在肚子里那个已经足足有五个月。
兀尔的娘又白了这个嘴巴不净的媳妇儿一眼,才看向闷葫芦似的兀尔说:“你也真是太过分了些,成天不回自己喜帐内,让人看了要笑话的。兀尔,不是娘要与你作对,但如果你眼中还有我和你阿爹在,就——”
“我饱了。”兀尔推开盘子说:“我去可汗那边一趟有事要商量。”
“你!”兀尔的娘摇着头,还来不及骂人,人已经走远了。
“娘亲,别骂了。我看大哥心里头还在为逼婚的事不高兴着,你就给他几天好好玩一玩,等他想通了自会回到大嫂子身边。”兀尔的幼弟蔚风说。
“希望如此。”蔚老夫人口气中可有点不相信,唉,如子莫若母嘛!一旦儿子下定决心要做的,没有他办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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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去可汗处是个借口也是个实话。兀尔于晚膳前就收到可汗传召,但他心中仍在为可汗执意要他娶拉喜而生气,所以让人覆旨回话说他要等事情办完再去见他。
“参见可汗。”他语气冰冷的与可汗招了声呼。
可汗正与一班臣子商议着国事与敌况,几乎突厥国的首脑皆集中在此。
“可总算来了,朕不禁要怀疑,你想与朕生气到何时?告诉朕,你蔚兀尔还会不会是我大突厥国的忠心臣子?还要不要听令于我这天佑正主?我这可汗是不是让你不太满意呢?”
兀尔敛起眉峰,“臣不敢。”
“不敢?外面的人不都在传说你蔚兀尔胸中没有恐惧,没有不敢做也没有办不到的事吗?何来的‘不敢’。”童叶护颜面上依然和颜悦色,但口气中隐约有着王者的霸气。他眼前怒意的目标,自然是站在前方的蔚兀尔。
“兀尔胸中的无惧,是来自可汗对臣的信任。如果可汗任意听信了无妄佞言,而对臣有了误解,或许兀尔该携带王府上下数百口,回到天山脚底下重过游牧的日子。”他不卑不亢的排解了童叶护刀刀暗示的口剑。
童叶护笑了两声,“好个无惧是出自我的信任。那么,今日纵容出你的气焰,也是朕这个当王上的过错。也罢,我就再给你个机会,让你表现一下对我的忠心。”
他这个可汗并不是胡涂当上的,能进能退,还深懂得捉住手下的心,是他得以扩充突厥国土达到顶盛的主要原因。先前在众臣面前教训过兀尔,让这名大将有个分寸,那就够了。
“出使大唐的使者刚刚回来,他带回有关中土最新情势的报导,看来……现有的高祖即将禅位给自己的儿子,李世民无疑会成为大唐的宗主。我们观察秦王李世民已久,此人为一代枭雄,足智多谋不说,更是个有雄才大略的野心家。他不会像过去的高祖李渊那么好对付,也不容易为我突厥人所操纵。我看……总有一天他对我们的威胁会大过其它先祖。”
“李世民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他能有快刀斩乱麻的气魄,发动玄武门之变动手除去自己兄弟巩固他的权力重心,可见得可汗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兀尔同意的点头。
“派几个人去杀了他,行吗?”纳渡苦苏尼(掌兵之官)建议说。
可汗摇摇头。
“暗杀这种事一个不测便会演变成为国与国的外交灾难,若非有十足把握,万不能试。李世民不比一般凡人,他身旁围有数千禁卫高手。我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兀尔为可汗说出心中的顾忌,“如果可汗想的与臣子相同……”
“说出来,兀尔。让朕看看你是不是还与朕小有那点灵犀相通。”
“多个强大的敌人,不如结个强大的盟邦。如果可以……趁早与李世民打好关系,会是较有胜算的手法。”
“说的好。”可汗颔首说:“这正是朕所想的。”
“但要怎么样与李世民结好呢?别忘了东边的颉利可汗是处心积虑的要垄断大唐关系。我们派遣去的使节,还要能通得过东突厥的领地。”可汗长子博博发特勒(族爷)说。
提起东边同为阿史那族的亲戚,童叶护可汗就巴不得忘掉。有时……血缘最亲不代表感情最深。东突厥已经成为西突厥的心腹大患。争战不休的东突厥往往使得西突厥的经商旅队受到打搅与损失。
“还有,可汗觉得什么手段才是结合的好方法呢?譬如,进贡奇珍异宝吗?”一位咄戚达干(命令者)也提出疑问。
“这些也是朕想问各位的。请各位明早上朝前,给朕你们的建议,我会一项项考虑。至于怎么通过东突厥,我想派遣的人选也颇为重要,如若各位心中有不错的人选推荐,朕倒愿意听听。”
底下的众人于是纷纷讨论,交换着意见。
“可汗如果允许,兀尔想要先行告退。”他向可汗拱手说,心中还在挂意着失踪的小妻子。拉喜不是会到处乱跑的人,她到哪里去了?又不能发动王府上下去寻找,那可会让公主的名誉有所损失。兀尔不明白自己介意拉喜的声名做什么……但是,好歹她也算是他的责任之一。不情愿娶的妻子,也依旧是他的过门妻子。
“不行。”可汗搓着自己的一撮胡,“听说你王府内有一闻名遐迩的红帐子,里头的花娘们魅力竟能大过亲迎的娇妻,让新郎倌夜夜流连于花丛间,是吗?”
兀尔尚能泰然自若的回答说:“可汗哪里听来这些街里闲语?何时可汗宫中对这些三姑六婆的话题,也这么有兴趣了?”
“有关我们突厥第一勇士的话题总是不断的。”可汗哈哈一笑说:“想当年朕亲夺第一勇士的名衔后,许多女子会于夜半闯入朕的王府中,试着偷走朕衣物或是任何小东西,当做是种纪念。大胆程度使得这一点小小的话题,又算什么。”
“那想必可汗能了解这些无聊谣传的不可靠,一定不会予以理会。”兀尔偷偷将了可汗一军。
童叶护还是能够起死回生的说:“好吧,那就当做它是个无稽之谈。不过,朕依旧颇为好奇蔚族王府内的宫妓与花娘,许多王公贵族不只一次称赞她们个个能歌善舞的,朕想要见识一番。”
“哪能比得上可汗后宫的佳丽呢?只怕可汗见过要失望的。”兀尔淡漠的说。
“该不会兀尔大人舍不得让可汗见一见吧?”纳渡苦笑说。
其余几位臣子也加入起哄,使得兀尔骑马难下只得提议:“既然可汗这么有兴致,那让臣来安排王府宫妓进殿来为可汗歌舞一番。”
“不、不、不。”童叶护摇着头,哪能让蔚兀尔这么简单躲过。他非要逼得蔚兀尔没有红帐能躲,亲身与公主在新帐内过一夜。他老早就接到兀尔双亲的抱怨。
“可汗的意思是要……”兀尔口气稍一顿,想当然尔等着可汗亲口说出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