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锦闻言更喜,但昨日那幕掠过心头,轻轻推开东,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一会儿又转身翻起自己的东西。
对锦的转变有些疑惑,但东在一旁看着也没问。
不一会儿锦翻出一个小盒,交到东手上。东打开来见是一条十分精致的手炼。
锦笑道:「那是你以前随身的手炼。」虽然笑着,却掩不去淡淡哀愁。
东拿出来细细把玩,随口说道:「我以前的品味还不差啊!」
「你以前是大少爷,吃的、穿的、用的那样不是上等货。」
「难道我现在不是大少爷吗?!」东一面笑一面把链子交给锦,锦却脸色一变,难道东连这链子也不要了。
「帮我戴上。」
听得这句,锦这才放下心来,但却笑笑又将链子交还给东。
东不肯接,问道:「干嘛?!」
「这链子我是没资格帮你戴了。」
那虽是锦送东的生日礼物,却也隐隐有订情之意,今日既已决定退让,又怎能再帮东戴上,会拿出来,也实在是想起打造那链子时的心意,只愿天底下的幸运都在东身上。
东脸色一沈,冷声问道:「既没资格,又拿给我作啥?!」
锦闻一窒,是啊,又何必多此一举,苦笑着将链子装回盒里准备要收起。
东看了更加恼怒:「有人像你这样的吗?!送人的东西转眼又收回去。」
纵然满心苦涩,锦却还是笑着解释:「旧东西了,想来你也不希罕,现在要什么没有?!」
一把抢过盒子,东气得头顶冒烟:「我才说了喜欢,你偏来说我不希罕,是想了想舍不得给我又反悔是吧?!」
锦柔声道:「对你,我又那里会有半分舍不得?!」
「是没有半分舍不得,」东冷冷睨了锦一眼:「所以大大方方把我让给罗伦斯。」
锦的意思是说不论东要什么,他都不会舍不得。东却顺着话意,指责锦对他没半点在意。
锦苦笑着:「你。。。唉! 昨日我看得分明,我再怎么自私,难道还能忍心再破坏你幸福吗?!」
东双眉一皱,问道:「看得分明?!」随后了然一笑:「是这件事吗?!」说罢对着锦的唇轻轻吻了上去,那吻轻柔却十分挑逗。
相识多年东何曾主动吻过自己,锦的理智早被拋到九宵云外,捧着东的头,主动贪婪的加深这吻,来回辗转吸吮,品尝回味那求之几要疯狂的甜蜜。
放开东,额头抵着他的,看着他晶晶亮亮的美眸,微微颤动的唇瓣,心神不禁荡漾难平,锦低声道:「你自找的,我再放不开你了。」
东微喘着气:「我自找的,再不准你放开我了。」
对望的两双眼眸,映上对方的身影,直直印入两人心里。。。
64.第十章
锦虽然恨不得马上带东回日本,但顾虑到东的身体状况还有再过几个月又要到美国接受手术,为免他奔波劳累,只好让东暂时留在罗伦斯那里。而锦就成了空中飞人,为了留在法国久些,锦索兴把生意扩展到欧洲,短短日子不仅在法国建了新据点,也谈了不少大生意。
「你这样劳碌奔波不累?!」抚着锦又见瘦削却精神奕奕的脸,东有些不舍。
「不累。见不着你才难受。」锦拉下东的手轻轻搓着,虽然天气早已变暖,东的手也不再那么冰冷,但这已成了锦的习惯动作。
「不过就几个月时间,不也二年没见了吗?!」东任锦搓着,笑吟吟道。
锦的眼神一黯,轻声道:「那是我不知你在那里,不知你是否活着,否则我一刻也等不下去。」抬起眼看着东,眼里倏然变得莹润:「现在找到你,我只盼一分钟都不要离开你,要不是为了你的手术,我才等不及。。。」
「锦。。。」提到手术,东不免有些紧张,竟问了个十分痴傻的问题:「你说我的脚治得好吗?!」
其实锦不是医生,又那里知道治得好治不好,但他知道东心里担忧,于是露出十分有把握的笑容:「一定能好,医生不也说可以治好七、八分。」拍拍东的手:「最怕的是你的身体支持不了,还好天气转暖,你也收敛了点,近日看来倒精神多了。」
东一问出口就知道自己问错人,但听到锦的安慰心里仍是一甜,不过听到最后锦又想啰唆他身体的事,不由瞥了锦一眼:「我一向精神好,那里分天冷天热。」
「是啊!」想起东老是把瑞伯气得瞪眼的调皮,锦无奈的瞅着东笑道:「你整人的精神一向都好,那里分天冷天热。」
东嘻嘻一笑:「又没整过你。」
「还说没有。」锦轻轻戳了下东的额头,脸色一整道:「你那时故意不理我,让我伤心难过不说。。。」想起那时东为了逗弄诺雷故意对自己不理不睬,锦仍是心有余悸。
「那倒不是故意整你。。。」东轻笑道。
锦听得脸色却是一变,不是故意整他,也就是东那时真想和罗斯伦在一起?! 锦愈想脸上愈是难看。
东好似没发现锦的不同,歪着头接着又道:「我那时确想留在这里,留在罗伦斯身边一辈子。」
「那又为何改变主意?!」锦听得心里发凉,却还是强装笑脸问道。
没注意锦的声音转为低沉,东望着窗外浮云,眼神轻悠:「罗伦斯待我很好,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了吧?!」
「所以你要报答他?!」就像以前为了报答香山家,为了报答自己,所以任何委屈都能忍受?!
「说什么报答?!」东突然笑了起来,弯弯的眼里闪着亮亮光华,似真还假的说道:「住在这里可舒服了,说来说去是我贪图享受,而且罗伦斯。。。嘻嘻。。。有魔咒,一辈子只会待我好,留在他身边再好不过了。」
望着东天真的笑,锦的心如同他的表情愈见沈冷。眼前这人真是东吗?!以前的东处处为人着想,何曾替自己想过半分,又那里会有如此算计的心计!?此刻的东轻声慢语竟似如此的理所当然。
「是啊。。。」锦难掩失望,淡淡的附合着:「罗伦斯说过他要保护你一生一世。」
「呵呵。。。」东的笑愈见开心:「他跟你说过?!看来倒真不是哄我。」轻轻摸着自己的脸,声音变得飘乎:「这张脸真是好用啊!」
没注意到东的音调有变,锦装做不在意的笑问,神色却更为冷淡:「为何又改变主意不留下来了呢?!」
「因为我喜欢你。。。」东漾开一抹甜蜜的笑,笑容纯真,接下来的话却直直扎入锦的心:「不过现在却后悔了。」
「喔?!」锦再也掩饰不了心中不悦,话声冷凝而揶揄:「又发现罗伦斯比我好?!」
东点点头,还是一派天真:「他是比你好。」
听到这话,锦不禁重重冷哼一声:「东现在反悔也算来得及。」
对锦突来的怒气,东但笑不语,只是看着锦,突然脸色转为认真,问道:「锦有多爱我?!」
问出这话实在令人伤心,锦只觉心上好象被插上一把利刃,痛得声音也发起颤来,连声冷笑:「你还不知吗?!你失踪的二年。。。」
不想再听也不愿再听,东截断锦的话,淡笑道:「锦说再多我也只知道锦有多爱以前的东。至于爱不爱现在的我。。。」定定的看着锦,东沉声道:「恐怕锦你自己都看不清吧!」
「以前的你,现在的你,不都是你!?」锦低吼道。为了离开他,东连这种理由都可以拿来吵闹?!
东挑着眉,嘴角带着讥诮:「是吗?! 锦要是真这么认为,刚才你脸上出现的怀疑又是什么意思呢?!」
讶异于东的敏锐,锦一时间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东接着又道:「因为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东。」话里不再有疑问,直接而肯定。
东冷冷的一句话直击锦的心底,刚才意念之间确是这么想的没错,瞬间突感惶惶难安,佛彷有什么被藏在心底深处不敢碰触的东西破裂开来。
锦脸上变化的表情看得东心里一阵抽痛,脸上嘲弄未变,话声却转为轻柔:「锦和罗伦斯一样,看着我时都在我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罗伦斯找的是诺雷,而锦找的是。。。你心目中的东。」
定定看着锦,东脸上的笑愈加讥嘲,却不知笑的是锦还是自己:「罗伦斯不要我再当替身所以要我离开,锦却为了要我当你心里的东的替身而跟你走,到底谁对我好。。。我现在才看清。。。」
「不是这样的。」东的笑让锦背脊泛起一阵凉意,自己真是这种存心吗?!虽然急急否认,但心里也不禁怀疑起来。
东半垂眼让人看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倒是唇角仍然微勾着笑:「锦,我再变不回原来的东了。。。」
锦原已意乱,听到这话更加心慌,急急出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想清楚,你爱的到底是现在的伊斯还是以前的东?!」东猛然抬眼盯着锦,再正经不过的说道。
锦身形一震,喃喃念道:「伊斯。。。和东。。。有什么不一样?!」明明是同一个人,要我如何分别?!
「当然不一样。」东的话声沉冷却难掩落寞:「我不想再自你脸上看到怀疑失望的表情,也不想再感觉你看着我时却在我身上找寻别人。」
「我。。。」没有。。。后面两个字锦却再说不出口。
他有,他确实有,他时时刻刻在比较现在的东和以前的东有何不同,就像东说的一样,他总是在现在的东身上寻找着以前的那个东。。。难道在不知不觉又伤了他吗?!
爱怜的看着东,锦只想把他搂进怀里,可是。。。自己想安慰的到底是以前那个被遗忘的受伤天使,还是眼前这个刁钻任性的人?!
锦脸上的挣扎迟疑落在东的眼里。心好酸,那酸涩比旧疾复发时的痛更加揪心,爱上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吗?!罗伦斯,你看着我想着诺雷时也是这种感受吗?!
幽幽叹了口气,东轻声说:「在我手术结束前你别再来看我。」
「不,我不接受,好不容易找到你,我绝不会再离开你。」纵然还厘不清自己的想法,但听到东的拒绝,心一慌,锦不由低吼起来。
「锦确定找到的是你心里的那人吗?!」淡淡瞅着锦,东问的漠然:「锦能发誓,你爱的是现在的我吗?!」
一双莹然水眸盯着东,锦一时间也无法回答,一会儿才痛苦说道:「我不是你,我没办法把过去忘得干干净净?! 那几年的刻骨铭心,我。。。怎么能忘得了。。。」
东的语调仍然平淡得彷佛他挂在脸上的笑一般:「但我忘了,我全都忘了,如果锦不能忘,就继续沉醉在以前的爱里好了,但不要拉我下水。。。」我无力也玩不起这个游戏。说完再不看锦一眼,径上楼去了。
看着东的背影,锦只觉心乱如麻,为何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只是爱东啊。。。而东。。。竟因自己太爱以前的他而拒绝自己,天底下有更可笑的事吗?!锦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口,涌入喉头的是满满的苦涩和哀伤。
自窗外看着锦离去的背影,东也能自那落寞萧索的背影感到锦的难过与痛苦。脸上仍是挂着笑,眼神却转黯,他嘴里低喃着:「锦不愿忘又不愿放,我们。。。要怎么开始呢?!」
65
浅浅的宠溺笑声随着开门声传来:「又任性了?!」
东睨了来人一眼,随即又慵懒的趴下:「我现在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好?!」罗伦斯不禁失笑:「还好意思说呢! 被你折磨的那个心情不更差?!」
「我那里又折磨他了?!」东连头都懒得抬了,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画来画去,漫声道:「不过让他早早认清事实罢了。」
「你啊。。。」罗伦斯坐上桌子,拨弄着东的细软头发,又是怜爱又是好笑:「真不知钻这牛角尖干嘛?!」
东任着罗伦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