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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去二个礼拜,难道要我在家等这么久?!」东愈发沈不住气。
见东卸了面具后生气勃动的表情,锦只觉心情大好,暗笑了笑,却假做沈吟:「二个礼拜啊…差不多够你养好伤了。」
「锦织先…」东的吼声截断在锦充满危险的阴森眼眸里,垂下眼低低又吐了句:「锦…」
「这还差不多!」锦的表情瞬间转为柔和,一双眼又是笑意盈盈、柔情满载。
东看着看着又红了脸,不知不觉间一只手已经被锦铐在床头上。
「你…干什么?!」”哐啷”一声让东回过神来,惊问道。
锦对着东温柔的笑了笑:「暮说你任性的很,我怕照顾不来。」
「放开我。」无法置信锦竟这么对自己,东一面喊,一面大力摇晃着,不一会腕上的皮肤已给磨破,渗出血丝。
锦皱着眉,抓住东的手:「别…」
看着东皓白的腕上才一会儿时间已是皮破血流,锦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又嗔又怨的看着东:「自己的身体就这么不爱惜?!」
原本怒目以对的东见着那双略带责备与记忆中重叠的关心眼眸不禁垂下眼来。
锦轻轻解开手铐,叹了口气,柔声道:「上完了药再送你到公司去。」说罢起身去拿药箱。
眼神专注,下手轻柔,锦小心异异的替东上着药,嘴里一面吹着气,一面轻声说道:「你的倔强我算是见识了,以后想怎么用说的,别再伤着自己。」
那温温润润的口气、怜惜关心的话语听得东心里一阵激荡。自有记忆以来何时有人这般真心爱护过自己?!忍和自己再好,终究是少爷脾气,总是自己照看着他多些。暮虽然处处关怀可毕竟是下人,对自己恭敬多过疼爱。但是锦…只觉眼里一阵酸涩,东闭着眼转过头不敢再看,就怕真掉下泪来。
上好药,锦抬头只见东细长睫毛下挂着未成型的泪。也不算是怎么中听的话竟也让他如此感动?!在这家里真是没半人对他好吗?!想着想着,锦心里一阵难受,一手把东的头揽到自己胸前。如果没人安慰你,就让我来安慰你吧! 如果没人爱护你,就让我来爱护你吧!
那手如此宽厚,胸膛如此温暖,让人陷了进去就再不想离开,这…就是依靠的感觉吗?! 彷佛以往所有委屈找到渲泄的出口一般,东的泪无法抑止顺着脸颊而下。听着锦强而有力的心跳,东只觉心安无比,松了全身紧绷,随着规律的律动渐渐睡去…
感到东的呼吸渐匀,锦要把东放下,但才离了自己身上,那眉又渐渐拢了起来,锦看了不舍,只得一起躺下,抹去东脸上的泪,抚平他眉间的皱折,拥着他,看着他,不知不觉间锦也随东睡去…
“秋人少爷…秋人少爷…社长交代不见任何人…秋人少爷…”
随着秘书气急败坏的声音由远而近,东知道又有麻烦上门,果然…”砰”一声巨响门被大力推开,进门的就是前几天才被他收了公司的香山秋人。
一旁的女秘书气喘吁吁,泫然欲泣的看着东:「总裁,对不起,我…」
东浅笑了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女秘书看看香山秋人,再看看东,委委曲曲的退下了。
任香山秋人站着,东低下头继续办公,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打算。
等了半响,香山秋人终是沈不住气,语带讥讽:「忍的伤势怎么样了?!听说老爷子这次下手不轻啊!」
「多谢秋人表哥关心,没有大碍了。」东头也未抬,淡淡回道。
「忍也真是的,这么久了还学不会独善其身吗?!白白讨这一顿打岂不冤枉?!当初听我一句话不就没事了。」
「多谢表哥教诲,下次忍会改进。」仍是淡淡一句。
说来说去尽是不着边际的废话。秋人终是忍不住,问道:「我的公司你打算怎么办?!」
「表哥不是早知道我的决定?!」
「哼!」秋人冷哼一声:「老爷子可不太满意你的决定。」
东终于自文件中抬起来,脸上没半点不悦:「老爷子是不太满意我的决定,可他也没反对。」
秋人的脸色变了变,东说得没错,虽然打了东一顿,但香山老爷让东出了香山大宅就表示已经同意他的作法。
「你…最好识相点,再怎么说你也不过是个外人,老爷再糊涂也不可把香山家交给你!」
「多谢表哥提点,忍明白。」
东的平静无波,让秋人更是生气,咬着牙狠狠说道:「要是让我当了家,我绝对亲手毁了你。」
东拿起另一份文件,垂下眼不再看秋人,口气未见任何改变:「秋人表哥有此宏愿,忍也替表哥高兴。但既然表哥有意继承香山家,也请表哥别再做伤害香山家的事。有些事老爷知道了怕会影响对表哥的印象。」
香山秋人闻言脸色愈加难看:「别忘了你才出院不久,要是再住进去可未必有这么好运气了。」
「多谢表哥提醒,忍受教了。如果没有其它事,忍要办公了。」
东如此明显的下逐客令,秋人自然听得出,情知再说什么也没用,重哼一声,愤愤而去。
待秋人走后,东深叹口气往背后一躺,揉揉眉间状似疲累无比。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他早已过惯,但仍无法习惯人情的冰冷与人心的丑恶。
锦走到背后按着东的肩,东被他亲腻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锦耸耸肩,状似无奈:「我答应了暮要好好照顾你的。」
东笑了笑:「暮自己也没这么勤快,况且,这也不在保镖的工作范围。」
「算是特别优待吧!」锦无所谓的笑道:「谁叫东长得这么可爱,让人忍不住疼。」
第一次听到这么放肆、随便的话,东听了不禁皱紧眉头。一向独立惯了的东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太过亲密、太过宠溺,但最害怕的是心里竟不觉丝毫生气,反而有点…期待,他也不知期待什么?!是期待有人能让他依靠、听他诉苦、让他撒娇吗…对于这样软弱的自己,简直不可原谅,东沈下了脸…
「锦,暮与你签了三个月的约吗?!」
在后面没看到东的表情,锦迳自笑道:「是啊! 不过你的家人看来很不友善,三个月恐怕不够啊,如果东要延长,我可以免费服务喔!」
「多谢你了,不过我想不需要。」东淡淡的说道:「我给你三个月的酬劳,明天开始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完东的话,锦的口气也冷了。
「我不需要保镖。」东没有多做解释。
「拿钱不办事可不是我的做风。」
「这次是暮误会了,我会跟你的老板解释清楚,造成你的困扰我实在很抱歉!」
锦转过东的椅子让他面对自己,不悦的吼道:「不要用你的外交辞令来敷衍我,我不是你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人。」
东皱皱眉:「请你不要攻击我的家人。」
「家人?!」锦冷哼一声:「你早就没有家人了。」
东的脸色倏然一变:「暮都告诉你了!?」
「不错!」锦盯着东,口气肃然:「对着这群豺狼虎豹还不要我跟着,你是嫌活腻了吗?!」
「我自有打算。锦织先生,你管得未免太多!」
锦抓住东的肩头,脸上冷得要刮下一层霜:「我想管便管,谁也拦不了。」接着阴阴一笑,双手往下滑扣住东的手腕,脸几乎要贴上东的脸:「我说过只准叫我锦…」未待东有反应,唇已贴上东的。
那线条优美略为饱满的唇瓣清冷一如东的气质,却柔软得远超过想象,锦的舌搅着、翻着、追逐着、掠夺着东的,口中的甘甜让人迷醉…尝不够却不得不离开,因为身下的东已经几乎喘不过气。
盯着锦的眼神依然鋭利但已蒙上层雾气,红灔湿润的唇随着起伏的胸口微微喘着东的独特气息,看得锦直想再压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东口气森冷。
「惩罚。东要是再犯,我不介意给东更重的处罚。」
东敛下眸,锦也看不出东的表情,不一会儿抬起的脸上已挂着妖魅无比的笑,话声冷淡却带一点挑逗:「原来! 你与那些人也没什么两样…」
那笑只达眼角眉梢,眼底的冰冻决绝看得锦心头一惊。又挂上面具了,比之刚才面对秋人时更加坚硬难摧的面具,东…把自己藏得更加隐蔽、把自己保护得更加周全,锦不禁后悔起刚才的孟浪。
「你…」
一声冷笑打断锦的话:「想要我?!可以。今晚随你,明早离开。」
「你…拿自己来交易!?」锦简直无法置信。
锦眼里的痛心刺的东心中一痛,却笑得更加迷人:「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吗?!香山少爷的身体,多好的筹码,只要值得,我也不会吝啬。」
锦放开东,退了一大歩:「你…真这样糟蹋自己?!」
「物尽其用罢了!」东不以为意的哼笑两声,朝着锦挑挑眉,意有所指:「你…不也想得很吗?!」
锦松开手退开去再不说话,心里划过一道疼痛,不是为了东轻贱自己,而是他眼底的绝望和嘲弄,一个人要被怎样伤害才会有他那种眼神…无所谓的笑着的绝望和哀痛的眼神…
好想把东拥在怀里,好想告诉他,无论如何,世上还有自己……锦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无法动弹,为什么?!不到二周的时间,他竟已…而对象不但是自己原则下绝不碰的案主,还是个男人…
冷眼看着锦的表情转变…厌恶?!轻蔑?!不屑?!东无意猜测锦的想法,嘴角勾起的笑更加自嘲,但为何想起那日的温暖却仍如此眷恋?!为何他总能轻易挑起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以为他是不同的,还是相同,他与那些人还是相同…失望…浓浓的失望让东的脸更冷…心更深…
扯开领带,敞开衬衫,东笑得冷淡口气却挑逗:「要我怎么取悦你呢?!」
锦看了东一眼,又垂下眼眸,话里没有感情:「到床上趴好。」
「喜欢主动吗?!」东冷冷一笑,脱了上衣,趴在床上。
锦连手指都是温热的,轻柔的像羽毛一般,暖暖划过身上,连心也感到温暖。在这类的交易中,东取悦别人,也让别人取悦,但却是第一次有了感情的波动,不该也不行! 咬住唇,闭上眼,锁住了心,只要相信身体不是自己的,心就不会受到伤害…
完美的曲线、结实的肌理、滑腻的皮肤,仍然明显的伤痕交错在白皙的身上更加勾起人心里潜藏的邪恶欲念…这是恶魔的邀请。
锦闭上眼,只要动手,一切就结束了,明天就能和这个男人分道扬镳,不必再怕自己的心深陷而无法自拔,又能回复自由潇洒的自己。放纵吧! 堕落吧! 但…该死的就连他咬着唇面无表情的模样都能激起自己的怜惜…
罢了,深陷了又如何?!爱上男人又如何?!既然心已做了抉择,拒绝恶魔邀请的惩罚就由自己来领受!
「药上好了。」锦的平静声线听不出半分刚才心里的挣扎。
东无言瞪视着锦。锦就是不愿走,倒底有何目的?!但不可否认,自己心里竟飘过丝窃喜…
「别看了,东少爷,这三个月请多指教了。」锦笑谑道。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锦的眼神悠远起来,话声轻的几乎要听不到:「我也不知道,或许…能守着你就是最大的好处了。」
东转过头去不再看锦,却听着保护着心的外殻片片剥落的声音…
那日过后二人的互动有些怪异,虽然互相叫着最亲近的小名,却生份的好像陌生人一样。锦怕在不觉中又伤了东,东怕在不觉中又卸了十几年来好不容易建好的保护殻,彼此小心异异不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