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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跑不掉了,今晚恐怕凶多吉少。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门外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大门被人一脚踢开。William转身望去,景生一人一枪。
有人迎上,他抬手凶狠,枪柄正中来人鼻间。男子掩面畏缩,厅堂众人蠢蠢欲动,两人急步追去,景生指枪毫不犹豫打中来人膝骨。
“别乱动,小心我枪走火。”一声哀嚎后,四下渐静。他枪口指退众人,挑脸对视William“你不是找我吗——”
“呵,自己上来了——”William冷笑,缓缓起身,耸肩无辜道“你枪里几颗子弹?”
“你TM脑子坏掉了,想先试试?”景生垂目看了看我,沉声喝道“你过来——”
“景生……”我一时起不来,真的起不来,William见状一把将我扯了过去,闪避间躲进了包房。他渐渐退步,双手掐着我脖子挡在身前,身后欠道“你开枪啊,开枪啊,开枪先打死她——”
“我TM让你全家死光——”景生咬牙,目光阴郁盯着我们,发狠道“等他走时就陪着,我也没打算活多久——”
“啊!景生——”这个混蛋!只觉一颗子弹擦发而过,耳内惊鸣几欲震裂,我不禁掩手遮挡,被他夺了过去。
“TMD混蛋——”William捂着耳朵咒骂,跳脚叫道“人都死哪去了——”
他一枪耳边擦过,这惊响实在让人受不了。
“别叫了,你没有明天——”他看着他,随手将我甩出房间。
我跌身,被屋外男子扶住。
“小心……”是远东,他轻轻将我扶稳身子,目光望去——
是内敛的,恭敬的,那么熟悉,他只用这眼神看过一个人。
我转身间,摸索着他的视线,一直望到那方,那个遥远的地方——
我笑了笑,闭上了眼睛。心中滂湃情潮翻腾,我还是不相信,鼻间一阵酸涩渐起。
天地在周身旋转,时光在眼中飞逝,痛苦的回忆倒退在流淌的血液中。那一幕幕深深刻刻的痛,那一声声哀哀切切的泣,像快进的影片不断的闪过。那一刻,我哭断肝肠。那一夜,我伤进骨肉。
我深深的闭上眼睛,心被无止境的痛淹没了。
我以为,今生我们无缘再见。我以为,希望只能期盼来世。我以为,这辈子就是永别了。
爱吗?痛吗?后悔吗?委屈吗?都因有了他,不再重要了。我只想拥有他,即使霎那依然美丽。我只要守着他,哪怕瞬间依旧眷恋。不谈生生世世,我只要留住此刻亦是永恒。我不知道什么叫Zuo爱,只知道我需要他,每一分,每一秒。离别的痛像在一寸寸撕扯身上的肉,我一直忍,不停的压抑着。
终于让我等到了和他再见的一天,即使再多的痛苦刻骨铭心,为了这一天,我情愿等上一万年。
连呼吸都如同静止了,哭泣好似也无声了。我紧握的双手无法自控的颤抖着,指甲已深陷掌心。我压抑着眼底渐现的泪光,不敢扑上前去,生怕轻轻的触碰都会打碎了眼前的身影。
文龙,我竟然已经叫不出声,只有泪水滑下脸颊。这一滴滴一颗颗都像失落的星星,顺着我的脸旁不停的滑落。我轻轻的摇着头,是不舍,是哀泣,是在诉说我的思念。我记挂着你,想着念着,无数个夜晚。我渴望着你,等着盼着,多少个清晨。
匡文龙安静的守在那里,一韵暗淡的灯光下,安静的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黑眼睛如夜般沉寂。他是那么真切。缠绕的双眸,交错的目光,时间好像停止了。他这样望着我,我这样看着他。身边的一切渐渐远去,眼中只留下了那亦然俊美的脸庞。
“芷薇……”他微微启齿,轻轻的温柔的呼唤。
“呵……”我傻傻的破涕为笑,笑声中难言的悲苦。我抬手遮在面前,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笑,亦或许是喜极而泣。
“文龙——”我紧紧咬着唇,再也无法思考,终于扑身过去。像是要发泄出心中所有的抑郁,我的爱和思念。我扑进他怀中,我的爱人。
他的手依旧那么有力,是我今生的依靠,紧紧的掐入我颈发,将我仰面托起和他的眸光相对。
他望着我,垂首烙下了一吻。
深刻的吻,冰与火的纠缠。我深深的回应他,感受他。这等待太久了,太漫长了。
“芷薇。”他唤我,托起我的脸,黑漆漆的双眸仍旧那么冷傲不羁,扬唇笑道“呆子——”
就是这个声音,我不是在做梦。终于,又一次感受那温暖的胸膛,宽厚的肩臂。我的脸不舍的磨蹭在那胸前,眼泪哭湿了他的衣襟。这一刻根本顾不得,扑进的霎那他身体微微颤抖,压抑卡在喉间。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我在他怀中呢喃,他抬手轻轻抚上我的发,是怜惜是不舍,隐隐的叹息回旋在胸中,黑眼睛一抹难言的情愫。
等待是那么漫长,何况毫无尽头,有没有千年万年,我的爱,你终于回来了……
我眷恋着舍不得放手,他轻轻安抚着我抽泣的身背。
不知从哪一天,何时起,我深深的相信纵使他化作一缕孤魂依然会缠绕着我,守护着不离不弃。我抱着他直到双手酸疼才知这相拥相依原来如此艰苦,这么值得珍惜。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仰首,爱怜的触摸,浅浅的刻画着他俊朗的隆廓。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他紧紧握住我摸索的小手,拉到唇边深深的吻落上指尖。
“我爱你。”情难自禁,泪水再次落下“我以为永远不能告诉你了……”
“别哭了呆子。”他失笑,帮我拭着泪。轻轻敛起黑眼睛,眸光缓缓流连在我眉眼间。
我扁扁嘴,委屈的心底酸酸涩涩的。他知道我对他的思念都快发了狂吗?他知道我没有他的那些日日夜夜都是怎样度过的吗?就像失去翅膀的燕儿再也无法飞翔,落在人间,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煎熬着恐惧着。我轻轻咬着唇,心里好难过“我要哭,为什么不让我哭。你知道吗,没有你,再也没人疼我,爱我,保护我,迁就我了……”
“你现在回来了,我知道,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我”我啜泣,被他启指点上我鼻尖。
“你……”他沾了一滴我的泪,倾身凑到我耳旁,悄悄道“你可以去移民,算命,技术移民,你早就知道我会回来……能算出我什么时候再走吗?”
他对我笑,我错讹,又被他取笑了。
“永远不要再离开,答应我。”
“我刚回来你就这么多要求,不怕把我吓跑了?”黑眼睛一片似水的柔情,爱怜的抚摸过我一头长发。
他还是那样,分毫都不曾改变。就是这个男人,让我如同企盼了万年,花了一生来等待,我的噩梦我的爱,爱着他是苦的也是甜的“不会的,我知道你不会。我能感觉到你的惦念,如果你还活着一定会来找我……”
不论多么艰苦,再多险阻都会回来。就像我一样,也在不停的寻着你。
他没有否认,将我拥进怀中,只是已经抓的很紧的手臂又收了收。
“龙哥,里面坐着慢慢聊吧。”远东抬手扶来,却仅是看了看我们,没有碰上文龙。
匡文龙牵着我,走到雅房内沙发坐下。他深深缓了一口气,闭目片刻,黑眼睛再度睁开,幽幽眸光淡定的审视被扣押在前的William。他一直蹙着眉,许久方沉道“William,今天你落在我手里逃不出一死。”他顿声,严肃道“但是你要知道,不是因为你碰了我的人,所以我让你死——”
他握了握我的手,眸光犀利挑视男人,平缓道“当年,你连同张炳泉陷害罗秋慎,企图借用我的手杀了他,这是其一。随后,新义岸败落,你又因有把柄落在司法手中背叛了洪志天,这是其二。”
只见William喘息,脸色越加苍白。文龙倾身,渐见一抹轻蔑的笑,只手撑在膝头,沉声阴冷透着丝邪魅“最后,你对我的兄弟穷追猛打,半分活路不留。这是——私人恩怨。现在,你又在这里羞辱我的女人,让我如何放过你……”
匡文龙缓缓撑站起身,行至William身前,垂眸冷视,调教道“哪个小辈不想出位,搏出头。但你对当家的不忠,对兄弟不义。手段阴毒,赶尽杀绝,这是不仁。就算我匡文龙今天不收拾你,天都容不下你。”
他冷冷的,像是在下最后的判决,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可以成全你。”
William挣脱不开牵制,满目仇恨瞪回文龙,如同发狂的兽。死不悔改,恶狠狠的咒骂道“你TM少在这假仁假义了姓匡的,横竖都是一死,你给我个痛快。”
“我可以保你一家大小平安,你没有资格再要求什么了。”黑眼睛波澜不兴。
虽然William死不足惜,可是我仍觉得一个人没有资格去决定他人的生死。
匡文龙转身,眸光温润,对我唤道“芷薇,他们要做事了。”
“你不想让我看到吗?”我默默垂下眼帘。
“不是。”文龙回答的非常坚定,好似早已把我的心思看穿“这个人,我不能留。他不死将来还会死很多人,不仅是因为你。他欺师灭祖,无情无义,留着,永远是个祸害。”
我没想要留过他,我也想让他死。文龙没有一件事冤枉他,当年阴狠如罗秋慎,也都是血性真汉。我只是不想他这双手沾染太多的血腥,我只是不想他这生经历太多的杀戮。其他的我不想管,也不想问。
“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他走来,轻轻的探手,修长的手指梳进我颈发,缓缓的流入乌亮的丝发中。
我贪恋,依向他的胸膛,只要能这样轻轻依偎着他我就不会害怕。我相信他,依赖他。无论天涯海角,就算上天入地,我都会与他生死相随,永世相伴。
“如果非要这样,我宁愿不要离开。”
“清场吧。”匡文龙得到回应,接过远东递来的小铅盒轻轻打开,目光淡然对视William道“这四只铁钉,会打进你的脊椎……”
William唇口被封无法言语,可是惊恐的双眸早就没有之前的顽劣。他一定想不到,挣扎的身体被几个男子死死的钳制住。随着文龙说话,他被人猛然扣按上地板。上身衣服被一把扯落,整个背心瞬间暴露在外。
“一是为,惨死的罗秋慎。虽然我们并非同道,可他是条汉子,你该替他受……”他说着,自铅盒内取出一枚寸于长的铁针。银亮的钉针足有只铅笔般粗圆,一端尖尖刺骨,一端并未封顶。这种形状,根本是可以完全打进身体内的。
我有些害怕,捉着他的胳膊,心跳不能自控的渐渐加速。我只能偏开脸,始终还是看不下去。
一块巴掌大的沉铁被扣上他赤裸的身背,隆刻着脊椎微微凹陷,铁托中心穿透的细孔恰好可以容纳进一枚钉针。
锤子叮叮的一下下敲打着钉针,那么清晰,声音清脆悦耳。透过薄嫩的皮肉,摩擦着坚硬的身骨。每一声都入骨三分,穿透血肉。看来这位仁兄也是头一遭做这种差事,一根钉针足足卯了大半天,方才勉强打入。此刻已经是大汗满头,双手鲜红。
“二是为我新义岸众多兄弟身家性命讨个公道,这一下你也该受……”文龙依旧那般冰冷冷的,眼底沉寂没有一点感情。
沾着粘粘稠稠的血液,沉铁被拿了起来,缓缓移到第十节胸椎处。我不敢看,一直紧紧闭着眼睛。
“三,为我新义岸本家兄弟,为我之前所见所闻……”匡文龙黑眸沉沉,有些阴狠,轻声压抑道“为你欺我幼子,伤他们生母——”他说着,只手甩出钉针,银晃晃的铁钉缓缓滚落William身旁,停靠在殷殷渗透的血泊中。
男人丝红着双眼暴突,全身浸透了血汗。浑浊的双眸如同地域的恶鬼,凶狠的死死盯着文龙。
“这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