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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敲门?”他声音阴沉,脸色阴郁。
是我昨夜忘了把房门关上,可是远东却并未辩解。只是无声的站在门外,剔透的琥珀色平静无波。
这让我更加难受,偏过脸去。心里都在淌血,他是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是我仅有的信赖依靠。
匡文龙赤裸着身体走到沙发旁,随手抽出一条浴巾围在腰际。
“什么事?”他含着怒,没好气。
远东仍旧无语,他在回避我?还是对我失望了?
匡文龙不奈烦的抓起地上衣物,跟着丢到我身上,我含怨的眼睛羞愤的瞪着他。
“还不滚。”他也怒视着我。
听着他恶意的侮辱,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幼稚,痴傻的令人难以置信。我竟然还会对他愧疚,会相信那些虚伪的情意绵绵。他根本就是一时兴起,玩意所致。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柔情,会有宠溺,怎么可能会懂得怜惜。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些,当初也不会把我逼到生不如死的绝境。
真正愚蠢的是我,难道还能怪他。自己不是亲眼看见他如何赶走那个女人,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缠绵的女人。没有表情,没有愧疚,连一点点自责不忍都没有。他甚至觉得这是正常的,他想要是绝对不可以拒绝的,不想时也是半分不能抱怨的。我在他眼中一直是那么卑微,从来不曾有片刻改变,仅仅是个可以随意戏耍玩弄,随手丢弃的物件。此时,他不是用同样的方式在赶我吗!
我瞪着他,眼中燃烧着愤恨的火焰。
他看着我的黑眸也渐渐阴冷起来。
“还不滚?”他低沉阴冷的声音消散在晨曦的朝阳中,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协调。
第一次我在清明的理智中无声的反抗他。
他漆黑的眼眸深邃无底,渐渐的凶狠起来,泛着盛怒前的风暴。
远东没敢再默不作声“龙哥——”他急急的紧赶两步,驱身抢先,拦住了匡文龙向我步进的身子,一把拉住他手臂。
远东还是关心我的,他还是怕我受到伤害。我的心翻搅着,我又让他为难了是吗?和匡文龙对峙的眼神不由得暗淡下来,这让他刚压抑住的怒火骤然升起。他猛的扬手,用力一搪。将凤远东挥的倒退了四五步,抵到墙边方才定住。
远东略一稳身便欲意再来阻拦,却被文龙凶狠的目光盯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确实有些忌惮了,微微促起双眉,看来那么为难,金黄的琥珀色满是无奈。
我迷朦的双眼不禁看着远东,为他的无奈伤感,为他的为难心痛。
看着我那一脸淡淡的哀伤,匡文龙发狠的一把猛力扣住我后颈。颈项上突然的压力,迫使我不得不低垂下头去。我挺着脖颈和他抗衡,只能做出这仅有的微弱反抗,不愿在远东面前向他低头。
他的怒火好像无从发泄,力道猛然突增。我闷哼了一声,把痛呼强咽下腹。扣住颈后的手指隔着发丝深深的陷入柔软的肌肤,牢牢的锁紧了我脆弱的颈骨。我甚至能感觉到,就还差那么一点点,脖子就会被他活生生的掐断。他如此野蛮的扣着我的颈子压下去,我总归还是无法抵抗的。任他把我紧压在床上,赤条条的拖了下来。
他将我拎到门前,一把扔了出去。我跌在回廊上,被子同时被他砸了下来,砰一声我被他关在门外。
匡文龙火冒三丈的猛力甩上铁门,回手挥开了站在身后的凤远东。
“你也滚。”他实在是很生气,无理的冲着远东骂道。
“要我动手?”他一挑眉,继续威胁着,示意已有先例。
远东了解匡文龙,像这样的盛怒隐忍不发已经非常难得。看来还有商量的余地,再者他真的有要事找他。于是,用平和口气轻声说道“单正已经有消息了。”
“……”文龙确实对这个消息挺有兴趣,高涨的火焰不由得矮了大半截。但他又不能拉下脸让他说,便无所谓的从床上坐起身抽烟。
匡文龙不语,那就是默许。他就可以继续下去,正色道“景生查到他在外面有个姘头,就把那女的抓来,看看有没机会了解单正的下落——”他顿了顿,略带嘲讽道“没想到这老小子猴急,自己已经找上门来要人了。”
文龙挑眉,示意他继续。
远东拉过身旁椅子,坐下,接着道“他让咱们先把人送回去,剩下的事才有商量。”
匡文龙扬唇一笑,嘲弄道“他要哪个?”
“要那女人。”凤远东也觉新奇。
文龙垂首嗤笑,满是不屑。他怒的快,降的也快。听着好笑,刚才的盛怒早抛到脑后。身子往床背一靠,悠闲道“还有别的要求吗?”
“他想要看一眼丫头,要在外面见面,时间地点由他定。”远东知道文龙绝对不会同意的,却依然道出实情。
匡文龙沉默,深邃的黑眸专注的看着手中清烟,把玩着香烟上炙热的火头,缭绕的青烟自他指间尽灭。
“他以为自己可以和我谈条件?”他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黑眼睛渐渐阴狠下来,低声讥讽道“我会让他满意。”
他站起身来,吩咐远东“叫她来见我。”随后,径自走进浴室。
第十章
我没落的坐在床上,颈上强烈的痛楚使我无法抬头,一阵阵猛烈的刺痛从颈间传到全身,我的身体开止不住颤抖起来。此刻我才清楚的知道,他从来都不曾改变过。我也是,从来没有改变过,只不过是他囚禁在此的人质。心里酸酸瑟瑟的,真的觉得很委屈,我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门突然被人打开。
是景生,他看我从来都没什么好脸色,不冷不热的。
“龙哥叫你过去,把脸洗干净。” 他好像很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口气也就变的不耐烦起来。
我心里一紧,早应该想到匡文龙不可能就这样放过我。不禁有些后怕,我已经无力再承受一次他的粗暴,适才反抗的勇气荡然无存。他深邃阴郁的黑眼睛,粗暴野蛮的行径,一股脑的涌现出来。现在我觉得颈后被他抓的更疼了,这让我一颗心颤抖的厉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过会儿他会把我怎样。体内的勇气渐渐流失,我被景生强揪出房间。因为,他已经等不急看着我越躲越远的身体了。
二楼的这面回廊很少有人经过。其实应该说,这一层从来都不曾有人上来过。而此时,却站了很多人守候在匡文龙房外。他们西装革履穿着整齐,一个个表情严肃恭谨,我的心情也被他们搞的不禁紧张起来。
景生并没让我进房,而是同这些人一样守在外面做门神。不过我是正对着敞开的房门,这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
翻腾着金黄的朝霞带着暗红色盖将下来,白亮的朝阳把宽敞的房内一起照亮。里面没有人,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浴室里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不久,水声停了,匡文龙赤裸着身体从半掩的浴室内走了出来。
他好似并不在意屋外这么多双眼睛,肆无忌惮的走到床边停下。略一探手,拾起条干净的浴巾简单的擦拭上身。
他柔韧的橙色肌肤因浴初染上一层暖雾在周身回荡,皮肤上挂满了亮晶晶的水珠,在朝阳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片赤金的辉煌。现在我终于有些清楚他的绰号为什么叫赤金了,大概就似太阳般的光辉吧。
柔顺的黑发乌亮亮湿漉漉的,他像施施那样,忽然甩了甩头,黑色的秀发也跟着抖了起来。发上的水晶霎时从空中四下散落。映着金灿的光亮,泛起一片赤橙橙金黄|色的波光。
湿亮的黑发蓬松散乱,衬托着他英俊的侧脸。看起来那么危险难预,这是种带着致命的魅惑,引诱的堕落。就像一只美丽的恶魔,让人迷失自我,沉醉在黑暗里的地狱中。
其实,他是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在这里经常是背心,短衫,宽松的睡裤,踩着拖鞋到处走。很难让人想像一个精明厉害的角色,到更像是游荡在街口巷角的无业青年。
此时,他一身黑色的西裤长杉。深黑的衬衫上,像撒了层银粉光灿闪亮,如夜幕中的繁星那么耀眼夺目。映衬着他修长的体魄矫健有力,柔韧的肌理若隐若现。看来英俊挺拔,另人难以接受。
忽然,一只手臂将我挥到一边。见两个高大男人中间,护着个又矮又胖的男子,进了房间。那个男子五十多岁的模样,满脸笑容可掬的对着匡文龙。
匡文龙并未起身,一直坐在床上和他袖口上的扣子努力奋战。最后见到来人,他好像放弃了,索性将袖子一掳到肘间。
“文龙,怎么样?在这待的还惯吗?”那男子关问。
“……”匡文龙无语,随手点燃一支香烟。跟着,拿起身旁一个小牛皮纸包递给男子。
那男子笑着,嗔道“哎,你这孩子真是太客气了。咱们还用的着这些,这不是寒碜我这个做叔叔的嘛。”但他见匡文龙并未把手收回,还是接了下来。
又叹道“文龙,这是出外诊病的准批文件。出去多待些日子,不急着回来。在这里也是闷啊!”
说后不久,他就辞退出了房间,又被二人护送着回去。
他是谁?这哪里是监狱,随便谁想来就来,说走就走,更像是个宾馆。可是,我这个没有犯法的良民却被关在这里不能走。这里根本就是我的监狱,他们的旅店。不要让我出去,如果我得到自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怎么?见到典狱长也不打声招呼?”匡文龙调笑道,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面前了。
那个死胖子就是监狱长?但我好像并不是很吃惊,只是失落的垂下头,他这根本是在故意打击我的信心。
他没再说话,定睛注视着我。良久,抬手伸向我的颈边,状似轻佻的掀起了我长发,纤细的颈项顿时暴露在他眼前。他好像在审视什么,跟着轻轻的抚上了我后颈。
那深深的指痕早已透着紫青,一片昏暗的血红色自我细嫩的皮肤下慢慢渗透而至,逐渐显现出来。他当时真的很用力,我差点就因他一时的愤怒丢掉了小命儿。
他只是看了一会儿便撤回手臂,我的长发自他手中滑落而下,披撒在肩上。一股深深的不安顿时侵袭而来,我总觉得会有事将要发生。
“带她去吧。”匡文龙低沉的声音依旧,听起来是那么的无情。
我一愣,心便沉了下来。不自觉的就开始害怕,他要把我带到哪里?我不去!这个自私,小气的男人,从来都不顾别人的感受。他一定是要惩罚我适才的反抗,至于用什么样的手段,我不敢去想。只是直觉告诉自己,坚决不能去。
“我不去。”我脱口而出,双手也随着抓紧了他裸露在外的一只手臂。
他深邃的黑眼睛平静的看着我,又看了看被我抓紧的手臂,示意我赶快放手。
我本来无数次的警告过自己,不要再去讨好他哀求他。我再也不想要这种没有尊严,委屈着自己过活的日子了。强自忍耐着他无端的愤怒和羞辱,让我身心疲惫至极,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以后随他怎么对我,我就是我,不会再去央求他。就算再怎样苦苦的乞求,悲悲的哀怯,他也不会动容分毫。
但现在我却忍不住再次出口求饶,我的心都在颤抖。我害怕,怕他用残忍的手段来报复我。让我这样一个十七的小女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有的是方法来折磨我,根本不用自己动手。我怎么会招惹到一个这样的男人?
“求求你,我不想去……”我无力的乞求,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他手臂摇晃着。
他幽深的眼底阴暗无光,凉薄的双唇抿成一条线,俊脸紧绷着,没有任何表情。盯着我看,连周围的气氛也变得萧杀起来。
景生蹙眉,怪异的表情难以言喻,其他的人也都时不时偷偷瞄来视线。这不得不让我觉的奇怪,但更多的还是恐惧。难道他不能让人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