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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狂劲的风浪中,那一束微薄的赤红深深吸引了我。不仅成功的停驻了我的目光,也留下了我真诚挚意的一颗心。我甘愿守在他身旁,就如同他所说一般‘爱来的快’,但决非‘去的也快’。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是不带任何企图的。
人的一生面临了无数次的选择,每一次细小的决定都有可能改变你今后的人生。我的将来也正因此刻的决定,在不知不觉中默默的发生着变化……
我既然愿意留下,他们自然就不算绑架,没有必要再圈管着我了吧。这么长时间没我的消息,爸妈一定担心死了。他们也不知道我这边情况,肯定十分惦念,这个匡文龙真是害人不浅!
一阵劲爆的迪音由远处渐近,强悍的节奏带着微微的震动。现在的人真是疯狂,把音响开到最大。驾着车子满处兜风,好像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就连高在十几层楼顶的我,都能感受到他们震撼的音乐。
声音驶过楼前好似停留了片刻,跟着传来细微的叫嚣。我好奇的趴着护墙向下张望,不行,太高了。脚下顿时感到酸麻,刚要决定放弃,身后忽然被人猛力一推。
啊——
那人抓着我肩后衣襟,一把作势即要推下。因为事发突然我呼喊太急,一口气没换好,还呛进不少冷风。我咳的脸红心跳,狠狠瞪着这始作俑者。还没空出闲暇责骂,待急咳缓和了些许,不禁为自己担心,责怪道“你干什么?这种玩笑也能开?要是把我推下去怎么办?”
景生一对晶亮的虎目在夜晚尤其精神,他笑呵呵,无赖道“我看你扒的怪费力气,帮你一把。”
“——!”他们这群什么人啊!人家放火,他浇油。适才余惊未定,现在又被他的死不悔改气到无力。哼,不和他们计较,我转身返回,不想去搭理他。
景生看我当真上心了,跟在后面不满的抱怨道“你这人,也太小性儿了吧——”
“对呀,我就是这么小气。”我不服的顶撞,谁让你和我开这种玩笑的。
景生依旧跟在我身后,看来还不完全是那种身强无脑的粗汉,最少嘴巴上可不吃亏。他讥讽,嘲弄道“哟,不是你哭着鼻子喊他打我啦?”
他一句话说的我双颊通红,我猛然转身,羞愤交加的怒视他。真讨厌,干嘛总是揭人家短处。
他看我羞窘至极的样子,不禁又逗弄,一手亲昵的揽过我肩背,拍着胸脯做担保,呵呵笑道“呵呵,他下次要是敢再打你,告诉生哥来嘛,帮你打回去——”
这块料,真是吹牛都不打草稿。终于让我抓到尾巴,扳回一成了。我不怀好意,笑吟吟的盯着景生,一手轻轻捏掉他爬上肩头的大手。故意接下那满嘴胡说,亲热的笑道“有生哥这句话,我就放心啦,咱两打个勾勾,算是你许给我的。”我说着,一把野蛮抓过景生一手,却被他更快的抽了回去。
他双眸晶亮怀笑意,有点尴尬的打岔,狡赖道“这些小孩儿玩的,我这么大男人和你玩这个。走走,咱吃饭去——”
这家伙有胆子说,却没胆子下承诺。真是拿他没办法,就算和我打过勾勾到时也一准赖帐,不知道他现在怕什么。索性再逗一逗他,把平时吃的亏一起找回来。我显的有些失落,难过的嗔怨道“原来你是骗我的,我还真以为你会帮我呢……”
“啧!”他停下脚步,看来有些认真,口气略微急切,反驳道“我怎么骗你呢,不信你去问问他,是不是打不过我——”
我双眼含笑,审视着男人。他还真会转移话题,知道再逗弄下去就该急一个了,算了。忽略身后投射来阴沉的目光,我趾高气扬的走在前面,吩咐道“走吧——”
回到房内没多作耽误,景生还在外等候。我随便洗换一番,准备随他一同前往。可匡文龙不是说让我留在家里,为何现在又要出去?我好奇的询问道“他不是说让人送饭回来吗?”
“快餐有什么好的,带你出去吃不好?”他肯本没有回答重点。
我们走进安全门,疑问忍不住又来了“怎么不坐电梯呀?”
景生快行在前,讥笑道“你没听见下面这么热闹,一会儿可能还停电呢,呵呵。”
是不是有人来捣乱了,文龙走的时候都很急切。我不禁担心,又问“你们真的没事吗?”
他没好气,白了我一眼,立即顶回“你才有事呢。”
“——!”不懂好赖的家伙,人家好心还被骂。我郁闷的坐在车里,时不时的瞥他一眼。他也无所谓,熟练的驾着车从停车场一圈圈的旋转下去。在出口的关卡处稍停,打卡通过后,车子驶过大楼前门。透过茶色的车窗我看到楼下一片狼藉,细碎的玻璃铺盖了满地。点点火星依旧燃烧着,华丽的厅门已经狼狈不堪,路旁还停泊了数辆警车,几个少年抱头蹲靠墙边,警察正在勘查清理现场。
“你们报警啦?”我惊讶,他们也会报警吗?
“废话,这两个单位做的是正经生意——”他想当然,理直气壮道“我们也是纳税人,被人骚扰,不找当差的,找谁去?”
“——!”他们也敢找警察!想到之前在地下室的种种,我不由得一阵颤栗。如果没记错,文龙之前应该杀过人。我的心也不禁猛跳起来,好为他担心。真想把那段一把抹去,让他变的清清白白不沾半点污迹,心安理得快乐的活着。我阴郁的盯着后视镜中闪烁不定的警灯,双手死死的掐攥着。
这一切都看在景生眼中,他突然抓住我手臂,一把粗鲁的扯了过去,迫使我近身“想什么呢……”他声音低沉,凑在我耳边,警告道“你的嘴巴最好给我看严点,不管龙哥怎么待你……要是到处胡说八道,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听见了吗?”
“我,知道……”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凶狠惊吓的有些呆木。
“知道就好。”他松开了牵制,手落在车前音响上,打开音乐,跟着又调教道“你乱说只能害了他,我们倒是没什么。其实,也不是不相信你……”他顿了顿,晶亮的双眸深深的寻望进我眼中,话语中难掩的忧心,无奈叹道“像你这年纪又什么都不懂的,就怕你禁不住问。过不了两轮儿,就都交待在那了——”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慎重的叮嘱道“要是真让你碰上这倒霉事。记住,一问三不知。亲爹老子来了都没用,你不说,什么事都没有。禁不住吓唬的,说出来,那才叫真有事了,明白吗?”
“有点——”我不确定的回答,确实只是明白了一点就是,什么都不说。但是,大部分还是不太理解。
景生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耐着性子解释说“反正你记住,警察不是黑社会,他们讲究的是法律。你若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他说着,忽然凑过来,恶劣的戏弄,恐吓道“但是,你要知道了。那种事情,少说吃个一两年官司——哎,清清白白的身家,可就都毁了哟——”
“行了,不就是不说嘛。放心,我不会害了你们的龙哥。”被他搅的心烦意乱,我略显急躁。
景生被我一把搪开,不但没翻脸反而有些喜欢。但嘴上却调笑着,道“我早说不用过来,他还非要我跑这趟。要不,现在,咱回去?”
又吓唬我,我才不怕呢。我无畏的立即回道“我就怕坏蛋,不怕警察。”
“我看你都不怕了,呵呵——” 他嘲笑,道“不知道过会儿还会不会再来人,正好回去体验一下生活?”
不和他逗弄起来没完没了,我质疑道“他们不都被抓走了么,怎么还敢来呀?”
景生冷笑,不以为然,道“你以为警察是咱楼下保全啊?还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伺候着呢——”他跟着又满腹抱怨,嗔道“你说你,给我找了多少麻烦吧,我整个成你跟班儿带保父了,一天到晚又接又送的累个半死,还要受你这大小姐脾气——”龙景生无奈的仰天长啸,不解的感慨道“想我龙景生——竟然也有混到这天的时候——我看我这道上生涯,算是全毁在你手里了——”
“——”我没理他在那感慨,又发现了新问题,很不识趣的打断,疑惑道“你们不是不许说死的吗?”为这我还吃了不少亏呢,怎么都要问个明白。
“谁告诉你?”他随即反问。
“他呀。”除了他还能有谁。
“呵,呵——”景生盯着我的双眼泛起黑亮,眼底尽是笑意,最终忍不住笑骂道“他可真TM行啊,哄弄死你了。”他同情摸了摸我的头,为我抱不平,正义道“别理他,从那吓唬人呢,你说你的,出了事来找我,还不让咱说了,呵呵,别怕……”
他是骗我吗?他又在戏弄我?过分哦,他太过分啦,我真想大叫出来。昨晚让他借此发狠,手臂至今还有些酸痛。他一次失信骗人,难免不会让我怀疑,那种种动情的言语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他那满是愧疚未曾谋面的女朋友是真是假?我有些冲动脱口问道“那,他的女朋友是真的假的?”
“他那么多女朋友,你问的哪个?”景生笑呵呵的回问。
他很多女朋友吗?我心中酸意渐起,届时觉的委屈及了。这个恶劣的坏蛋,我看他对谁都一样那套言词。我难过的偏过脸,失落的默默望向窗外。
景生其实也非常细致,而且有时让人觉的很温暖。他怜惜的扣着我颈后,将我扳过脸来。面对面的训教,逗弄道“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啊,现在可就你一个了,连虹虹我昨晚都给送走了,怎么谢我吧?”
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被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畅快不少。我觉的景生现在亲切多了,也不似以前那般凶恶。他没有很大的压迫感,是个比较随便无拘束的人。不自然的就能和他交谈起来,我还是想多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继而问道“他说,你还因为那件事被关起来了呢……”
“他连这都跟你说了!?”景生惊叫,随即抱怨,咒骂道“真TM破嘴兜不住风呀。不过,这事谁都不怨,要怪就怪他手软,让我白在里面蹲了半年多不说,还差点害死自己。那臭娘们可不是东西了,女人能长到她这么恶毒的也少有,模样还不如你了,真不知道他怎么受的了,还容得下她在那撒野发疯——”
“我长的很不堪吗!”说什么呢,真是让他气死了。他倒是百无禁忌,随便对女生容貌指指点点,对比评价最少也要有点忌讳,躲避一下嘛。
景生嘻笑,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你挺好的,比她强多了,我是一想起那女人就来气。不过他这事可没哄弄你,当初还让那娘们捅了一刀呢。”
我略显惊讶的望向景生,这些他怎么都不同我说。
“他没和你说啊?”景生目光询问,不屑道“不过也正常,他这人就那样。凡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还总觉得欠了那女人什么似的,就是一个冤大头——”他双眸一亮,神采奕奕,不仗义的提点道“你敲他竹杠算是敲对人了,别说我没告诉你,多来两句好话,撒撒娇发发嗲,他骨头都酥了,准保你要什么有什么,呵呵——”
“——”瞧他美的!背地里这么说文龙,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一会儿我可有内容打他小报告了。我笑的眉眼弯弯,暧昧的回望景生,暗示他别再继续攻击匡文龙了,否则我可不会客气了。
景生豪爽的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调侃,嗔道“连说都不行了,不是他哄弄你的时候了?呵,臭丫头,你还长成|人精了——回去问问你龙哥,我有一样说错他了吗——”
看样子匡文龙应该并非霸道无理寡情薄意的人,若非如此景生也不可能这样说了。他话里话外抱怨的全是文龙的心慈手软,怎么我就半分没有看出来呢?最少我没见过他对谁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