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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白玉堂气炸肺似的面孔,茫然摇头,难道三公子很有名?
“算了,玉堂。路兄,你既然见过他一面,总该知道他情况如何吧?”
我想了想:“听说很重,连太医也没法子,只能让他一天好一天歹的,太医倒是常来。不过我觉得他精神很好似的,都能掀桌子呢。”
展昭和白玉堂忍不住都笑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
“这个家伙,还是那样,看来没什么大病,多半是他家里不想让他见人。跟上次似的。”白玉堂笑嘻嘻的。
展昭也笑起来:“上次他偷偷跑出来要去救你,不知回去挨了多少骂呢。路兄,你知道哪位太医给他看病吗?”
我也轻松起来,笑道:“姓罗,我也不认得。”
“姓罗?”展昭重复一遍,和白玉堂对视一眼,仿佛都忧虑起来,“你没有听错?”
“没错,就是姓罗,听说医术很高明呢。”
“当然高明,”展昭接着我的话继续说,“不过,罗太医一向只给皇上和后宫看病的,连郡王都请不到。”
这么……这么拽?我瞠目看着展昭,确定他没有开玩笑,可是为什么他肯给三公子看病,而且看了这么多次?
“罗太医说治不了,难道真有什么病?”白玉堂喃喃自言自语。
“我们想见他。不会惊扰他的。路兄,你可否帮忙?”展昭紧紧盯住我。
我实在很想答应,可是……
“连我都不能进他的小园。没有二公子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见他。”我如实回答。
这句话让展昭的脸色阴暗下来。白玉堂的目光也收缩成锐利的箭。
“难道你们把他软禁了?”白玉堂冷冷问道,敌意那么明显。
“没有,三公子有病。”我有些结舌,他们怎么能那么想二公子?
“三公子划伤了自己,流了一地血,二公子比三公子本人还焦急,要不是二公子按住他,还不知要流多少血呢?”
“是么?”白玉堂的口吻象尖刀,“凭你们二公子,能制得了叶子声?就是在病中,只要他没死,就没人能轻易制得了他,更别说你们二公子了。”
“路兄,你没有办法,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你帮我们传个信给子声,就说我们今晚拜访。至于怎么进去,就不必劳烦你了。可以么?”展昭的声音冷静却坚决。
我无法说“不”。
下午我偷偷摸进小园,看守没有我想像的多,本来嘛,公子也不会软禁兄弟的,白玉堂就会瞎说。
三公子好像刚洗过澡,正在梳头,湿漉漉的长发象瀑布一样披在身后,长长的。看见我进来也没有惊奇的表示,自顾自的梳。
“三公子,”在他面前我总忍不住紧张,咽了口唾沫才接着说下去,“刚才在街上我看见展、白二位大人了,他们说今晚来拜访公子。”
三公子的手似乎停了一停,然后继续梳。
“告诉他们,不必来了,二哥把我照顾得很好。”
我迟疑的看他:“我这么说了,可他们不信,他们好像很担心公子。”
“这样,”三公子停下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玉,“把这个给他们,他们就会信了。让他们放心吧,顺便告诉白玉堂,我喜欢上一个姑娘,大概快成婚了。”
“就这样?”我小心翼翼的问。
“就这样。”他笑,笑起来如花怒放,刹时晃花了我的眼,“该怎么做他自己明白。”
“好的。”我收起玉准备要走,想了想又回来:“他们真的很想见你,公子。”
三公子静静望我一会儿,然后满不在乎的笑起来:“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羞见故人哪。”
叶闻风 4
孽缘就是那时种下的吧。
可惜当时我一无所知。我把太子对子声异乎寻常的关心,仅仅当作兄弟般的情感——因为子声曾经送他一只鸟,因为子声和他一样享受不到生母的爱,因为汾王越来越不象个兄弟,所以他把兄弟之情转移到子声身上。
子声什么也不知道,依旧快乐得象鸟儿。即使一个人,他也有法子自得其乐。但他很少和汾王在一起。他告诉我他不喜欢汾王。
“为什么?”我问他。汾王年纪和他相近,人也聪明,又都有一身武功,没有道理谈不到一块。
“就是不喜欢。”子声皱皱鼻子,很看不上似的,“性子太残。我亲眼看他带人剥了张猫皮,还是只小猫呢。”
子声的神情很气愤,我爱宠的揉揉他的头发,这个小弟表面上霸道任性,其实心很软很善,而且不屑于掩饰情绪。连我都尽力和汾王保持良好的关系,他反而睬都不睬人一眼,把小汾王气得够呛,面子都扫没了。
可我拿他没办法。子声不知道这些小事也会要人的命,他我行我素惯了。不过,幸好太子不介意,幸好太子欢喜他。也许出不了什么事。
太子表面上很疼爱汾王,可是我看得出他眼底越来越冷酷的寒光,汾王不服他,经常当众刁难他,这些已经是宫里公开的秘密,可是太子从不回以颜色,依旧和颜悦色,因此关于太子仁慈和柔弱的两种说法流传开来。
但汾王每次都讨不了好,因为皇后总会挺身而出,维护太子,汾王只好含恨退下。
只有我知道,太子为什么这样忍让,因为他没有把汾王放在心上,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的是皇后。但这不代表他没有生气,事实上,他为这个发了好几次火,只不过除了我没人看见。
太子慢慢长大了,汾王也长高了,我和子声依旧常常凑在一起,象小时候一样。
也许唯一没变的就是子声。依旧是那么笑嘻嘻的一双眼,依旧是一点就着的性子,也依旧在高兴时凑在我身边,象小狗一样蹭蹭,很得意似的。
有一天我气喘吁吁回到东宫的时候,看到太子负手站着,神情有些不太高兴,看见我抬抬下巴。
“你快回去吧。刚才你府里来人,听说吕氏没了,你弟弟已经回去了,你也去看看他吧。明天不来也行。”
我急忙回府。没人比我更清楚子声的性子,典型的外刚内柔,虽然这么多年对吕氏不闻不问,可是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否悲苦?吕氏的死亡,会让他多么内疚。
可是自始至终子声没落一滴泪,他的脸上反常的毫无表情,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从来笑嘻嘻的三弟身上,更让我感到忧心。可我连安慰他都不能。因为子声拒绝和别人在一起,连站在一起都不行。
我这么禀告太子的时候,太子长时间不说话,神情倒有些淡淡的哀伤。
“算了,由他去吧。过一段时间,他会恢复过来的。”太子最后很肯定的这么对我说,好像他才是子声的哥哥。
然而太子没有说错,时间会冲淡一切。子声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重新把府里整得鸡犬不宁,母亲成日骂他,可是见了他却只顾问他伤没伤着。三弟是府里的混世魔王,可是没人不喜欢他,他快乐的笑声在府中的各个地方响起,让人听了心情都会好起来。
太子也依旧笑眯眯听我说子声做的好事,无论子声做了什么,太子都觉得有趣而不是可恶。以至于后来,每当太子心情不好时,我都会说点子声的事,太子很快就会笑起来,百试不爽。
可是子声不会知道,有一个人这样了解他的一切,他的举动会这样影响一个人的情绪。子声那时还是个只会瞎胡闹并且乐此不疲的小臭孩。
“你知道汾王现在习武多勤奋么?”太子问我。
我摇摇头。上将斗智不斗力,这话是我的座右铭。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太子读出了我的潜台词,微笑着说道。
“不过,你知道子声练剑时汾王常悄悄去看么?”
自从三弟比试伤了汾王后,先生就把他们分开,各自传授,子声现在学的是剑法,汾王学的是刀法,这我听子声提起过。可是汾王悄悄偷看子声练剑,又是为的什么?
“大概不服气吧。”太子笑笑,“从小到大没人敢压着他,偏偏碰上你宝贝弟弟,不但睬都不睬他,还把他打倒一回。”
这个闯祸精,我早知道这事没完,可是……
“汾王现在练的好像就是你弟弟学的剑法。不过,你放心,凭他自己练,未必能胜了子声,如果玩别的花招,还有我呢。”
我这才放下心。
皇家子弟,哪个也不好招惹,幸亏子声有个保护伞。
路 休 5
展昭和白玉堂拿到玉,果然相信了我。
“看来是真病了,算了,这个笨蛋不想见人,就由着他吧。”白玉堂笑眯眯的说,心情似乎奇好。
“子声快要成婚了?路兄,替我们道喜吧。”展昭这么说着,神色却有点奇怪似的,不过迅速恢复过来。
我忙忙点头。说实话,为他们效劳,我真是非常高兴,你尽管骂我傻,我还是一样。
晚上我想偷偷去告诉三公子。因为展、白的关系,现在我已经不觉得他有多么可怕了。
府门口好像多了几个陌生人,不过我没有多想,一路小跑溜进去,正想拐过去,旁边忽然窜出两人。
“什么人?”他们竟然朝我喝道。
“你是什么人?”我也喝道。
“啊,是自己人,”府里的管家叶方急忙跑过来,“路休,你要去哪里?”
“回我的房间啊,”我灵机一动道,“这条路近,怎么了?”
“没什么,这条路不能走了,你还是绕行吧。”叶方笑道,笑得颇有些作假。
我点点头走开。
看看左右没人,我一矮身从墙上蹿了进去。天已经黑了,我抬头辩辩方向,往左走去。
门象往常一样开着,可是一个人也没有。不知哪里传出奇怪的声音,听得我浑身不舒服。
这个小园真是古怪,我这么想着,放轻脚步走进去。
声音是这里传出来的。
压抑的破碎的呻吟,还有不知什么声音,听起来让人耳红心跳,血流加快,我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急忙就想退出去。
可是这时我看清了床上的人,上面的人白皙消瘦,很结实的样子,正一下一下用力的冲撞着,气息粗得象野兽,满脸通红,神情好像很痛苦又很享受,可是并不是三公子。惊住我的是另一个人,惨白的面容上起了妖艳的红晕,漆黑的长发散落在床上地上,却不是三公子是谁?苍白皮肤染上情欲的颜色,玲珑纤细的脚踝一片青紫,明明是男子的身体,却有了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我再移不开脚步,震惊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个男人?还是三公子?
“说你爱我,说。”上面的人粗声命令。
“不爱你,永远不爱你。”下面的人闭着眼睛回答,然后突然惊叫一声,猛然弓起身子,可是却被牢牢按住。
“不说?”那个人喘息着说,好像在咬着牙笑,“你的嘴可真硬。不过不要紧,我们有的是时间,今天不行就明天,今年不行就明年,这辈子不行就下辈子。你早晚要说。”
“你……休想。”三公子也在喘息,脸上越发红得艳丽,“明天休想,明年休想,下辈子也休想,你永远都休想。”
回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冲撞。三公子的身子不得不跟着摇动,黑发象活了一样狂猛的舞动,他的脸上是情欲的嫣红,连眸子也在水雾中迷失,他压抑不住的呻吟让人想入非非,可是我却清楚的看到,在狂涛般的摆动中,滴下来的那颗晶亮的泪珠。
“你看到了?进来吧。”那人走了很久后才传来三公子冷冷的声音。
我蓦地慌了神,脸烧得象起了火。
“我……”我期期艾艾的走进去,不知怎么为自己辩护,最后却低了头:“对不起,三公子,你不要伤心。”
我不知为什么这话让三公子愣了许久。
好久以后才听到他叹了口气:“没什么。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