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口气般的转过头对齐轩说:“放心吧!不是!”
齐轩紧皱的眉毛方放了心一般的低了下来,松口气的对黑衣人说:“谢谢你,昌龄。”
?什麽意思?对於他们暗地里打的哑迷,我实在是不怎麽明白,而同样的,看来赵恒也不明白。
现在的赵恒,仿佛一只尊贵的纯种波斯猫,拥懒而又昂首阔步的晃了过来,看著终於一脸轻松的齐轩,挑挑嘴角:“齐轩,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啊?”
“啊!”齐轩仿佛刚刚缓过劲来,指著黑衣人道,“赵恒,这位是李昌龄,是你最好的朋友之一,他这次来……主要是看看你的病况。”
“哼!这猜也猜到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突然转身指向目瞪口呆得我的方向,开口问道,“他……是谁?”
“啊?!他……他是……”齐轩显然没有想到赵恒居然会问这个,一时之间不仅词穷。
看著齐轩支支吾吾的言语,我一时之间居然莫名的火大了起来,哦,你凭什麽忘了我?又凭什麽忘得这样理所当然?!更凭什麽这样质问我的来历?!!簌然起身,冷冷的开口道:“我?我是和你毫无关系的人!不劳您挂念!”
说罢转身就走!
然而,行了还没有三步,一股大力猛地把我拉了回来,温润的嘴唇靠近我干的快要起火的唇,然後,猛地进攻,不要命了般的开始了激烈的纠缠──我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的舌闯进了我的领地,抵死缠绵!
当我们终於气喘吁吁的分开,我口边还挂著不知属於谁的银涎,耳边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他邪气而又霸气的声音:“没关系?那无所谓,从现在开始就有了,收拾好东西,三天後跟我回京城!”
他在说什麽?定定神,看著齐轩和黑衣人怔怔呆住了的身形,我终於反应过来了──他这是在宣布他对我的所有权!而且、而且他居然当著外人的面强吻了我!!!
咬咬牙,狠命的告诉自己不要冲动,但忍了好几忍也没有忍住,终於我一个巴掌漂亮的甩上那毫无防备的脸颊,转身提气就跑,狠狠的擦著嘴唇,心里不断的咒骂著──赵恒!你他妈的神经病,谁给你的这个权力强吻我来著?!
我几乎可以称为慌乱的奔回房间,然而回到了房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事可干,或者说,完全没有办法找到些什麽来平复我的心情。
慌乱之中,我只好拿起壁上的古琴,努力的想用弹琴来抚平我的慌乱──这琴是赵恒的,而教我琴的则是胡牒。他们都说过琴棋书画均能精心养性,我……如今也只好来试试看了。
然而,琴声急急如暴风骤雨,又何曾能够抚平我的慌乱?只能宣泄我的无助,或者说是发泄我的愤怒罢了。柔柔的一首秦桑曲,被我弹得却仿佛山雨欲来──满楼狂岚。和十面埋伏有的拼了。
越弹越是生气、越弹越是恼怒、越弹,心底下就越有一股莫名的感情冲击上来,让我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撕了某人才甘心!
妈的!你个混蛋居然就这麽忘了吗?!你以为你只要点个头,全世界的美人就都跪在地上听你选吗?就是红楼梦里还有个不喜欢宝玉的丫头呢,就算你是马上当上皇帝的人又怎麽样了啊?!还有没有人权?!!
……忘了,这个时代还确确实实没有人权之说。
──那你就可以这麽欺负我?!
越弹越气,手下一个不小心居然铮的绷断了一根琴弦,惊得我一震,才发现原本空旷的房间里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进来了三个人──我的武功已经是不错的了,哪怕是心不在焉的刚刚,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入我房间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而……齐轩、胡牒和那个刚刚和赵恒过招的黑衣人,如今却已经站在那里好久了的样子。
“你们找我什麽事?要是他的事情,就免开尊口吧!”头也不抬的,我用六根琴弦继续弹著不成调的曲子,我正郁闷著呢,你们来凑什麽热闹!
“……你不想听当然可以,但我怕你以後後悔。”轻轻的摇著折扇,齐轩不急不缓、不愠不火的开口道,“这可是即关於他、又关於你能不能回去的事情啊!毕竟我们已经研究好了你回去的方法,而且……时间可就在十天之後,再回去不了恐怕就要等三年了。我们觉得你回不回去的关键在於他,但是……你如果你不这麽觉得也就罢了……”
──回去?!
我心底不仅一震,下面的言语都变成了无意义的符号。
……回去吗?我要回去吗?回哪里去?那个没有淼淼也没有他的地方吗?
我茫然了,一个世界是为什麽而存在的呢?如果没有那些亲人、那些朋友、那些珍爱我的、我珍爱的还有……我心心念念爱著的、也心心念念爱著我的人存在的世界,又将是什麽样子呢?虽然也曾经那麽孤独过,但在幸福了许久之後,我真的无法想象──没有心爱的人的世界是怎样的一种寒冷。
在那个世界,淼淼已经消失了,伴著冉冉的烈焰──再也不会回来了。而在这里,就算已经没有了那份记忆,他依然是他。
那麽,这就是我不想走的原因吗?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居然达到了这样的水平了。
曾经,我以为谁也无法改变我对那个世界的思念和向往,但是……他居然做到了。等到选择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不愿意离开他、才发现习以为常的空中楼阁和无线电波都已经冰冷的好像南极缓缓流动的冰川,激起我一阵阵的颤栗,几乎无法呼吸。
沈吟良久,我也只能颤声道:“……你们要说就说吧!”
“……”齐轩看了看我的脸色,似乎有那麽一点怜悯的瞧瞧他身後一直没动的黑衣人,终於摇摇头,大叹了一口气道,“也罢!”
“这位就是这位就是震远将军李昌龄,赵恒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之外唯一一个真正明了赵恒身份的人。”
“……!!!” 真正明了赵恒身份的人?!!我一愣,不禁抬起头来,定定的看著李昌龄──他就是朝廷上传言和赵恒极度不合的震远将军李昌龄吗?他居然是赵恒最好的朋友,而且居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看著我惊异的眼神,李昌龄没有任何的表情:“听说胡牒已经告诉过你了,赵恒的身体里边曾经存在过两个灵魂,至於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一个……今天我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这个身体里一定有他的存在,但是……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他是谁?这个问题重要吗?只要他是我爱著的那一个,一切便都没有任何关系。我的的确确是这样想的,然而李昌龄之後平板却没有动静的声音却打碎了我曾经的一切理念。
“也许,你觉得他是谁都无所谓……但是,如果他就是你前世曾经的未婚妻岳淼呢?!”
……我呆了,之後只能听到一些没有意义的音符──无非是我们之间曾经的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原来,她也是爱我的,只不过被我的试探伤害的体无完肤,不敢承认而已。我就这样听著,听他讲著我们是如何相爱、如何错过、如何误会、如何报复、如何……生离死别;而後又如何相见、如何相处、如何再见锺情、生死相许。
听著别人讲著我和淼淼曾经的一切一切,我居然心如止水,没有一丝波澜,反而有一种想笑的冲动──这算什麽呢?听著一个陌生人讲述自己和情人曾经的真相吗?他不,是她居然是这样报复、却又无可奈何、挣扎著爱上我的吗?而我呢?又是怎样从憎恨、失意中一步步走出来,莫名其妙的爱上他的呢?
原来,一生错落、再世居然也难免擦肩而过。前生我负她良多,如今他又这样伤害了我吗?而如今,三生谱上我们的缘分又从零开始,这一次我要怎麽做?老天啊!可以给我一个圆满一点的结局吗?
苍天无眼,忽视我所有得愤霾,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更让我惆怅致斯。齐轩和胡牒、李昌龄早就退出了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茫茫然的不知如何是好。
知道了他就是淼淼,再稍加考虑,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已经被我猜出了十之八九。他从来就知道我是谁,而且有齐轩这个先知随侍在旁,他恐怕从我出现的那一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说不好,我并非掉在那个什麽李乌龟的府里,而是被他派人扔进去的都不一定。以前的岳淼我不敢说,在这个阴森血腥的皇宫呆了三年的赵恒我可有百分之百的保证,就算当初我不是自己掉到李乌龟那里,他也会把我扔进去。
而不用说,之後我在那里所受的一切侮辱,可以说都是他计划好的。
再之後,他之所以那麽明目张胆的侮辱我,恐怕也是因为恨著我吧!再再之後……他妈的混蛋!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他的计划!他根本就明白我的身份,显然就知道我根本不可能是谋害他来的!他当初根本就没看出来我中了什麽乱七八糟的蛊,只不过是故意编出来的一个强暴我的理所当然的理由,没想到居然歪打正著!
诬陷我、引诱我、保护我……都是为了让我爱上他!而他的目的……恐怕就是当我把心乖乖奉上的时候再一脚踩碎罢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即使如此彼此误会,还是会爱上彼此。在我爱上他的时候,他……恐怕也不可自制的爱上我了吧!因此他一路上想必不断的挣扎,到底是要爱我还是要报仇吧?而之後……我居然向他坦承了曾经的种种是非,让他陷入了无比的自我厌恶之中。说到底,我倒是曾经伤害过他,但到如今却是他负我良多。於是才会千山万水、千难万险的上庐山给我求药……如今闹到了这个地步。
……我该不该恨他呢?他曾经对我的侮辱,我恐怕终其一生也不会忘记。但我曾经对他的亏欠,也是我永远无法忽视的过失。他上庐山如今失去了记忆,而我……也接受了……唉,一团乱帐,理也理不清!
只是,不管怎麽说,我所承受的一切,把帐算到他头上绝对不过分!
然而,我却也不愿意因此与他三生缘尽。虽然,那曾经的蓄意欺骗、强烈屈辱,即使是因为误会,我也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然而,难不成就因为这样的自尊、骄傲,就三生缘尽,桥归侨路归路的各奔东西,我回我的水泥都市、他作他的大宋天子?
──不!不可以!!
曾经误会了那麽多;错过了那麽多;担心、害怕、嫉妒、踌躇了那麽那麽久;後悔的那麽撕心裂肺……不要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已经这麽痛苦了不是吗?
惩罚他可以,但不原谅却是在折磨自己。
原来,在爱面前,一切都是那麽微不足道……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悠闲而又自由,然而我知道有些人却完全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疯了头却不知所措。这个“有些人”指的自然就是曾经明明知道我们的前世因果却还明知故犯的专门帮著赵恒欺负我的齐轩等人。
我早就不急了──都已经决定留在这里了,还急什麽啊?
既然放不下这份感情,就没必要别扭的乱耍脾气,一个弄不好三生缘尽,倒霉的还是自己。还不如留在这里,借机好好的惩罚一下赵恒,自己出了气,也有理由圆圆满满的与他共度余生。
想到这个,我不禁有点觉得,来到这个世界之後,我……越来越稚龄化了。好多时候,居然是完全的在耍小孩子脾气。我知道,这有一半来源於我对这个世界的一无所知的恐惧感,而另一半却不得不归罪於赵恒──是他强势的安排、照顾著我的一切,在这样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