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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相比之下,张清文倒显得平静许多。
“你……你……”方景煦难得口吃起来。
“没看到吗?我现在在爆炸哥下面混饭。”张清文随意地大拇指往后一指,“做了个小头目,日子还不错。”
身后的几个不良少年少女顿时嚷起来:“没错,我们听文哥的!”
张清文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
“你在开什么玩笑!”方景煦先是生气,继而觉得荒唐,“你哥知道吗?!”他严厉地质问。
“我爸不知道,我哥当然也不知道。”张清文双手抱胸,似笑非笑,“怎么,想打小报告?”
方景煦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静:“跟我回去。”
“开玩笑,你是我什么人?”张清文比了比俩人的个头,“看到没?你比我还矮一截呢,论年纪你该叫我哥哥。”
“张清文,我没想到你居然自甘堕落。”
“闭嘴!”张清文烦躁起来,“混黑社会有什么不好?至少我证明了,我也能够出人头地!你这大天才当然不会明白我的心情!你知道吗,我实在厌烦了每天回家听我爸妈和我哥喋喋不休地念叨你如何如何地了不起,更讨厌我老是拿来和你作比较!”
方景煦怔住了。
“如果你想告诉我爸就说去吧,我不会回头的。”张清文毅然决然地离开。
“和你这种人在一起,除非拥有同等的头脑,否则谁都会受不了的。”
剑
“还在想那孩子的事呢?”东哥倒了一杯果汁给方景煦,“别想了,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力。如果他执意要走下去,所得到的和所失去的都是他该的。”
“……我在想,或许张清文本来应该走上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路,都是因为我的存在,把他的人生改得面目全非。”
东哥嗤笑一声:“怎么,咱们的方少爷改行作哲学家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不然也没有‘后悔’一说了。”
“是啊,你说得对。”方景煦若有所思地摇着杯子,“早在我出现在这个世界,历史已经改变了。”
东哥安慰性地拍拍方景煦的肩膀。
“让那个孩子去证明自己吧。”方景煦暗暗打定了主意,他抬头道,“东哥,工厂的事怎么样?”
“我在想要不过去俄罗斯,反正这里已经不适合我立足了。”东哥耸耸肩。
“也好。”方景煦点头,“俄罗斯的事情拜托了。”
“网络游戏?”诸人愣愣地看着白板上四个大字,脑袋着实有点转不过弯来,单机游戏的开发正处于如火如荼兼中日美大卖的阶段,怎么又和网络扯上关系了?
“没错。”方景煦丢下笔,拍拍手,“虽然我们凤凰电子的单机游戏现在大受好评,但中国的盗版水平注定其无法达到最大的利益化。在未来的游戏业界,网络游戏绝对是块巨大的蛋糕,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着手准备。另外,我宣布,继餐饮部和房地产部后,正式拆分出‘神州’游戏公司。”
说着,他缓缓地扫视全场一圈:“命名为‘神州’,是我希望《神州沉陆》系列成为公司的一块金字招牌,就像KOEI的《三国志》系列和《太阁立志传》系列。也许历史游戏现在并不吃香,但我希望,每一个买下《神州沉陆》的玩家都能够从中体悟到中国历史的沉重与悲怆,哪怕只有一点!”
用游戏担负起教育的重任并不是天方夜谭。宋朝张载所说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饱含英雄的豪迈悲歌,金山的《剑侠情缘》正是这一思想的体现。方景煦本质上说也是中国的知识分子,在现实主义和理想主义两种矛盾之间尽己之力想为祖国做出一点贡献。
在座众人被这种气氛所感染,默默地点头。
《生化危机》等各大游戏形势依旧一片大好,根据美国和日本媒体的反映,评上“本年度最佳游戏”或者上个销售排行榜不是很有难度的挑战。借此东风,‘神州’游戏公司的大名一夜之间吹遍中日美三国,隐隐已经成了国产游戏希望的代名词。
历史上的现在恰好是中国玩家对于本国游戏寄予厚望的时段,再加上凤凰的成功示例,一时间大大小小的游戏公司层出不穷地推出新作,叫得一个比一个响亮。只不过这好比对中国足球的期望一样,希望愈大失望也愈大。
除了游戏这一盈利巨头,凤凰电子还成功地研制出了闪存——虽然体积相当大,远不能和后来相提并论,但好歹也是便携工具的一大进步。
早在这之前,方景煦便很有先见之明地注册了和闪存有关的一切专利,从此任何公司想要插手这块领域,就必须乖乖地付出专利费给抱着摇钱树的凤凰集团,好比6C对DVD的垄断一样。说起来,专利费也是大有可为,从某方面来说相当于域名投资,当然前者比后者的门槛要高出很多。
闪存一上市就受到了巨大的追捧,之前不是没有人提过这一想法,但真正把它付诸实践的却是凤凰集团。媒体把所有能想到的溢美之词都奉上了,相比之下公众的反应平淡了许多,凤凰集团擅长创造奇迹,这样的公司做出这个东西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对于方景煦来说,这段时间却是他难得的休闲日子。其实这也是凤凰高层的一致决定,趁难得的假期好好将养身体,毕竟谁都不想再让方景煦因为过度劳累进医院。
于是方景煦第一次堂而皇之地开始了缓冲期的米虫生活。
若想尽快回复健康,必要的运动锻炼不可缺。现在方景煦已是清风道馆的正式学员,时不时地会去那里报到一下。
在纪村由夫的眼里,这孩子着实是练武的好料子,所以甘心将一身绝学倾囊相授。半个月的训练后,方景煦的日本剑道已隐隐有大成之风,欧阳吹雪早已不是他的对手。
一个月后,纪村由夫郑重地将一把长刀赠与。
“这是?”方景煦不解地抬头。
“我早逝的侄子曾经用过的,它的名字叫松则宗。”纪村怀念地抚摸刀身,“我们纪村家传承的乃天然理心流(太喜欢冲田总司了,所以把这个流派拉来用一下),我的侄子被誉为百年难出的天才,可惜……”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拿去!再好的刀没有使用它的人,是对它的侮辱。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继承人,如今既然找到了,就不能让明珠蒙尘。”纪村沉声道。
“……是,师傅。”方景煦恭敬地接过,只看了一眼便喜欢上了这把刀。
“以后若有机会去日本的本家,希望你去那个孩子的墓前祭奠一下。”
“我叔叔居然把松则宗交给你。”欧阳吹雪瞪大眼睛。
陆凡伸过脑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方景煦一把拍掉陆凡的手:“这是大街上,你想亮出一把真刀?”
“那……回去我一定要看!”
“这把刀非常贵重,你一定要好好保管。”欧阳吹雪叹口气,“本来纪村叔叔说要交给我的……”
三个人走到一家蛋糕店——亦是凤凰旗下的产业,各自点了饮料和蛋糕坐下。
“今天应该有《Youth》的最新版吧,我去看看!”陆凡突然站起身,冲方景煦眨了眨眼睛,向对街的杂志亭冲去。
被留下的二人间气氛立刻尴尬起来。
说起来,自从欧阳吹雪说出那句“喜欢你”后,方景煦一直没给出正面的回应,而自此欧阳吹雪也未提起只言片语。两个人目前是“朋友”的关系,平日里的相处倒没什么,若是只有俩个人在就难免令人东想西想起来。
方景煦也经常扪心自问,为什么始终无法真正接受这个各方面条件都无可指摘的女孩子?他二世为人,前世的爱恋如过往云烟风过无痕悄然飘散,对于重新接纳一个女孩也并无什么心理障碍,然而一想到眼前的人要走进自己的生活,便有一股说不出的别扭。严格说起来,他这一世真正的朋友只有吉吉和陆凡两个人,或许对欧阳吹雪是一种纯然的欣赏之情,但方景煦清楚地知道,那绝对不含任何爱慕之意。
“你在想什么?”欧阳吹雪的一双美目凝睇着眼前的少年。
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年的俊美和少女的柔美渐渐蜕变成吸引旁人的特质,当他们二人坐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杀伤力便成倍地增长,如果有照相机在前,想必会谋杀无数胶卷。
“……没什么。”方景煦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下万千思绪。
欧阳吹雪端起眼前的茶杯,不再多说什么。
此时,对面的喧哗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明明是你撞过来的!”陆凡气愤地大声嚷道。从这边望过去,他和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女生互不服输地对峙着。
“怎么了?”方景煦赶过来。
“没什么,遇到一个蛮不讲理的四眼妹。”陆凡没好气地说。
被叫做“四眼妹”的女生闻言忿忿:“住嘴,你这个没礼貌的野蛮人!”
“你说什么?!”
“野蛮人,野蛮人!……”
历史有时候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孩童,此刻它和方景煦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张可可……”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庞,方景煦怔怔地吐出一个名字。
“嗯?”眼镜女孩狐疑地转过身,看清楚眼前少年的相貌,脸上立刻升起一抹羞红,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你认识我?”
陆凡也愣住了:“嗯,阿煦,你们认识?”
“……不,我们不认识。”半晌,方景煦轻声却坚定地说,“这个书包上写着呢。”他指着女孩身后。
张可可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失望:“这样啊……算了,以后小心点!”她凶巴巴地瞪了陆凡一眼转身离开,临走前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好几眼。
“切,这么凶以后谁喜欢你这个河东狮啊!看上你的人一定瞎了眼。”陆凡恨恨道。
“那么你我都瞎了眼。”方景煦迅速无比地接口道。
“啊?”
正想陆凡想问个究竟的时候,方景煦已经转身离开了。
“你的心乱了。”欧阳吹雪用木剑击退方景煦的进攻,蹙眉说道。
“……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方景煦坦白言道,干脆收势走到场地边缘跪坐下。
欧阳吹雪跟过去,道:“彷徨也是修行的一门。”
“……我知道。”方景煦注视着场地内众人的训练说。
“剑亦有心,剑心如人心——这是纪村家的一条准训。我非常期待你的剑,请继续努力下去吧!”欧阳吹雪微微一笑,转而向场内走去。
“……谢谢。”
“阿煦,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叶琳比着俩人的个头好奇地问,“而且似乎也瘦了……但是看上去更有魅力了!”她兴奋地拍拍少年的肩膀。
“大概吧。”方景煦不甚在意地回答。
“想当年,你还只是个小毛孩……”叶琳作怅惘状,“时间过得真快啊!”
方景煦不置可否地继续作着挥剑练习——不得不承认,日本人所发扬的“道”更有庄重的仪式感和洗涤人心的力量,中国人在继承文化传统方面不如后来的学习者,让人不免有些感慨。
“E3大展去吗?”
“当然。”
“说起来,你和吉吉也好久没见面了,代我问个好啊!”
方景煦的气势一顿,很快恢复如常:“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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