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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浮生。”我轻轻念出上面的名字,因为低着头,没有看到杨少波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脸上现出的奇怪神色。
“好名字。”我由衷地赞叹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光听名字就有一股浓浓的中国古风迎面而来,我喜欢一切具有中国味道的东西。
“吉吉,你留下这张名片干什么?”妈妈奇怪地看着我。
“没什么,留个纪念而已。”我小心地把名片塞进钱夹里,“我猜这个易浮生不是一个餐厅老板这么简单。”
闻言,妈妈脸上的奇怪神色更浓,杨少波则是紧紧地盯着我。
“有个人曾告诉我,身份愈不同凡响的人愈追求简单。这张名片乍看之下很普通,但是它的质地却暴露了某些东西。”我漫不经心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若有所思地说,“北京……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啊……”
“那孩子真这么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放声大笑,“真是个世故得让人觉得可怕的孩子。”
杨少波无奈地看着眼前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浮生,那家店真是你开的?”
“没错。”易浮生想到了什么似的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要不然也不会看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进餐的景象。”
“别、别胡说!”杨少波连忙摆手,“我们只认识了两天而已。”
“两天——”易浮生拖长了声音,“两天就让你把自己的住宅电话留给了那个孩子?少波,不要否认,你对那位美丽的单身母亲有好感。虽说人家带着孩子,但毕竟是自由身,我相信杨伯父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的。”
杨少波沉默了。
见状,易浮生不由得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拍拍杨少波的肩膀,放缓声音道:“少波,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过去那个女人的事并不是你的错,值得为了她折磨自己这么多年吗?看看我们这些一个院子长大的好兄弟,个个都成家立业,有了幸福的家庭,就连我也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只有你一个人白白错过了大好姻缘……少波,你已经32了,不要再让杨伯父为你担心了!”说到后来,易浮生加重语气,脸色也严肃起来。
杨少波抬起头,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我知道……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我,让我再好好想想吧。”
易浮生摇摇头,却也不愿再逼他,转身从柜子上拿下一个文件夹,递给杨少波。
“这是上面的指示,让你去T市一趟。”
T市?杨少波一震,然后狐疑地盯着眼前的好友。
“不要这么看我,我保证这绝对是一种巧合。”易浮生没好气地说,心里想的却是两个人居然这么有缘,看来真得好好考虑撮合的可能性,“T市有一个新近崛起的天源集团,上面经过调查,怀疑有些黑幕,而且牵扯面比较广,所以你要先去一趟。”
“明白!”提到任务,杨少波绝不含糊,他接过文件夹便一刻不停留地离去。
T市
“阿煦,这就是你对付天源的计划,会不会太仁慈了一点?”我舒服地靠在真皮沙发椅上,懒洋洋地翻着手里的一份文件夹。
方景煦转过头瞥了我一眼,又立刻埋头到手上的工作中去了:“那又能怎么样,做得太明显会惹来一个强大的敌人,他们并没有重重得罪我们。”
“……哼,便宜他们了!”我恨恨地嘟哝了一句,然后起身走到方景煦身后,看了半晌后抚着额头呻吟道,“你简直不是人。”
两台高配置的电脑,通过密密麻麻的数据线连接在一起,方景煦就坐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左右手分别操作两个键盘,单手操作达到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步。他交替看着两个屏幕,脑子里飞快地进行相关的程序运算,手上的速度却始终没慢下来。
这种一心二用是方景煦参加全国珠算比赛后的“进化版”,他不是电脑天才是什么?
“省时间。”方景煦丢给我一个回答便不再搭理我。
我无语。
“听说你终于要跳级进中学了,天才?”我突然想起方伯母告诉我的这个消息。
“嗯。”
“呵呵,那正好,我们可以成为同班同学了。”
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方景煦转过头奇怪地看着我:“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决定跳过小学直接进一中,家里和学校都已经同意了。”我简洁地说。
绑架!
两个小学生天才同时跳级到一中,这件事让整个一中和媒体沸腾了。
天才之一不用多说,不就是这个小城市颇有名气、经常在电视上露脸的方景煦嘛!他辉煌的业余比赛成绩和全是满分的入学试卷,让一中的校长险些把嘴笑歪了,自己绝对捡到个宝啊!
天才之二有些意外,居然以进入小学的年龄也考进了这所市重点之一,成绩虽然逊方景煦一筹,但高智商绝对是勿庸置疑的,何况年龄差还摆在那儿呢!细细调查下来,校长吓了一跳,这居然是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孩子,而且还参加过一次钢琴的国际大赛。不用多说,校长同样要定了这个宝。
一天之中连续发掘两个本校(校长已经自动归为本校的)的明日之星,据说一中的校长办公室一整天都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而同中的校长办公室则传来不断的咆哮。
“觉得今天怎么样?”方景煦背着书包走在我旁边,咧开嘴笑着。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倒好!一张冰脸吓跑了所有人,结果全过来纠缠我了……一群臭小鬼,我就不明白,他们对我的性别有那么好奇吗?”
“要怪就怪你自己。”方景煦耸耸肩,丝毫不同情我的处境,“居然还‘分身’出一个宓儿的女性身份。”
提到这个,我顿时得意起来:“怎么样,宓儿很厉害吧,就连你第一眼也没看出来。”
以前一直以为易容术是小说中才存在的玩意,却在巴黎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化妆师,他可以成功地给一个人“换”上不同的脸,即使转换性别也不在话下。他告诉我,要变成另一个人,除了必要的服装妆容外,还必须改变自己的步态和说话行为习惯,即利用细节的改变来让熟悉你的人产生错觉。
这种也许只有特工才用得到的技巧让我大开眼界,我立刻在自己身上实验了一番,其结果就是产生一个名为“宓儿”的我的半身。
我本来就是女孩子,如何模仿一个女孩子的说话腔调和小姿势,对我来说简直就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所以“宓儿”的成功是让那位化妆师也赞不绝口的。
“阿煦,那辆车有点奇怪。”我指向离我们不远的一辆白色小面包车;随口说了一句。
方景煦顺着我的手指望过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本来慢得如同乌龟爬的面包车在我们的注视中突然加速,猛地冲到我俩的身边。阿煦下意识地就要往道路边躲,谁知,车门一下子拉开,从里面冲出一个金毛年轻人,动作迅速地捂住方景煦的嘴巴,一把拖进了车厢,接着车子一溜烟地开跑了。
从发生到结束,过程不超过半分钟。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整件事的进行,却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这样一件事:
方、景、煦、被、人、绑、架、了……
我站在无人的道路上呆呆地望着汽车消失的方向。
“吉吉,待会儿警察叔叔问你事情,你一定要仔细地回答,知道吗?”奶奶担忧地叮嘱我。
我看了看满屋子的陈家人和方家人,点了点头。
“吉吉,你一定要想清楚啊!”方伯母说着终于忍不住啜泣起来,方伯父连忙轻声安抚她。
“你就是吉吉?不要害怕,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几个脸色严峻的警察尽量挤出和蔼的神色——也难怪,光天化日之下绑走小男孩,还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天才,这无异于往公安部门脸上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首先,吉吉,你能不能把那辆车的特征描述一下,最好能说出车牌号。”一个女警察和颜悦色地开口。
“那是辆白色面包车,东林牌,车牌号是××××××,车上除了驾驶员,有两个人,一个人躲在车里看不清楚,另一个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短发,染成黄|色,戴着耳环,脖子向下有青龙刺青,穿着一件蓝色羽绒服,下身是普通的黑色棉裤,他的左脚稍稍有点跛,右手露出一条很粗的金链子。驾驶员是中年人,左脸眼角处有一道刀疤。从他们的行动来看,这是一起蓄意绑架事件,他们的目标毫无疑问就是阿煦。”
所有的人都吃惊地望着我,那个做笔录的警察甚至连笔掉到了地上都没有察觉。
“不要怀疑,我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记这些事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淡淡地告诉那些面面相觑的警察们。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看起来是头儿的中年警察略带激动地向我确认。
我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我坐在飞驰的汽车上,目光紧紧注视前方。
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警察,那就是我和方景煦之间特殊的“心灵感应”。既然方景煦曾经靠这个救过我一次,那么我也可以同样救出他。
“白大哥,能不能再快点?”
白天飞苦笑:“吉吉,你确定阿煦真的被带出了T市?”
“我肯定。”事实上我也非常吃惊,也让我更加确认了对方的计划之详密。
惟一疑惑不解的,就是究竟是谁绑走了阿煦,难道只是单纯的索要赎金吗?
不,不是,我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吉吉……我觉得……你不应该单独跑出来……”
“不是还有你吗?”我一句话堵死了白天飞。
“放心,我留了一封信,无论如何,我也无法坐等在那里,阿煦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他。”我沉声道。
白天飞看看我,终于点了点头。
车子行驶进T市下属的四县之一,关台县。
朝最偏僻的郊野开去,人烟越来越稀少,甚至连房屋也不多见,只有大片大片的农田充斥视野。
这个地方无论是我还是白天飞,都是全然的陌生,但我可以肯定方景煦就在这一带,而且感觉越来越强烈。
最后车子在一座有点像庙宇建筑的房屋前远远停住。
“就是那里!”
白天飞吃惊地差点咬住舌头:“吉吉,你没有搞错?那里可是孤儿院!”
“我知道。”我丢给他一个不满的眼神,“你给我在车上呆着,记住不要被别人发现。”
“等一下!”白天飞这回是震惊了,“难不成你……”
“没错,我单独进去。”
“不行,太危险了!”白天飞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你一个大男人进去是打草惊蛇,还不如我偷溜进去。”我试图和他讲道理,“我知道阿煦确切的位置,保证可以在尽量不惊动那伙人的情况下找到他……当然,如果我一刻钟后还没回到车上,你就立刻打电话给警察。”
“不如现在就打吧?”
“不行,一来警察惊动太大,对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阿煦带走;二来……我总觉得,这件事恐怕还有内幕,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皱着眉头道。
“……那好吧,记住,一刻钟,千万不要逞强!”白天飞见无法阻拦我,也就不再坚持,神色凝重地目送我下了车。
凭借着特殊的感应,我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一间看上去就很古老的小屋子前。
“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