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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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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事?哪里痛?要不要现在就去医院?”暴力结束了,屋内一片狼藉,我非常担心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她从刚才起,甚至从今天上午的“商场事件”就已经对我非常好奇了,终于开口:“你怎么会认识那些大人物?”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扶她做好,却发现自己满脸是血:“抱歉,我去清洗一下。”
“巫童!”她忽然从身后叫住我,用充满了矛盾与痛苦的语气对我说:“给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怎么忽然这么说呢?
“哪里话!”我摇头:“把你牵扯进来,还没有任何原有,是我抱歉才对。”说完,我有些头晕地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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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纽约气象台最新气象预告,今晚二十二点左右,纽约将遭遇初冬最强暴雨天气……请市民们尽量避免外出,以免发生意外……”
正在发高烧的身体让我头晕脑胀,脸部肌肉的抽痛让我难捱地爬起来关闭破电视机──
“叩!叩……叩……”敲门声明显有气无力。
“……”我不想回应,倒回床上。
“巫……童……唔……巫……”
“!”我震地坐起来,连忙开门──
“孩子……唔……孩子……就要……生了……唔……好痛……唔……”
距离产期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
……难道是下午时候的那一撞?
“别慌!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抱起临产的妇人,殷红的血液不断从她宽松衣裤下的大腿根部流出,浸透了我的整个胸前……怀中嘶哑的惨叫让我以为她下一刻就要死去!
“轰隆隆──────!!!
刚要出门就遭天降大雨,我只能重将她抱回屋子里:“你再忍耐一下,我下楼给你叫车!”说着奔下楼,冲进了冰冷的冬雨里──
雨,好冷啊!
“Fuck you!聋了吗?奔丧啊?停车!给我停车──!!!”这种鬼天气谁会停车啊?再加上我浑身是血,满脸是伤,活像从黑帮肉搏出来暴徒一个!
“Shit!!!”不能再拖延了,那女人的惨叫声即便在大马路上都清晰可辨……除了“那个”,再无其它办法了!!!
暴雨中的电话亭,踌躇地将硬币投入……
“嘟”地一声──
“尊贵的会员您好,这里是通用汽车公司黑卡VIP会员电话业务服务,请您再听到‘哔’的一声后,输入您的黑卡卡号或转人工台服务请按‘0’──哔──!”
……我按了“0”,因为我并不记得那该死家伙的卡号了!
“先生您好,请将您的姓名报出,我们会为您提供您现在最需要的服务。”
“亚特兰财团──秦司阳──密码──WANT──快派给我一辆救护车──我立刻就要──!!!”
……
……
……
七分锺之内,救护车没有来!
……
……
……
七分锺之后,忽然一路警察将整条街道的交通切断,之后,暴风雨的夜中,一架医用直升飞机降落在我眼前──
“巫童!你哪里受伤了?”
“天啊!又是我的外公?快,抬起脸让我们看看!”
两个男人从直升飞机上走下来,也不管我用多么惊奇的目光面对他们,冻雨中,他们用滚烫的大手轻轻地抬起我的脸,满口爱怜地喃喃低语──
“要不是你拨打了黑卡VIP专用电话,还一口气报出了我的名字和密码,误让工作人员以为黑卡被盗而第一时间和我取得了联系……否则我们还真不知道你出事了!巫童……天啊!你流血了!天!你冷成这个样子!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对不起!”
我被两个高大的身躯完全地笼络住了,一点也不觉得冷……猛地回过神来──
“救、救护车!我要救护车!快点!快──”
“巫童!你伤的不轻,现在市中心交通堵塞,所以我们预先用黑卡调派了纽约顶级医院的直升飞机过来……小心你的伤口……”
“干什么?放开我!我根本受伤!是……是安琪儿早产了!被你们那该死老总的手下给推倒,现在他们母子危在旦夕──!!!”
又是一瓢冰度的冷水狠狠朝他们泼去──
“快……快让人上楼把安琪儿母子给带伤直升飞机!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蓝奕!秦司阳!”
……
……
……
两个男人满眼酸痛地看着我,冰凉的雨水滑过他们青筋尽爆的双手,伴随着颤抖的呼吸,艰难地忍耐了下去……
产房外,三个男人面对冷门沉默得像要结冰!终于──
“请问哪位是孩子的父亲?”
护士小姐打破了我们三人的僵局──巫童!该是你像个男子汉的时候了!
“是我,我就是孩子的父亲!”
可惜双腿一酸,两眼血红得发晕,我刹那晕倒在了两个炙热的怀抱中……
92
真是……逊!!!
“先生,你太太生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儿,恭喜呀!”病倒在床,护士将怀中一个小婴孩朝我这边一靠──
“咿呀呀呀~~~~~!”小婴儿的哭闹声。
“她妈妈……我太太现在怎么样了?”颇有些不适应做“父亲”的感觉,我虚脱地坐起来,从护士手中接过刚出生的小婴儿……好、好柔软啊!
在怀中呀呀蠕动着的小身体柔软得几乎让我全身发抖,生怕自己稍微使一点劲,就会把她给伤害!
“母女平安,先生,你可以放心了。”因为刚生下来的婴儿还需要细心地护理,所以护士小姐稍后将就我怀中的小生命给抱走了。
立刻──
“不去看看你太太现在怎么样了?”病房门口站立着两个高大憔悴的男人。
“这不正要去吗?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我心慌:我在他们面前病倒,却完全没有体现出关心自己产后“妻子”的情况……
“巫童!!!”两个男人大步上前,阻拦我起身的动作并用蛮力将我压倒在床,狠狠地吻咬伤我的嘴唇:“说啊!用你这张嘴巴说实话!承认这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和那该死的女人生的!不是!绝对不是!巫童!”
他们的气息滚烫,体温甚至比我还要高热!他们的舌头深深地探入我的口内,几乎就要钻进我的肚子迫切地搜寻“真实”!他们的气息频频粗喘,火热地喷在我的脸上,随着我的一起,混乱不堪!
“放、放开我!”这里可是医院啊!他们不要脸了吗?
“说!说着一切都是虚假的!是你为了逃避我们而刻意编造的谎言!巫童……我们求你……不要……不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报复我们!这会让我们……生不如死!”眼泪,从两个男人嫉妒得发红的眼睛里滚落,一分钱都不值!
“……让我去看看我妻子现在怎么样了?她现在需要我。”我的视力有些模糊,挣扎着想要离开。
“你敢对天发誓,那女婴是你和那女人的骨血?”
压抑极了!
“真实,是不需要誓言的。”
一张纸从他们握紧的手中皱巴巴地滑落,上面写着──
“亲子鉴定”!
──秦岳!我巫童真是服了你!
当晚,我去给小婴儿买了一套鲜亮的衣服。仅一套,这是初为人母的她要求的。可是我的心内非常难捱,两个男人今早的感情是如此不堪……令我心中酸痛至今。
“巫童,你知道中国农历的七月初七吗?”陌生的女人到现在也不愿意向我透露姓名,一脸幸福地将女婴抱在怀中哺育,一边充满感叹地跟我聊起来。
“七月初七?是七夕节吧?”我没心情,将近七年,我被那两个男人纠缠的毫无心情可言。
“是啊!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日子,非常浪漫……”女人陷入了自己痛苦又甜蜜的回忆中:“他说,在这一天,天空中会搭起一座由喜鹊组成的鹊桥,被上天分开的牛郎和织女就会再鹊桥上相见……一年,仅见一次……”
可现在是冬天,那浪漫的夏日还很是遥远……
“当初还开玩笑地说,如果我们有了女儿,就一定会为她取‘夕儿’这个小名……”女人黯然伤神了好一段,忽然睁开明媚的眼看着我:“不过现在看来,西方的名字才会给她带来真正的幸福。”
“是什么名字?”不是我不关心他人,而是我现在心情零乱得一发不可收拾……嘴巴,被先前那段激烈的接吻直到现在还很麻木。
“安琪儿,Angel,就选你为我取的名字吧!”她嫣然一笑,怀中的婴儿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中。
“安琪儿……哦!好啊!她本来就像小天使一样漂亮又可爱。”我忙着集中精神打趣。
女人忽然认认真真地问我:“你喜欢她吗?喜欢这个你认为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吗?”
当然是真心话!因此我说:“当然喜欢,干脆我收她做干女儿好吧?”
“那要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哟!”
“当然!我可是打从她还没出生就开始关心她了!”
女人的笑颜逐渐展露,美丽得像花一样娇艳:“巫童,你一定会是我可爱小天使的好爸爸!”
被女人一夸我有些窘,暗替她不值:那男人怎么就挑了个母夜叉做老婆?亏她爱的深,对方却对这份爱视而不见!就像我母亲当年那样……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说着,我再次注视那母亲怀中的小可爱,真是一个好漂亮的小女婴啊!
“路上小心,还有,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巫童。”女人的话是出自肺腑的。
我点头,特别舒畅说:“早点休息,明天我下工了再来看你们。”
……
暴风雨过了,该闹的闹了,该算清的算清了……从今以后,我巫童孑然一身,潇洒自在地讨生活──眼泪,忽然从眼睛里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哭什么?!”我在房间里独自发问:“有什么好哭的?”
眼泪不断地流,眼睛,好痛啊!
“别哭了!不就是把那两个该死的混账给赶走了吗?笑啊!为什么不笑?你应该高兴不是吗?他们死心了!他们终于死心了!巫童!你终于满意了!哈哈哈哈!”
我一口气喘不上来,瘫倒在狭小的床铺上继续低泣着……
“……呜……滚吧……滚回你们的欧洲去……以后再也别来烦我……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蓝奕……秦司阳……滚吧!统统都给我滚!”
高烧的余热让我昏睡了过去,什么也想不了地,继续在梦境里单纯地哭泣着……一直到……
天明──忽然一阵婴儿的哭声!
“不会吧?”我一怔,鬼附身一样地起床打开门──
“咿呀哑哑~~~~~~!!!”
错觉!一定是错觉!
“咿呀哑哑~~~~~~!!!”
我为此揉搓被泪水泡肿的眼睛不下十几次!哭声……依旧在眼前!
“安、安琪儿?!”门前,脚下,襁褓中的小婴儿被包裹在柔软干净的小被子里,一只小手伸出来,哭呀呀地……被子里有一张纸条,我立马拿起来一看,触目惊心──
巫童,安琪儿以后就托你照顾了……作为她的母亲,我一直掩藏着对她无尽的恨意,自从她出生我不止一次地想要杀死她!可是,我怎么忍心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尽管她的父亲是因为我怀上她才抛弃了我,可是我根本就狠不下心谋夺这样一个纯洁的小生命……
巫童,给你添麻烦真是万分的抱歉!我也没有资格祈求你的原谅!因为,当你在家门前看到我的安琪儿,当你看完这封信……请你兑现昨晚你对这位小天使的承诺好吗?承诺你会像一位真正的父亲那样去爱她的!好吗?
巫童,我相信你会的!因此我才终于可以从这无尽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了无牵挂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