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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悦耳的莺声笑语不再,尖锐的嗓音里只有愤怒与嫉恨:
〃大哥!你不希罕我的酒,也用不着拿去喂男宠,如此来羞辱我!!〃
〃香雪!〃平陵脸色大变忙出声阻止,下意识地又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人。只见沧海仍旧给巫行云手臂揽紧,已停息了咳喘,但满面紫涨,嘴角紧抿着,身体似乎微微在抽搐,亦不知是因为方才呛了酒,还是听了香雪的一番话。而平时高高在上、容不得人触犯的男人,此时则面无表情,只是低垂眼帘看着身前之人,似乎完全没听到那尖刻的话语。
看着毫无反应的巫行云,香雪心里一阵酸疼,气血翻涌着,难受得似乎刚刚喝下去的烈酒,全要呕了出来,满腔的恶气无处发泄,怒火自然而然烧向了愣住的另一人。
〃好!好!平陵!你也吆喝我!。。。哼!你们哥俩平时狎玩娼妓,我不说什么。。。如今,为了侍候男宠,就要撕我的脸!。。。〃
〃香雪!。。。〃巫行云厉声喝断恶毒的言辞,俊面一忽儿黑,一忽儿红。香雪的话其实也道中了平陵与他日常的一些荒唐事,然而这在浮靡放浪的豪门本就常见,从前三人也会以此互相打趣,但是今日不行!今日就是不行!。。。感觉到臂弯中的身躯在僵硬,巫行云更是没来由地心慌,急忙不假思索地辩驳着:〃我从前怎样,你尽可骂。。。但是。。。他不行!。。。〃
〃他!?哪个他!?大哥的男宠如此之多,香雪如何记得牢!。。。〃
〃香雪!够了!我跟你说!他不是男宠!你若要再骂,莫怪我。。。〃头疼不已的男人终于恼羞成怒。
〃大哥待要怎样!香雪任凭处置!。。。〃
瞪着平时乖巧可爱,善解人意的少女,今天突然变得糊搅蛮缠,尖酸刻薄,巫行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小女子难养〃,大大遗恨未早听前贤之教训。面子上挂不住,怒意渐盛,有些恶劣地说道:
〃不怎样!莫说他不是男宠,即便是,只要我喜欢他,我这嘴里有一口酒,也要与他分了!〃
此言一出,如炸惊雷!!在场众人都被震住,露台上一片岑寂。。。。。。
不再理会他人做何感想,巫行云绷着脸,挽紧手中人,掖住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谁知被挟持者身体一僵,脚下竟如生了根般,动也不动。巫行云愕然,低头望向怀中人,只见他满面通红,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倔强与不满显而易见,只是其中还掺杂着些微惊惶,与某种难明的情愫。。。
巫行云看着沧海愣住。根据自己对沧海的了解,虽然也知道他很有些犟劲,只要看他为报家仇刀砍张千石便可知晓;但平时沧海面对自己时,只是垂首敛目,唯唯喏喏,偶有不满,亦从未坚持多久,至于像今日这般强烈的公然〃反抗〃,更是从未有过。
巫行云瞧着,虽是惊讶,却奇怪地并不恼怒,反而有种不明所以的冲动,很想逗一逗这个第一次向主子权威挑战的奴仆。(BT的虐待狂~~亚海…
…+)这样想着,竟全然不顾还身处〃手兄相残〃的困境,低头向沧海微挑剑眉,沉声说道:〃不许反抗我!〃说着,又要强制劫人,这回手上是加了力。
但见沧海卯足劲,奋勇挣了一轮,依然败下阵来,被男人扣住双腕,直拖着往外走。但走出几步,巫行云终又停下,因为怀中人挣得实在太历害,又见沧海额际已涔涔出汗,知道自己把人勒得太紧,心中不忍,只好软下声来:〃你不想跟我走,难道想留在这里讨骂么!〃一言立即凑效,感到沧海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抱持着,巫行云心里竟有丝丝的得意和窃喜。
这两人〃卿卿我我〃,把周围之人全当空气,平陵在旁看着愕然,香雪脑海却早已一片空白。因为巫行云不论如何放纵荒唐也好,从未曾对谁说过喜欢两字;即便是香雪芳心暗许已久,殷勤讨好,亦如泥牛入海,从无回应。如今当众宣言,对象竟然是个毫不起眼的小小男宠,焉得不让人痛心疾首,烈火焚心!?
身体如置冰窟,手脚不自觉地颤抖,香雪刹白的面容不怒反笑,梦呓般自语着:〃哼。。。喜欢!数年兄妹之情,竟不如一晌贪欢的男宠!我倒要瞧瞧我与他,你更看重那一个!!〃
喃喃话语未落,雪白身影忽地跃起,怒张五指,迅如闪电,向背身离开的两个人影直扑过去!
〃香雪!住手!!。。。〃
平陵惊呼出口时,巫行云并未回首,听见背后风声袭来,只是长臂疾探,斜掌劈出!偷袭之人一击未中,急拧娇躯,凭空拔起数丈,然后如泄星火,卷起罡风,猛向沧海头顶砸落!出招者快,御招者更快!一把推开沧海,巫行云双手交互向天,一手卸去进攻的掌力,一手扣住对方腕处,一带一扯,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把偷袭之人直掼了出去!
只听一阵台椅倾覆的巨响,香雪的身躯已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上!
〃香雪!〃平陵急忙扑向倒在地上的白影。巫行云一愕,不对啊,自己只是用了巧劲,不可能伤得了香雪的。心想着,也立时纵身跃了过去。
果然,尚未低身细看,香雪已经惨白着小脸,困难地从一片狼籍中坐起身来。
〃香雪?。。。〃看着少女杏眼满溢泪水,双唇在剧烈地颤抖着。巫行云不觉一阵愧疚,正欲伸手去扶抱她。谁知少女用力拍开他的双手,倏地站起身,捂住面颊,呜咽着冲出了露台。
〃香雪!〃
看着掩面奔走的身影,巫行云不禁愣在了当地。
〃行云!你还不快去看看她!〃平陵焦急地喝道。
〃。。。。。。〃巫行云皱紧双眉,看看平陵,又看看呆立在不远处的沧海,迟疑着。
〃这里有我!你快去劝住香雪!她那性子,你不是不知道!。。。〃
紧握一下双拳,巫行云飞身向露台出口跃去,经过沧海身边时,停了停:〃你莫走开,等我回来!〃说完,扣住沧海的劲脖,低头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一口,才转身消失在门外。。。。。。
周围突然静了下来,街市上的笑语喧天,更显得露台上一片冷清。
平陵望望仍旧一动不动的沧海,挥退那十数个早已吓呆的仆从,然后向他走去。
〃小兄弟。。。〃听到平陵开口,沧海抬眼看看他,脸上表情有些别扭。
平陵知道他心里尴尬,也不多说别的,只道:〃你别担心,行云没有办不了的事。〃
谁会去担心这人!听平陵此言,沧海更是红了脸,低下头,并不答话。
〃小兄弟,来,我们坐这儿聊聊。〃平陵不由分说,拖着沧海找个整洁点的地方坐下。
见沧海坐定,平陵整肃一下容言,和缓着语气道:〃小兄弟。。。呃,要不,我叫你亚海,不介意吧?〃
沧海抬头看看和颜悦色的男人,慢慢地点了点头。平陵看着,笑了起来,儒雅的面容如沐春风,让人瞧了甚是舒服。怎么那人脸色从来就没有如此好看过呢?沧海望着,心里不禁有些怅惘。于是,又听平陵开口道:〃亚海,你想听听行云和香雪的故事吗?〃
那人的故事?那人从来都是神神秘秘的,常有骇人听闻的掌故,难道他和香雪也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不成?听。。。倒是很想听,但。。。望了平陵两眼,有些难堪地别过脸去。
第十八章 血海飘香
〃亚海,你想听听行云和香雪的故事吗?〃
那人的故事?那人从来都是神神秘秘的,常有骇人听闻的掌故,难道他和香雪也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不成?听。。。倒是很想听,但。。。望了平陵两眼,有些难堪地别过脸去。
平陵了解地笑笑,亦不再追问,眯了眯眼睛,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嗯。。。该从何说起呢?。。。呃,这样吧。亚海,你可曾听说过血海飘香门?〃见沧海惊讶地睁大眼睛,平陵不禁微微颔首,〃是呀,天下人不知道巫家堡的已是很少了,而江湖武林中人不知道血海飘香门的恐怕没有罢。亚海,你现在是在巫家做事吧?。。。既是如此,对武林之事,想来也是知道些的,对不?呵。。。不过这血海飘香门的来由,知道的世上也就三人而已。〃
〃。。。大约是五年前吧,一位京官携带家眷调任地方。这位京官为人甚是清廉耿直,不畏强权,在京城就惩办过许多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官员和恶霸,但也正因为如此,屡屡受到排挤和打击。不过,这位京官声名在外,虽遭陷害,却依然有许多人做保,包括京城百姓在内,而做皇帝的也希望有真正为国效力之人,所以几经周折,这位官员最终被放出京,派任一个偏远的城镇。然而,谁知那些曾被治过的贪官恶霸竟趁着他调迁,买了杀手堵在半路。。。。。。〃
听到这里,沧海不禁惊叫出声。平陵见他满脸紧张和激愤之情,不禁点点头,慨叹道:〃正如你所想,飞来横祸,这位官员全家十数口包括奴仆在内,几乎被赶尽杀绝。只有一位女孩。。。唉,亦不知道幸还是不幸。当时那帮杀手见色起心,只留了那十三岁的女孩,想着玩够了,再斩草除根,也正因为这样,延了时间,女孩才被路过的一位少年侠士所救。。。。。。〃
听着这惨绝人寰的故事,虽然知道女孩就是香雪,少年侠士必是巫行云无疑;但沧海心里似乎只听到五年前,那荒山僻路之间,无辜少女在禽兽的蹂躏下,看着家人被残杀殆尽时,凄厉绝伦的呼叫。相似的情景,相同的血腥味,唤起身体里最痛苦的记忆,沧海的眼睛不禁一片模糊。。。。。。
平陵说完,良久也才自沉重的复述中缓过气来,但抬头一看,见到沧海居然双目赤红,定定地直视着前方空地,两膝上紧握的双手竟不住颤抖,不禁一愣,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唤了两声:〃亚海,亚海?。。。〃
〃呃!。。。〃沧海猛然惊醒,看见平陵倾身靠前,满是关心和怀疑的表情,忙坐直了身躯,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我。。。我没事,。。。平陵公子请继续。。。〃
〃哦。。。这样啊。。。〃平陵顿了顿,再瞧沧海已经恢复了镇定,似乎确凿无事,方才接着道:〃其实下面的你可能也猜到了。女孩就是香雪,少年侠士就是行云。香雪年少失怙,无依无靠,因此对行云甚是依赖和。。。眷恋,再加上。。。行云又是那样的人物,普通女子不喜爱,恐怕也很难吧。。。不过,你别误会,行云一直都把香雪当作妹子看。。。〃
误会?自己为什么要误会?为什么要向自己解释这个?沧海看了平陵两眼,见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突然觉得这人竟也有些可恶起来,脸上一热,忙调转视线。
瞧见沧海尴尬的表情,平陵知道不好再开玩笑,微叹了口气,才继续道:〃后来,行云就开始着手复仇计划。行云自己常说,对待恶人就要〃以恶制恶〃。于是他四处搜寻能人异士,并查证买凶杀人的祸首,最后同样以暗杀的方式替香雪报了仇。〃(这倒是那人的做事方法亚海…
…、)
沧海听平陵轻描淡写的这一段,其实应该是非常凶险艰难才对。毕竟当年巫行云不过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