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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大厅。」
汉城最重要的政府机构之一。还不如张氏的一半高,矮矮胖胖的显得有点可笑。
「那边的那个呢?黑色尖顶的……」
张靖辰的声音忽然静了下来,勒在他腰上的手臂,也猛的收紧。
「靖辰……」
「那个……」
是教堂。是他弟弟在的教堂!是李显萸住的地方!堕落的黑色拼起来的教堂……
讽刺!他感到心脏抽搐起来,有种要硬生生的扯成两半的痛苦。
「不知道。」他说出了这辈子最可笑的谎话,一口咬在小东西白白嫩嫩的颈子上,用以惩罚他该死的问题。
「啊……靖辰!」
「怎么?」
「疼……」
他在他耳边挑逗着,说话间吐着热气,全吹在他敏感的颈间,安羽甄不可自抑的哆嗦起来。
「让我亲亲……」
低沉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张靖辰的手伸进了他的衬衫,熟练的抚摸着他的肌肤,他说的话很无赖,却又含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你别在这里……」
「……」
「靖辰!……嗯……靖……」
「你太吵了,小东西。」
他扳过他的头,用唇堵住了他恼人的嘴。怀里的人儿安静下来,挣扎了两下便顺从的张开了他的唇。他满意的吻了好久,才放开他,让他靠着自己软软的喘气。
「明天你该待在家里。」
他没那么多时间照看他。现在道上几乎人人都已经知道,他是他的情人。他不能不小心。想报复他的人多的是,他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地方。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允许他出入育幼院的原因。他不放心把他交给任何人。而他自己有太多事要做,根本照顾不全他。白屋才是他该待的地方,那里安全,而且舒服。
但是他不会跟他解释这些。他乖乖的听话就好,不需要这些无聊的解释。
「……」
「羽甄?」
「我知道。」他只有一天放风的时间……是吗……
「等你的腿好了再……」
「会好吗?」
自从他出了事之后,张靖辰不知道找了多少医生,帮他做复健的工作,但是结果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直到他再也不能承受打击,直到他崩溃的倒在他的怀里,他才终于放弃的轰走了无可奈何的医师,不再继续逼他做劳累又难堪,而且永远不会有用的练习。
但是那天下午,张靖辰将自己关在屋里,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
他在外面,听见不断传出的叮叮当当的可怕声响。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冷静的从来不会将喜怒哀乐表现在外的他,也压制不住的怒火……意味着,他的腿,再也没有好起来的机会……
而他现在,早就认命了。他知道,靖辰虽然也早明白,但是他不会承认,因为他不甘心……
就像现在这样--
「你胡说什么!?只是被弹片压住了神经而已,取出来就没问题了。」
「你……」不嫌麻烦吗……照顾这么个连路都不能走的废人……他自己都嫌恶自己现在的样子!
「什么?」
「没事。」
安羽甄摇了摇头,感到张靖辰的手掐住了他的腰,渐渐使力。他的声音也变得冰冷异常。
「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的厌倦……
「靖辰,我……」
可是桌上的电话清脆的响起来,传来秘书小姐甜美的声音:「--张先生,到开会的时间了。经理们都在等您。」
「我要去开会,你就在这里等着,别出去,门外有人,需要的时候叫一声就行。」
「知道了。」
「羽甄。」
「啊?」安羽甄一抬头,立刻被算计的吻住了唇。张靖辰压着他的唇,将他抱起来放到他专坐的皮椅上。
「再让我亲一下……」
他默许了他的索取,直到他满足的离开他的唇,站起身来。
「好好的等着,要是让我回来看见你不在屋里……」
他忽然又俯下身,唇几乎贴着他的低声道:「你就等着晚上我怎么惩罚你吧……」
跟了他这么久,他还是不习惯他这样暧昧的语言。安羽甄的脸,刷的烫起来,有点发烧。
「我在这里等就是!」他恼羞成怒的叫了一声,但是接下来张靖辰抬脚要走的时候,他却非常可耻的拉住他的袖子--「把你的领带系好。」
他不想提醒他的!但是他又忍不住告诉他,不想让他不小心将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带到外面。
「我知道。」这只小东西,真的很关心他。
他一面整理着领口,一面抬头,看见了那张感觉被耍而变得恼怒的脸蛋,有趣的笑了,「你真是体贴啊!宝贝儿……」
他在他发怒之前大笑着走出办公室,心情愉快的开会去了……
虽然答应了张靖辰不出去,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没有人会进来。所以张冰蓝的出现完全出乎安羽甄和张靖辰的意料之外。
她带着明显的怒火和敌意,让安羽甄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你为什么在这里?靖辰呢!?」
颐指气使的质问口气向他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安羽甄一时间有点回不过劲来。
他肯定自己从来没当面见过她,可是为什么她看着他的目光中,有着一丝阴狠的厌恶,似乎,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他去……开会了。」他努力的正了正身子,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他刚刚窝在皮椅上睡了一会儿,现在还衣衫不太整齐的歪在椅子中。可是他的腿使不上力,让他除了难堪的扭动了两下,什么事情也做不到。
「对不起……」他尴尬的道着歉,抬眼却看见那双和张靖辰酷似的美丽凤眼中,闪过浅浅的笑意,冲淡了原先尖刻的神色。
张冰蓝静静的看着,薄薄的红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废物。」
话出口的同时,她的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看到安羽甄脸上瞬间错愕受伤的神情,她只觉得,这些天灰暗绝望的心情,头一次有了报复的快感。
「靖辰竟然会把你这么个废物养在身边,我看他真是不想活了。」
「他的兴趣真是越来越变态了,连残废都玩……」
「张小姐,请您……自重。靖辰是您的弟弟……」
张冰蓝尖刻的冷嘲热讽像锥子一样剌进他的心里,他知道他的身份是怎样的不堪,他知道她有权利和理由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他却不明白,为什么她对靖辰,也会用这样憎恨的语气。
「自重?哈……你这个不要脸的男妓有什么资格让我自重?」
「而且,你还不要钱白让他上,难怪他会留着你了,这么大的便宜他张靖辰怎么会不捡!?」
「请你……别说了!」剌耳的声音贯穿了安羽甄的耳膜,他已经无法忍受她越发激烈的羞辱,但是他却找不到一句话,可以反驳她。
「哼!我还真没见过死皮赖脸缠着他这么久的。你比他原先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下贱多了……」
「请你……别再说了!」他攥紧了拳,压制着颤抖的身体,低声的恳求。
他不是她说的这样不堪!他跟那些女人不一样!靖辰对他……靖辰对他……
虽然没有承诺,虽然没有特别亲昵的话语,虽然,他甚至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他……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他……知道,他对他,是不一样的……
至少,现在为止,还是如此……
「你以为他会对你认真吗?别幼稚了!」女人接下来的话残忍的打碎了他脆弱的幻想。
「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现在都不肯再看我一眼!你以为你能让他认真多长时间。你只不过是他玩玩的对象而已!过不了两天他就会把你像破烂一样的扔开!」
像对我那样……张冰蓝痛苦的想着。她为他嫁给了一个连算数都不会的废物,她为他的白屋,以一个女人的身分,在政界混到现在的地位。她已经把什么都给了他,却仍得不到他半点的感情,甚至连怜悯,都没有……
她不甘心!凭什么,这个下贱的残废,就能轻易的得到他的重视,甚至带他来张氏的总部!
「你以为张靖辰会看上你吗?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我问你,你知道李显萸吗?」
「他是靖辰的弟弟……」
李显萸……很耳熟的名字,之前他听到过太多这个名字。
他不清楚他们之间纷乱不清的纠葛,但是却知道,他是张靖辰同父同母的弟弟……也是张靖辰恨之入骨的对手……
「你除了知道这个名字,还知道什么?」
「哼!你说不出来了?你敢说你了解张靖辰吗?」张冰蓝冷冷的眼神透着疯狂的气息,
「你知道张靖辰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吗?知道为什么张靖辰和父亲的关系这么仇视吗?你知道张靖辰为什么恨李显萸吗?你知道张靖辰最敬重的满叔是让李显萸杀死的吗?你又知道为什么我父亲死也不肯把白屋给张靖辰吗?」
张冰蓝的话像雉子一样直敲进安利甄的心里。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那是因为……
「因为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不是吗?」女人换上得意洋洋的面孔,「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却没有告诉你,那说明他根本就--」
「不要说了!」那是他一直不敢去想的事实!
「我告诉你吧!最了解靖辰的只有我!现在的张靖辰心里,除了李显萸,什么人都没有!你只不过是他一时的新鲜罢了,你要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就该趁早离开他。」
李显萸……他只知道他是张靖辰的弟弟,他只知道,他确实不同于一般人,他就算只是随意的动作,都可以牵起张靖辰哪怕是一丁点情绪的变化。
张靖辰的心思,全在他身上,没有空余的,给其他人。
安羽甄觉得心疼起来,一跳一跳的疼。他.直在欺骗自己,以为没有别人,他就可以在他身边多待一时半刻。以为没有别人,靖辰就会一直这样专注着自己……哪怕他只是对他的身体感兴趣……也好……
但是现在,似乎他连这一点奢侈的幻想,都无法再坚持下去……
「真是精彩啊!亲爱的姐姐。」
门开了,张靖辰倚在门边扯着累赘的西装扣子。他刚开完会,一进门就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听到不想听到的话。
「靖辰!?」张冰蓝歇斯底里的脸上出现惊喜交加的神情,加上涌上的淡淡的红晕,显得更加的怪异。
「谁叫你来的?」张靖辰的声音,因为看见了办公桌后的安羽甄,而变得冷了许多。「姐,我上一次就警告过你,你的废话太多了。」
张冰蓝终于再也无法压抑的爆发了,「你就为了一个下贱的男人这样对我!?靖辰,别再执迷不悟了!和男人……恶心!离那些变态远点吧!你是……」
「用不着你提醒我是谁。」张靖辰终于抬起了头,半眯着的凤眼里全是冰冷的讯息。「尽好你的本分就得了,这句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靖辰!」
「我要走了,你喜欢待在这儿就待吧!不过一会儿警卫可能会过来锁门。」
张冰蓝木然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视若无睹的将她憎恨的下贱东西抱进轮椅,然后从玻璃反射的影像中,看见他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去。
她在玻璃上,看见自己僵硬难看的笑容。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告诉自己,她早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她还是尝到了唇边苦涩的味道。
靖辰,我想死。你知道吗……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你的心里,除了李显萸,再也没有其他人。」
安羽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竟还会如此的平静。好像他叙述的,是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实。他感到推着自己轮椅的手,停了几秒,但是立刻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恢复了正常。
张靖辰冰冷的语调由头顶上方传了出来--「她神经衰弱,总是这样。」
「嗯……」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