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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完全清醒了,扑天盖地的疼痛立刻向我报道。我马上明白给我煎蛋的是那个衣冠禽兽的叶老师。
昨天我被强Jian了。虽然这个词不准确,但是我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我的感受了。
“你要吃嫩的?”
睁眼一看,叶老师衣冠楚楚的,屁颠屁颠的来到我面前。“几成熟?”
靠你没搞错吗?煎个嫩点的蛋有那么复杂吗?再说,刚下床你穿那么整齐干什么?你要是赤身裸体跑过来让我看下我的心情会好一些。你看人家徐清,多本色。
徐清?我摇了摇头。把这个词汇赶出脑海。
“嫩点就行,先煎五个。”
翻身下床,活动活动早已经不属于我那些零件。
“看什么看?昨天你没看够啊?你小子够本啊,昨天又打又踹又插的你折腾的真够本啊你,你便宜占大发了你。”
那边就站着,根本没话,眼睛笑笑的。
“我去洗澡了,蛋一会再煎凉了不好吃。“管他说不说话,我身上都什么啊,粘的要死。我怎么这么多啊?他他妈也不少。”
洗澡出来。一看干净内衣裤早准备上了。蛋也煎好了几个。老的。估计是我没醒的时候煎的。屋子里没人。靠,不管先吃了再说。饿疯我了。
吃完还不见人回来,自己动手又煎了几个嫩的。又吃了。靠,不能再吃了,蛋白质中毒呀。还几片面包也在三秒钟下肚。看看桌子上已经就剩两杯牛奶了,那就只能喝奶了。都给他干掉。吃完之后。才感觉零件都苏醒开始工作了。
终于门开了。叶老师拿着一套衣服鬼鬼祟祟的进来。看见桌子上的局面。脸上笑的和朵花似的。这个人真极端,不是黑着脸就是花着脸。
“我们小区外面就一家外贸店,给你买了身衣服你先凑合穿吧,昨天的都脏了。我的裤子你穿又瘦。”
“什么脏了?都让你扯破了,上面还有血。”
又不说话了,笑咪咪看着我换衣服。
一看表,10点了,晕,迟到了。赶上下午班就不错。
“看什么?别打我的鬼主意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下次你在上面你不想试试吗?”
无语中……
(五)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陈淑桦《笑红尘》
打车狂奔,好在中午车流不大。终于在下午上班前赶到了单位。
小叶正在屋子里认真的做着我的工作。真不好意思,自己去风流快活却让人家童工在这里伏案工作。
“不好意思,小叶,我上午有点事。谢谢你啊。哥下午请你去吃饭。”
小叶异常的冷静。转过头来眼里带着一丝坏笑“发展的够快的啊。”
“啊?”
“就知道你和我哥有戏,没想到你们发展真是迅速。”
“啊?说什么呢?”我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得了,别装了。别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同性恋啊。一点不象。我哥告诉我让我躲你远点我还不相信呢。隐藏的够深的啊。没事你别着急。我可没有歧视的意思。你和我哥一对。嘿,真够刺激的。不过我也够衰的。这回彻底没人告我怎么泡妞了。唉你真的不知道25岁女性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吗?”
世道真的是变了。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在和一个28的同性恋探讨怎么追女孩子。我真想年轻个十岁八岁的。
还没下班就接到叶老师的电话“喂,一起吃饭吧。叫上我弟。下班在门口等你们。”
“我还……”我还没说话,电话挂上了。靠这个叶老师,真把我当他的妞了?
“我哥吧。看你脸红的。走吧。我做完了。别找借口,两大男人还扭捏什么啊。走吧,走~~~”
我被拖到车上,拖到饭店。我都奇怪怎么这么扭捏。主要让我 不好意思的是叶童。我好像还没习惯把自己的性取向暴露给正常的人群。饭快吃完的时候,我终于开始轻松了。没什么。有什么呀。
所以当叶童下车后对我坏笑说“主意点身体”的时候我还回了一句“还是担心你哥的吧。”
当我再次走进叶老师的舒适的温暖的家的时候我问自己就这么开始了?开始一段感情?为什么我这么冷静呢?
但是叶老师很快就让我热情起来。他关上门在我耳边轻吟“今天我还给你。”
管他呢,红尘可笑,及时行乐也好。眼前的这个男人,至少可以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我们可以在漫漫的长夜里用彼此的体温忘却一些我们想忘却的故事。
此后的几个月里,这个社区的门卫经常可以看到两个成熟但依然年轻的男人的身影。我们也在逐渐的了解对方,逐渐的肯定了这段感情没有将来。
叶老师以前的恋人是个小有名气的油画家。叶老师为了他和家里出柜并从此和父母闹翻发誓老死不相往来。但是艺术家的前程在法国,他经过三年的努力终于得到法国一家有名的艺术院校的认可,去那里任教。叶老师放不下北京的一切放不下他奋斗多年得到的一切。因为感情的主角是两个男人,两个成功的男人,这段感情注定是无疾而终。没人能为别人付出这么多,在这个强调实现自我价值的世界里。艺术家和叶老师怎么能免俗呢?
我曾经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听见叶老师梦里轻喃那个男人的名字,这时我都会轻轻的带着怜惜的把他拥入怀中。我们相处的很好。我们没有争吵。我们在床上彼此付出。但是我们之间,是否有爱情呢?我不知道。
过年的时候,我没有回家。我想这也许是我和他过的唯一的一个春节吧。除夕的时候,我们相拥看着春晚,安静而又温馨。这一幕也许可以陪我到老吧。到老的时候我可以再次平静的回忆这段没有痛苦,不问结果的感情。没有怨恨,没有伤害。午夜的钟声敲响了,我看着他,他看着我,这时我明白了,我们都没力气爱的更深。
离别的日子猛然而至。这是叶童已经是公司正式的员工了,接手了我的大部分工作。在分离的夜晚我们象第一晚一样疯狂,屋子里只有野兽般的轻吼和狂乱的喘息声。我们彼此付出和给予,一次一次。多少次在快乐的颠峰我多想说我留下来吧。但是什么都没有出口。我知道,如果说出来,这段梦般的爱情会很快熔化在现实的腌臜里,潮水般的伤害会蜂拥而至永无休止。也许我还没做好准备为一个无力爱的更深的人牺牲吧,我也是自私的。
要上机的时候,叶老师把一个十眼天珠的藏饰手链带在我的手腕上,并且虔诚的喃喃而语“除业障、生威德,得人心、获爱慕。人生得意,十全十美。走吧,记得我。”
我紧握他的手,点了下头,和他快速对视一眼,好把他永远的记在心里。然后走向入口。没再回头。
飞机安全的降落在机场,这就是现实,不象电影里总是有无数的惊险故事。平平淡淡,但是我们都得快乐的继续。
街道干净,人群亲切,树叶嫩绿。春天,这个城市的春天又要来了。
第六章
(一)感到要被欺骗之前
自己总是做不伟大
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只是想忍要孤单容易尴尬E086D29:)
面对那前面的人群
我得穿过而且潇洒
我知道你在旁边看着
挺假
张楚《姐姐》
春天终于到了。北方的春天总是来的这么晚,而后稍纵即逝。树叶显现着最年轻的嫩绿色。还没被雨打风吹折磨老去。但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已经老了。
一切和以前一样。我穿过人头攒动的球场。甚至还跟依然在那卖力打球的老孙打了个招呼。他远远的挥挥手“你回来了?”我点点头。没人往我这边看。
紧闭的门上密密麻麻的排列着许多及时贴留言条。看似是想整齐排列的,但是许多可能已经掉了。有的颜色黯旧,有的艳黄。我饶有兴趣的看着。
2004年6月7日 我回来了,你怎么来不在?去哪了?
2004年9月9日 (和上面的那个离的很远,看来掉了一些)你怎么还没回来?你去哪了?回来跟我联系。我错了,原谅我。
2004年9月10日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为什么要这样的方式折磨我?
2004年9月11日……
……
2004年10月11日 本来打听了你在北京的地址准备找你的,但是想了想,我还是去西藏了。那的天空能洗净我的灵魂,让我想通更多的事情。5个月之后我就回来。等我。
剩下的一些字条一看久知道是新贴上去不久的。但都没属日期。
我回来了,但依然忘不掉你。
在做后期去不了北京找你,不过想你也快回来了。
回来给我打个电话。
门还紧闭着。你的门什么时候才开啊?
……
……
余下许多让人眩晕的喃喃情话,我要是个女生早就柔情似水的投入他的怀抱了。靠。
虽然没属名字,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到是谁。
门开了,满目灰尘。我虽然有徐清家的钥匙,但是他走时没拿我们家的。算起来,这房子已经9个月没人住了。不仅没有他的痕迹,连我的痕迹都被灰尘覆盖了。扫去灰尘和那个旧我,我想我可以重新开始了。
接下去的2天异常繁忙,找物业,找清洁,找单位报道,徐清没有出现。我心里竟有几分失落。
一切回到原点。屋子整洁,男人英俊。我坐在家里,体味久违的家的温暖和宁静。
有人敲门。我下意识的感觉是徐清。门开了,果然。他剃了光头,黑的油亮油亮的。随便套了件不知什么牌子的绒衣,底下穿了条看不出颜色的仔裤。厚厚的春装掩不住他变得壮硕的身体。曾经温柔的双眼里两道精光。不象一个从西藏拍片回来的电视工作者,倒象是一个学成归来,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我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我。我知道我白了,(那是,天天屋子里憋着谁也白了)瘦了。(那是纵欲过渡的结果。)
承蒙叶老师的影响,我穿着一件菱形格子羊绒衫和一条我也说不上品牌的藏蓝色休闲裤。现在我的衣柜里许多这样风格的衣服,都是叶老师送我的。
无语。我们都在打量对方,并且发现了对方的变化。这让我想起了那一次给我深重打击的对视,好像时光迅速的在门里门外改变了我们。
(二) 当清风长夜里飞过
当天空围著你一个
思海中期望你想过我…
当深宵无办法敲破
当漆黑无力了解我
分别中的人
夜深是否一人
你会否沉闷里恋上别人?
王菲《天与地》
“你终于回来了?”他的嗓音沙哑。应该是刚刚熬完个通宵。
“嗯。”
“过的好吗?”
“不错,你呢?”
“也不错,西藏之行收获很多,”
“哦?”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不请我进去坐吗?”
“哦,请进啊。呵呵”态度客气。
沙发两角,两个陌生的男人。屋子里充满了外面球场的嘈杂。我下意识的数着手上那根链子的珠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十眼天珠?”徐清没想到对这个有研究。
“嗯。你要看?”我看他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