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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应奇里本身藏著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诸葛纵横费神揣测。
「就我听来的讯息,当年应奇里博土虽受聘於「诺亚方舟」,但他仍然非常强势,整个变种实验室都在他的严格掌控之下,外人难越雷池一步,这是为什麽索罗门、宋保罗和亚伯拉罕一直无法见到那时就已培育成功的你们,应奇里坚持在研究终结前,不让任何人参观内部,只是谁也没想到後来实验室会被毁於一旦,结果他们什麽也没得到。」路得又道。
「可是,如今「诺亚方舟」只剩下索罗门一人,偏偏他前阵子又宣布将巴比伦财团交给他的儿子继承,然後销声匿迹,毫无下落,这麽一来,要如何查起?」
「哼,索罗门一定是躲起来了,近来警方盯他盯得这麽紧,他理所当然会去避避风头,不过,我想他不会走远的,他在纽约还设有一个私人研究中心,要查,可以从他那里找起。」
「如果连索罗门都不知道「天枢」和应奇里是父子关系,那麽从他那里又能得到什麽有用的资料呢?」诸葛纵横似乎显得立忌兴阑珊。
「哎,「天权」,如果你这麽认为,为什麽不乾脆直接去问「天枢」?」路得突然道。
「问?你以为他会说吗?有关他的身分,不只外人毫无头绪,连我们离他最近的人都难以窥探,十多年来,他一直藏在电脑里,像道解不开的谜,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你们可真能忍哪!要是我,早就把这里每一寸都翻开,死命找出他来了,哪里还能忍这麽多年?」路得啐道。
「你不会懂的,「天枢」对我们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们,所以这些年来,尽管我们好奇,可是仍不敢太过造次,这也算是我们对「天枢」的一种尊重。」诸葛纵横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在意他是谁?你大可以继续装作不在乎啊!」
「我也很想不去在乎,可是……当我知道他就是应奇里的儿子时,一股忧虑总是缠绕在我心头,想想,当年救我们的人,正是害我们的人的儿子,这个疑点不解开,我就寝食难安,况且,这事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後果将难以想像……」诸葛纵横声音微微紧绷。
「可是,事实如果早就存在,那麽还不如早点去面对,反正纸包不住火,隐瞒也没用。」路得轻哼一声。
「路得,这事非同小可,万一让索罗门的人知道这件事,「天枢」将面临更大的危机。」诸葛纵横警告道。
「可是……」
「千万别告诉「天玑」,还有其他人,这事愈少人知道愈好。」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说的,可是……」路得说著突然转了转眼珠,一脸狡黠。「如果他们自己听见了……我可不管。」
「什麽?」诸葛纵横一愣,立即醒悟。
「摇光」!
望月星野的耳力是常人的五倍,他在这里和路得说的这些话,难保不被那精明的小鬼听见!
真是糟糕,他太大意了……
一想到此,他暗叫不妙,立刻冲出电脑室,来回梭巡著长长的走廊。
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影,但他还是不太放心,回到电脑室,打开监视系统,找寻著望月星野的影像。
萤幕墙的左下方立刻抓到望月星野瘦削的背影,他正走向基地的停机棚,步履从容。
「「摇光」,你要去哪里?」诸葛纵横就著对讲机喊住他。
望月星野站定,缓缓转头面对监视摄影机,面无表情地道:「去大学报到啊!你不是希望我去上课吗?」
「但今天天气这麽差……」诸葛纵横仔细端详他的神情,看来并无异样。
「无妨,这点风雪难不倒我。」望月星野自信地扬了扬下巴。
「还是等风雪小一点再出发吧!」
「不了,刚才学校打电话给我,说最迟明天要报到,我想今天就走。」望月星野又道。
「是吗?」诸葛纵横说不出来心里的窒闷所为何来,他只是忽然不太想让他离开……
「我走了。」望月星野自若地转身,然而,当他背对著诸葛纵横时,伪装的平静就在刹那间瓦解,清秀俊白的脸复杂且痛苦地绞拧著。
他是要出门,但他不是要去大学报到,他要去纽约。
他要去找出真相!
找出应奇里这个人的一切……
找出「天枢」到底是谁!
☆ ☆ ☆
美国 纽约
晚上十点,卫德兰开著车驶入位於纽约大学校区内的巴比伦生技研究中心,停在停车场中,下了车,把後车厢中的两大纸袋冷冻食品全抱出来,然後熟练地用膝盖顶住纸袋,腾出一只手锁上车门。
接著,她抱起袋子,走向中心的大门。
这里是巴比伦财团出资设立的研究中心,虽是私人投资,可是名义上仍是纽约大学附属的一部分,并提供优厚的奖助学金,广纳优秀学生实习,然後,研究中心会从这些实习生中挑选人材,在他们毕业後重金聘入,因此巴比伦生技研究中心一直拥有著傲视群伦的生技研究团队,名声显赫。
卫德兰正是纽大生物系研究所毕业的高材生,短短六年修完所有课程,以二十三岁的年龄取得博士资格,索罗门非常中意她,重金延聘她成为中心内部基因工程研究的主任,专司基因改造的研究。
来到门口,一扇结构质地特殊的大门阻挡了外人的窥视和进出,这扇门没有半个门把或锁孔,只有旁边有个黑色装置,她对著那装置轻轻说了一声:「开门!」
门应声而悄悄滑开,她大步走了进去。
这正是她最近研发出来的得意作品,也是目前最先进的声纹保全系统,整个系统是以声音来辨别出入者,研究中心为了不让一些闲杂人等干扰研究工作,特地装设这个系统来管制门禁。
今晚正好由她值班,因此下班前,她就将声纹重新设定,只留下她的声音纪录,如此一来,除了她,没有人能开关这扇门。
「上锁。」她头也不回地道,门又很快地自动上了锁。
老实说,虽然门锁是她设计的,但刚开始她自己也不太适应这种锁,常常撞上门之後才醒悟得出声音才打得开门,但久了之後,她也渐渐习惯它的方便性,出门不需带钥匙,只要出声就能开关,这点实在非常适合她怕麻烦的个性,而且,整个系统经过科技公司精密制造,就达她感冒了,系统都能分辨她的声音,甚至停电了,它也有自动发电功能,一点都不会受影响。
所以,这个研究中心绝对安全,她一点都不需要担心会有人闯入。
哼著刚才车上播放的钢琴曲,她把车钥匙放在固定的玻璃杯内,将食物抱到中心附设的厨房内,打开冰箱,一一整理。
由於忙著研究,她总会一口气买下一星期份的存粮,省时省力,虽然大半是冷冻食品,但贪图方便,加上她对吃向来不太注重,倒也自得其乐。
忙完了,她顺便替自己微波了一盒炒饭,端到休闲厅,打开电视,戴上眼镜,边吃边看著电视。
才看了几分钟,电视上就秀出了她的老板索罗门的照片上阵子,老是在报导一个叫什麽「诺亚方舟」的慈善组织,据称,那个组织私底下似乎在进行著人体基因改造的活体实验,而索罗门则是幕後主使的三大财团之一,虽然他极力否认,警方也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整个巴比伦财团已受到不少的影响,据她所知,索罗门甚至宣告退休,消失无踪……
皱著眉转台,她的心情突然变差了。
基因改进正是巴比伦生技研究中心的研究主题,也是她的最大兴趣,但她研究它,又忍不住对它心怀戒惧,站在生物学的立场,人类并没有权利去破坏或改变自然界的一切,所有的生物该自行去演化,强力介入,只会严重干扰整个生物体系的循环,到时,後果会变得如何?她不敢去想像。
可是为了赚钱养家,再加上她本身对这方面的好奇及兴趣,她还是继续工作下去。现在,只希望「诺亚方舟」的事别闹大,扯上巴比伦生技研究中心才好。
呼!
重重吐一口气,她的胃口被电视上的报导搞坏,吃不下饭,索性将炒饭搁下,关上电视,决定先去洗把脸,明天还要和其他人开会讨论这次听觉实验失败的原因,今晚也许又得熬夜写报告了。
进入盥洗室,她站在镜前,镜里映出一张清秀的小睑,中分的长发被随意夹在後颈,几绺发丝加强了瓜子脸的轮廓,长长的丹凤眼,清秀的唇鼻……
她从小就认为自己不好看,但她去世的爸爸就常说她是典型的中国美女,长大後一定会被一堆男人追著跑。
结果,和爸爸预测的完全不一样,在台湾时,男同学嫌她是个只知道念书的书呆子。移民到美国之後,美国男生嫌她不懂情趣,又闷又难搞,总是和她保持距离,即便进了研究中心,她的魅力也没半点施展的空间,在大家眼中,她等於是无性别的人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她正好可以安静地做她的研究,不会分心。爱情不过是占人生中的一个小部分而已,说得彻底一点,没有爱情又不会死,起码到现在还没有人因为没谈过恋爱而致死的例子。
嘲弄地笑了笑,摘掉眼镜,低下头,打开水龙头,弯身掬起水扑打著脸,冰凉的水沾上肌肤,顿时让她精神一振。
满脸的水让她睁不开眼,伸手摸索著自己的毛巾,陡地,一个轻微的卡嚓声将她惊得动作一滞。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那是那扇坚固又安全的声控门的开门声哪!
是谁?难道是其他工作人员?
不可能!工作人员早就知道,晚上来中心,一定得先打电话通知她才进得来!
还是……有人偷溜了进来?
她愕然地抓起毛巾擦拭脸上的水珠,满心惊惶。
可是,很快地她就对自己的神经质哑然失笑。这里门禁如此地严密,有谁进得来呢?
啐笑地舒了一口气,她又放松心情。
可是,不到三秒,一阵阵细微的声音再次惊扰了她,她几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