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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他仿佛很相信的样子:“哦,你看到什么了?”
我眨眨眼睛继续骗他:“嗯,我看到紫薇宫欺,帝星不明。荧惑冲日,战事纷呈。然而西北却有一颗大星遥遥升起,大有一统九州,光照四海之意。”
他大惊道:“什么,你说苏小王爷会取代当今圣上?这怎么可能。”这个笨蛋,我明明本意是要夸他的,他怎么倒想到苏放身上去了。我决定故意气气他:“怎么,你不信?”
云霄一脸严正的说:“也不是完全不信,可是,可是你说的事情太过怪异,让我一时难以接受。”
我深吸一口气,切,你看见人家丰姿说什么就信什么,看到我反而什么都不信,难道我老实好欺负,还说我们是兄弟?!我想了想,决定继续吓唬他:“其实,今夜天象还说了另外一件事情。”
云霄果然上当:“哦,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我指着天边淡淡的云彩说道:“那里的战云昭示着今夜会有战事,北晋军会来夜袭军营!你信么?”其实这个跟夜观天象绝对没有关系,而是我曾经在一本叫做尉缭子的书上看到过类似的例子,再加上北晋王初到立威,我们今夜必定要有所准备才成。
云霄被我的一本正经给唬住了,站在那里想了半天,我也学着丰姿一脸不阴不阳的神气看他,他,他居然点点头,“你说的有理,我这就去安排。”我心里气苦,默不做声的跟着他回到营帐之中,见各位副将、校尉都整装待发的等待云霄的将令。
云霄见了大家,换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语气,淡淡的说道:“本将军和凤校尉已经算准今夜北晋的骑兵回来袭营。”
地上的众将果然大哗,云霄咳嗽了两声,伸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怕什么,他们以为可以通过夜袭痛击我军,可是殊不知我们已经备好陷阱等着他们往里头钻。上次火烧北晋骑兵的滋味没有尝够,这次我们再把他们烤个痛快如何?”一席话连消带打的缓解了大家心中的紧张。
接下来,云霄就开始详细布置各个副将埋伏的方位,以及如何制造假相,如何相互传递信号。我见他们开始紧张的进行战前准备,便悄悄的离开帅帐,回到我自己的营帐去准备。
一进去,就看见凤毛和钱鹞子他们几个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而赛雪正在唯一的空地上自己扭着尾巴跳舞。我环顾了四周一下,见范大彪正靠着桌子坐在地上,好像还很清醒的样子,便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范大彪苦笑道:“还不是老二,把那坛子酒拿回来后就和大伙一起喝了起来,我拦都拦不住,等他们半醉的时候,这位凤毛小兄弟居然又灌了这小东西一大杯,然后它就开始在地上这样了。”说着,他指了指开始在地上打滚的赛雪。接着说道:“后来他们几个抢着把一瓮酒喝干,全都趴在地上不能动了呢。”
我见状,伸脚在一个人身上狠狠的踹了两下,那人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继续睡着,看来没有一宿,这酒是醒不了了。我只好也捡了块地方坐下,问范大彪:“怎么你不跟他们一起喝呢?”
范大彪说:“小人怕公子还有差遣,故此不敢喝酒误事。”
我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告诉范大彪:“今夜,北晋回来袭营。”
范大彪看着我,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我只好继续解释道:“北晋的骑兵会偷偷的跑到我们这里围攻,然后杀人、放火、烧寨!”这下他听明白了,结巴的问我:“那我,那他们,这,这怎么办?”
我心中气极,冷笑道,“让这些笨蛋变成酒醉烤猪正好,我们走。”
范大彪哭着脸说:“公子,我们几个结义兄弟当年起誓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我可不能抛下他们自己偷生去啊。”
我点点头,方才说的不过是气话,尽管凤毛小笨蛋每天都能把我气个半死,不过真的要看他变成酒醉烤猪我还不太舍得。“今夜事态紧急,这些笨蛋偏偏醉成一团,如今根本没有人手抽出来照顾他们,如今只有靠我们自己了。”范大彪听我话里还有回旋的余地,连连点头。
我按着要裂开的头,想了想说:“恐怕云霄这回子已经悄悄的把大部人马都撤出去了,不过为了迷惑敌兵,他还是会在营门口和骑楼上留下些人马的。各营房内也会留下些灯火做引子,诱他们上当。待会你赶紧去多打几桶水来,浇在这个帐子上,最好浇透,然后把它砍倒。黑暗中不会有人主意到这里,北晋的人会主要找云霄的帅帐以及粮库和马厩一类的。你自己在旁边挖一个小坑,上面用车板盖好了躲在里面,真有人误近这里,你偷偷的把他们结果了便是,千万不要恋战。估计不等北晋的敌兵发现你们,云霄的大部队已经杀回来了。你千万自己小心,也不要被我们自己人伤到。如今这种局面,你也只好顾着让大家躲一时是一时,全看他们自己造化了。”
范大彪知道情况紧急,也不多说话,拿了角落里的木桶就走了出去。我叹口气,看看了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凤毛,小脸在烛光的映照下红扑扑的,不此时知道做些什么美梦。我叹气,伸手揪着仍在地上绕圈赛雪的后颈,就要离开。却听见凤毛在睡梦中喃喃的说道:“少爷……,呼呼,少爷等等我……。”
我不由回头,站住又看了看他,回手把赛雪塞进锦囊中,拖着另外一个人盖到凤毛的身上,暗中责怪他,“小笨蛋,难道你不知道你家少爷如今是手不能提的废人一个?现在你可让我怎么带着你走?!”顺便替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吹息火烛,走了出去。
军营里果然安静下来,不过四处依旧点燃着旺盛的营火来迷惑众人。我加快脚步走到婀娜的帐子前,轻声叫了两声:“婀娜,婀娜?”
“是大哥么,进来吧。”我听见她朗声说。我揭开帐子,愕然发现婀娜正端坐在床铺之上,手中提了一根削尖的棍子面对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我惊讶的说:“篆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篆儿不答,直挺挺的跪在婀娜面前,我这才发现她的头顶、肩膀和两只手上都平放下着装满水的茶碗,一动也不敢动。
我转头对婀娜说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不是让人把她送回维岳去吗,她怎么会在你这里?”
婀娜若无其事的说,“我知道啊,是我把她拦下来带回的。我要好好的调教调教这个小蹄子。”
调教,怎么调教?这个词听得我心惊肉跳的。“叮”的一声,篆儿的左手一软,手中的茶盏掉到地上,摔得细碎。然而更让我惊讶的是,她竟然跪着往前走了两步,用膝盖跪到那些碎片上,我这才发现,篆儿的膝盖早已经是鲜血淋漓。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婀娜,婀娜不理会我的怒视,竟然自顾自的又拿起一个茶盏放到篆儿的左手上。我颤声问婀娜:“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婀娜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回答:“没什么啊,这是她自己选的,我可没逼她。”
我不相信,怎么会有人选择自己跪在碎瓷片上?转念间,我忽然想到,“你让她在什么中选则跪碎瓷片?”
婀娜露出一丝微笑,“没什么,就是二选一而已。要不呢,她就跪在这里到我满意了为止。要不呢,她就脱光了衣服在营地里走一圈然后在那些男人堆里过上一夜。她自己选跪的,不信你问她。”
胡闹,我猛的把篆儿头上的茶盏都摔了出去,拉着她起来。婀娜大叫:“你干什么?”
我怒道:“我干什么,你看看你在干什么?!”
婀娜冷笑:“我怎么了,我这不过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而已。”我问她,“这小丫头跟你有什么仇怨,倒是说来听听?”婀娜语塞,半晌才说:“可是她陷害过大哥你的。”
我冷冷的答:“我不用你帮我出气。”婀娜跳脚:“我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反而不领情!”
我说:“我没你这么个心思歹毒的妹子。”这句话不知道怎么触动了婀娜的神经,她一下子冲到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问:“我心思歹毒?!!你说我心思歹毒!!!”
我看着她不答,但见她浑身颤抖,扬起手来就要打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手到我脸侧,却又停下来,她心中气苦,狠狠的用手扣住自己的前襟,颤声说:“我心思歹毒?!哈,你知道什么,我八岁被送到边关,娘亲被人家强暴后投井自尽,死的时候连个破棺材都没有,就用一领草席往荒地一拖完了事。十二岁被卖到妓院,十四岁开始接客,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可知道专门有些有钱的老头子喜欢狎完幼童,喜欢一遍一遍强暴她们,喜欢听她们叫‘老爷不要,老爷饶了我吧’,你可知到我因为逃跑被老鸨打折过三回腿?你可知道我被那些变态的嫖客用烧红的铜钱烙在后背上?你可知道我因为染上梅毒被赶出妓院倒在阴沟里?你可知到我曾经九死一生……。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我歹毒。你好心,你以德报怨,那是因为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遭到那些苦,有些人天生命好,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能说别人心思歹毒,你……,你……,呜,啊哈,呜……。”婀娜绝望的看着我,一脸清泪流满面。
我放下篆儿,轻轻抱住上气不接下气的婀娜,慢慢的安抚她:“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是我不对,你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对。”
婀娜伏在我怀中,呜咽的哭着,“你现在是不是嫌我脏,你是不是厌恶我?”
我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的说:“怎么会。我是心疼你,我以后会多疼你的。你看,我这不就特地来接你离开的么。”
婀娜泪眼婆娑的抬起头问我:“接我离开?”
我点头,尽量放柔声音:“北晋的骑兵今天晚上回来袭营,现在云霄他们都布置好了,我们也要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婀娜又抽噎了两下,带着浓重的鼻音问我:“我们到哪去啊。”
我安慰她:“现在找云霄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赶紧上后山躲开。”婀娜抹了抹脸,点头说好。
我拉着婀娜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蹲坐在一角的篆儿,发现她满头都是冷汗,正在那里咬着下唇不说话。看见我回头,倔强的看着我,没有出声。我轻声的对婀娜说:“婀娜,这丫头其实可怜,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不得已的故事,何必相互倾轧,你,原谅她吧。”
婀娜正着急的向外看着,见我又停下,便有些不耐的说:“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他,大哥我们快走。”
我急忙道:“现在留她在这里,就是让她送死啊。”
婀娜也跺脚:“好了,我答应你以后不为难她,不过我们现在真的要马上走了。现在的军营里好像已经没有人了,北晋的骑兵也许马上就要来了。”
我推了婀娜一下,“你先走,我把她安置好了马上就走。”
婀娜一把攥住我的衣领,气急的说:“你——!”我平静的看着她:“婀娜,我是个男人。男人要有男人的道义。”婀娜狠狠的放开我的衣领,一把拽起篆儿的腰带,问我,“把她扔哪儿?”
我笑了,往自己的营帐跑去,“跟我来。”
拐回到我自己的营帐,看见范大彪果然把营帐打湿后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