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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本就Zuo爱做到腰酸脚软,如今再经水一泡,被完颜绪那样摆弄了一番,越发的没了力气。完颜绪将他身子擦干,换上一袭拖地的白色睡衣,腰边只以锦带松松的一系,领口半开,说不出的风情,配上他宛如冰雪般高洁的气质,更显得飘逸出尘,只把他看的呆了眼。
有宫女要上来为两人梳发,被完颜绪阻止了,自己拿起梳子摆弄起素衣长及腰际宛如丝缎一般的浓黑发丝,边梳边玩,真个是爱不释手,一边道: “当日你被俘时,朕为折磨你罚你在车後跟著行走,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这一头长发了,在阳光下,看起来竟是墨绿般的色泽,後来走了几天,那发也渐渐的干枯发黄,朕就有些儿担心日後毁了,好在它到底又恢复了生气,素素,你身为这头好发的主人,应该不至还不如你这头头发吧。”
素衣哼了一声,知他借机劝自己看开一些,只是如何能看的开。不耐烦道:“你梳没梳完?不会梳就让别人来。”看著镜子中完颜绪将那头发挑起一绺挽起,只以一根白玉簪子插上,黑发白簪,更显得人如美玉。他自己当然不会这麽想,默默起身,完颜绪忙再抱起他,两人一同回到了寝宫。
因躺在床上出神,却见完颜绪又拿出刚才那瓶来,大惊道:“你……你……你不是答应我今晚再……再不……”余下的话却是无论如何出不了口。
完颜绪见他急了,忙解释道:“不是,这个里面是两层,一层是那个药,另一层是治疗之用,你那里都出了血,又红肿起来,涂上这个,疼痛立消,且说不出的舒服,素素,你再忍著些儿,涂完了睡个好觉,否则今夜不定怎麽疼,怎麽难受呢。朕绝不诓你,这药珍贵之极,来,且把身子翻一翻儿。”
素衣本待不翻身,然後庭处确实疼的火烧火燎,兼在浴池中,完颜绪连更羞耻的动作也都作了个尽。因此上被他翻过身子後,他倒没有挣扎,完颜绪还觉一愣,良久脸上方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小心拨开两片臀瓣,以手指将药轻轻的涂擦在红肿的菊花上。一边听素衣小声嘟囔著:“这种药有什麽价值?还说是珍贵之极,呸。”他忍不住就笑出了声音,他的素素,闹别扭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当然了,素衣可不觉得自己是在和完颜绪闹别扭,他认为自己是在唾弃,绝对的唾弃完颜绪还有他手中的药。
但是很快的,他就发现,这药别说完颜绪说它珍贵,还真是有那麽点道理,一抹上去,原先仿佛撒了辣椒水的後庭立刻一片清凉,好不舒服。看著完颜绪将药收起,然後躺下来搂紧了他,满足的笑著道:“好了,睡吧,你肯定也累了。”
素衣挣扎了一下,半晌方红著脸怒问道:“你还不让我穿衣服麽?”
完颜绪正享受著两人肌肤相亲的快乐,脑海中回想著刚才那一幕幕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以自娱,忽听素衣这样问他,想也不想就将心中的念头说了出来:“不用了素素,我们现在睡下,或许三更四更天还能醒来再做一次呢。”等到说完,他才惊觉自己说了什麽,吓得连忙一骨碌滚到地上。也幸亏他见机的早,否则下面的命根子怕是就会被素衣的飞踢给废了。
完颜绪心虚的看著素衣气得不分东南西北的模样,笑嘻嘻的在地下道:“素素,你怎麽能在洞房花烛夜就起了谋害亲夫的念头呢?”一边爬起来,找到素衣的亵衣,只见都成了一绺绺的布条。他嘿嘿干笑两声,抬头看素衣,只见爱人的脸上已经成了铁青色,忙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朕这就去给素素再拿一件。”说完一溜小跑来到外间,高声道:“再拿一件亵衣过来。”接著门帘一挑,梓侬手里拿著另一套雪缎亵衣亵裤走了进来。
完颜绪看见是她,深为诧异,道:“你不在前头招呼宾客,跑到这里做什麽?晚宴也不会这麽快就结束了吧?”
梓侬掩嘴笑道:“是太後娘娘吩咐奴婢过来伺候的。奴婢一想,原也该过来,主子这许多日子清心寡欲,今夜难免不性急,这不,奴婢早已预备好了。”说完将衣服递给完颜绪。
完颜绪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知道这些话已悉数被素衣听到,哼了一声道:“你不用惯会说嘴,被朕抓到了错处,看怎麽罚你。”说完忙进至里间,讨好的对素衣笑道:“素素,那个……衣服拿来了……要不要为夫帮你换上……哎哟……”原来素衣情急之下,想也不想就将一个枕头当暗器丢了出去,他本是习武之人,这枕头惯进了内力,竟与那大石重锤没甚两样,吓得完颜绪抱头鼠窜。只是这虽是愤怒之举,然扔出去的毕竟是枕头,为两人之间凭添了丝旖旎气氛,倒把那伤感尴尬冲淡了不少。
当下素衣生气,恶狠狠的瞪著完颜绪,不让他再近自己的身。可怜完颜绪一国之君,朝堂之上何等威风,却因情系素衣,此时竟成了那惧内之人。因情欲之事已经遂愿,只得委委屈屈的抱了一床被子在屋里的一张躺椅上胡乱睡了一夜。算起来他们行完房时仍是黄昏,这洞房花烛之夜,到底还是虚度过去了。
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那素衣辗转了一夜,直至天将明时方因劳累睡熟了过去。完颜绪听著他呼吸均匀了,这才敢悄悄摸上床搂著爱人满足了一会儿,却早已是鸡唱五更了。外间的执事太监轻轻咳了一声,低声道:“皇上,该上朝了。”
完颜绪真是不愿意离开素衣半步,只是身为一国之主,怎可任性妄为。他一向自律甚严,更时时将前朝亡国君主的教训记在心上。因此爬起身来,沈声道:“知道了,你们都挪到外间伺候,让梓侬进来,等皇後醒了好服侍。”这一声皇後出口,心中脑中以及全身三千六百个毛孔无一处不舒畅痛快,就连脚步都轻盈了。飘飘然来至外间,梓留也已赶了来,服侍梳洗穿戴已毕,方向前殿而去。这里梓侬赶到尽情苑,专待素衣醒来。
不觉已是日上三竿,素衣方悠悠醒转,只略动了一动,全身竟无一处不疼,那些骨头都像散了架子一般,刚要挣扎爬起,梓侬已进来了,按住道: “娘娘先歇一歇,让梓侬为你活络活络筋骨再起来。”忽见素衣抬头,双目竟带了一丝恳求之色道:“梓侬姑娘,求你别这样叫我,仍还叫做公子好麽?”
梓侬心中一窒,便知素衣还是放不下,心中叹了一声,强笑道:“这有什麽不行的呢?你已经成了我们的……吩咐什麽我们都该照做的,何况叫公子叫顺了口,还真不怎麽好改呢。”说完叫过几个宫女,服侍他梳洗完毕,又传了早膳吃过,问素衣道:“公子可还有什麽吩咐吗?”
素衣沈默半晌,忽然道:“我想到牢里去看看……看看他们。”话音未落,梓侬已急急道:“这有什麽好看的。”见素衣疑惑望向自己,忙又定下神来笑了一笑,回身将床上被褥叠起,一边道:“奴婢的意思是说公子身子还不大舒服,况且牢房里又是什麽好地方了?更何况这个时候儿,那些人大概早就回去了呢。我昨日分明听见皇上吩咐梓楠去放人的。”
素衣见她神情闪烁,心里已自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既如此,你去找两本书我来看吧。”梓侬这才笑开了脸道:“是,我这就去。”不妨她前脚刚走,梓留後脚便跟了进来,左右张望了一回,奇道:“公子,梓侬没在这里吗?”
素衣道:“刚出去了,你找她有事?”听梓留回答:“是啊,找她领钱的。”话一出口才觉不对,连忙望向素衣,急著解释道:“梓侬……她是我们四个里面掌管宫里钱粮等出入的人,皇上的妃子们都不管这些的。不过公子,啊不,是娘娘,娘娘你已经成了皇後,论理这个你若要管,是该你管的。”看到素衣望向自己的灼灼眼光,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心虚的干笑了笑,忙道:“那个……娘娘……奴婢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素衣更奇怪了,今儿是怎麽著?梓留平日里不知经过了多少大事大场面,断不会慌张至此。这里面一定有鬼。他暗暗寻思,只是也知道这个鬼自己是问不出来的,须得她们自己说个明白。可巧梓侬此时已回来,素衣便看了一会儿书,不一刻只觉身子困倦,因歪在那里闭目养神,心里思虑著梓侬和梓留的奇怪态度。
难道是完颜绪将那些人都杀了,却又不能告诉自己吗?素衣想到这个可能性,旋即又否定掉了,心道他还要那些人威胁自己,杀了对他反而没用,将来自己若硬要见人的话,他拿谁来见自己呢。更何况他心中始终觉得完颜绪虽冷酷无情,也不过是因为做皇上日久,不愿以感情处事而已,就心硬了点儿,也远没有到天良泯灭的地步。细思那一天的情景,他换过一个又一个人质,大概只是要逼自己答应为後这件事,如果就是心肠硬不答应,也未必下得去手。思到此处,不由得就有些儿後悔,但却知道事情如果重来一遍,结果还是一样,无论如何,自己是不敢拿那些人的性命来冒险的。
忽觉一阵轻不可闻的脚步声走近,接著纱帐便被放了下来。脚步声轻盈而去,不一会儿便听到窗下一个低沈悦耳的声音埋怨道:“什麽事就忙的这样,一天来找我四五遍,公子才睡下呢。”正是梓侬。
另一个声音却是梓留的,笑问道:“ 娘娘真睡了吗?刚才倒吓了我一跳,险险儿露出马脚,咱们到别处说罢,别吵醒了他。”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去远,还听到梓侬的声音吩咐一个宫女道:“你到宫里各处传一遍,见到皇後不许称呼娘娘,只称公子。”素衣心里感激梓侬,这里蹑手蹑脚的从窗户翻了出来,尾随她二人而去,因他已是皇後,侍卫们此时便不相拦了。
眼见二人在後园的小亭子里坐下,他便一闪身躲在假山石後面,听梓留出了一口长气,大声道:“哎呀,这才敢大大方方的说了,公子那些朋友亲人演戏的银子,你总该批给我了吧。”
演戏的银子?素衣更加好奇起来,忙留神听梓侬道:“我道是什麽事,你哪里就被这点银子别了象眼,这时候装小气,为这个也值得去催我,一旦被公子识破了,我看你大王面前怎麽交代。”
梓留笑道:“如今该改为皇上了,你还大王大王的叫。我本不等银子使,可巧老家来信,爹娘要为弟弟娶亲盖新房,我虽回不去,这礼总该送到,一方面也帮衬家里一点,因此上竟没了钱了。何况你也知道,皇上让公子的故交亲邻配合著他演出那场杀人的戏给公子看,好向公子逼婚,说好了付给每人十两银子呢,那总有二十几个人吧,哪里是小数目,我好容易凑齐了。你赶紧给我批条,我还有几份债要还呢。”
梓侬从身上取出批条,早有小丫头奉上笔墨,一边写一边嘲笑道:“这麽多年的钱都白挣了,你不比我们,还能弄些珍贵药材去卖,这时候就二百来两银子,竟然要用借的,说出去谁信,谁知你把钱都花到什麽地方去了……”一语未了,便听一个沈著隐忍的声音道:“没错,我也想听听这二百多两银子花在了什麽地方。梓留梓侬,刚才的话没头没尾,如今你们倒是好好给我说说”
二人一听这声音,吓得魂飞魄散,一齐转头去看,只见素衣面沈如水,从假山石後现出身来。
素衣虽愚忠,但却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一听梓侬梓留的话,便明白了七八分,只是却不敢相信,自己的亲人竟会夥同完颜绪来演戏骗自己,骗自己答应完颜绪做他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