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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却是从不曾把这种闲言闲语听在耳里。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回来高兴了就抱着我亲热一番。根本不管人们议论什么。
烈在外面受的气我也知道。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更况且一个家上下从仆人到保镖都用一种恨不得你死的眼光看你的时候,傻子也知道自己是多么不受欢迎。
不过我却没和烈说过什么把我交出去这种大话。一来,我还不想死。二来,我也知道以那小子的脾气,说了也等于白说。三,我觉的我留在烈的身边还有用。至少我可以保护他不受伤害。
我不是说来好听的。我绝对会保护他的。如果有人要杀他我最差可以去挡个子弹,实在不行,我还可以给他治个伤。总之,如果烈再出什么事,我就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动力还要活下去。
近来烈的心情好象不太好。总沉着一张脸,好象在想什么事情。我问他,他也不说。最后实在把我惹火了,我拎着他的领子问,他才说了一句:“泉要结婚。”
我当时就傻了。只问了一句:“和谁?”
不会是那个女孩吧。虽然很可怜是没错。可会拖累泉一生的。赔钱没问题,赔一辈子,太不值了。
别和我说人性。那种东西我从来就没当我有过。我只为泉考虑。
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娶那个疯子的是我。反正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不是吗?
结果烈只告诉我一个陌生的名字。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起那女人是谁,问烈,烈说是白帮老大女儿。
我问白帮怎么样,烈说是小帮派。
可我看他的表情旧知道他在说谎。
如果真的只是小帮派,那会这么烦?
早听说最近道上有个叫白帮的帮派趁凌风和龙家争的头破血流的时候暗中扩充势力,兼并了不少中小帮派,而凌风和龙家又分不出手来照应,致使白帮势力越来越大。隐隐已有和凌风龙家三足鼎立的意思。
可是问题不在这儿。问题是泉怎么会和白帮扯上关系。
我问烈,烈说他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就公告江湖,大发请柬,说白帮老大嫁女儿,未来女婿是凌风老大的亲弟弟。
我和烈说我想见泉一面。烈却说他到现在也没见过泉。泉好象谁都不见。
泉一定是被我气疯了。一定是的。要么怎么会才几个月就跑去结婚。对方还是一帮派老大的女儿。
泉,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你推的离火坑远远的,你怎么却要自己往里跳呢。
我一定要找他谈谈。哪怕他要杀了我,我也一定要和泉说清楚。
我和烈说一定要让我见泉一面。
烈看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然后好几天没音信。我后来才听说烈那几天是去找泉了。
因为泉不愿意见,最后就按江湖规矩,烈一个人过了“人桥”。
所谓“人桥”就是一百米长的通道,旁边站满了帮中弟兄,对经过的人拳脚相加。但也有个规矩,就是人过手停,不得追打。
而经过的人不得还手,不得反抗。最后过的去了,你要见谁带谁走随便你,要是过不去,死在半路上也是生死不怨。
烈连说都没跟我说一声的就去了。等我看见他的时候,他一身是血,神智模糊。
而扶他回来的,是泉!
泉看我的眼神冷的像冰,好象我是他前世的仇人。而在我去接烈的时候,泉只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滚!”
我如遭霹雳,刹时间就僵在了原地,浑身冰凉。
这是泉说出来的话吗?这是我那个从小连脏字都不说一个的泉说出来的话吗?
泉,我真的把你伤成这样了吗?连人都变了。
泉只小心把烈扶进房间,然后叫人找医生过来。
我说我可以先看看。泉却好象没听见一般,头都不抬一下。
我再往前走两步,泉立刻就抬起头来瞪我,仿佛我会害烈一样。
我的脑子嗡的的就蒙了。
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可你非要这种方法来这么我吗?
你知道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有多心痛。
我那个善良纯洁的弟弟,怎么会变成这种凶狠恐怖的人。甚至比烈还要让人来得心惊。
“泉……”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泉瞪着我,恶狠狠的说:“你害完我还不够,还要去害烈?!我们凌家欠你的吗?!”
“泉,你别这样,我求你别这样。”我有些手足无措。
“那你要我怎样?”泉忽然站起身怒吼。“难道你还要我像过去那样叫你轩,跟在你身边对你微笑?!你那样对琳,还想我原谅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泉,别说了,泉求你别说了。”
我捂着胸口抽搐,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泉,你打我吧。你杀了我也行。”
“你以为我不想吗?”泉眼睛瞪的有些发红,一步步的逼进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信任你,把我最爱的女人托给你,你竟然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琳她现在疯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背叛我,我有多难过……”
泉的声音越来越低,痛苦的无法形容。容颜都似乎要扭曲。
我一下就软下去了。
我跪在泉面前,摇着头呢喃:“泉,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想,我只是……我只是好象被下了药……”
后面的话我是咬着嘴唇说出来的。这个理由我和谁都没说过,因为我知道没有人会信。可事后回忆,我知道,那应该不是正常的生理需要。唯一的可能就是吃了什么刺激性的药物。
本来我打算一直埋在心里不说出来的,因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伤害了那个女孩没错,这个责任我无法推脱。可今天看见泉伤怒的脸,我忍不住就说出来了。
原来我竟是如此渴望泉的原谅。
可泉显然不信,他猛的蹲下拽着我的领子,气的面孔发青的问:“你什么意思?你那天只和我们两个在一起。难道是琳她自己下药勾引你,还是我下药让你去强Jian我未婚妻?!”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痛苦的摇头,“也许是我吃了什么过敏的东西,或是起了化合反应……总之,泉,我只想让你相信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想让你幸福,真的,我只想让你过的幸福。”
“幸福?”泉冷笑。“你以为我现在还能有幸福吗?我已经决定加入黑社会。轩——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你听好,我若有个什么,就是你害的。是你一手造成的!”
说完这句话,泉站起身就往外走去。我在后面嘶哑着嗓子喊:“泉——”
泉回过头,看着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冷酷:“欧子轩,我不会杀你。我要你记住,你永远对不起我。”
泉瘦削却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许久,我仍呆呆的跪在地上。
泉临去时的话一下下的敲打着我的心脏,让我呼吸困难。
“我若有个什么,就是你害的。”
“你永远对不起我。”
泉,原来这就是你的报复吗?你果然很了解我。永远知道什么最能让我心痛。
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你这一走,下半辈子,我都要活在对你的愧疚和追悔中。
泉,你还真是狠心啊。
双手撑在地下,我忽然想笑。
好吧,泉,如果你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用命偿给你的。
烈的伤都是些皮外伤。经过上药包扎已无大碍。
头几天,我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不是他有生命危险,是怕我一个不留神,那个坐不住的家伙又顶着一身伤去惹事。而且好歹我也是一医生。虽然目前尚属失业中,但换药这种小事还是不在话下的。
而烈也安静的出奇。只是静静望着我。时不时拉过去来个热吻什么的,结果当然是我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对他的冲动乱来,我不知已经警告过多少回了,可这个家伙一点收敛都没有,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弄了这一身伤回来。所以我实在忍不住训他:“你能不能用用脑子。那‘人桥’是智力正常的人去走的吗?你这次能活着回来是你命大,下次你再给我胡来,我直接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出去。”
烈却只是笑笑,猛的就把我拉到怀里,按的死死的,把脸埋在我的头发里低低的说:“是你说要见泉的。”
“我有说要这么个见法吗?”我没好气瞪他。
如果只为了要见泉一面,而让你受这种不必要的伤,我宁愿不见。
“可我知道你想见他。”烈的声音低沉轻柔,搂着我的手臂依然坚实有力。我不禁就有些呆了。
这个傻孩子啊。从小就有一套他奇怪的理论。
“喂,你的手往哪摸?”
“你他妈的畜生!大白天就发情!”
“放手,你的伤还治不治?!”
“再敢动动信不信我废了你。”
……(三十分钟过后)
“你敢走我饶不了你!”
“快点进来……”
“再快些,啊——”
“你这个混蛋……”
一时把持不住的结果,就是我要把烈身上的纱布全部重新换过一边。
说实话,这工程不小。公报私仇之便我一直重手重脚,所以一直就听烈暴怒的大吼:“喂,轻点!”
“要杀人啊!”
“看我下次在床上怎么收拾你!”
“痛啊——”
……
泉的婚事办的很快,烈作为泉的兄长不得不出席。还半强迫性把我也拉了去。
我承认我想看泉当新郎是什么样子。
还记得曾经那个小孩笑着说:轩,我要你做我的伴郎。
那时看他那样幸福的笑,是衷心的替他高兴啊。
我以为这小孩终于找到他的幸福了,我以为他以后都会幸福了,结果却不是。
不知今天站在婚礼上的泉是否会有曾经那样明亮幸福的笑,不知道他身边的伴郎是否会穿泉最喜欢的白色的礼服。
泉啊,我这一辈子是保护不了你了。但你也不能不幸福啊。
到了婚礼现场,人声嘈杂,笑语喧天。
黑社会摆酒席当然不会在乎环境,要的就是那个热闹。几乎有点名头的帮派都派了人来。而最显眼的,莫过于烈和龙阳了。
两大帮派的龙头齐齐出现在这个看似一般的婚礼上,着实让人惊讶。
烈作为亲属,来参礼亦属正常,但龙阳根本没必要来。
别说白帮老大面子还没大到那个地步。就是真有那种分量,龙阳随便找个借口都可以推脱的名正言顺。一般这种事只要派小弟来送礼就行了,不是吗?
对旁人投来各色各异的目光我视而不见。我也知道自己今天出现在这里有些突兀,有些不识好歹。但我真的只想看泉穿礼服成家的样子,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幸福。
然后烈拉着我去见白帮老大。一个矮胖的老头,怎么看都不象那种几个月内横扫江湖的枭雄。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他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是背后另有高手。
当然,人家有没有高手和我关系,我只从那老头的眼里看出了我的不受欢迎。
“这位是……”老头明知故问。
“我大哥,欧子轩!”烈搂着我的背眼也不眨一下的介绍。
我当时都听的一愣。
我从来没在这小子口里听到过“哥”这个字,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然后就见那老头笑的有些不自然:“哦,原来也是洛泉的哥哥啊,我怎么都没听他提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小孩子闹脾气,很快就好的。”烈已经拉着我入坐,一如平常的豪爽大笑。那老头也不好再追问。
我刚苦笑一下,就觉旁边坐了个人。
扭头一看,是龙阳。
我不禁皱眉。今天这顿饭看来又吃不好了。
只希望别弄出什么事来,再把泉的婚礼给弄砸了,我就真的没脸见泉了。而且以泉现在的样子,八成会用那冰冷恐怖的眼神瞪到我做一年的噩梦。
于是我先按住要掀桌子的烈,回头对龙阳咬牙:“那么多地方,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