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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走到桌边坐下。邢傲一直在观察这个女子。
娶她,是龙坛里长老的意思。邢傲之前只与她见过一次面,那一次见面,是柳依依先开口。
当时她说:“我早有意中人。嫁你,只是我父亲的意思。”
因她那般说了,邢傲才决定娶她。反正龙坛与洞庭王联姻,本就是双方互利的事,而他也想趁这机会,看能不能诱了司徒静颜过来。
“依依,你在这,还习惯吗?”
“还好,你府中人礼数皆周到,我父亲也还没走,时常过来看我,倒也跟出嫁前差不多。”柳依依说着,有些期待的问,“饭菜还合胃口吗?我自己做的。”
“你手艺不错。”邢傲说完,只见对面被夸奖的女子立刻像个小孩子般高兴起来。“依依,你那心上人……”
柳依依笑容一冷,“他哪有那胆量,敢和龙帝抢人。”
邢傲停下手中的筷箸,“对不起,是我害你。”
“言重了。我父亲野心本就大,只我这一个女儿,定会被他嫁给位高权重之人。嫁了你,对我来说还算好事。”柳依依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头也微微低了, “既嫁了你,我也不想存别的心思,只求能作了你的女人,日日为你举案齐眉,此心已无憾。”
柳依依低着头轻声说,烛光下,那脸儿被映得通红。话音落了,却没有任何的回答。
“我——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司徒公子,我不会和他争什么,我只是想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给了你,我……”
“依依,你是个好女孩,”邢傲终于开了口,“是我对不起你。”
好不容易抛出了满腔心思,接的人却冷淡的侧过了身,看着它们全落了空。
柳依依不再说话,却像是要哭出来一般。邢傲见了这情形,心中总有些愧疚,才要起身安慰,忽觉全身上下竟像是被抽空了般,没有一点力气,不由大惊。
柳依依垂着头,轻声开了口,“你很谨慎,一进屋就快速观察了一番,拿筷举杯均用手上的银指环试过毒,吃菜喝酒都细细看了我的动作,我不碰的你一概不碰,要对你下毒很不容易。”
“所以——”
“所以我把毒涂在门上了。”柳依依抬起了头,笑得动人,“在门的内侧,你一推门,毒粉就被震到空中,你走进来时,已经吸进去了。”
“……这法子不错……我以后……也会……学学……”
柳依依起了身,慢慢走到邢傲身边蹲下,抬起他的右手,轻轻摩挲着,“龙帝的枪法,举世无双。能使出那么霸道的枪法,这只手,该有多少力气?唉,我真怕你药效过了,会忍不住一下把我脖子给掐断了。”
“唔——”一声闷哼响起,一把小刀不偏不倚的,插在了邢傲的右手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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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唔——”一声闷哼响起,一把小刀不偏不倚的,插在了邢傲的右手手腕上。
一穿而过,经脉寸断。
柳依依给邢傲点|穴止了血,又一用力,拔出小刀,拿过纱布细细的包扎起来。
邢傲只觉得全身无力,脑子也浑浑噩噩的逐渐模糊起来,“是……什么……”
“放心,你是我拜堂了夫君,依依不会害你的,只是媚药而已……”
柳依依说了什么,邢傲已经听不清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之中,有人轻解霓裳,一个雪白妙曼的影子靠了过来,一双冰凉的双臂环住了自己的颈……
“静……颜……”
司徒静颜手一抖,茶洒了一身。
“二哥?”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心慌……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洗过澡换过衣服,司徒静颜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堵得难受,终于忍不住敲开冷无心的门,聊了几句实在心慌难忍,冷无心便要陪他出去走走,才要下楼,正迎上外出办事回来的洛日一批人。
一见两人打扮整齐,洛日不由脱口而出,“这么晚了,两位要赶去何处?”
冷无心一颦眉,“我们去哪,干你们何事?”
楼下几人互相看了几眼,仍是洛日回的话,“司徒公子,冷公子,你们要去哪我们都管不着,只是如果是要去龙坛,我们就不能不管。”说着,一干人兵器均已上手,脸上全然是决绝的表情。
“你们——知道些什么?”冷冷开口的,竟是司徒静颜。
“我们也只是押镖听得一些,若猜得不错,龙坛如今怕已真成了龙坛虎|穴。司徒公子于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不能看着公子涉险,恕在下无礼了。”
司徒静颜听得心头不由大惊,自己的武功这些人均有所了解,也清楚他们的武功不如自己,究竟是何等凶险的形势逼得他们竟不惜冒险阻拦?
手上蓝光一闪,一对夜岚已握在手中,微微低首俯视众人,淡淡的声音不怒而威,“全部让开。”
转眼又是一夜过去,这日众前来道贺的宾客大多在前厅齐聚一堂,向龙帝辞行。
邢傲早早就到了,安排妥当要与众人饯行。叶见此场景不由心生疑窦——此时西门公子之案未破,是不该让众人离去的,邢傲理应极力挽留众人才对,怎会如此安排?
想归想,却因为自己的身份没能入得了前厅,只好在附近观察形势。
大厅上众人举杯互敬了,相互客套几句,正要辞行,忽见邢傲怪异的一笑,早已埋伏在前厅中的弓箭手纷纷现身,将大厅团团围住。众人心下诧异,一人走上前去便要询问,还没开口竟被邢傲一招毙于枪下。
叶一见邢傲出手,轻呼一声“不好”,眼见邢傲又要出枪,再顾不得隐瞒身份,展开身法飞掠至前厅之中,从侧面猛地一拳将长枪击开,救下一人。
“叶,你这是何意?”邢傲一收枪,厉声询问。
叶一扫周围剑拔弩张的龙坛中人,一只佝偻着的背一下直了起来,一字一顿大声呵斥道,“你方才使的不是诀的枪法,你不是龙帝!
快说!龙帝现在身在何处?你究竟何人?!”
一语既出,众人皆惊。
“哼!叶,诀之枪法奥妙无穷,你怎知我使的不是诀?”
叶冷笑一声,“错了!龙坛中人尽皆知,诀九攻一守总共只有十式!会说出这种话来,证明你根本不是龙坛中人!你究竟是谁?!”
龙坛中人听了叶的话,纷纷放下武器,又立刻举了起来,一致对准那手错长枪之人,其间有人大喝起来,“快说,龙帝现在何处?!”
“邢傲”见此情景,忽然仰天哈哈大笑,叶心中越发不安,正要说话,只觉背后一股阴柔的掌风突然急速袭来,躲避不及硬生生挨了一掌,顿时五脏六腑如入了炼狱,刹那间便要被煮沸了一般,一时支持不住跪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吐起血来。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老三,老四抓姓邢的那小子去了,我来助你。”
“邢傲”一皱眉对着空中道,“老四一人是那小子的对手的吗?”
“那小子右手已经废了,不打紧。”
听两人对话,众人自然猜到他们说的便是邢傲,龙坛中人更是心中焦急,就要冲出去,却见大门砰的一声竟自己合上了。接着啪啪几声,所有窗户跟着关上,大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只听数声冷笑,“好,我们就先把这些家伙料理了。”
14.
龙坛深牢之中,此刻同样杀气重重。
身材魁梧结实的一群人或挥剑或举刀,与一人缠斗。中间那人虽是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目光却一片清明,凝神聚气,一掌推出震飞一人,手臂一带,化掌为拳一下击在从身侧砍来的刀面上,同时飞出两脚逼退两人,一时间这人虽是被团团围住,却没有人能近得了他。
仔细看,此人招式其实普通,只是靠着扎实的内功在硬撑而已,旁人虽一时拿他不下,他却也无法冲出他们的包围圈。
中间这人,便是邢傲。
昨夜中了柳依依的毒,只依稀记得似曾与人一番云雨,等他清醒过来,已身处这深牢之中。
而出现在他眼前的幕后主使,除了预料之中柳依依的父亲——洞庭王,还有三张陌生的面孔,似乎江湖辈分极高,连洞庭王在他们面前都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先生”。
他们的身份,邢傲现在回想起来仍不由暗暗吃惊——竟是江湖上早已销声匿迹的“三奇四邪”中的“四邪”!
“三奇四邪”出现于三十多年前,已是邢傲父辈一代的事。据说他们修的尽是些邪门的武功,不仅可以吸人功力,更可采武功高手之精血提高自己的功力。当年“三奇四邪”,初一游走江湖便向各门各派挑战,只要得胜,便灭其一门,被他们所杀之人死状皆惨不忍睹。由于这七人手段毒辣,武功极高,行踪不定,引起江湖上一片恐慌。黑白两道难得的联合起来,追查数月,终于在华山之巅将他们击下山崖,从此销声匿迹。是役黑白两道均损失惨重,派出的精英几乎全数覆灭。当时龙坛亦参与对他们的围剿,邢傲的亲生父亲、当时龙坛第一武将赤帝便是丧命于斯。
没料到三十年后,这“三奇四邪”竟又卷土重来,第一个挑上的,就是江湖上三大势力之一的龙坛。
“洞庭王想要的,自是龙坛的势力,而我们想要的,是你们龙坛的镇坛之宝——龙啸和龙牙。”
龙啸!
龙牙!
“四邪”中的老二“邪气逼人”岳阴阳说到这两个词时,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语气。
那其实是邢傲第一次听这两个名字,可一听到这两个词,身为龙坛之人潜藏在血液中某种东西就像被唤醒了一般,全身上下的热血忽然就沸腾了起来。
龙坛建坛之时便留下的镇坛之宝,究竟是两件什么样的东西?
“小子,你身为龙帝,不可能不知道这两样宝物身在何处。你是洞庭王的女婿,只要乖乖说出来,我们兄弟不会为难于你。”
邢傲抬头冷冷的看了几人一眼,“我从不受人威胁。无论何时何地。”
几人阴阴的笑了,“我们也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就说出来,没关系,反正你们龙坛刑具多,我们可以慢慢试。”
把邢傲交给“四邪”是昨天大半夜的事了。其间柳依依来过两次。
第一次来时,地上炭火烧得通红,几根拇指粗的鞭子架在上面,烧得通亮。
这鞭子柳依依知道,取火蛇皮制成,唤作火龙,柔软结实,耐得数百度的高温,打在人身上虽只有一道浅浅的红印,所带来的痛苦却非常人可以忍受。通常官府用这刑具,一下就能让普通人哭爹喊娘,换作武林高手,几十鞭下来,若不服输通常也会自断经脉自尽了。
当时邢傲被吊在半空中,一身材高大的壮汉便是甩着一条火龙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背上。每一下均可见火龙通体发出高温时明亮的红色火光,却没听见邢傲发出任何声音。那壮汉见是柳依依来了,连忙停了手。
邢傲一直低着头,这会竟抬头看了看柳依依,环视一圈,冷冷的笑了一下,“三百七十八下,我记住了。”
周围的人被这目光一扫,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柳依依冷眼看了,走过去在邢傲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走了。
第二次柳依依是被人叫了来,便是这会,原来是邢傲趁着洞庭王、“四邪”几个主事不在,竟运功震断了铁链。右手虽已被柳依依废掉,但光凭着左手双腿,一干人一时间竟还拿他不下。
一人悄然无声的来到柳依依身后,阴阴笑道,“柳姑娘果然厉害,竟然能看出那小子还留了一手。若不是姑娘提醒,一不留神真会让他逃了去。”说话的,正是“四邪”中的老四“小邪神”杨地支。
“哼,他其实早已冲开|穴道,只是当时几位先生都在,他万万不是对手,碍于形势才硬生生撑了那么久。”
“啧啧,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