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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便失重摔了下去,司徒静颜抱着邢傲身子一斜,硬是让自己的肩接着是自己的背先着了地。
“静颜!”邢傲忍不住大叫道。
司徒静颜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忍不住骂道,“小家伙,这么大声,还挺精神的嘛!”说着,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唇边浮出一丝笑意,“大家都辛苦了啊。”
那匹发狂的马拖着车厢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剩下的几个追兵骑着马,慢慢靠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静颜,你伤得怎样?”邢傲并没有回头,只是焦急的问着。
“死不了。”司徒静颜说着,眼里忽然浮出一丝异样,邢傲一愣,忍不住回过头去。
一蓬炽热的鲜血迎面扑到,溅了他一脸。
司徒静颜看到一个提着斩马刀的男子骑着马如从天将,一出场就挥了一刀。
那一刀,将一个人从肩膀到腰部一刀分成两段,同时滚落的,还有那人身前的马头。
来人,犹如修罗。
另外几个追兵立刻迎战,但完全不是对手,顷刻间便惨死于那人的刀下。
又有几人骑马赶来,翻身下马单膝跪下,对邢傲抱拳道,“我等来迟,请龙帝恕罪。”
那修罗般的战神也提着刀下了马,看着司徒静颜的目光,忽然从死水一般的冷漠变得激动起来。
他的唇哆嗦着,吐出两个字,让司徒静颜不由跟着一颤,“惊——穹!”
24.
一夜艰辛,跟着邢傲的属下回到一座隐秘的山庄时,天已大亮。
对邢傲的属下能找到他们司徒静颜并不奇怪,虽然不知道邢傲是何时以何种方式联络了他们,但他相信邢傲有这样的能力。
真正叫他吃惊的,是那个叫他惊穹的男子。
“他是谁?”
“……寒舒。”
竟然会是——寒舒。
一觉醒来,已是日暮时分。
是被院中的打骂声吵醒的,仔细听了听,似乎是什么下人做错了事。一边骂一边还有重物击打的声音。
司徒静颜心本仁和,听了不由皱眉,推开窗看去,不料那被打之人竟是寒舒。
远远看去他身子挺得直直的,任由别人拿手臂粗的棒子一下下打着,不吭声,也不反抗,顶多是身子控制不住的一斜,又立刻挺直。可以想到他此刻只是初见时那个仿佛没有生命的杀人木偶。
司徒静颜开窗看着,一时忘了言语。
换了是别人遭受这般毒打,自己一定忍不住暗施援手。
可是现在那个人是寒舒,是那个为了地位重重的伤害了师傅的人,是那个暗中策划使师傅幼年丧父的人,是那个最初那般利用了师傅,又那般折辱了他的人!
是那个酿成师傅一生悲剧的元凶!罪魁祸首!
恨!寒舒,曾经是这世上自己最恨的人!
“寒舒?”趁着无人时,司徒静颜向他走了过去。
寒舒正在吃饭,听话的转过头来,望向司徒静颜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神采。
这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司徒静颜看清了,他吃的,不过是些一般只拿来喂狗的剩饭剩菜。
寒舒先有了反应,“惊穹?惊穹?是惊穹!”
想否认,却说不出话来。司徒静颜看着那双死水般的眼睛里,渐渐浮现了神采,就像是看着一个死去已久的人又被倾注了灵魂,慢慢变得生动起来一般。
他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人,活了过来。
“惊穹,是你,你还在,你还在!”寒舒站起身来,颤抖着,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几番缩回,最后迅速的碰了碰司徒静颜的头发,小心而谨慎的,犹如碰触神灵。
“黑的,你的头发,还是黑的,真好,真好……”他说着,眼中涌出了混浊的泪,“我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我伤了你,你的头发都变白了,灰白灰白的,一点光彩都没有,我做了梦,梦见你在月光下笑,仿佛看透了尘世般的笑,我知道你要走了,我想跑过去抱住你,可我却挥起了刀……”他开始泣不成声,“我梦见……我梦见……我梦见你在雪中跳舞,慢慢的,就……那么……化了,找不到了……”
“还好……你的头发还是黑的……那是梦,是不是?是梦?……惊穹……”
心扑扑的跳起来,司徒静颜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他想骂,想高声的在寒舒的耳边骂,骂醒他,告诉他那一切都是事实,无可挽回的事实!
他想叫,师傅死了!被你害死了!那么凄惨的,被你们这些人害死了!
可他捏紧了拳,又慢慢松开来'自由自在'。
“惊穹,你没走是不是?我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好可怕,你告诉我,那是梦,是不是?”
寒舒已经疯了,为了水惊穹,疯了。
努力定了定神,司徒静颜尽量平静的道,“你每天就吃这个?”
寒舒微微点点头。
“我——刚刚看到有人打你,伤得重不重?”
寒舒似乎迟疑了一下,转过身去,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各种各样的伤痕纵横交错,布满那宽阔的曾经无人能近的王者的背。
司徒静颜一时愣住了,天性使然忍不住道,“他们怎能这样对你?我去找他们说说!”
“不!不行!”寒舒慌忙拉住他,又连忙把手松开,“对,对不起。”
“为什么不行?”
寒舒左右看看,小声说,“我犯了错,要赎罪。”说着,又开心起来,“要不我今天一定看不到你的。”
一愣,明白过来,司徒静颜再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意,“赎罪?你凭什么赎罪?他死了!他受了那么多的伤害,那么悲凄的死去了!你现在说赎罪?!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想要自己的良心得到安宁吗?!你欠他的,永远都不可能还得了!你根本没有资格说什么赎罪!他死了,你却用这种方式得到逃脱良心的谴责?!你……”
还想骂,却骂不下去。寒舒自他一开口,便抱着头缩成了一团,哭喊着,“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走,你怎么打我都好骂我都好,你不要走!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我能做的,能做的,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心里一阵失落,一直深深恨着的人,当你终于见到他时,却发现,原来他只是一个不值得憎恨的可怜虫,满腔的怒意忽然没了针对的目标,那种落差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司徒静颜又一次捏紧了拳,却无法发泄,他没有办法去恨一个可怜的疯子。
身边的人没了动静,寒舒偷偷瞄了一眼,见司徒静颜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再次害怕起来,拿着拿只吃饭的碗,一下摔在地上,捡起一块较大的碎片,“惊穹,你不要走,我会赎罪的,我会赎罪的……”说着,一用力,左手的小指便掉在地上。
司徒静颜恍惚间见了,一时大惊,眼看着寒舒却似不知痛般又开始切无名指,飞起一脚将他手中之物踢了出去。
“不要犯傻,”这会,终于明白了什么,司徒静颜心情平静下来,有些怜悯的看着寒舒,“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要的。他眼里,根本没有你。”
寒舒愣愣的看着司徒静颜,终于抱头蜷缩着,低声哭了起来。
看着昔日争权中的胜利者如今抱着头缩在一团哭泣,司徒静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有人急急走了过来,“司徒公子,请快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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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叫~下一章到甜蜜温馨的小两口了~你们不回贴……我就让邢傲不慎身亡,宣布本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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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邢傲中了邪气逼人岳阴阳的毒,连冷无心也束手无策,只能先用几根针帮他暂时镇住毒。所以邢傲不得不在毒发之前找别的解毒高手。原本龙坛之中最厉害的大夫是叶,但现在叶生死不明,邢傲只得先到这里,求助于另一个的解毒疗伤的高手——花知风。
花知风仔细检查了一番,也深感棘手,只能铤而走险。
司徒静颜走进房间时,邢傲正痛苦的在床上挣扎。当然想也不想就急忙冲过去紧紧抱住邢傲。
“找东西塞住他的嘴!不要让他咬了舌头!”花知风一边奋力至住邢傲一边喊。
再看邢傲痛苦中对着眼前的肩就想一口咬下去,看清是司徒静颜后又只能努力强忍着。司徒静颜忙用力从衣服上撕下一大块布料,塞进邢傲嘴里,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动。
花知风几根银针这才顺利的扎下,等邢傲平静下来,他也累得快要虚脱了。
旁边一男子急问到,“怎么样?”
花知风擦擦汗,“没事,再拔几次毒就能拔尽了。”
那发问的男子紧跟着又追问了一句,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才似放下了心中大石般走了出去。
而一直没有看他的花知风,这会却突然抬起头来,神色严肃的看着那男子远去的背影。
司徒静颜抱着邢傲在一旁看了,心中隐约明白了什么。
“静颜?”
“我在,”爱怜的抚摸着面前苍白的面孔,“大夫说很成功,很快就没事了。”
“真的吗?”
司徒静颜微微笑了笑,低下头去,“想吻我吗?”
“静……”
“我想吻你。”那没有血色的唇让他心烦,一口便咬了下去,最好能咬出点颜色来。
只觉身下的人吃痛的哼了哼,灵活的舌很快卷了过来,在自己咬着他的贝齿上轻轻磨挲着,像是安抚,力道不由放松了,顺着他微微将牙关张开,舌尖一点引了他进来,绵绵的交缠着。
闭着眼睛与身下的人拥吻,感觉到他的手抚了过来,顺着自己的发自己的面颊自己的颈轻抚下去,然后探到了自己的腰带处,可那只没有力气的手拉不开它。
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没关系,没关系的……”司徒静颜在他唇边说着,再次吻了上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帮着他,解开自己的衣带,扶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肩上,让他顺着褪去自己的上衣。
“静颜……”深情的呼唤,在唇齿间被反复的咀嚼着。
感觉邢傲的手在自己赤裸的背上滑动,司徒静颜更紧的抱住了他,更深的吻了下去。
终于有人开始拒绝,任对方怎样的追逐,只是努力的避开。
司徒静颜抬起头来,他没想到,这次竟是邢傲在拒绝。
“怎么了?”
“不行……”扭开的头这才转了回来,“我会忍不住的,我怕把毒传给你。”
江湖中,是有传说交合可将一方所中的毒传给另一方,也确实不乏先例。
看着邢傲的眼睛,“你知道?”
“你的举动——好像在安慰一个垂死之人,”邢傲笑了笑,“那天我从死亡边缘醒来时,你也是那般抱着我,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这孩子……”
不久前,花知风神色严肃的看着那男子走远了,忽然迅速低声对司徒静颜说,“失败了,而且由于刚刚动了镇毒的银针,毒已蔓延开,现在恐怕也镇不住多久了。
“事不宜迟,我会尽快安排你们离开,希望能及时找到可以解毒之人。此事不能对外说,我龙坛中人大都敬畏强者,若是让他人知道龙帝将不久于人世,恐怕会出卖他。何人值得信任,龙帝心中清明,请千万小心。”
把花知风那番话详细与邢傲说了,司徒静颜抚摸着他的脸,轻声笑道,“你这孩子,无论什么事,千万给我挺住啊——”
俯下身去,头靠在邢傲耳边,继续说,“要是你挺不下来,我肯定会哭得难看,然后把你放在心底慢慢的想,呵,到时候肯定只记得你那寥寥几样好处,那么多的坏处都会统统忘了去。也许我会再爱上什么人,呵,若是男子,每到月圆的时候,我可以躺在他怀里跟他说说你,让他来心疼我,安慰我;若是女子,我会有个可爱的孩子,我可以给他取你的名字,告诉他我曾经那么爱过一个人现在只能这样来怀念他……”
“静颜!”抓住了他的手,虽然只能轻轻握着,“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的,我不会死的,一定不会的。”
司徒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