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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大哥……恐有不测……”
“他就是天下一家的奸细对吗?”
何旭点点头,算是承认,“我逼他杀了扶桑的来使,我叫他不要和天下一家为敌,我私心想要他背叛他的国家,我希望他放弃对我的爱,好让我没有负担的去专心爱你一人,我不爱他,却不愿放手失去这个兄弟。我要的,希望他给;不要的,就希望他收回,菱儿,我逼他入了绝境。”
“你担心,他会自裁向扶桑谢罪?!死了才好,他自找的!”御红菱负气地说。
“菱儿……”
“好了!别有点事就哭丧著脸,你对他的心,我懂。”御红菱将何旭揽到怀中轻轻地拍著他的背,手缓缓的上移,在何旭的後颈部用恰好的力道压了下去。
安置好昏迷中的爱人,想要吻一下他再走,但心里仍是赌气,有些嫉妒,所以手代替了吻,用力的捏了捏何旭的鼻头。御红菱唾弃了自己一记,他这辈子算是毁在这白痴的手中,却想不通,为何,心甘情愿。
寒霄要带走尸首,又不能惊动天下一家,那他就一定是在外面雇的马车。
御红菱暗自奔走,召集尚京的小乞丐帮他查遍所有可以雇车的地方,寻找寒霄的下落。
“用我的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吗?!御大公子!”粉团团抱臂拦住御红菱。
“我要他们帮我。”
“说声请求、说声谢谢就那麽难吗?”
御红菱走到粉团团近前,微侧过头,“说实话……”
“嗯?”
“真的很难,丫头。”
“哈哈哈……”粉团团禁不住笑了起来,“御红菱有时候你别扭的也挺可爱。”
御红菱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粉团团,脸渐渐泛起红晕。
“你确定要救寒霄吗?”团团话藏玄机的问。
“你都知道多少?”
“不多,只知道他是自愿跟扶桑武士走的,半天崖上接受五盲五断的刑法。”
御红菱抓紧马缰绳,受伤的手指传来阵阵刺痛,他救寒霄只是为了何旭吗?连御红菱自己也说不清,敌人、对手,本来就是个暧昧不明的存在,如果说你觉得自己缺少了一个朋友,那是因为他早已作了你的敌人。
(注:在《红菱劫》发生的背景年代中,五盲五断是对背叛者实施的一种刑法。五盲是:刺瞎双目,刺聋双耳,刺烂舌头,割掉鼻子,缝合双唇;五断是:断左臂,断右臂,断左足,断右足,断子孙根。此刑法由某卧友情为寒霄设计,so请勿当作历史真事。)
卧卧──偷偷摸摸ing:昨天无论如何也上不了鲜,上班时间摸一小下下鱼偷偷贴上来》《
(93)下
半天崖上阴风瑟瑟,寒霄穿白衣,一种异族的服饰,简洁而庄重。发髻整齐的扎好,面对死亡,寒霄依旧是寒霄,淡定、高贵、冷峻。
很多人因他而死,很多人也因他而生。
御红菱握紧赤妖剑柄,复又松开,救与不救,两难之间含著暧昧不明的情感。
明晃晃的武士刀挥起,首先要断的是寒霄的左足,风起,阴森森如厉鬼嘶吼,砂石扑面,御红菱借故扬起衣袖挡住粉团团的眼睛。
团团扶住御红菱扬起的手臂,用力按了下来,既然选择了残忍,那麽就一起背负吧。
锋利的刀刃割下,鲜血清冷的喷洒声,寒霄左足脚筋断裂,有脚等於无脚。他跪在那里,努力要拔起因疼痛而深深插入泥土中的十指,挺直腰板,寒霄依旧是寒霄。
武士刀再起,强烈的反光刺痛著御红菱的眼睛,他要救下狮子,就要拔下狮子锋利的牙齿,可这狮子於他不只是头嗜血的野兽,他们桀骜的太过相像。
刀锋即将划过寒霄的右足,御红菱的身体已先於他的心奔出草丛,弹指间一道利气击掉了武士手中的刀。
粉团团随即加入激战,小姑娘虽然武艺高强,以寡敌众也不是那麽容易。
寒霄咬破了嘴唇,在御红菱面前不肯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永远不能向他示弱。
御红菱踢开阻隔在他和寒霄之间的死尸,他望著寒霄,居高临下,眼神复杂。
“你此时救我,不如不救!”寒霄啐了一口,鲜血浑浊。
“你大可去死!不过,离何旭远远的去死,不要一生都要在他的心里留道口子。”
“你是否真心爱他?!”
“与你何干?”
“你无法明白……”寒霄冷笑,癫狂疯魔,随风乱舞的长发,纠结著一世情蛊,“你又怎能明白,他是我的一切。”
御红菱避开寒霄咄咄的视线,这一仗,他就要败下阵来,以情敌情,他不如寒霄。
“总之,好好待他。”说罢,双手用尽全身气力将身体向後推出,後面半天崖下万丈深渊。
御红菱飞身扑上去,生死一刻拉住了寒霄的手,用力拉扯间,御红菱手指旧伤裂开,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身体无法制止的随寒霄下滑。
“你何苦?这个样子还是御红菱吗?”寒霄嘲笑到。
御红菱回头看向被其他武士困住,焦急的无法进前助他的粉团团,调侃的笑了笑,“要是有来世,寒霄你我会怎样?”
“要是有来世,仍要做你的敌人,也许恨比爱要简单许多。”
御红菱感到十指越来越痛,越来越无力,一股刺痛穿透掌心,传遍全身。
寒霄忽然提气,配合著御红菱跃上崖面。
“你不是男人,如此反复,怎麽又不死了?!”御红菱无力的趴在地上,口中依然刻薄。
“何旭……不能没有你……而我……”寒霄话未尽,便因失血过多,晕死过去。
风越刮越凶猛,雨点如碎石般砸下来,两个男人,一样的狼狈。
(94)
“不能将寒霄带回天下一家,那样一切都会暴露……”御红菱的解释,血哥恍恍惚惚听入耳中,介怀的是,如果寒霄是奸细,那麽自己又是他手中的哪颗棋子呢?真的只是一颗棋子吗?
“血哥?!”御红菱轻唤,见她面容憔悴、双眼红肿,便知道这几日她一直为何旭和自己担忧,“我和矮冬瓜,让你操心了。”
“你当我是朋友,就不该说这句话。”托起御红菱刚刚包扎上的手,沈沈叹了口气,“新伤复旧伤,这手恐怕……”
“我若废了,你这个红颜知己一定要掏钱养我啊。”御红菱掩盖心绪,调侃道。
“不要说笑!自有养你的人,我卖笑的钱,你少惦记。”血哥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谈笑间,弱小女子硬撑坚强。
估量著粉团团就要带何旭过来了,御红菱决定还是离开的好。
“怎麽不等他来?”
“没有这个必要。”
血哥直视著御红菱的眼睛,一切了然,她先後爱过的两个男人,爱著同一个人。
“就这样放弃吗?!”血哥叫住御红菱,有友情上的关心,也有说不出道不明的私心。
御红菱一时被问住,但他固执的性格不允许他透露出内心的彷徨,只冷冷说了句,“既无所求,何言放弃?”
“那你就走的干脆些,从今往後,天涯海角,再也别回来!”血哥气得哽咽起来,背转过身不看御红菱,却又对上昏迷未醒的寒霄。通通都是冤孽。
何旭匆匆走进来时,御红菱正要离去,两个人面对面站著,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何旭是急著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御红菱是就算心中有千言万语也不愿意吐露。
御红菱主动侧身,两个人擦肩而过。
“菱儿!”何旭急忙叫住想要逃避的人。
“人我替你救下来了,是生是死,你看著办吧。”
“你要离开吗?”心中惶惶有一种预感。
“是的。”
“何时回来?”
“不会再回来!”
“御红菱!”何旭恨恨转身,他宠他,他爱他,他愿为他受尽所有的委屈,但是他也需要有人来依靠。
“寒霄不是你的归宿,而我也不是,放手吧!”,说罢,御红菱提剑欲走,何旭想要阻拦,寒霄突然不停颤栗,血顺著紧咬的牙关淌了下来。
“寒大哥!”这一牵挂,再回神,御红菱早已离去。
……
粉团团冲著河水中御红菱忧伤的倒影作了一个鬼脸,“姓御的,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丫头片子,边上玩去,少烦我!”
“烦什麽?说来听听。”
御红菱不耐烦地站起身,“黄口小儿,你懂什麽?!”
“我至少懂得珍惜。你和他,死都可以了,还有什麽闯不过去的!”
“同死,并不意味著可以同生。何旭要的是相守,不是十天半月一年两年,我可以给他多久,我自己都不清楚,有一天我倦了厌了,就会像当年御锦棠一样一走了之……我……”
“你们大人都是自找苦吃!明明可以很幸福,却要亲手造一个恶梦给自己。”
恶梦吗?御红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恶梦,一个被诅咒,永远无法冲破的梦境。
(卧卧──顶著锅盖ing:停了一段时间,米有写了,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1)工作辞了
(2)论文开题突然通知需要答辩(3)小家论坛买了空间,需要装修(4)^^决定5。1也就是明天去北京探访结婚1年半仍未谋面的LG光光
咳咳~~~理由还算充分吧~~~~~某卧被拍飞中~~~~~泣~~~~请给我多一点再多一点的爱吧
说起爱~~~我想起一点~~~御红菱这种症状好像叫做亲密恐惧症》《
但爱不能是自私滴不是?
不过所有在小家给《红菱劫》回帖的亲亲,卧卧会每帖必回,且我能满足的要求一定满足^^小家地址:zwqn。51rmb/bbs/
(95)上
血哥端著熬好的汤药进来,正巧看到刚刚苏醒的寒霄困难的抬手,痛惜的触摸著何旭的脸颊,何旭激灵了一下醒来,急促地喊道:“菱儿!”。
之後,一阵沈寂。
“寒花主,喝药吧。”仍是当初的约定,他与她没有瓜葛。
寒霄看向血哥,有些惊讶,但没有歉意。
“以为,你活不了了。”何旭接过药碗,轻轻吹了吹热气。
“御红菱说,你不希望我死。”
“我希望任何人都不要受到伤害。”t
“你果然是天下最残忍的人。”
何旭轻笑一声,含著他少有的阴郁。
血哥僵了僵,转身要悄悄离开,却被寒霄叫住。
“血哥小姐。”
血哥微仰起头,抑制住即将流下的泪水,她没有转身,她无法转身,转身间梦就碎了。
“寒花主,请吩咐。”
“请你帮我雇辆车,我要离开。”
“离开?!”即在预料外,又在情理中。
“你这样……能去哪里?”
“我是瘸子,但不是废物。”
何旭点了点头,不是赞同什麽,只是不知该说什麽好,注定是有一个人要被辜负的。
“我去找人备车!”血哥忍不住,冲出了房间。
“血哥。”不明缘由的何旭担心的跟了出来。
一个在楼梯上,一个在楼梯下,血哥擦了擦眼泪,逆光望去,看不清晰何旭的脸,“既然不爱,就放他自由吧!”;一个仍困在爱情陷阱中的女人,竟要求别人还爱一个自由,血哥也觉得自己是可笑的。
血哥离开不久,吟风楼突然被大队人马包围,片刻就有人冲上花楼,寒霄与何旭被堵在屋中。
何旭不愿相信,来的人也不愿相信。
“二叔!”
“小旭!你竟然真的助纣为虐!”
“我没有!”
“没有?!”二老爷怒不可遏地看向寒霄,“寒霄,原名藤原雨肖,扶桑伊贺派忍者,十四岁时被派往莫邪执行瓦解天下一家,侵占莫邪商贸的任务!旭儿,你难道不知道天下一家有多少兄弟死在他的手里吗?这麽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