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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老爷沈闷的坐在车里;长吁短叹,“难道是天要亡我天下一家?!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御红菱瞥了一眼七老爷,提剑纵身跳下马车。
“御红菱你去哪?”七老爷探出头,冲著御红菱的背影喊道,心想,小祖宗千万不要在火上加油了。
大概半日的时间,御红菱回来了,手中拉著一条粗麻绳,上面绑著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二十来号,都是那些商铺的当家、主事。
“说!为什麽不要天下一家的货了?”御红菱冲著一个胖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七老爷啊!没有天下一家如此办事的吧?没有凭据,就是空口说白话,我们买卖不成,仁义还应该在吧,怎能做出如此失礼之事,难道天下一家就不怕武林中人耻笑,商界同人的鄙视?!”
“御红菱!快快放了诸位商主!”
御红菱不理七老爷暴怒,只冲著何旭道,“何花主,告诉这个胖子,如果我的问话对方不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会怎麽做?”
“哦!”何旭蹿到那个胖子面前,有礼貌的笑了笑,“这位胖大哥,如果您现在不说,恐怕,以後就没机会说了,菱儿他会……”,何旭吐出舌头,用手比划成剑,割了下去,然後痛苦的翻了翻白眼,片刻後又恢复了之前的笑脸。
“你……你……以为爷爷是被吓大的吗?”
御红菱微动手腕,赤妖的剑壳向前一措,露出血红色锋利的剑身,只是稍露的一点剑气便割去了胖子两鬓垂下的发丝。
“我说!我说!一个月前有一个神秘人分别来找过我们,说有比天下一家更好的货,而且进价更便宜问我们要不要,他还每家白送了三车货物。商人重利轻情谊,这个大家应该明白,我们当然选能让自己赚更多银子的主顾。大家和他说,有协议在天下一家手里,违约是要有麻烦的,他只说这件事他会解决。”
“那人是谁?”七老爷忙问到。
“这个我们都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他每次现身都带著面具,红黑相间的面具。”
“放了他们,菱儿。”
众商主见马车远去了,才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
(48)
客栈的花园中,坐著一老一少,老的满面愁容、神形憔悴,少的也亦改往日的嬉笑性格、静静的坐在老人身边。
“七老爷,您的心要放宽些,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要跨的。”
七老爷勉强的笑了笑,摸了摸少年的头,“旭儿最懂事了,知道心疼七老爷。”
“其实旭儿根本就不懂事,天下一家其实没有一个懂事的。”
七老爷惊讶的望著何旭,不明白他为什麽会这样说。
“七老爷指的‘懂事’,是不是要心怀天下一家兴亡,日夜为此大业奔忙?”
七老爷点了点头,“天下一家是长老的心血,能有如今的规模,实属不易,我们怎能让它毁在自己的手里呢?!”
“可是看看现在的天下一家,二老爷只顾享受著天伦之乐,三老爷虔诚礼佛,四老爷立志吃遍天下美食,五老爷、六老爷寄情於山水。五花主中,旭儿我真的厌倦了刀光剑影、称王称霸,对於长老与您的寄托,旭儿无法承载,实属不孝,可算是天下一家不懂事之人;凌蓝生性本就淡薄,一切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世事浮云,飘亦可,散亦可,他更喜欢月下抚琴、花前赋诗;御颭到是每件事都为天下一家操著心,可是他天生身子就单薄、又有心口痛的旧疾,恐也是有心无力;轩草呢,是个顶级孝子,当初他肯为救母一命而卖身天下一家,今日他的老母尚在,轩草就不可能为了天下一家而去拚自己一条命,所以做起事来会畏首畏尾;寒大哥虽然武功高强,几年来没少为天下一家流血流汗,但他城府极深,目光远大,估计也不可能一直踏踏实实的为天下一家效力。再有,就是……菱儿他……”
“是个混事魔王?!”御红菱像是刚睡下,又起来了,白色的内衫外只披了一件红色披风。
“我哪有那麽说?!是你瞎接我的话。”何旭站起身,拉著御红菱坐在了七老爷的另一边。
“旭儿,接著说下去。”何旭的话,让七老爷不得不深思。
何旭偷眼瞧了瞧御红菱,“菱儿心中有太多的恨,无法放下,他虽然给天下一家找了不少麻烦,但其实他也在挣扎,我想他的心中是很在意七老爷的。”
“是吗?”七老爷转过头望著御红菱。
“您听他瞎说!”御红菱避开了七老爷的视线。
“看上去大家都有些自私,但是旭儿觉得人生短短几十年为自己而活才是最重要的,七老爷,您呢?这一生有几日为自己而活?”
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重重的击在七老爷的心口上,“是啊,这一生为自己活过几时呢?!”
何旭双膝跪倒在七老爷身前,“旭儿大不敬了,请七老爷不要生气,但是旭儿还有一句话要说。”
“快起来,孩子,有话但说无妨。”
“那背後算计天下一家的人是一定要查出来,但此事解决之後,七老爷能不能考虑一下缩减天下一家的经营范围,收敛一下它在武林的扩张势力,将它维持在大家力所能及的状态下。”
七老爷慢慢的站起身,一边向客房走去,一边说,“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矮冬瓜,你这是多此一举,七老爷年纪大了,观念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的,你要他放弃御锦棠的梦想就等於放弃自己的生命,你想要他老命啊?!”
何旭抱住御红菱的一只手臂,“可是,我看到七老爷总是为天下一家的事发愁,心里很不好受的,你难道不是吗?”
“别老自以为是猜测别人的心绪,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御红菱甩开何旭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的事,就是好好爱你。”何旭追上前去,从背後紧紧的搂住了御红菱的腰。
“放开!”
“不放!”非但不放,何旭还变本加厉,抬起双脚夹住御红菱的跨部,感觉上像御红菱背了只马猴在背上。
“矮冬瓜,下来好吗?”
“不好!”
“你下来,我送你一个火辣辣的……”
“吻吗?好啊!”何旭一下子蹿到了御红菱的面前。
“吻你个头,”御红菱抬掌照著何旭的脑门就是一下,“给你一个火辣辣的五指山……”
御红菱进了屋,穿戴整齐,将赤妖斜挎在腰间。
“你要去哪?”
“用你管!”
御红菱将何旭一人丢在屋中,飞身出门,施展轻功,片刻就没了踪影。
何旭双手抱臂站在原地,心想,“臭屁样儿!不过……嘻嘻…。。我喜欢……他一定也是不忍见七老爷伤心,去追淫姬,夺账本了”。於是,何旭留了字条,也飞身上驴,追了下去。
菱儿其实是刀子嘴,冻豆腐心,不是不软,是需要慢慢融化的。
──何旭 ^0^
(注:关於何旭的驴,以前的章节有提到哦,大家还记得不,旭儿晕马,等同於现在的‘晕车’,所以他骑驴,这头驴可不是普通的驴,它日食数十斗,夜行几千里,打嗝如打雷,放屁似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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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暗灰色的城墙上,贴著一张醒目的告示,大概的意思是:夜至三更,有魔女抢掠年轻男子,交欢後一剑刺死,官府正在彻查此案,希望各家各户入夜闭门,更不要夜晚独自外出……
御红菱微微的笑了笑,终让他发现了淫姬的下落,转身离开看热闹的人群,来到一个茶摊旁安稳的坐下,要了碗清水,然後色迷迷的盯著给他倒水的姑娘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客官,请用!”,年轻姑娘青涩的面庞上,略显出一抹淡淡的红润。
御红菱一把抓住姑娘的手,一脸毫不掩饰的坏笑,“女扮男装,通常是为了行路安全,这位小哥扮成女装,难道是为了招揽生意?你这真的只做茶水生意?”
年轻的小夥计,淳朴憨厚,根本不懂御红菱这些风月场中的挑逗,只是见他轻易便识破自己的男儿身,有些慌了神,连忙伸出一只手捂住御红菱的口,觉得失礼又连忙把手收回藏在了背後,四下里警惕的瞧了瞧,才压低声音对御红菱说,“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来个女淫贼,一到晚上就抓好看的男人……和她……那个,完事之後不留活口的,死了五个人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全家老小都指著我卖茶的这点钱过活呢。”
御红菱点了点头,心里盘算:已经五个了,还差一个才能抑制住淫姬身上淫毒的复发,她一定还在附近,然後拽了一定银子给小夥计,“这些够你和你的家人生活一阵子了,快些收摊回家去吧,淫姬可不是瞎子。”
“多谢客官!您请留步!我这还有一身女装,要不您换上吧,您这长相,不遭毒手都难。”,小夥计红著一张脸,将一件农家女的衣裙递与御红菱。
“哈哈,不必了,小哥怎麽肯定我就不是女伴男装呢?”,御红菱笑的花都醉了,只留下神魂颠倒的小夥计在原地发呆,他一时好玩,就害了一个痴情种子。
深夜的小县城,偶尔传出几阵犬吠,街道上空无一人,几片卷曲的落叶随风打个璇,擦著地面发出孤寂的沙沙声。御红菱头枕双臂,躺在不知谁家的房檐上,因为出了女魔头,男主人没有离家远行,一家人难得的聚在一起,其乐融融,欢笑声透过瓦片传到御红菱的耳中,“阿爹阿爹,讲个故事吧。”,“好啊”,紧接著是孩子开心的一串串笑声,“娘!快来啊,爹要讲故事了。”,“就来!就来!”,然後是女人细碎的脚步声。御红菱微闭双目,脑海中显现出一张画面──小孩子依偎在自己父亲的怀中,他的一只小胖手塞在母亲的掌心中,母亲的手掌软软的,很温暖……
远处的屋脊上发出轻微的响动,御红菱猛的睁开眼,粉红色的身影踉跄的飞了过去,像是已受了重伤,她的身後紧跟著一团火红。
“红衣之人!!!”,御红菱飞身跃起,直追了下去。
到了一座小小的荒庙前,淫姬与红衣之人便没了踪影,御红菱紧握赤妖环视著四周,野草半膝,死气沈沈,间或传出一两声乌鸦的叫声。
这时,微弱而又痛苦的呻吟声从庙堂里传出来。
“笑前辈!”,御红菱扶起血泊中的淫姬,将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这个……小兔崽子……怎麽跑的这麽慢?……原以为老娘可以逃过这一劫呢……我低估他了……”,笑柔眼神迷离,一边说嘴角一边淌著血,脸上的妆全部晕开了,令人目不忍视。
“那个人是谁?雇你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淫姬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是啊,就要死了,竟然不知道死在了谁的手里,淫姬觉得自己的这一生真的很可笑,就连死都不明不白。
“老天真的很混蛋,让我躺在这麽一个帅哥的怀中,不是风花雪月,不是打情骂俏,竟然是死亡,哈哈哈~~~~~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後是一口喷薄而出的鲜血,突然绽放的离世之花,带著一种凄美的哀伤,笑柔的眼神渐渐变得很空洞,她伸出手,摸索到御红菱的脸颊,轻轻的拍了拍,“就麻烦你了孩子,把我葬了吧,不要墓碑,不要名字!”,花谢,只在瞬间,散落的花瓣在奈何桥的上空飘飘荡荡,笑柔,她曾经美丽异常,为爱情将一切舍弃。
御红菱用手一点点抹去她脸上的残妆,露出的是一张苍白而消瘦的脸孔,她早已不再年轻。
一股杀气突然从御红菱脑顶上方袭来,赤妖回旋出壳,挡住对方夺命的一招,御红菱起身,不温不火的看著对面同样穿著一身红带著面具的男人,“你终於出现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