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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命人为你用芭蕉叶煮了洗澡水,你回房去洗一洗,除灾避难的。”七老爷无力的摇了摇头,蹒跚的步影渐渐地消失在微弱的月光之下。
御红菱刚刚推开房门,一股玫瑰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原来是热气腾腾的澡盆中飘著一层密密实实的玫瑰花瓣。宽衣解带,刚刚进入澡盆中,哗的一声,从水面下竟钻出个人来,全身赤裸著,死死的抱住了御红菱,“菱儿!菱儿!我好想你哦!”
御红菱皱了皱眉,伸手到何旭的腰间,轻轻的一点,封了他的||||穴道;双手用力,将何旭扔在了床上,掌风一推,锦被盖在了何旭的身上;何旭被点了||||穴道,只能老老实实的面朝墙躺著,“菱儿,你不用我帮你搓背吗?这样也可以,我们说说话。”
御红菱始终没有说话,传到何旭耳中的,是哗哗的水声。
“七老爷很担心你的!他老人家正在调查,是谁想陷害你。”
水声停顿了一下,又紧接著响起。
“我去血哥小姐那找过你。她说你们闹别扭了,她看起来很不好,你明天去看看她吧,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我不需要知己。”
“没有人不需要知己、不需要朋友,一个人的精彩,那是无奈。”
“我不需要朋友。”
“……”
见何旭半天没说一句话,御红菱从澡盆里出来,走到床边,头发上的水滴,啪嗒啪嗒,低落在何旭的脸颊上。
“矮冬瓜,你哭了?为什麽哭呢?”御红菱搬正何旭的脸,两人互相直视著对方。
“医者有言,泪者,润肤美颜之精品也。”
“瞎掰!快说!你为什麽流泪?”御红菱用力的抬起何旭的下颌。
“为你心痛!”
“我?!奇怪了,我怎麽没有觉得疼呢?”
“也许你早就习惯了,所以不觉。但是我看著你为了隔开与他人的距离,硬生生的往自己的身上戳刺时,我真的好心痛。”
御红菱俯下身,粉红的小舌从口中伸出,沿著何花主脸上的泪痕一直舔到眼睑处,何旭长长的睫毛不由得颤抖起来。
“嗯!咸咸的,还有些苦涩的味道。矮冬瓜,你以前有这样伤心的流过泪吗?”
“……”
“没有!对不对!站在事外,我劝你一句,不要再对我痴迷下去。还有……”御红菱已然趴在了何旭的身上,在他的耳畔轻轻言道,“如果我有刺的话,也不是戳上去的,是天生就长上去的,不要试图拔掉它们,那样我会不自在的。”
“哦!──啊?──嗯!”何旭的两只眼睛已成红色桃心状,鼻孔中鲜血直流。
御红菱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是浑身赤裸的,他匆匆穿上衣裳,用力的摇晃著痴痴呆呆的何旭,“我刚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
“嗯?──哦!──啊?”
“白痴!”御红菱打横抱起何旭。
“菱儿,在这里干就行了,不用再转移地方了。”
“干你个头!”
御红菱抱著何旭来到他自己的房间,把他平放在床上,他用手搓著自己的下颌,一边的嘴角,微微翘起。
“菱儿,什麽都可以!‘爱死爱慕’的,不要!”
“嘻嘻!”御红菱伸手抓住何旭的脚裸,一直向上抬,然後向前弯,直到何旭的头顶处,固定好,便成了一个圆圈。
“菱儿!不要!好难过!”
“嘘──!你再大声嚷嚷,会惊动其他人的,你不希望我被其他人骂吧?啊,乖乖,你练过什麽功,身子这麽柔软,天生小受的料。”
“菱儿!”
御红菱就那样将何旭放在床上,不管了,然後开始环视他的房间,一眼就被满墙的玩偶娃娃吸引,“这就是你收集的破烂啊,还满多的。嗯?这个这麽破了!”
何旭费劲地看了一眼御红菱手中拿的玩偶娃娃,“那个是我的第一个娃娃,是小的时候,长老送的。”
“哦?御锦棠送的。”
“菱儿!”何旭想到御红菱和他父亲的间隙,後悔告诉他那是长老送的,生怕那娃娃会断送在御红菱的手中。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毁了它的,我才没有兴趣对一个破烂娃娃下手。”御红菱走回到何旭的床前,蹲下身, “你知道,我小的时候,玩什麽吗?”他伸出双手,在何旭的面前晃了晃十个手指头,“我玩它们,瞧,这根是御红菱,这根还是御红菱,这些都是御红菱。”
“菱儿……”
“童年是每个人最美好的年华,是不是?”御红菱没想要何旭给他什麽答案,他转过身,突然被放在桌上的一个玩偶所吸引,他仔细的上下打量她,反复揉捏著她的料子,“这是谁给你的?”
“哦!‘绣花女’啊!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後来是寒大哥从别的买主手中高价买回来,送给我的。”
“什麽时候?”
“御颭过生日,也就是你被捕入狱前不久,怎麽了。”
“哼!”御红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没什麽,寒大哥为你也算费尽心机。”说完,放下玩偶,转身要走。
“菱儿!你把我放开再走。”
“我是不会放的。你可以喊啊,寒霄他就住在你的对面,不是吗?”
御红菱从何旭的房间里走出来,冲著对面仍亮著灯的屋子,伸了一个极其妩媚的懒腰。
“该死!”茶杯在寒花主的手中粉身碎骨,杯子的碎片掺杂著殷红的血液,溅落在地上。
(44)
已经是四五月间,本应是百花争春、!紫嫣红的时节,可天下一家的花园中却没有如此繁盛的景象,相反的是,刚刚长出花蕾,未及绽放却过早的衰败了。
丁总管带著几个家丁忙碌於花园中,翻土、施肥、浇水。
七老爷站在院中静默了好长时间,“无可奈何花落去……难道会是天意吗?……奉龙啊,别白费力气了,让大家各忙各的去吧!”
可能是弯腰弯的时候长了一些,丁总管直起身子时,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一直手不停的垂打著後背,另一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反而弄的一脸泥水,“七老爷!这些花……可惜了……这院子刚建时就种了她们……真是可惜了……”
七老爷掏出自己的手帕,递到丁总管的手中,示意他擦去脸上的污渍。
丁总管紧紧的攥住手帕,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七老爷,奉龙无用,大事上不能替天下一家分忧,这一院子的花,都是长老当年亲手所值,今日却都毁在我的手上,请七老爷降罪。”
“奉龙!”七老爷搀起丁总管,“天下万物各有其命,你不要太自责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吩咐你去办。”
“七老爷请吩咐!”
“你先把五花主请到正堂来,嗯……要是御红菱也在……把他也叫过来。然後,你写一些贴子通知那些与天下一家有买卖来往的大商客,就说我不日将一一登门拜访。”
“什麽!七老爷,你要亲自去啊!”
七老爷只沈沈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这就去办!”
……
“七老爷!寒霄愿与您同往,为您分忧。”
“霄儿,七老爷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安排你去做。陪同我出门这等小事,我看还是……”七老爷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滑过,最後落在御红菱的身上,“菱儿吧!”
“我!?”御红菱从椅子上跳起来,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极不情愿的对七老爷说,“可是,我这几天约好了莺莺、燕燕、可可、欣欣,饮酒赏花作诗的。”
啪!七老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刚刚砌好的茶水,全部淌了出来,“好好!贵子小哥你去再多准备一辆马车。御红菱你就是带著她们一起上路,这个门你也要和我一起出!”
“嘻嘻!”御红菱忙凑到七老爷的身边,扶著他老人家坐下,“不气不气!我去我去!那群脂粉女子哪有七老爷您重要!”
“你!咳咳!”
“表弟!”御毡冲御红菱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多言,“七老爷,毡儿也愿为您分忧。”
“蓝儿也是,七老爷!”
“你们都是好孩子!”说道这,七老爷狠狠的瞪了御红菱一眼,御红菱则回了他老人家一个妩媚的笑容,“我这次出门,家中也要留下几个可以独挡一面的人,你们都留下来,把家给我看好了,嗯?”
“是!”
“七──老──爷──”何旭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蹭到了七老爷的身边,“旭儿已经武功尽失了,别说一面了,就是半面也挡不了,留在家里,也是白吃干饭。您就带上旭儿吧,旭儿好帮您倒倒茶呀、垂垂背啊……”一边说著一边双手齐上为七老爷按摩起来,“好不好,七老爷,旭儿保证乖乖的。”
“呵呵呵!你这个小磨人精,好吧好吧!”
何旭一计得逞,调皮的冲御红菱吐了吐舌头,得到的却是御红菱的一个超级大白眼。
……
夜深了,有风轻扬,七老爷一个人伫立在花前,无比留恋的抚过一棵棵枯枝,“当年!当年……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触景伤情,七老爷不由得颤抖起来,世间最痛苦的莫过於心苦,较之更甚者,是心虽苦极,而犹未死。
御红菱远远的望著那个独立花前、抚枝流泪的老人,心中也是不忍的:七老爷啊,七老爷,你带我出门,也是希望我能和天下一家的主顾们熟络起来。御锦堂的烂摊子,你还是要交给他的亲儿子。一番苦心,真是让人感动!可是,我御红菱不稀罕,只有您把御锦堂的一切都当成宝,守著、护著。
繁花落尽,一身憔悴伫立风中;不如任随风波,自在於花开花又落。
──御红菱
(45)
贵子小哥驾著一辆极为宽敞的马车,车棚内,七老爷坐在正中央,他的座前安放著一张檀木小桌,何旭和御红菱一开始时是分别坐在两侧的横椅上。
何花主看了看伏案看帐本的七老爷,又色色的瞅了瞅了御红菱,“嘿嘿!”,起身坐在了御红菱的身边。御红菱白了他一眼,懒的和他计较,向旁边挪了挪。“呵呵!”何旭又粘了上去,御红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向旁边挪了挪。“嗨嗨!”赖皮虫何旭紧跟了上来。“咚!”何旭的脑顶被狠狠的敲了一下,“唉呦!痛!”
七老爷被惊动了,抬起眼看到的情景是:御红菱已被何旭挤的贴在了车框上,脸色黑的象是锅底;而何旭傻呵呵冲御红菱笑著,脑袋上还顶著个大包。
“旭儿!干什麽呢?”
何旭凑到七老爷身边,“没干什麽!我在和菱儿开玩笑呢!”
“顽皮。”
御红菱险些没有跌倒,嘴里愤愤不平的嘟囔著,“他这样,就叫顽皮;我要是这样,肯定说我下做。”
“什麽人?!放开我!啊!”是贵子小哥的惊叫声。
七老爷和御红菱听到尖叫声,飞身从车中跳出来,而原本驾车的贵子小哥已不知去向。七老爷向四周望望,断定了一个方向,施展轻功追了下去,御红菱紧随其後跟了下去。
“喂!喂!”只剩下何旭在原地干著急,“等等我……什麽味……好……香……”一阵奇怪的香气飘来,何旭昏昏沈沈的倒下了,“啊──哈哈哈哈”就在何旭倒下的那一瞬间,从他的身後传来一阵淫荡的笑声。
“贵子小哥!”
“他被点了||||穴。”
没追出去多远,七老爷和御红菱就发现了贵子小哥。
“有个女人,点了我的||||穴道,把我带到了这里,她的轻功好生了得!”刚被解开||||穴道,贵子小哥急忙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
“不好!”七老爷和御红菱几乎一口同声,三人急忙起身返回到马车所在的位置。远远的便看到一名女子赤裸著上身压在何旭的身上,“住手!贱货!”,七老爷抬掌向那名女子劈去,谁知那名女子并不躲闪,反而挺胸相迎,七老爷看到那粉团似的酥胸,犹豫了一下,就在这一失神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