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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浩哥你放心，我们死也不会说出任何事的。”
“只要俊浩哥没事就好，等事情过了，我们再找那些混蛋算账！”
“这次消息警方是怎么得知的？一定有人捣鬼，不知道是不是中东那批家伙泄的底。”
“检察院和警察那方面有那么多的高官，平时和我们称兄道弟的，又有把柄抓在我们手上，这次也得让他们出出力气了。”
“对，还有军方那些人。”
郑允浩挥挥手，止住了大家的话，
“这次不同一般，发生了枪战，警方也死了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的，大家心里得有个数。那些高官们，这次当然得让他们出全力，否则大家就一块死！”
“好了，等下杨律师会来告诉大家如何跟警方说话，大家小心点。”
所有人都退下了，郑允浩还是坐在椅子上不动。
金在中也不说话，默默地想着接下去该做什么。
郑俊浩没被捉到，和警方发生枪战的人都是郑俊浩开的那个小公司名下的人。虽说郑允浩和郑俊浩是兄弟，但是没有证据证明他也参予了武器走私的行动，郑允浩和纵横其它人都还是有逃脱的机会。再加上他们的后台太硬，关系又广，和许多政府各个方面的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这个案子难保不会被当做主犯在逃的未破之案而置之高阁。
这样的话，失败的还是警方，而纵横仍可以逍遥法外……
“在……”
金在中思路被打断，吃了一惊地抬头，看到郑允浩不知何时已走到他身边。
“不要太担心了，会好的，纵横还有我郑允浩在，会没事的。”他挨着金在中坐下，”首先先过了调查这一关，再想办法把陈君毅他们保出来…。。”
看着金在中惊讶的眼光，郑允浩笑了笑，“你以为枪战现场抓到的人就会被关死在狱中？会有办法的，我纵横数十亿的财产，我就是清家荡产，也会保他们出来的。有钱好办事！”
金在中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郑允浩。他不知道他反抗的是什么？是纵横？还是……他只觉得心重得象是被放上了一块大石头，人象是要窒息了一样难受。
“在，你知道吗？我不是那些人的好大哥。听到他们死了，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幸好不是你，幸好不是你出事了！否则我一定要疯了……”郑允浩猛地一把把金在中死死抱在怀里， 喃喃重复着：“幸好不是你！幸好不是你……。”
他的唇重重地压在金在中的嘴上，疯狂地吸吮亲吻着。那简直不象是一个吻，象是要把他吃进肚子里一样啃咬着。
金在中被亲得忘记了一切，只知道这是郑允浩的吻。他任郑允浩咬着，并主动把舌头伸进郑允浩的嘴里，让他把自己咬得鲜血直流。他紧紧地抱住郑允浩，怎么也舍不得放手，他想就这样和郑允浩吻下去，不要去想任何的事、不要去想自己的责任、不要去想有一天他会离开郑允浩、他会失去郑允浩……
郑允浩终于从疯狂中清醒了一点，慢慢有松开金在中的迹象。金在中不想被放开，还想把郑允浩拉回自己怀抱。
郑允浩还是坚决把两人的距离拉开，心疼地抹去金在中嘴角的血，“对不起，我把你弄出血了，对不起，宝贝，我真的是疯了。”
金在中看着郑允浩的脸，摇摇头，表示不要紧。
“你爱我吗？在？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可我从来没听过你说过，你说给我听好吗？”郑允浩低柔的声音，让金在中只觉得胸口一下被苦痛溢满，哽住了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爱郑允浩吗？这个已不需要怀疑。可是，他说不出口，特别是在他给郑允浩如此重大的打击后。
他呆呆的看着郑允浩，话在嘴边打转，可就是说不出来。
郑允浩宠爱叹了口气，把金在中抱回怀里，重新覆上他微张的唇。
这是温柔得让人心醉神迷的一个吻，带着郑允浩对他满腔的爱意。金在中被吻得魂都象是飞上了天堂，整个人要酥倒在郑允浩的怀抱里。可他的心在哭，他的心痛得快要裂了。
“郑允浩；我爱你……虽然你曾那样对我、虽然你是一个罪犯……可我还是爱你！ …… ……我骗了你，我让你这样伤心。可是我必须这么做，对不起！……你杀了我吧！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你杀了我吧……”
第十四章
室内灯火通明，金在中坐在沙发上，焦虑不安地等着一早就被专案组叫去的郑允浩。他无意识地咬着自己的手指，慢慢想着到目前为止的这个案子的情况。
这段时间调查陷入了僵局，纵横有关人员的口风很紧，没有人泄露出任何一点有用的东西。所有的罪责都被推给了逃得不知去向的郑俊浩身上，其它的事都是一问三不知。
整个案子的消息全被封锁住，报纸、电视上看不到一点的影子。各方面说项的人源源不断，警方和检察局的有关人员家里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电话更是不停歇地在响。
当初郑俊浩决定自己主外，郑允浩主内，就是为防万一的周全之措。保住郑允浩，就是保住了纵横、保住了翻身的希望。只要让案子成为久拖不决的旧案、老案，再以纵横的力量，以金钱、以关系，来慢慢渡过这一关。
而且他们一定能渡得过去。
震惊整个小镇的警匪枪战，竟硬被压下，不让提起。专案组的同事们不仅被人说项，还遭到威胁。
上面已经有人放话，说纵横愿用巨额金钱来补上郑俊浩走私对国家造成的损失；既然没证据证明郑允浩参予了郑俊浩的行动，就不能乱抓好人。只要把郑俊浩列为国家通缉犯，全力缉捕，并将抓到的人判以重罪，这个案子就算结了。
那么大的一个走私案、死伤多人的枪战，都是郑俊浩一个人带着心腹暗中干的，其它人全无一点关系！
金在中不禁摇头，这样也说得通？
可是找不到突破口。
纵横整个都被搜遍了，还是找不到那本真正的账本；也没有人说出做那本账的会计是谁；找到的账目全是干净的，合法的。
看到那些顶住巨大压力，坚持调查的同事们那急剧削瘦的身形，布满血丝的眼睛，金在中感到深深的内疚。他原先的想法有误，就算是现场抓到郑俊浩，郑俊浩也一定会一肩扛下所有的指控，不会拖累整个纵横、连累郑允浩。
该如何才能找到那本账本，把纵横置于死地呢？无论如何也要让郑允浩相信，警方已接近了那最关键的证据了，让心慌的他主动暴露出账本的所在地。
那样，郑允浩就无论如何也翻不了身了。。。。。。
金在中心情复杂地看着明亮的房间。
天一有点暗下来，他就打开了房间里全部的灯，希望让晚归的郑允浩，远远就能看到家里亮着的灯，知道他在等他。他知道那样，郑允浩会很开心的。
昨天买来的花依然娇艳灿烂，映得满室生机勃勃的。他刚刚才把有点烂掉的根部小心地剪去，换了清洁的水。
烧好的菜摆在桌子上，已经都凉了。可他不愿意端到厨房去，他想让郑允浩一进门就看到花、看到桌上的菜和等他的人。
他全心全意地做着这些，根本想不到这太象是一个妻子在等待迟归的丈夫。直到一切都很完美了，实在找不到可做的事了，他才歇下来。
一停下来，他就无法克制地开始想调查的事。他很不想去思考如何才能抓住纵横的犯罪证据，如何才能抓住郑允浩！可是他不得不想，而且还想的很细致、很周全。
他坐在自己精心布置出来的家里，想着如何去摧毁这一切。
按着太阳｜穴痛苦不堪的金在中，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能做到这一点。他没有一点怀疑自己对郑允浩的感情，却也完全肯定自己会尽忠职守的把郑允浩逮捕归案。
．．．．．．
他常会想起郑允浩满溢着深情的眼睛和对他扬起嘴笑的样子。
他还能拥有这样的郑允浩多少时间？
等到真相大白时，他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看他？惊骇？不能置信？痛恨？金在中简直不敢想下去。
到时候，郑允浩一定会每天每夜的在痛苦、自责，痛悔自己放错了感情，痛悔自己害了亲如一家人的兄弟、害了如此疼爱他的哥哥。。。。。。他能承受得住这种痛苦吗？
睡觉的时候，他总是要抱着我。伸手摸不到我，他会醒的。。。。。。看到空空的四壁，他会难过成什么样子？他会不会哭？
他一定不会爱我了，他一定是恨不得要杀了我。。。。。。
不管我是如何的爱他，不管我是如何的忘不了他，他都不会知道。。。。。。他都会一直恨我。。。。。。
他不会再爱我了，郑允浩不会再爱我了。。。。。。
这个想法让金在中整个人痛得缩起来，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千万不能哭出来！该死的！会让郑允浩担心的！不，会让他怀疑的。金在中急忙冲到窗边，大口大口地吸着微凉的空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他苦笑了一声。人前人后都从不流泪示弱的他，也有今天。
“我回来了，在！”门口忽然响起了郑允浩的声音。金在中一惊，他有点慌乱地站起身。
他脸上来不及掩饰的伤感，让郑允浩心疼。
他走过来，轻轻地把金在中抱住，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细细的吻落在金在中的脖间：“没事的，会好的。你放心，没什么我郑允浩做不到的！”他微笑地抬眼看着金在中。金在中心痛得都快要裂了，他紧紧抱住这世上最爱他的人。。。。。。也是他最爱的人。。。。。。
辗转的吻象是无休止似地持续，没有人舍得放开对方。郑允浩身上传来的熟悉气味让金在中益发痛苦。
他不想失去他。。。。。。。他真的不想。。。。。。
可我怎样才能永远拥有你？我如何才能不背叛自己的良心、不背叛自己的信仰、不背叛自己的职责而拥有你呢？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整我？把我们放在如此极端的两面？
他太痛了，头痛、心痛，全身都在痛。。。。。。金在中再也支持不住了，他腿一软，整个人倒在郑允浩的身上。
一把抱住那无力的身体，郑允浩担心地看着金在中，“你没事吧？他们今天为难你了？”
金在中心虚地低下了头：“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郑允浩重又亲住金在中的嘴，好久，他才喃喃地低语：“在，有你在我身边真好。那种调查太折磨人了，”他扶正金在中的身子，用手轻轻摸着他的脸，“每次快要被他们逼得神经衰弱的时候，我就想到你。想着只要坚持下去，就能回来见到你，就能抱住你了。。。。。。”
金在中心中痛得说不出话来，眼睛被涌出的水气充满。他转过头，拼命想掩饰自己的情绪，可郑允浩温柔抚摸的手，让他简直就要哭出来了。
“菜都做好了，热一下就行了，你先去洗个澡吧，出来就能吃饭了。”他只好急忙逃进厨房，背对着郑允浩，把菜放进微波炉里。
“好吧，那辛苦你了。”看到金在中为自己忙呼着，郑允浩幸福地微笑着，一整天的阴沉和疲劳，好象一下就消散了。
回家真好，能再看到他的在。。。。。。
郑允浩一离开，金在中立刻全身懈了气似地把头靠在墙上――他快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抱着郑允浩痛哭，把所有的事都讲出来，拼命求他原谅的。。。。。。
金在中的心一惊。
他慢慢立直身体，关上微波炉的门；再把炉火打燃，热着已经墩了好久的汤
。。。。。。
“金在中！你若因私废公，忘了对方是一个罪犯、忘了惨死的同事、忘了自己是个警察，你就他妈的不是人！”
“在，最近事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