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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邪一笑,郭少……这简单,知不知道有一招,叫,以身相许?
“砰”一声,电光火石,江海洋的脑袋遭了殃——估计错误,郭少的左拳一样生猛。
没拆线之前,郭少那手不能下水,也不能瞎动弹。思来想去,右手不比左手,这干什么都少不了它,现在罢了工,做什么就都不容易。郭总裁上外地谈生意,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健阳只得自力更生,废了右手使左手。
一大清早的起床,穿个衣服手忙脚乱地花了整整二十分钟,挺直的白衬衫整成了皱皱巴巴的模样,顾不上吃早饭,拦了辆车就奔了学校。
一进教室,就见陈涛小子早到了,郭少大模大样地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斜眼瞅着那小子,有什么话憋在胸口,好半天没说出口。
直到上了课,健阳那眼神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混小子,你说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要让他郭少说出口怎么就比登天还难?
——别扭啊,别扭。真他妈堵得慌!
陈涛不以为然,昨个之后,他压根没有指望这个阔少能有什么表现,这小子死不改性的臭屁个性,一回头,对上那僵硬的表情,“郭健阳,是不是开小差的恶果还没把你小子给炸醒?”
郭少满脸无辜,回了神,扬手,“我手残,没法写字。”
“废物!”陈涛低骂了一声,把那小子的笔记本拽了过来,埋头刷刷刷地给他抄上了。
健阳大惊,瞅着那豪放狂野的字体干瞪眼——这小子什么意思他?来真的?
郭少满脸困惑,双眼前好像有一排字儿跟那儿来回打转:大好人哪,陈涛!
对于一个人的看法可以瞬间改变,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就像现在的郭少,怎么看怎么觉得陈涛救命恩人的嘴脸顺眼了八成。一眼望过去,气息平和。心情好,身体自然也好,郭少中午在食堂没少扫荡粮食。三碗米饭,几盘炒牛肉,左手操着个勺子吃得有滋有味。
江海洋用胳膊捅那小子,“我说健阳,昨晚上跟你说的那事儿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郭少吞下一口饭,愣了三秒才明白过来,一砸桌子,习惯使然,右手遭受严重打击,立时痛得歪倒在桌上。海洋摇头,报应啊报应。
“那是跟你开玩笑,你就不能拐个弯,换个角度理解理解?”
“什么角度?”郭少疑惑,刚想再说话,肚子一阵抽痛,“哎哟,不行,我尿急……”
急急忙忙跑了厕所,解了裤子就放水,一解脱便是身心舒畅。
精神抖擞地伸手去扣牛仔裤的扣,猛然发现左手不比右手好用,再加上中午吞了那么些口粮,肚子撑大了腰身,扣了半天没对上号,恼羞成怒。
折腾来折腾去,小扣子跟他卯上了,压根不给他郭少面子。健阳气急败坏,可也不能就这么走出去丢人现眼啊,这要是给传出去了,绝对是有伤风化的大事儿!
猛一抬头,忽然对上一张熟悉的脸,郭少顿时四肢麻木。
“喂,你小子搞什么呢?”陈涛进厕所足足有半分钟,就见这小子整个扣子越整越乱,憋着气儿觉得好笑。
郭少一时羞愧难当,只想找个洞把自己给埋了,这么没脸见人的事儿也给这混小子撞上了,“操!你他妈别过来!”
陈涛一愣,又冷哼了一声,踱了过去,一伸手,轻而易举地就把那扣子给扣上了,“得了吧,没见过这么笨手笨脚的。”
郭少木纳,舌头打结,“那什么……谢了……”
说完,脑袋轰隆一声——靠!!我他妈居然说了那两个字!舌头发麻,比沾了四川火锅还辛辣。
陈涛也愣了,抬头看了一眼那小子——有进步啊!
扭头,要走人。
“陈涛!”健阳急急叫了一声。
“什么?”这小子麻烦。
心潮澎湃,小心眼儿加速地上跳下窜,一个邪邪的念头就这么涌上心头。
郭少扯着嗓门,可明显底气儿不足,陈涛,咱们这仗算打完了,交个朋友吧?你要是想要个条件补偿什么的也行,我郭健阳说话算话儿。
惴惴不安地等着答话。
陈涛回头,顿了许久,忽然扬了嘴角,笑得阳光灿烂:行啊,郭健阳——不过你小子得叫我大哥。
当场变脸,郭少的五官扭曲了。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儿,怎么也,没法挽回,牙齿打颤,健阳就这么把自己活生生的给推下了坑。
当晚,郭少一夜未眠,不是手伤抽痛,而是脑袋里胡搅蛮缠的东西一大堆,想起江海洋说过的话,顿时觉悟: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于是乎,心情,大好。
今天的精灵心情一半阴郁,再次的挫败扼杀了一点前进的念头。
也许一觉醒来就会忘了,但愿吧。
九、
郭少这回是认真的,绝没有敷衍的意思,他就是把陈涛当朋友看了,当哥儿们对待了。第二天吃饭时候叫上海洋跟一大帮子屁虫,健阳往陈涛边上一站,眼神发亮地大声宣布,“这是陈涛,我兄弟,今后谁要是敢跟他对着干,就是跟我郭健阳过不去,听见了没有?”
海洋乍听之下还以为自己在看黑帮电影,这前一天还没啥征兆呢,怎么今个就成狐朋狗友了?再这么一掐大腿,生疼生疼,这才确定了自己没在做白日梦——那是郭少脑门开了窍。
陈涛坐在一边扒完了一大碗饭,面无表情地起身,满脸酷哥的样,“郭健阳,你说完了没?说完了,我可得走了。”拍拍屁股就从郭少的面前走过,一群哥儿们都看傻眼了——靠,这小子也太嚣张了吧?
“郭少,这人怎么这样?您还没说完话这小子就跑了,太不懂规矩了吧?”
健阳一回头,眼神瞪得不一般的大,一脚揣上那多嘴的倒霉鬼,“闭嘴!让你说话了嘛?你才没规矩呢!这是我大哥,他说一你们谁要敢说二,我跟他没完!”
江海洋眼皮一跳,嘴巴张大成O型,看来这世界果真变化多端离奇莫测,要不堂堂郭少怎么管别人叫了大哥?
——准是当初救命恩人的光环太耀眼,害得咱们郭少一时欲罢不能,就这么一声大哥断送了自己学校霸王的大好前程。
这就是不折不扣的,一物降一物。
陈涛的人缘,远近闻名的好,为人又是出奇的宽容大度,从不计较什么恩怨仇恨。但郭健阳这小子,是头一个能让他第一眼看上去就不顺眼的小杂种。小小年纪,仗着金钱势力,就拽上了天,这是他陈涛最看不过的。但凡是个人,总得有个年少轻狂的过程。
更何况年轻人犯错,那是连上帝都能原谅的。
陈涛认为,知错能改,这是一件好事儿,在他眼里,郭健阳这小子就是个整天躲在温室庇护下长大的毛小子,没经历过挫折跟风雨,养成了高高在上的嚣张性格,这样的腐败个性,不能不彻彻底底地根治了。
但他也承认,这小子浑身上下散发的魅力是惊人的,毛毛糙糙的性格背后能够深挖细掘的东西也很多——是个有趣的毛小子。
要交个朋友太容易了,陈涛能不记前嫌,机缘巧合,原本就让人捉摸不透;但他得让郭健阳这小子牢牢记住这个教训,无时无刻都不忘了自己有这么一个大哥。
而对于健阳来说,有个大哥不是没有好处的。关系是在一天天的摩擦中慢慢升华滋长的。健阳手不方便的那些天,绝对没少接受陈涛国际主义的大无畏援助,直接享受到了有这么一个好哥们的优厚待遇。
周四下午值日,好死不活地轮上郭少。劳动委员一大早就往健阳跟前一站,“郭健阳,今个下午你劳动,可别忘了。”
劳动最光荣,所以这样的活儿连特殊地位的郭少也逃不了。
“啊?”郭少正翘着二郎腿,塞着耳麦,被这虎背熊腰的家伙一吼,一下惊醒,“靠!有没有搞错?老子手残怎么让人劳动啊?”
一边陈涛忽然回头,操起一本书砸向郭少的脑袋,“闹什么闹?跟你说了早自习安静点儿,没长耳朵啊?”
陈涛瞪了一眼那小子,又咳嗽了一声冲那劳动委员应了一声,“没事儿,晚上照干不误,我留下来监督这小子。”
“……”满腔的怨念,没处发挥。
可实际上,真到了晚上,郭少的心情就好了一大半。陈涛话虽是这么说,但最终还是拗不过一个残疾人士无辜哀怨的眼神,二话不说,帮这小子把地给扫了,拖了,什么活儿到了末了可都是陈涛给干了,郭少坐在一边怀揣着满腔的感激心情,头一次体会到了阶级友谊也能这么光辉灿烂。
有了这样一个朋友,健阳觉得叫一声大哥,太值了。
改造一个人往往不那么容易——最好的方法是感情同化。但这既消耗时间又消耗精力,有时候把心丢进去了,也只能做好损兵折将的最坏打算。
跟着陈涛在光明大道上走了没几日,郭少浑身上下就又起毛了,本性是样要命的玩意儿。
那天刚放学,陈涛在学生会办公室坐着整理材料,就见外头风尘仆仆的冲进来一人,“陈涛!你快去看看吧……郭健阳跟人在车棚打架呢!再不去就得发生流血事件了!”
“什么?”陈涛当场就怒了,砸了笔就冲出了办公室——这小子,手没好两天就又滋事儿闹事儿,简直太能折腾了。
直奔了车棚一看,一群人正围作一团,打成一片,热火朝天。陈涛一眼望过去,就见郭健阳那小子带头挥着拳头,眼神凶狠地往对方脸上没命地砸。
“都给我住手!”陈涛吼了一声,所有人都愣了,转头看是怎么一回事。
参与打架斗殴的快一打人,其中一半是郭健阳的人,还有那一半就是受害者,个个脸上一块黑一块青的不成|人样,不用说准是给郭健样那伙儿人砸出来的。
“怎么回事儿?”陈涛走上两步,把俩伙人分开。拽着健阳的胳膊肘就往边上扯,当时郭少就恼了,把人往边上一推,“陈涛!你他妈让开,这群杂种不好好收拾了我郭健阳的脸往哪儿搁?!”
甩着胳膊肘就又要打人,场面一团混乱。
郭少举着拳头朝前方扑打过去,可忽然,闷闷的一声响,眼前金星乱冒,脑袋一下就沉了一半,象是给人狠命从背后砸了一拳。
健阳无辜地回头,看见陈涛凶神恶煞的脸就在眼前。
傻眼了。
“干什么你?!”郭少委屈,憋得慌,一下叫开了,“陈涛,你他妈打我干什么你?!”怒火烧旺了脑袋,失去了理智。
陈涛二话没说,一把拽过那小子的手回头就走,一路上就听见这小子撕心裂肺地吼,“陈涛!你放开我!!老子要去收拾那群家伙!!”
转眼就被拖到了办公室。
郭少愤愤不平地被按在椅子上老老实实地坐着,其实这小子脸上也没好到哪儿去,左眼眶给人抡了一圈已经成了熊猫眼,嘴角被磨出血丝来,一张有模有样的脸就这么被糟踏了。
陈涛随手扔过来一条毛巾,“擦擦吧。”
“靠!你拽我干什么你?”健阳发狠地拿了毛巾使劲擦了两下,扯着嗓子就喊,“那群杂种把我车给废了!我要找他们算账!!”
陈涛一愣,走过来又给这小子端了杯茶水,“你小子给我冷静点!别张口闭口就要打架。”
郭少抽着鼻子,此时此刻就像是个吃了鳖的落魄小子,“我那辆捷安特,他们拔了气门心儿不算,还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