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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想要就去争取」的夜家老二夜玫瑰不一样,从来就不是个有勇气去冒险的人,外表的冷漠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伪装,害怕受伤,所以和别人保持着安全距离,在那故作冷静与成熟的面具下,藏着一颗胆小的心!
所以,她规画出自己生活的原则,照着一贯的步调前进,就不会出错。
美其名是自我管理得当,事实上却是种逃避麻烦的伎俩而已。
而此刻,她的面具竟被十六岁的海棠一语戳破,那感觉比全身赤裸还要难堪。
「我并不需要爱情……」她小心地保留着自尊。
「没有女人不需要爱情的,尤其是夜家的女人!」夜海棠笑了笑。
「不要再说夜家的女人如何如何了,难道生在夜家就非得每一个人都一样吗?我就不相信没有魔法和男人我会活不下去!」她被激怒了,失控地怒喊出声。
夜茉莉和夜海棠都吓了一大跳,傻傻地瞪着鲜少发脾气的大姐。
夜芙蓉发觉自己失态,更加懊悔,咬着下唇,转身冲上楼。
「果然要出事了……」夜海棠喃喃地道。
「你这嘴巴再不缝紧一点,不出事才怪!瞧你把芙蓉气的……」夜茉莉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
「哎!打我干什么?气她的不是我,是那个「活死人」啦!」她吃痛地哀叫一声,不服气地嘟起嘴巴。
「这事有点奇怪,海棠,你不觉得自从玫瑰展现了魔力救了她老公后,我们四姐妹的力量好像有骤增的趋势,不然芙蓉怎么会看得见一个魂魄?」夜茉莉清秀的细眉微蹙著。
「我早就知道我们的能力不只打喷嚏而已,你等着看吧!大姐隐藏了多年的魔力就要觉醒了……」夜海棠笑咪咪地预测。
「你又知道了?」这小鬼!
「我当然知道,我们四个啊……绝不是泛泛之辈!」她高高扬起下巴。
「是──吗──?」夜茉莉声音拉得好长。
「是的,尤其是我,我将来一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她自鸣得意,谁知一转头,夜茉莉早就踱到厨房泡她的花茶去了,根本不理她。
「哼!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她讪讪地鼓着腮帮子,坐回沙发,继续大口大口啃着她最爱的菠萝面包。
而回到自己卧室里的夜芙蓉则生着闷气地站在落地镜前,瞪着镜中的自己低语着。
「我是怎么了?平常的冷静跑到哪里去了?不过是十八岁男孩的灵魂就把我吓慌了吗?就算我对着唐尧打了三个喷嚏又怎样?这就表示我得接受他那可笑的要求?不……
如果我所选择的对象太差,我就有权利把他剔除!真正的魔力应该是这样,而不是盲目地顺从命运……」
「什么三个喷嚏?什么选择的对象?你想把谁剔除?我吗?」唐尧的声音倏地从角落传出。
她惊愕地转身,怒气一下子冲上眉睫。
他正斜靠在窗边,双手歪在胸前,两条长腿闲散地交叉着,模样俊俏得教人发慌。
「又是你!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死缠着我?」她握拳在胸口挥舞,忍耐已达极限。
「我不得不跟紧人,只有你能救我啊!」他盯着她笑。
「你的毛病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你另请高明吧!」她决定和他保持距离,不让他再有机会捣毁她的平静。
「没有人比你更高明了,夜医师,你在脑神经外科可是小有威名的啊!」唐尧笑着说。
「脑神经外科和巫术正好是完全不同的领域……」她马上撇清。
「可据我的打听,你们夜家的魔力也是赫赫有名哦!」
「你……你从哪里打听来的?」她失声低呼,睁大眼睛。
「从你们姐妹的对话啊……呵呵呵,芙蓉,你忍心对你打喷嚏的对象见死不救?我要是死了,你是会成为寡妇的……」他笑吟吟地走向她。
「你……你偷听我们谈话?」她一惊,暗叫不妙。
被他知道三个喷嚏的魔法和意义,要摆脱他将更困难了!
「你怎么可以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你对着我打了三个喷嚏,我将成为你未来的丈夫,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拒绝我的要求……」老实说,这个意外的发现让唐尧颇为诧异,或者,冥冥之中他和她早已注定要牵扯在一起。
有意思!
「对你打了三个喷嚏又如何?我并不完全相信自己的鼻子,尤其对像是你这种半死不活的男人……」她被他认定她不得不帮他的口气惹毛了,脱口便讥讽他。
「原来你也认为我是半死不活的怪物啊……」他眉峰高高一挑,倏地欺近她,猝然地捏住她的下巴,俊目充满了怒火。「那就看个仔细,仔细地看看我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他是半死不活,这十二年来他在生死边缘游走,生不如死,她又怎能了解他的痛苦?这样耗着比一刀砍死他还要难挨!
「放手!」她急斥。
「而我这怪物……很可能会是你未来的丈夫啊!」他说着以拇指轻刷她的下唇。
「请你放尊重一点!」她寒着脸,伸手就往他脸颊掴去。
他趁势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一带,年轻的俊脸扬起一抹兴味。
「我们将来就要成为夫妻,还这么见外做什么?」
「放手!」她怒斥。
「不放,今晚,我就要你!把你的一切给我,爱我……」他说着抱住她往床上跌落。
他不要再等下去了!他要脱离这个苦海,他要早日去向他那位阴险的未婚妻,以及那个把他变成这样的恶棍讨回公道。
「不!」她扭打着,没料到自己会被个灵体给制住。
「放轻松点,芙蓉,你马上就会觉得很舒服的……」他拉高她的T恤,手灵活地钻进胸罩内轻揉着她的酥胸。
「唐尧!」她震骗于他的力量,明明只是个十八岁的男孩魂魄,为何能困得她动弹不得?
为何……能一下子攫住她的感官?
「从没有人唤醒你的身体,对不对?三十岁了,你却青涩得像个少女……好美……」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放开我!」她又羞又急地伸腿向他的鼠蹊踢去。
「啊……」一阵悸动贯穿她全身,惊得她连连抽气。
「住……住手!」她伸手想阻止,不料他整个人朝她压下。
「别抗拒你自己的欲望,男女交合本来就是件很美好的事,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会好好待你的。」他在她耳边细唱,接着舔吻起她敏感的耳垂。
「不要……」她低呼,这两字不只是在拒绝他,也在抵抗体内那簇不停地上扬的火苗。
他很快地吞下她的声音,狂吻住她粉红的唇瓣。
「你……你放开我……」夜芙蓉的声音显得软弱无力,她一方面推阻他,一方面又惊惧着自己心中那份模糊的渴望。
男女之事她不是没见识过,她原以为自己无欲,可是一旦遇见这个唐尧,情潮却毫无预警地澎湃而来,那种感觉使她不得不怀疑是否是因为他是她命定的男人,她才会对他特别有反应?
「啊──」他的惨呼声一下子飘远。
夜芙蓉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他像被某种力量吸住般穿透墙,急速离开。
「哇──芙蓉!救我──他又来了……他来了……」他痛苦的呼喊声逐渐远去,终至消失得一乾二净。
夜芙蓉惊瞠无言地杵着,两眼空茫地瞪着房里空旷又诡异的氛围,一点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唐尧突然地来,又突然地去,彷佛是个阴魂……天!他本来就是个阴魂!而且还是个好色的阴魂!
她猛地回过神来,心又是狂跳不止,她竟然抵挡不了一个魂魄的挑逗……低头瞥见自己因激|情而泛红的胴体,她又是羞赧又是心惊,若非他就这么匆匆离开,她很可能就和他……和个灵体……搞上了!
真该死!她将脸埋进双手掌心,简直无法理解自己在做什么,按照平常的性子,她早该把他踢开才对啊!岂会差点让他得逞?
抓起衣服冲进浴室,她扭开了水龙头,借着莲蓬头冲刷而下的水洗去满心的羞愤与自责。
下回若是唐尧再次对她非礼,她一定要赏他两个耳光,让他明白她夜芙蓉可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就算他是……是她命定的对象……两天过去了。
虽然夜芙蓉已处在备战状态,可是,两天来唐尧却毫无动静,这使得房间以身体不适而请假的她更加坐立难安。
他就好像平空消失了似的,再也没有出现。甚至,连他那扰人的呼唤也已无声无息。
发生了什么事吗?
犹记得那天他猝然地离去,惊慌的呼救声就像要被杀了似的……被杀?
莫名的不安倏地攫住她的心头,到目前为止,她还没决定相不相信唐尧的话,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被陷害,但事情的真相又是如何呢?他是真的被人陷害至此,还是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胡思乱想?
也许她应该去查一下唐尧这个人的背景资料,看看他的四周是否真存在着要置他于死地的人。
但是,该怎么查呢?向来独善其身地过着日子,她从没有对任何人这么在意过,如今要她去调查某个人,还真难为了她那颗只对医学有兴趣的脑袋。
匆匆走下楼,她打算先问问茉莉,那小妮子不就爱搜集八卦杂志?或者她会有线索也说不定。
厨房飘出了熟悉的茉莉香,想必是嗜喝花茶的茉莉又在调制她的饮品了,夜芙蓉掀开厨房门上的布廉,看着泄下一头长发的茉莉只穿了件白棉睡衣,赤着脚,站在厨房的阳台外,正在摘着她亲手种的花草,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身上,盈盈泛着淡淡的光泽,看起来像极了从童话里走出的虚幻精灵……「茉莉!」她轻声唤着。
「嗯?」夜茉莉转头,秀丽的小脸习惯地漾着能安抚人心的微笑。「什么事?芙蓉。」
「你那里有没有什么杂志有提到唐氏财团或是……或是唐尧这个人……」她故作自然地问,但语气中的踯躅已稍微泄漏了她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