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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钥匙,她一路生着自己闷气开车回到家中,将车停在车库,走进客厅,疲惫地瘫在沙发上,任头发披散在椅背上,对自己咋晚太过慌张的表现既懊恼又愤怒。
「芙蓉,你回来啦?」夜茉莉抱着一堆杂志从二楼走下来,见到她,笑吟吟地招呼。
「嘿。」她懒懒地应了一声。「海棠上学了吗?」
「是啊……怎么,很累吗?」夜茉莉将杂志放在桌上,挨着她身边坐下,白净细柔的脸上全是关怀之色。
「有点……」
「发生了什么事?」夜茉莉眼尖地看出她心中有事。
她睁开眼,本想说出昨夜的事,但随即又作罢。
「没什么……」她挤出一个微笑,摸了摸夜茉莉白皙剔透的脸颊,转移了话题。「你在忙什么?头发盘成这样!」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夜家的女人全留着长发,虽然有时会觉得烦杂,可是从没想过要剪掉,顶多扎起来罢了。玫瑰就开过玩笑,要是她们四姐妹一起披头散发地拿着一把扫帚出门,不用化妆就会被人当成女巫!
四人中,尤以茉莉的长发最美,她发长及腰,乌溜溜得像黑缎做成的瀑布,柔亮得让人好想伸手去拢,不过现在她却把长发用两、三枝铅笔搅成几个髻盘着,那模样活像个丫鬟似的。
只是,夜茉莉就算纷丫鬟也会是个柔美秀丽的俏丫鬟,甜美温雅的她是家中的制衡器,正因为有茉莉在,沉冷的她、热情的玫瑰及古灵精怪的海棠,三个个性全然不同的人才能相处得相安无事。
「我在忙啊!搜集了一堆报章杂志,想把它们整理整理,有些没用的就丢到回收桶去……」夜茉莉笑了笑,拍拍她的嗜好所造成的废物。
「你就是太爱搜集些有的没有的东西了!看看,连这种三流八卦杂志你也留着!」
她拿起一本专门揭露名人影星秘事的小道杂志,真搞不懂老三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这些东西和她画插图有什么关系呢?
「哎,这有的写些奇奇怪怪的事,很有意思耶!」夜茉莉笑咪咪地说。
「那全是谣传。」
「根据媒体研究,所谓的「谣传」,可信度达七成!」
「哦?那又怎样?就算有可信度,这些消息也不过是垃圾。」她不屑地将杂志丢回桌上。
「才不是垃圾呢!你忘了,上回全靠这些杂志才救了玫瑰啊!」夜茉莉得意地扬起下巴。
「那也是瞎猫碰耗子,运气。」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爱看这些……这里头有不少帅哥美女,他们的秘史多得可以出书了……」夜茉莉随便翻一页,怡然地看着里头一张帅哥的照片,又道:「你看看,随手一翻就有养眼照片可看,这男孩好俊,才十七岁就当上总裁真不简单……」
夜芙蓉远远地瞄了一眼,不感兴趣地哼道:「那是他生对了地方,荣华富贵全是不劳而获……」
「的确,这唐氏财团在台湾虽没有什么名气,可是他们在海外的投资就多得吓人,有人稍微算了一下他们的资产,几乎可达好几干亿……美元!」
「姓唐?」夜芙蓉心思一动,怎么这两天老是听见「唐」这个姓?
「是啊,这个叫唐尧的男孩……啊!」夜茉莉才念出这个人名,杂志就被夜芙蓉刷地抢了过去。
「老天……」夜芙蓉瞪大眼睛,看着杂志上那张照片,一颗心陡地跳到喉咙。
俊眉飞扬,黑瞳如星,照片里带着高深莫测笑容面对镜头的帅气男孩不正是医院里那个人……唐尧!
就是他!
她昨晚见到的就是他!
「怎么了?芙蓉。」夜茉茉问道。
「茉莉,我昨晚遇见这男孩了……」她惊瞠不已。
「你遇到他?不可能吧!这是很久以前的杂志了耶!算算年纪,他也该有三十岁了,你怎么可能遇见他?」夜茉莉眨眨大眼,不明白大姐是不是眼花了。
「他……三十岁?」她因过度的震惊,手中的杂志因而掉落。
如果唐尧已经三十岁了……那她昨晚见到的又是谁?
「这个唐家少爷十七岁继承家业,成为总裁,十八岁时却跑到美国去组一个什么巫术研究中心,专门研究各种巫法,曾经上cNN电视接受访问呢!只是后来突然失踪,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有的杂志还报导说他病了,也有人说他被人绑架……总之,这件事十二年前在国内还闹得蛮大的哦!」
夜茉莉把从杂志上看来的资料解说一遍。
「十二年前?」一个模糊的意象在她脑中闪逝,她一怔,却抓不住那份头绪。
「嗯,我倒认为他可能被陷害了……那种大家族,想必又是一则勾心斗角的激烈故事。」夜茉莉幻想着豪门家族的恩恩怨怨,总觉得看这些事能让人警惕与知足。
夜芙蓉听了她的话,心思更为凌乱,如果照杂志上所言,唐尧是独生子,那么那个自称唐尧的人就不可能是唐尧的弟弟或亲人了?
可昨晚的人明明是杂志上这个男孩啊!
一大堆无解的问题加上一夜失眠,她顿时觉得头痛欲裂,脑部一阵晕眩,天地不停地旋转。
可恶!这些事完全与她无关,为什么会突然间成了她最大的负担?她平静的日子跑哪儿去了?
见她抚着两鬓,脸色苍白地晃了晃,夜茉莉诧异地道:「芙蓉,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可能昨晚值大夜……我有点不舒服,想躺一下……」她慢慢站起,深深呼吸一口气,以平缓波涛翻腾的情绪。
「你太累了!我扶你上楼。」夜茉莉担忧地搀着她,一步步上了二楼,进到她的房内。
换上睡衣,她瘫软地躺在床上,闭起眼睛,恨不能把脑子里转来转去的那些影像全都清除,好让自己安静地休息。
「茉莉,你去忙吧,别管我了……」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咕哝道。
「好吧,那你好好睡一觉,我不吵你了。」夜茉莉体贴地帮她打开冷气机,才静静地离开。
微凉的风从冷气口送了出来,减轻了她的烦躁,她渐渐放松心情,把脑袋腾空,闷了一夜的胸口顿时轻盈了许多。
什么都别想……就这样好好地躺着,不要再想……她如此自我催眠着。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半醒半睡,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觉得冷,寤寐中,总觉得有人正在抚摸着她,那寒气逼人的手引起她全身冷颤。
是谁?
芙蓉……那声声呼唤她的人是谁?
芙蓉,救我……不!别过来……她想大叫,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倏地,冰冷的唇覆上了她的颈项,她一惊,睁开了眼,脱口低呼:「唐尧?」
是我,我需要你……不行!别这样!
她惊喘着,被那太过美好的触感吓得不知所措,这个陌生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亲密地碰触她?他怎么能……哦!
呻吟了一声,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住了,她这才发觉,可怕的不是他的唐突,而是她竟不讨厌他的抚摸,在他一截截的占领下,她竟没有一丝丝的不快,反而……反而……
反而希望他就这么击碎她维持了多年的冷漠外壳,释放出她体内不为人知的热火!
只要你成为我的……我就能复活……芙蓉……你是我的女神……复活?什么复活?
她一怔,张大了眼,突然间,眼前的唐尧变成了睡美男,彷佛是长大后的唐尧,正以一种灼热的眼神盯着她。
「不!不可能!不……」她吓得惊叫,用力推开他。
霎时,唐尧和睡美男两人形影交叠,同时对着她微笑,同时呼唤着她。
芙蓉……你要帮我……芙蓉……「不要!」一声厉吼,她整个人从床上惊醒。
房内空荡荡的,除了她自己,哪有什么唐尧和睡美男?
冷气机的机械运转声单调地响着,那抹阴冷消了,她的背脊反而冒着微汗……刚才……难道是梦吗?
她大口喘着气,惊疑地忖度着。
可是,如果是梦也未免太逼真了吧?唐尧的唇、手,就像烙印一样,此刻依然惹得她全身滚烫……滚烫!
她不由得抚住胸口,但这一摸更把她惊得目瞪口呆!
她的睡衣不知何时己褪到腰间,她的底裤也被丢在地板上,而她的下体……仍残留看情欲所带来的湿润潮热……老天!
她迅速地拉起被子遮掩住自己,简直难以置信,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幻?
谁来告诉她答案?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她会把唐尧与睡美男联想在一起?
他们……他们!
她倏地抓住了脑中那不时闪烁的意象,唐尧的脸和睡美男的脸……十八岁的男孩在昏迷了十二年之后,不正好三十岁?
但若是如此,她看见的唐尧不就是……就是……天!
那两张俊美的脸孔在她脑中相叠,相似的脸形,雷同的五官,仿如同一个人……她惊跳下床,急匆匆换上外衣,不顾茉莉的诧异低喊,火速地冲出家门。
夜芙蓉随便地穿着一条牛仔裤,搭着横条黑白T恤,头发也没扎就这么急匆匆地走进医疗中心,迫不及待地上到二楼。
习惯了她的整齐不苟,中心里的男女成员都被她这副自然年轻的打扮惊掉了眼珠。
平常她给人的感觉总是冷漠僵硬的,但此时她长发浪漫地飞散着,随着她大步伐的行走,那头乌丝如风的线条般飘曳,镶着一张素净细致的脸,一走过,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忍不住驻足凝望。
但她已无心去理会众人的目光,在经历了那真幻难辨的诡魅挑逗之后,她就发誓要找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确认她心里那个疑点。
来到睡美男的房间,推开门,她笔直地走向睡美男,阳光从窗廉的缝隙中迤逦而进,洒在他的身上,俊挺的脸部线条因光影而显得更为立体凸出,即使陷于昏迷,他依然拥有掠夺女人心魂的雄厚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