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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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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信一天一封,从不间断。

  除了信,还有花。

  连清篱顺手将信扫进抽屉里,起身踱到窗前。太阳光亮得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睛,却懒得转开视线。

  门被轻轻敲响,他转身返回桌旁,坐下,才道:

  “请进。”

  何筝垂着眼睛走了进来,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

  “这是你要我帮你找的资料。”她轻轻的道。

  打开文件,细细看过,连清篱点了点头。

  “就是这些,谢谢你。”

  “不客气。”

  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就变成这样,既生疏又冷漠。他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能改变这一切。

  何筝坐着没动。

  “还有事么?”他柔声问。

  沉默片刻,何筝道:

  “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好么?我们很久没在一起聊天了。”

  连清篱点了点头,道:

  “好。”

  

  何筝显然有些心神不宁,一杯卡布其诺被她搅的面目全非。

  “阿篱,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她怔怔的看着桌上飘浮在水中的彩烛,突然问。

  连清篱想了想,道:

  “我在想——你要不要来点茶。”笑了笑,解释:

  “因为你好像不是很想喝咖啡的样子。”

  何筝勉强勾了勾嘴角,做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连清篱叹了口气,不再故作轻松。

  “有什么事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他看着她道。

  “并不是所有的事……”何筝低低呢喃。

  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坦然说出。

  她没说完,但连清篱已经领会。

  两人又沉默下来,空气显得分外的凝滞。

  何筝将小勺一扔,靠向椅背,看向连清篱。这是她今晚第一次直视连清篱的目光。

  “为什么不来找我?”

  “……”

  “想给我自由选择的权利——你是这样想的吧?”

  “……”

  看着连清篱一径的沉默,何筝咬了咬唇,眸中掠过清晰的痛楚。

  “我今天在你秘书的桌上看到一束百合,是那个男人送的吧?情书,礼物应该也不会少……”

  连清篱依旧沉默。

  何筝显然没想得到回应,自顾接道:

  “都已经二十三天了,你却什么行动都没有,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不阻止这种无聊的把戏?阿篱,你一向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为什么这一次,你却……”

  何筝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深吸了一口气,才能继续说下去:

  “其他人怎么想,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总是告诉自己,要相信你,一定要相信你,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只要是你的决定,我一定会支持下去,可是这一次,我真的受不了的……”

  她拼命的吸气,泪水还是溢出了眼眶:

  “你是在等他自己放弃么?可是你应该比我清楚,那个人……根本不会放弃……告诉我,阿篱,你倒底是怎么想的?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你难道还想让我等下去么?”

  连清篱看着何筝,一脸茫然,似乎他无法理解何筝话中的含义。

  她一把抓住连清篱放在桌面上的手,专注的看进他的眼中:

  “阿篱,我不在乎等多久,几个月也行,几年也行, 我也不在乎那家伙每天送花送信,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只要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你爱我’,这样……就可以了!”

  连清篱的眼眸一闪,怔怔看着何筝,神情复杂。

  “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三个字,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从来没说过,甚至你当初求婚的时候……求求你,只要一次,你只要说一次就好……”何筝握着他的手,哭着祈求道:

  “告诉我,你爱我……这样……我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他最终也没有说出那三个字。

  

  对于舒庆而言,流血流汗都是小事一桩,但是说到写情书,便足以要了他的老命。他认得不少字,但是写字的功夫却其差无比,要不是兄弟们一致认为写情书最显诚意,他不会这么折磨自己二十四天。

  连清篱不喜欢被人逼迫。成!他不逼他,他要用自己的诚意感动他!

  他的辛苦没有白白浪费,在写了二十四封情书之后,他终于等到了连清篱的电话!

  宽肩窄臀长腿加上一米八六的身高,舒庆天生衣架般的好身材,配上棱角分明的五官,充分诠释出这袭驼色新款纪梵西羊绒西装的主题——野性的优雅。

  他一向对正装敬谢不敏。

  拘束的要死,系在脖子上的领结无异上吊的绳索,但是想到连清篱的着装喜好,他还是咬了咬牙——忍了!

  尤其看到一众女子痴迷的目光,更是觉得这份罪没有白受,想到连清篱也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立刻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连要命的领结也变得可爱起来。

  “石头?我帅不帅?”

  站在“夜色”门口,舒庆第数不清次问。

  “不但帅,还很酷!”石头竖起大拇指,老实的道。

  “哈哈!”假装没看见石头眼中的忧虑,他戴着墨镜,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连清篱选择的是日式风格的包间,穿着和服的美丽女招待,小心的将舒庆的外套挂好,红着脸退了下去。

  石头拉上拉门,守在外面。

  连清篱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榻榻米上,穿着白色衬衫,打着领带。

  他没有抬头看他,低着头,沉默无语。

  正中矮几上,放着几样小吃。两只白底兰花的茶盅,一边一只,白色袅袅的烟气,自茶盖的缝隙升腾而起。

  舒庆没有走向自己的位置,反而直接走到连清篱身后,坐下,将连清篱紧紧的抱在怀里。

  连清篱无力的闭了闭双眼,冷冷的问:

  “你一定要这样么?”

  “你不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舒庆呻吟着在他颈后印下一个重重的吻,才困难的放开手,学着连清篱的样子,跪坐在他的对面。

  “日本菜既难吃又填不饱肚子,一会儿我带你去……”

  “舒庆……”连清篱淡淡的打断他,将放在身后的纸袋推到舒庆面前。

  “麻烦你清点一下。”

  “是送给我的?”舒庆兴奋的打开,然后他怔住。

  一叠捆扎整齐的、未开封的粉红色信封,大大小小的各种礼盒,同样没有开封,他眯起双眼,看着连清篱,沉声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没办法原样照还,我放了两千元钱,应该够付那些花钱。”连清篱端起茶杯,面无表情的道。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舒庆一掌拍在桌面,摆在他面前的茶杯翻到,溅湿了他鹅黄|色的亚麻衬衫。他一把扯下领结,扔到房子的一角,瞪着连清篱等待解释。

  石头在听到巨响的同时,探头进来,却被舒庆一声怒吼,赶了出去。

  看着石头的身影消失在拉门背后,连清篱揉了揉抽痛的额角,淡淡的道:

  “意思就是,请你立刻停止这种幼稚的游戏。我已经开始觉得厌烦了。”

  “我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做过这种蠢事!你竟然敢说这种话!”

  舒庆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鼻孔翕张着,如同噬人的猛兽。

  连清篱略带讽刺的笑道:

  “为什么不敢?暴力解决不了所有问题!舒庆,你是比我厉害,我斗不过你,但不代表我一定要屈服!”

  舒庆一愣,气势立刻弱了下来,他垂下头,双手抓着桌角,哑声道:

  “你还在生气,是不是?如果我答应以后再也不胁迫你,你是不是……”

  “不是!”连清篱再次打断他,冷然道:

  “我今天叫你出来,就是要跟你说清楚,不管你怎么做,做什么,我都不会接受你!永远不会!以后请不要再来烦我,我已经受够你了!”

  “不——”舒庆吼道。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毕露。

  “我不会放弃,永远都不——”

  “舒庆,你不懂什么是死心么?苦苦纠缠一个男人,你不觉得很荒谬?”

  “不荒谬!”舒庆抬起头,双目赤红:“一点都不荒谬!”他一字一字的道。

  “可我觉得荒谬,不但荒谬,还非常令人厌恶!”连清篱看着舒庆,一脸毫不掩饰的厌恶。

  “连清篱你——”舒庆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大喊大叫,把眼前一切讨厌的东西撕碎!

  “你气什么气?应该生气的人是我!我救过你的命,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那样对我,你这算不算是忘恩负义?”

  舒庆一震,“咯”一声轻响,薄薄的桌沿,被他硬生生掰下两块。

  连清篱站起身子,淡淡的道:

  “如果你还有点良心,拜托放过我。”

  “不——”舒庆一挥手,将小炉上的铜壶一把拨开,溅起的沸水,洒在他的手臂上,他却恍若未觉,只定定的盯着连清篱,一字一字的道:

  “我做不到!”

  看着舒庆湿淋淋的衣袖,连清篱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波动,但很快,他转开头去,硬声说:

  “我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你不该这么逼我……”他返身走回舒庆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

  “舒庆,你凭什么要我接受你?你看看你自己!大字不识几个,整日除了烧杀砍掠,你还会做什么?粗俗,野蛮,凭借本能行事的野兽,蛮不讲理到可笑的地步——被别人叫几声老大,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为了自己高兴就可以随意折腾别人,舒庆,说难听点,像你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败类,社会渣子,只能在最阴暗的角落,作威作福,即使死在街上都没有人埋……”

  “住口!”舒庆怒吼着跳了起来,他的脸涨的通红,太阳|穴浮起的血管突突的跳动。

  连清篱冷笑一声,无视他狂怒的表情,接道:

  “所以,别再说什么喜欢我的话,你远远不够资格!就算你把你的心挖出来捧到我的面前,我也只会觉得恶心!”

  “我叫你住口!”被气得失去了理智,舒庆怒吼一声,一拳挥到连清篱的脸上。

  他的拳头又快又重,两人距离又近,连清篱根本无法闪躲。整个身体被掀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出于反射而伸出的手,打翻了茶几,几上的碗蹀,半数以上都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躺在地上,整个脑袋“嗡嗡”的响着,除此之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耳膜应该不会破掉吧?他想。

  “庆哥,怎么……”

  石头再次闯了进来,看到屋中的情景,吓的呆在当场。

  他很快反应过来,急忙奔到连清篱身边,将他扶起。

  他盯着连清篱迅速肿起的面颊,忧心的问:

  “连先生,你没事吧?”

  连清篱困难的坐起身,觉得口中有着淡淡的咸腥。

  他伸手抹去口角的血迹,触到面颊,火辣辣的痛。

  他拨开石头的手,站起身来。不看舒庆,他走到屋角,拿起自己的皮包,外套,向门外走去,临出门前,他轻蔑的道: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有多想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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