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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宫主的事,甚至从来不敢说句忤逆之词,为什麽他要被如此对待?他已经寻死了,便是有万般过错,也该一了百了,为什麽偏偏不肯放过他?
为什麽?!
没想到这个看似孱弱的男孩居然敢反抗,宇文珣反手握住那挥过来的手掌,沈声道:〃既然你敢挑战我的耐性,那我只能把你送给警察了,我想去了警局,会有人让你乖乖说出一切的!〃
宇文珣本来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而那射过来的敌意目光更是让他恼火万分,那明明是双漂亮至极的美眸,里面却闪烁著他无法看清的东西。
疼。。。。。。
刚接好的手腕在大力扼制下剧痛不已,而宇文珣的前倾碰到了他的小腹,钻心的疼痛同时袭向青丝,让他眼前一暗,喘息著蜷起了身子。
该死,他好像用力太大了。
宇文珣其实并没用上手劲,可惜他忘了自己抓住的是对方的伤腕,看到青丝疼得缩成了一团,上半身整个都靠在了床上,吓得他连忙松了手。
似乎有串泪珠滴落在了床上,宇文珣发现青丝完好的那只手因为疼痛而紧紧握住,突出的关节在过度用力下透出惨白,男孩发出轻微的喘息,但自始至终也没有一句呻吟。
好个倔强的孩子。
宇文珣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他还真碰到了个活宝,问也问不得,碰也碰不得。
还是给桑辕打个电话,让他赶紧来看病吧,顺便把这个烫手山芋推过去,
反正人已经醒了,而且好像还蛮有精神的,不存在无法移动的问题了。
宇文珣起身正想出去,忽觉衣摆一紧,他回过头,见青丝扯出他的衣服,拚命向他摇头,眼里露出恳求的目光,这求饶的眼神让宇文珣突然有种胜利之感,他脸上浮出一丝嘲笑。
〃怎麽?你想说话了?〃
眼见宫主要离开,青丝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说要把自己送人,送给警察,凌霄宫门众众多,他不知道那所谓的警察是谁,但不管是谁,他的结局一定会很惨,青丝曾看见过有个曾忤逆宫主的男宠,被他送给一干手下之後,活活凌虐致死的惨状。
他不怕死,但却怕那种残忍的折磨,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不该反抗宫主的,这个人就像恶魔一样如影随形,既然连死亡都逃不开宫主的纠缠,那他除了认命外还能做什麽?
青丝仰起头,看到这张有些不耐的脸盘,他知道宫主不喜欢被人牵制,自己又一次犯了他的忌讳。
求求你,不要把我送人,求求你。。。。。。
青丝抓住宇文珣的衣角,他挣扎著跪在床上向高高在上的男人磕头求情,明知哀求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同情,他还是固执地做著同样的动作,他已不渴望对方会听他的辩解,他只希望男人可以看在以往的恩情上不向他施以重罚。
腹部因为外力的牵扯疼得越发厉害,疼痛让青丝眼前阵阵发晕,他感到有东西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泪光中所有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
这孩子在做什麽?!
再没有任何事能让宇文珣如此吃惊了,看著青丝拼力压制著颤抖的身躯,伏在床上向自己不断磕头,小东西用一双含泪的双目哀求地望著他,下唇已被贝齿咬透,隐隐有血渗出,却又不发一音。
饶是宇文珣见多识广,此刻也有些懵神,看到这张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秀颜,他心里某处突然颤了一下。
宇文珣重新坐下,那瘦弱的身躯似乎因为他的停伫而放松了下来,终於支撑不住,歪倒在一旁,宇文珣连忙扶住了他,可那冰凉的肌肤让他一惊。
避开青丝身上的伤口,宇文珣把手掌放在他的腹上替他轻轻揉动,青丝的小腹因为冷意和疼痛而不断抽搐著,对於他的动作,青丝脸上闪过惊慌,他抬起手按在宇文珣的手上,似乎想推开他,却又不敢。
7
〃是不是疼得厉害?〃
不知道自己干吗要软语相询,宇文珣只能说他不忍心看到男孩这副如受惊小兔般的可怜模样,听了他的问话,青丝点点头,方才的挣扎消耗了他过多的体力,让他只能乖乖躺在宇文珣怀里。
见青丝比方才安静了许多,宇文珣便尽量放低声量,使自己的问话听起来柔和一些。
〃那麽,告诉我,你是谁?怎麽会在我这里?〃
宇文珣的问话让青丝再次讶然,他疑惑地摇摇头。
难道不是宫主带自己来这里的吗?为何他要故作不识的样子?
看著青丝无措迷惘的眼神,宇文珣不由皱了下眉,这人到底是听不懂他的话?还是故意在装糊涂?难道说他这般可怜的表情和动作都是做出来的?
青丝从小在男娼馆长大,最擅长察言观色,他一见宇文珣神色微变,便知不好,忙拽拽他的衣袖,并用手指指自己的嘴巴,向他拚命摇头。
他不是不想说,只是说不出而已。
青丝有种感觉,宫主跟平时不太一样,平时,宫主决不会反复问同一件事。
宇文俊问话向来只是一遍,错过了回答的机会,就等於选择了死亡。
青丝极力表示的动作让宇文珣开始头大,他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老天,你不会是哑巴吧?〃
见到青丝愣愣点了下头,宇文珣不由发出一声呻吟。
〃而且还是智障。。。。。。〃
桑辕接到宇文珣的电话,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从宇文珣一脸苦恼的表情里感觉到,这个一向自负高傲的人似乎遇到了个很大的难题。
听了宇文珣的叙述,桑辕先在门隙里观察青丝的举动,谁知便只一眼,他就愣住了。
药膏让青丝的脸庞差不多都已消肿,露出了本来清丽的容貌。
这是张极其别致的脸庞,说不上有多出色,有多完美,却有种让人一睹便再难忘怀的清雅,尤其是那如黛秀眉和一头长垂直下的黑发,都隐隐透出现代都市人无法具备的质朴闲静,琬琬嫋嫋般便如从古画卷里走出来的一样,不,也许这个男孩本身,就是一幅透著浓浓书香的画卷。
〃好美的感觉啊。〃桑辕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阿珣,你捡到宝了。〃
宝?是啊,活宝。。。。。。
桑辕发现先前宇文珣端进去的稀粥面包青丝一口未动,只是用薄被罩著身子,环住腹部呆呆蜷坐在床头,几分锺下来,那双亮眸几乎眨都没眨,除了偶尔因为疼痛稍微有些蹙眉外,男孩就像座绝美玉雕般静伫在那里。
看来这孩子除了哑症外,还有严重的自闭和恐惧症。
桑辕走进房间,毫无意外的看到青丝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相当紧张,他在床前坐下,对由於恐惧而发著轻颤的人柔声道:〃不要害怕,我是来给你看病的医生。〃
医生?
青丝看看桑辕,这个人穿著和宫主同样古怪的服饰,脖子上套了个很奇怪的圆形东西,鼻梁上还架了两片亮亮的透明框架,让他的眼睛看上去朦胧深邃。
男人似已过不惑,面相十分和善,话语中也带著与众不同的优雅,这让青丝想起了自己的师傅。
这个人应该不是凌霄宫的人,能进宫主房间的不会是一般门众,而身份高一些的他都认识,难道,难道他是宫主说过的那个警察?
想到这里,青丝有些惊恐,再看到对方将挂在脖子上的古怪东西的两端放到耳廓,并拿起另一头亮晶晶的圆体凑向自己胸前,他立刻便挥手推开,拚命阻止对方的触摸。
除了宫主,他从来没被他人触摸过,青丝看到宇文珣立在一旁却无动於衷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是被踢开了,否则,别说触摸,就是看一眼,宫主也决不会允许的。
看到青丝的过激反应,宇文珣心里的怒气又开始暴走,刚才让他吃饭时他也是这样,还差点儿把碗摔到地上,就好像饭里有毒似的,自己这辈子头一次给人做饭,对方居然不领情。
他承认这孩子沈睡时,是给人一种想要去保护的感觉,可是醒了就完全不同了,任谁看到这副尖牙利爪的小野猫模样,都不会起怜惜之感吧?
〃桑叔叔,你看到了,他就是这样,折腾了一早上。〃
见青丝挣扎得愈加剧烈,宇文珣忍不住上前按住他肩头喝道:〃你给我老实点儿,不听话我就把你送警察!〃
他刚才看出青丝对这话非常恐惧,果然一声喝下,青丝立刻乖乖静了下来,只是眼里露出伤心欲决的模样,让他看著有些心疼。
见此情景,桑辕不悦道:〃你吓坏这孩子了。〃
他接著对青丝道:〃别怕,只是听一下诊,乖乖躺下来,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不敢再乱动,青丝只能任由对方摆布,感觉到那冰冷的圆体贴在自己的心脏部位,青丝身子一颤,既然知道在宫主面前做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他只能紧闭双目别过脸去,听任对方的放肆。
〃很疼吗?我会放轻一点儿啊,很快就好了,不喜欢的话,下次你可以自己敷药,不过後背的伤口还是要让别人帮忙的。〃
柔和的语气让青丝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他闻到药膏的香气,不由睁开眼睛,见男人是在为自己敷药而非亵渎,不由大喘了口气,本来紧拽住床单的手也松了开来。
这个男人虽然比师傅大上许多,但那温温的感觉却很相似,只是他为什麽要在鼻子上架个怪怪的东西?鼻子会痛的呀。
〃肚子还疼吗?〃
问话打断了青丝的遐想,他下意识摇摇头,由於对桑辕起了好感,他便不再像开始那麽恐惧。
腹痛比最初要轻多了,青丝小心翼翼瞅了瞅站在旁边的宇文珣,担心自己的反应会惹恼他,这样一想,青丝忍不住又蜷缩起来。
〃是不是害冷?〃
看到那目光里是惊慌和探寻,而非憎恶,宇文珣的恼怒之情也逐渐消失,他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柔和些,并不断提醒自己,眼前这位是个一碰就碎的智障瓷娃娃,千万别吓著他。
可能因为繁简体的缘故,今早上传的一章里,宇文珣的珣不知为什麽变成了其它奇怪的字,并非打错的缘故,现已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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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连忙点点头,其实他并不冷,只是想穿衣服而已,在人前如此赤身裸体实在太尴尬,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宇文珣皱眉道:〃想穿衣服?你身上还有伤,穿上衣服,药都会抹到衣服上,要是冷,我再把温度调高些。〃
青丝自然不敢反驳,他缩著身子垂下了眼帘,桑辕见状,便对宇文珣道:〃拿套宽松的睡衣给这孩子好了。〃
睡衣很快拿来了,是宇文珣的,对於身材纤细的青丝来说,自然是宽松得很,青丝将睡衣接到手中,发现衣服是对襟式,没有衣结,中间还缝有透明的扣子,裤子的腰处可以自由伸缩,不论是样式还是布料都跟他以前穿过的不一样。
宫主到底是把他带到了什麽地方,为什麽所有东西看起来都怪怪的?
〃老天,你不会连衣服都不会穿吧?真够弱智的,真不知你怎麽跑到我床上的?〃
看到青丝拿著衣服发愣,宇文珣不由嘟囔了一句,他上前将衣扣解开,避开青丝身上的伤口,帮他穿上,待穿到裤子时,青丝连忙抬腿自己穿上。
宫主脑子坏掉了吧?居然帮他更衣?。。。。。。
腹部被牵扯的有些疼痛,不过还好裤子顺利穿上了,看到宇文珣回到原位坐下,青丝暗地松了口气。
桑辕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琢磨著青丝的来历,见他平静下来,才说道:〃可以听明白我的话吗?〃
得到了一个肯定答复,桑辕又道:〃我叫桑辕,是宇文家的私人医生。〃他一指宇文珣。〃他叫宇文珣,是我好友的儿子,你现在是在他家里,知道吗?〃
青丝点点头。
老伯应该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