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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可是罗伊来不及思考更多,甚至来不及骂一骂那匹把他全身弄得脏兮兮的狼先生,就又得配合两片贪婪至极的唇进行长时间的亲吻。
直到两人都有些精疲力尽时,拉尔夫才放开了罗伊,他看著罗伊微笑,而对方却因为快被他吻得昏过去,或者是被他干的昏过去而显得有些神情恍惚。
“你还好吗,罗伊?”解开罗伊的双手後,拉尔夫用手指沾了点对方胸膛上的Jing液,自己也有些脱力地躺到了一边。可是他一想到总在他面前一副矜持正经的绅士先生现在居然弄成这可笑的模样,他没去想自己是否就是那个“凶手”,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可能比现在再好了,如果你再弄我一会,我想我大概不必出席月末的宴会了…”
罗伊喘了好一会才从昏头转向里回过神来,他很勉力地笑出了声,隐约表示著自己其实还行,但是很快他就倍感疲惫而满足的闭上了眼。
两人安静地在月光下躺了一会,罗伊才听到拉尔夫缓缓开口,“罗伊,有件事我得求求你。”
别又是再来一次吧?罗伊感到自己的身体快散架似的痛著,但是他却不得不苦笑著问,“是什麽事?我恐怕…”
“饶伦道夫一命好吗?”
拉尔夫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已经没了刚才的激荡,更多的是平静甚至有些悲伤。罗伊看著他,愣了一小会儿,然後闭上眼微笑著点了点头。
“谢谢。”
无论如何,这是我最後一次尽责了,弟弟,拉尔夫在感激罗伊的同时,心里的哀伤又一次慢慢地充溢。伦道夫或许可以对他毫不留情,可是他却始终做不到,在他心里,那终究是自己的弟弟。罗伊看著那张忧伤而苍凉的脸,笑著摇了摇头,伸手勾住拉尔夫的脖子,把对方拉近了自己,一记轻吻如羽翼般落在了拉尔夫宽阔的额头。
黎明静悄悄地来临,罗伊悄然起身没有惊醒身边的人。等他整理好衣服站到床边时,这才专注地看著那个在睡梦中的人好一会,转身离去时,那张有些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尽快干掉伦道夫,还有,别让拉尔夫知道是我让你们这麽做的。如果出了任何纰漏,我就送你们下地狱。”
对於那些被他派出去追杀伦道夫的人,罗伊下了这麽一道命令,他已经知道伦道夫逃脱了第一次追杀,但是他希望第二次的时候那些蠢货就可以带回来一个令人高兴的死讯,至少是令自己高兴的死讯。罗伊在书房挂上了电话,又独自思咐起来。晨曦已经渐渐从天边漫溢,红火的太阳冉冉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昨夜已经过去。
SEE YOU,SCAR
伦道夫拖著踉跄的步子回到了那间地下室改成的屋子,他几乎是撞开的门,然後立即目光焦急地搜寻著屋子。还好,他还在。伦道夫看到SCAR仍安静地躺在床上後,嘴角勾起了奇异而激动的笑容,他走过去疯狂地扯下SCAR身上的束缚,把那具瘦削的身体紧紧搂进了怀里。
“SCAR,SCAR…”伦道夫失神的呢喃著,他以为他抱紧了这个世界上最後的也是最值得珍惜的一个人。SCAR不知道伦道夫到底怎麽了,也不想知道。他看到了桌边的一把刀,他想这才是他需要的。
“和我一起离开美国,去别处生活好吗?我爱你,我会好好对你的,我发誓。”
伦道夫渐渐松开了怀里的人,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抖,他感到这个世界能留给自己的再也不多了。SCAR冷淡地笑了笑,或许只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他已经将桌上的刀已经握在了手里,“我那儿也不去,还有,我不爱你。”然後,他把手里的刀刺向了还没来得及防备的伦道夫。伦道夫从SCAR格外冰冷的眼里看出不对时已经有些晚了,他没有闪得开,腹部枪伤的剧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阻止了他的动作。其实伦道夫也只是想这麽问问,他恐惧而又迫切地想知道对方的心里是否真的有自己,而他也明白陷入绝境,无路可走的自己那儿也去不了了,警察饶不了他,帮派饶不了他,他注定只有死路一条。然而他只是想问问,想听到一个或许早就猜到的答案,从SCAR口里亲口说出来,听他告诉自己,告诉自己事情的真相──他不爱自己…那麽自己就可以没有遗憾了吗?伦道夫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用力推开了SCAR,SCAR也随即放了手,他做到了,整把刀已经几乎全没入了对方的身体。凝固的空气里,两人看著对方,互不说话,屋子里只有剧烈的喘息声,和血不断流到地板上的滴答声。
两人之间沈默地对峙会,伦道夫看著SCAR笑了起来,他想,这样很好,我没有遗憾了,我也不用再有坚持活下去的念头了。於是,他咬紧牙关,颤抖著摸到了深深刺进背部的刀,将它推得更深之後又猛地将它拔了出来,这一剧烈的动作和伤害使伦道夫滚烫的鲜血流失得更迅速了,而他的灵魂也几乎同时被抽离了身体。而这时SCAR才看到伦道夫的腹部已经有了一处血肉模糊的伤口,凭自己的经验看这应该是枪伤,看来伦道夫之前就受伤了,要不然他或许能躲开这一刀。想到这里,SCAR觉得有些内疚,他本不是一个习惯在人背後下手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一想到伦道夫杀了拉尔夫他就按奈不住自己的痛苦,陌生而熟悉的痛苦,很久以前就以为不会再感受到的痛苦,但是,终究这是难以避免的。
“我早该知道你不愿意的,许。呵,我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我那该死的哥哥,可是我不甘心,我喜欢你,…爱你。”伦道夫脸色发白地剧烈咳嗽著,他用手支撑在桌上不愿让自己倒下去。视线渐渐模糊的他望著有些内疚却依然沈默的SCAR叹息著笑了起来,而失血过多让他感到很渴,伦道夫的手虽然在颤抖,但他仍摸过桌上的酒杯,喘著气喝光了里面的残酒,味道浓烈的酒,比自己黯淡的生命来得更有滋味,伦道夫这麽想,他放下了酒杯,又小心翼翼地伸过手摸著SCAR的脸,他怕SCAR会躲开,如同以往那样不肯给自己任何机会,但是这次SCAR没有躲开,他就坐在伦道夫面前,冷峻的脸色带著一丝愧疚,空气里充满了血腥味以及感伤的气氛。当伦道夫可以如愿以偿地轻抚著那张冷峻带有伤痕的脸时,他感谢上天给他的怜悯,最後的怜悯。
“拉尔夫…没有死,他在罗伊那儿。你去找他吧,我累了…”伦道夫断断续续地说著话,一直从挨了枪回来到又被刀刺入要害这让他的力气和生气都在迅速消失,他开始大都地吐血,是从内脏里涌上的淤血。前所未有的寒意让这个男人知道自己不能再撑下去了.最後一面了,应该珍惜,可是有些事让他觉得自己太疲惫了,他又朝SCAR看了一眼,不太清晰的一眼,之後,伦道夫无可奈何地垂上眼睑,而那只撑在桌上的手几乎同时和抚在SCAR脸上的手一同垂了下去。伦道夫高大的身躯很快因为没有了支撑跌倒在了地上的血泊里,迅速地变得僵硬,变得冰冷,而那双已经黯淡的眼却因为某个可悲的执念不肯完全闭上,那麽微睁著,似乎依旧在凝望著心爱的人。
伦道夫手的余温还留在脸颊上,这是痛苦的温度。SCAR茫然地往对方的尸体看去,他仿佛看到了些什麽,以往的片断清晰地在脑海里闪现然後又泯灭。红火的鲜血凝固成暗红色,那也是伦道夫的发色,棕色的瞳仁里如今只剩下死灰,以及自己。慢慢地,SCAR感到自己无法动弹,无法言语,甚至无法呼吸。他机械地站了起来,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只走了两步,他就倒了下去,之後,SCAR发觉自己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刺痛了他的眼。
FORGIVE OR FORGET
拉尔夫瘫坐在沙发里,脸色非常难看,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著,而他却是浑然不知,只是睁著发红的双眼一遍又一遍地问罗伊:“伦道夫,死了?我弟弟他死了?”
该怎麽回答呢?罗伊转过步子,露出一副感到歉疚的样子,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但是眼神里并没有真正的怜悯之情,“我很抱歉,拉尔夫。虽然我已经吩咐了属下不要伤害他的,可是伦道夫还是死在了你那位中国朋友的手上。”不得不说,罗伊是感谢杀死伦道夫的SCAR的,同时他也因为这件事可以就此不再牵扯到自己而感到安心,虽然手段卑劣了些,但是那只替罪羊既然自愿站了出来,那麽谁又能怎麽样呢?
“我要见见SCAR。”拉尔夫站起来,刚才还悲痛的面容很快平静了下来,并渐渐地显露出一股愤怒的神色,罗伊看到了这种可怕的神色,竟然也觉得有些害怕不过更多却是莫名的兴奋。很快,他拨了一通电话,吩咐属下将仍在昏迷中的SCAR带进来。
梦魇又来了。SCAR梦到自己杀了伦道夫,杀了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多麽痛苦的梦,多麽可怕的鲜血,上帝,快让我醒来吧。
SCAR以为他醒来了,他睁开了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庞,然後他发现自己又落进了另一场噩梦里。
“你为什麽要杀伦道夫?!他救了你,不是吗?!他爱你,不是吗?!”
拉尔夫几乎冷酷的质问,以及那张不可以再正视的脸让SCAR觉得很痛苦,他惊慌失措,第一次这样,试图寻找一个逃离的地方,但是那里都是绝境,那里都充满了愤怒的质问,那里都可以看到那张让人无法正视的面容。
“不,不…”SCAR开始梦呓似的拒绝著这样的情况,他举起双手,挡在面前。但是很快他的双手就被一双更有力的手所辖制住了,他的头被迫扬起,被迫面对悲愤满面的拉尔夫,然後他无力地往身边看去,他看到一张英俊而温文的脸,正对他露出讥讽的微笑,特别是那双蓝眼珠,充满了胜利者的骄傲以及对失败者的所能有的最无情的嘲弄。
“看样子,他现在还病得厉害,或者说,他的良心受到严重的伤害,我看你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的好。”罗伊碰了碰情绪逐渐激动的拉尔夫,提醒他注意到SCAR现在所出现的恍惚状态,那双黑眼睛曾是那麽的清澈犀利,可是现在呢,瞧瞧吧,灰暗而绝望,受到爱情所磨折的结果无过於如此。人为什麽要有良心呢,那冷酷的玩意儿,总是会无休止的拷问这些犯下过错的灵魂,让他们的主人受到无尽的折磨。但是已经觉得自己不再拥会受良心煎熬的罗伊现在正看著拉尔夫痛苦,他知道这一切都有可以解决办法的,但是他却不愿施以援手,因为他是那麽喜欢看著别人受苦。想到这里,罗伊忍不住有些高兴,然後他转过头更仔细地观察起了拉尔夫痛苦的神情,暗自冷笑了起来。
“罗伊,送他离开美国。我以後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拉尔夫似乎明白和现在的SCAR已经无法再沟通下去,他听从了罗伊的话,放开了SCAR,慢慢恢复了冷静。他又看了眼SCAR,已经不再愤怒,更多是带点悲哀,然後他转过身,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那个眼神,为什麽充满悲哀?SCAR颤抖著双唇,什麽话也问不出。直到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之後,他才突然发觉了丢了什麽似的使劲朝门外望去,但是门很快就被关上了,他什麽也看不到了。
在别的房间里,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