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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花烟月-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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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勉强克制了快要沸腾的羞恼,瞪着他,强辩:“昨夜那是一时没有想起来,下次……”
  他看着我,忍忍忍,终于没忍住,于是开始笑笑笑,笑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大声。
  “明于远!”我大叫。
  “别恼,别恼,”他渐渐敛了声,吻吻我有一千摄氏度的脸,温柔低语,“我只是很高兴,简非。”
  高兴?
  我想想昨夜,又看看他,尴尬得不知如何接下文。
  他突然低笑起来。
  笑得实在不像是怀了什么好意。
  果然。
  “非非,你刚刚说什么下次?”他贴着我的耳朵问。
  这下,我连看他的勇气都没了,忙转了头。
  他细细地轻吻我的颈侧,温热的触感传来,一阵酥麻迅速传遍全身,我禁不住大颤着喘息一声。
  他轻笑:“这么敏感,嗯,下次……”
  他极小声地说了一句,说罢,迅速起床。
  什么?!
  慢慢反应过来。
  “明于远!”我忍了满身的滚烫,坐起,将自己的枕头飞砸过去。
  他大笑着接过,还来了一句:“嗯嗯,这枕头以后确实可以不要了。非非,你知道你睡着了喜欢抱着什么吗?”
  说罢,甩甩自己的左膀臂,敲敲自己的左肩。
  嘴里还咝咝咝吸冷气。
  一副酸涨难忍却又不得不忍状。
  太可恨了!
  我飞跳下床,向他直扑过去。
  不曾想,他却走过来,将我一把抱了,坐在床头:“傻小子别赤脚,已是中秋,着了凉可不好受。”
  说罢,看看我裸露着的小腿,似乎一愣。
  怎么了?
  我顺了他的目光打量自己,很正常嘛,并没有多什么,也没有少什么。
  他看看我,低笑着一弹我的前额:“长得这样,可惜却是个傻小子。”
  我抹抹眼睛,抬了头,作忧伤状:“所以吾师决定不要我了?”
  这次,他没有再上当,而是将我一拥:“偏偏这世上只有傻小子合了我的心,你说有什么办法?”
  语音低沉,没有了半丝调笑意味。
  这话听入耳中,只觉心底温温热热,酸酸涨涨,我凝望着他,轻声说了句:“你放心……”
  突然想起阿玉的话,不禁微微一凛。
  他伸手拍拍我的背,微笑道:“简非,你的茶呢?”
  茶。
  明于远接过,喝一口,微笑道:“这茶,配了这一窗湖水,数茎绿竹,更有傻小子在侧,真正令人心融神逸。”
  我看着清晏居外摇漾的湖波,看着湖上两只翩然翻飞的白鹭,笑道:“这壶茶,我准备了几个月。”
  “哦?”他狭长的眼睛微眯,重新抿一口,问道,“是什么水?别有清气。”
  “是莲叶、莲花上的晨露,”我给他续上,“有时是我自己一大早到后园里收集,有时是环儿。只此一壶,全留给你了。”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睛明亮,笑容越来越深。
  我咳一声,微转了头去看被微风轻拂的窗纱,转了话题:“听你管家说,你去了锦城?”
  他目光也注意到了湖上的一对白鹭,微笑道:“嗯,半公半私。”
  哦?
  我看他,半私是什么意思?
  他却并不解释,嘴角微抿:“董以仁……那封信,我回头自会去向他讨要。”
  我笑道:“你写的什么?”
  他看着我,笑道:“暂时不告诉你。”
  我横他一眼:“那我也有话不告诉你。”
  他眼底光芒微闪,问道:“皇上?”
  我一惊,却笑道:“不是,”又状似随意地问,“你想过退隐吗?”
  他看看我,又转了目光,落向了窗外不知名的某处。
  良久,才缓慢开口:“简非,如果没有你提出的昊昂十治,我现在就可以湖山归去……那十治,实在精妙无穷。对我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
  他看着我:“这么做,不为对谁忠心,我只是想看着昊昂在自己手中变得真正强大起来。简非,给我大约五年时间。”
  我静静地听着,暗自苦笑。
  当初是想让阿玉忙得无暇顾及我,不想,现在却将明于远绕了进去。
  我看着他此刻光华流转的双目,心中默想阿玉说的那些话,越发认定不让他知道的决定是对的。
  何必让他另生了烦恼?
  更何况,也许阿玉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于是,我微笑道:“好。我也很想看看明国师经天纬地的手段。”
  他笑起来:“简非,估计这次你是不得不进考场了。”
  什么?
  他说:“前几天,收到皇上的消息,让我赶回来着手准备这件事。每一位有意仕途的世家子弟都必须下科场参考,凭本事博取进身之阶。说起来,这还是你自己提出的。”
  我笑道:“我无意仕途,就不必考了吧。”
  他说:“可以。只怕有一人不答应。”
  这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我想了想,考不考由不了我,考不好还由不了我?于是笑起来:“行,那我去考。”
  他看看我,笑起来:“傻小子打得如意算盘。”
  我说:“来来来,不谈这些了。我有个曲子要让你听听……”
  话还未完,就见清晏居泊船的码头上走来两个人,打头的是钟管家,后面一人,白净无须,不是柳总管是谁?
  我叹息一声,快乐的时光总是走得最快。
  跟着柳总管,我与明于远来到南书房。
  他们几个全在。
  宋言之与尹文平正忙着分类阅读奏折,做节略。
  宋言之抬头看我,我笑着朝他无声地喊“大哥。”
  他微笑,笑容温暖明亮。
  我笑着朝尹文平微一颔首。
  阿敏小子见我进来,刚想说话,看看站在窗前的阿玉,于是拿了手中的奏折遮了脸,只露出一双笑嘻嘻的眼睛,朝我飞快地一眨。
  我笑起来,同样无声地向他打个招呼。
  转回目光,却见阿玉正静静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
  我回他一个清清淡淡的笑,躬身道“皇上”。
  他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我不由暗自紧张。
  他已转身对明于远,微笑道:“明国师日夜兼程,辛苦了。”
  声音温和。
  明于远微笑施礼,并不多言。
  阿玉转了正题,论起近来的百业推进,论起边境屯兵,论起青江治理的前景,最后论起今年又要开始的轮选,论起今年起世家子弟须下考场事宜。
  他们的讨论甚至论辩,热烈而气氛融洽。
  明于远的意见绝大多数用语精简,切中肯紊;分析思维明晳,鞭辟入里。
  他狭长的双眼此时光采流溢。
  要他离了他所熟悉而如鱼得水的所在,日后一定会失落的吧?
  阿玉举止间对他的态度颇为尊重,对他的意见也是绝大多数认同、采取,无一驳回。
  看阿玉,眉宇间一片沉静、眼神清澈专注,并不似作伪。
  我渐渐放下些心。
  转眼看阿敏。
  阿敏小子只要阿玉看他,他必随声附和几句,意见不偏不倚,说了等于不说。
  阿玉这时,往往眼神极不易察觉地一暗。
  阿敏小子这会儿正拿奏折遮了脸,打个呵欠。
  我在心里暗笑。磨了墨,画幅画,趁他们不注意,扔过去。
  阿敏吓一跳,转了头,见是我,笑起来。
  他弯腰将画捡起来,一看,要笑不笑,脸涨得通红。
  我伏在桌子上,暗笑不已。
  纸上画的是他们两兄弟。
  阿玉发现阿敏打瞌睡,横眉怒目,拿个鸡毛掸准备抽;阿敏惊慌失措,涕泗横流,作讨饶状。
  突然脑袋上有纸团砸过。
  我打开,顿时一呛。
  画中阿玉步步进逼,我逃无可逃,转眼发现隐在帘后的阿敏,我连忙向他飞奔过去,而他这时,作高僧禅定状,却又嬉皮笑脸偷眼觑我。
  想不到这小子运笔传神,画中人栩栩如生。
  我看着兀自讨论得十分投入的四位,又画起来。
  阿敏接过去一看,忍,没忍住,“哈”地一声,就没了声息,仿佛正要大笑,却被突然卡了脖子似的。事实上,他本人因为那一声没有控制得住的笑,此刻正涨得满脸汗意,青筋暴突。
  我拿书遮了脸,忍笑要忍出内伤。
  画的正是在讨论中的阿玉。
  坐姿雍容端庄,面目沉静,眼神冷冽,聆听状,手却躲在桌子底下偷偷地抚摸一只团在他腿上呼呼大睡的肥肥胖胖的花斑猫。
  面前忽一亮,书已被抽走,我对上阿玉的眼睛。
  我忙看阿敏,阿敏指指阿玉的手。
  我一看,那修长、白晳而指节分明的手上此刻正捏了那张画。
  我无辜地看着他,示意全是阿敏所为。
  可是,当我看着面前这张清峻端庄沉静到十分的脸,看着他冷冽的眼神,就又想起刚才的那副画,于是终于没忍住,笑出声。
  我料定他在南书房内不好拿我怎么样,所以微扬了头,挑衅相向。
  总算是小报了他之前恐吓我的一箭之仇。
  呵呵,精神胜利法。
  明于远他们已停了讨论,正看向这边。
  我乐不可支,示意一会儿告诉他们。
  阿玉看着我,眼中促狭之色一隐,取过桌上的纸笔,开始画。
  不一会儿他已收了笔,我面前出现一副画。
  仍是阿玉自己端正雍容的坐姿,仍是沉静似水的仪容,仍是认真倾听的姿态;手,仍躲在桌下轻轻地抚摸着一只团在他腿上睡得香喷喷的圆圆胖胖的花斑猫。
  霍,这小子画工真一流。
  简笔勾勒,形神毕肖。
  可是,这副画与我那副并没什么不同吧。
  什么意思?
  我看看他,再看看画,突然傻眼。
  那花斑猫……
  那花斑猫的眉眼脸形居然与我如此神似,我眨眨眼睛重看,没有看错。
  我呛咳起来,忙准备将这副画团了,撕了。
  不想慢了一步,他已将我画的连同他自己的,从容取走,袖进了袖袋,笑睨我一眼,雍容转身。
  沉静清冷的声音传来:“这几天诸位都很辛苦。今天难得聚齐了,散值后,大家松散松散,一同暗中去会会那些今年赴考的士子们吧。”
  暗中会会?
  阿玉说:“今年的这批举子中,据说有几个出色的,夜间,他们常聚在一起饮酒斗文,”他看我一眼,“我们去看看,如果简非考不好,这南书房……”
  我说分辩:“与南书房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考不起来。”
  他审视着我,清清冷冷地判断:“看来,你已有主张了?”
  说罢,看一眼明于远。
  明于远正微笑着看我。
  我心中一凛,忙说:“是的,我自己有了主张。考得好与不好,有什么关系?”
  “自己”一词被我咬得很重。
  阿玉说:“很有关系,事关昂昂国政,这你想必比谁都清楚。所以,你必须去考,而且必须考个状元回来。”
  我反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我的厉害的大有人在……”
  说话间,突然想起董以仁。
  呵呵,那董状元藏了明于远的信,所为何来?还有以前他对明于远的神情……
  如果我这次真能考个状元回来,那小子的脸色一定更好玩。
  我要是中个状元,简宁会如何想?
  想当初,他问我为不什么不走科举的路,他内心里一定希望自己的儿子是最优秀的吧。
  可是他居然什么也不说,只是由着我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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