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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能制得了星辰……”哈桑看了米尔顿一眼,示意他帮忙说话。
“很抱歉,这件事我恐怕无法胜任……”早早拒绝了事,赶紧回台湾才是正经。他是喜欢美女,也自信克制得了美女,但全世界美女何其多,他可不会蠢到去找个公主来试试自己的能耐。
“高砚,你对稀有植物不是很有兴趣吗?或者这次可以顺便去汶莱有名的王室药圃参观……”米尔顿在这时接“王室药圃?”一听到这个名词高砚的耳朵就竖了起来。
哈桑瞄了米尔顿一眼,心领神会地笑道:“是啊!如果你能安然将星辰公主送回汶莱,那么我除了邀请你参加公主的结婚大典,还特准你进入王室药圃参观研究。”
哇!这个诱惑太大了!高砚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汶莱地居东南亚,境内温热多雨,是最适合各类奇花异草生长的地方,他早就听闻苏丹后宫的药圃有许多罕见药材给他参观研究,这种好事还能不让他乐得发抖吗?
“如何?只要你平安送星辰回去,王室药圃的门就为你而开。”哈桑加重语气。
又是个令人痛恨的抉择!高砚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一旁噙着贼笑的哈桑和胳臂往外弯的米尔顿,再回忆起星辰公主的难缠,又想了想自己美好的休假……
植物、金钱、美女、假期……
几经衡量,心中份量最重的东西自然浮现。
植物!尤其是稀有植物,永远比美女和金钱更容易打动他。
“好,记住您的承诺,苏丹。”他可以顺便确定夜袅草是否真的生长在汶莱境内。
“你答应了?那太好了。你和星辰今晚即刻起程,从马尼拉转机回汶莱,中途别停留……”哈桑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您说得好像一耽搁就会出事似的。”他笑了。一旦接下任务,他高砚从未有负所托,这是“商业道德”和“品质保证”,认识他的人都清楚这一点。
“星辰现在满脑子都想逃,她绝不会乖乖地回汶莱等候婚礼,而我还有事必须往中南美一趟,所以我才请你看牢她。只要她安然回到汶莱,我才放得下心。”哈桑沉声道。
星辰是他和佛雷德之间交易的关键,汶莱虽然富有但许多重工业及民生物资也都要仰赖进口,他们其实急需最新的油田开发技术和其他相关产业的协助,宙斯集团正好符合他们的需求,因此他才会在众多竞争者中挑中宙斯为合作的对象。而且他相信这种建立在利益上的关系若加了点姻亲色彩,要控制似乎就容易得多。所以在这场利益的游戏中,只好委屈星辰嫁给一个五十岁的男人了。
“放心,我会把她稳稳当当送回汶莱的。”虽然他满同情星辰的遭遇,不过和植物与金钱比起来,同情心实在一点价值也没有。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哈桑看着他问。
“高砚。
“高砚,听起来像个很俐落的名字,希望你人如其名。”哈桑从博基手中拿过两张支票,交给高砚,又意有所指地道:“记住,她是婚期在即的公主,我能相信你的人格吗?高砚。”
“我一向把工作和女人分得很清楚,苏丹。”他笑着将支票收进口袋。苏丹还担心他会去染指星辰公主?省省吧!他虽然风流了点,但不至于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哈桑点点头。
“我送公主回汶莱之后就能参观贵王宫的药圃吗?”他接着问。
“回到汶莱,你等于是我的贵宾,直到公主的婚礼结束之前的两个星期,我特准你在宫内自由行动,这样可以了吧?”
“谢谢。”这个报偿似乎还不错。
“那么,星辰就交给你了。”哈桑笑着和地互握着手。
“没问题。”他保证。
@@@星辰的气从见到高砚就一直未消,即使上了飞机,她依然想伸手掐死这个坐在她身旁脂粉味十足的男人。
他竟然答应她父王的要求将她送回汶莱!
就为了一百万美金!
先是阻挠了她从订婚宴逃脱,又是接下将她“快递”回汶莱的工作,他分明是个存心来搅乱她计划的混球!
“你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吧?先生!”她脸上虽然蒙着薄纱,但满心的不悦及愤怒还是从那两道凌厉的目光射了出来。
蓄着半长发、戴着耳环,穿着令人眼花降乱的银质衬衫和条纹西装,她瞪着一上飞机就自在地靠着椅背着杂志的高砚,对他的穿着品味与审美观念一点也不敢恭维。就算她长居后宫,好歹也了解一个真正男人该是什么模样。汶莱的男人多半黝黑壮硕,虽然个子不高,但踏实稳重的工作精神与淳朴内敛的行为举止才算是阿拉创造的真正男子汉。
反观眼前时髦得过头又漂亮得过火的高砚,黑不黑又白不白的淡麦色脸上,一双比女人还黑白分明的深幽眼睛,一只挺直完美得像是人工假造的美界,一张与唇膏广告看板上女模特儿可以媲美的性感丰唇,组合成令她疙瘩直冒又不知该如何形容的俊美容貌,如果这样的人也能叫男人,那后宫一些长相平凡的妃子都该去跳汶莱湾了。
“我叫高砚,公主。”他丢了一个性感的微笑给在他身边流连不下数十遍的空姐,才转头笑咪咪地对着她说。
“我管你叫什么,总之你不过是条见钱眼开的走狗!”她咬牙切齿地怒道。可恶,他对她的火气全都视而不见,还有心情与空中小姐眉来眼去!
“你不能因为我的正当赚钱管道正好挡了你的自由之路就这么咒骂我吧!那太没有修养了。”他耸耸肩,反正被骂又不痛不痒。
“我不只想咒骂你而已,我还会逃走!只要有机会我就逃,我要让你到时交不出人,然后被我父王和佛雷德绞死!”她很恨地道。
“你不会有机会逃走的,公主,我这人盯东西可紧了,一旦被我盯住,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揪得出来。”他坏坏地凑近她,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
“别太有自信,我不会罢手的,等着瞧吧!”哦!她真讨厌他!星辰气得俏脸紧绷。
为什么父王会挑中他来护送她回去?他这家伙既不尊重她的身份,更不懂得“礼貌”
二字怎么写,那天,他居然是用强将她扛回饭店。他不仅看见她的脸孔,还碰触了她的身子,这些罪行若在汶莱就足够判他入狱数年,又怎会让他继续在她面前猖狂?
父王是发了什么神经挑上这种人当护卫?
“我劝你别轻易尝试,公主,你从未离开汶荣,不懂外界的人心有多险恶,任性逃婚不只让苏丹为难,万一落进一些别有居心的人的手里,那才叫得不偿失。”他转头劝她,希望她别太死心眼,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哼,看到你我就领教何谓人心险恶了,像你这种为钱卖命的人根本无法了解被断送未来的痛苦,你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还大言不惭地要痛苦的人认命!
混球!“她握紧双手,寒冽的语气字字都在控诉他的助纣为虐。
“我很无辜,公主,决定这件婚事的是苏丹,可不是我,你有意见请保留到见到苏丹再说,现在向我开炮一点用处也没有,我只不过是个保镖,接下护送你回国的差事,对整件婚事没有半点改变力量。”成为被迁怒的对象实在无奈,幸好挨骂又不会少块肉,为了一百万美金和王室药圃内的稀有植物,他只好忍一忍了。
“你当然有改变的力量,只要你放了我……”她坐直身子,侧身盯住他。
“别想!公主,只有呆子会为了一点点同情心而放弃一百万美金,并得罪苏丹与整个宙斯集团。”他向左靠,支手托着腮,用眼尾瞄着她。
“你……”和他多说废话果然没用!星辰气得转过头,早知道他不是个容易被打动的人。
“我们会在马尼拉转机回汶莱,你最好休息一下,太生气会消耗很多体力的,与其做无谓的挣扎,不如乘机享受最后几个小时的飞行。”高砚说着迳自闭目养神。
星辰盯着他英挺的侧脸,一双紫水晶般的眼瞳变得暗沉。
她还是会逃的,等着看吧!高砚,她绝对不会放弃她的自由之路。
当飞机抵达马尼拉,高砚知道任务已成功了一半,只要再过几个小时,公主就要回到汶莱,他也可以一窥向往已久的王室药圃!
他此刻的心情只有用跃雀可以形容。
由于星辰的特殊身份,航空公司将他们一行人带往机场贵宾室等候两小时后才会起飞的班机。高砚对这两小时的空档暗自警戒在心,对一个随时想逃的公主而言,这段时间是她唯一可利用的机会,因此他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专注又认真地紧跟在星辰身旁,连她上盥洗室也亦步亦趋地盯梢。
“你这是干什么?”星辰对他的紧迫盯人大起反感。
“保护你。”他淡淡一笑,对自己出现在女厕所造成的震骇一点也不在乎。
“你太过份了……”她咬着下唇,觉得自己的隐私已被极度侵犯。她是个公主耶!
这个平凡百姓怎敢如此对她?
“为了你的安全,我不得不如此。”
星辰一跺脚,转身冲出女厕,被他气得只差没心肌梗塞。
高砚则毫不费力地追上她,拦在她面前,俯身轻声道:“贵宾室应该往右,公主。”
“你……我希望你下地狱!”她狠狠地瞪着他。
“可惜我一直不在入地狱的名单上。”他的好心情一点也不受影响。
“到时候我会亲自将你打进地狱!”她扬起脸,风将面纱吹开,精致绝美的脸孔僵硬得有如冰雕。
喷!这样的绝色佳人却有着这么火爆顽强的脾气,实在太不搭调了!高砚在心里惋惜。
就在他忍受着星辰的敌视时,一个小男孩忽然冲撞进高砚的怀里,然后开始大哭。
“哇!哇——他要抓我!救命!妈妈!救命!”小男孩高声呼号。
这孩子是怎么了?高砚愣了愣,双手抱起小男孩,对他的奇异行为大为不解。
一大票菲律宾男女围成|人墙涌上,其中一位女士一脸气急败坏地拨开人群,来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