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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要在外界生活,就得先习惯这样的穿着,相信我,这只是小Case而已。”
他斜着头,一迳地欣赏她。老实说,如果她的个性能再温柔妩媚些,绝对会是个百分之百的好情人。
“小Case?哼!谁不知道你们男人巴不得女人什么都别穿!”她掀掀眉,瞪他一眼。
“错了,女人啊,穿上一点衣服远比全裸来得性感,留点遐思让男人去想像,吸引力会更致命。”他笑着瞥过她雪白如奶油的双臂,又有想品尝的疯狂念头了。
糟!他的自制力一直在衰退,这是怎么回事?他在心神荡漾边线拉回意识。
“谁要让你们有遐思可想!”星辰朝他做个鬼脸,倏地撇开头。他的眼里有着她不太懂的炽热,随着目光一路燎烧过来,让她莫名觉得害羞。
白里透红原来是这等模样!高砚险些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那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发现的柔细。
他有不少西方美女的情人,可是直到看见星辰,他才恍然西方女人的肤色不是刻意保护得太过苍白,就是晒得太过古铜,但一概看来就是粗糙了点,热情有余,含蓄不足,总觉得少了点韵味;而星辰这位东方公主的细致俏丽让他彻悟了何谓冰肌胜雪,她即使静静地不言不语,都能构成一幅动人的画面。只可惜她时常乱吼乱叫,破坏画面。
“这是要干什么的?”星辰指着床上的化妆品,想转移写然僵凝在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
她何尝会看不出他的异样,他很少像这样直勾勾盯着她,现在忽然眼中带电,慑得她不只写不出口,舌头和心脉也全纠结在一起了。
“哦,那是化妆品,是为了让你看起来更有模有样才特地买的。你替自己上点妆,我打个电话请人帮忙弄机位和签证。”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唤醒不知跳脱到哪里作着春梦的大脑。
“上妆?”星辰走到床边坐下,拿起一条口红,看了半天却不动。她从未化过妆,汶荣的女人经常蒙着脸,化妆品对她们而言毫无用处,当然后官也有妃子擦过口红,但她觉得那些红得不自然的颜色像血一样,涂在唇上令人恶心,因而从来不用。
“怎么了?”拿起行动电话正要拨号的高砚看着她发愣,奇怪地问。
“我不喜欢这种东西,没用过,也不会用。”她蹙着小脸摇头。
“天!”他轻拍额头,真难想像回教女人靠什么抓住男人的心,丽质天生也得后大维护才能持久啊。
“我不要这种粘粘的涂料涂在我嘴上。”她嘟起嘴,又耍脾气了。
“这叫口红,现在的女人没有它有百分之八十不敢出门。”他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是吗?”她眨眨眼。这一小条东西真的这么重要?
“过来,我帮你擦。”他收起电话,将她按坐在床上,抬起她的下巴,命令道:“嘴唇轻轻闭上。”
星辰照做,仰着脸,但才看着他俯视的俊脸,整个人就怔住了。
这不正是一副等待被亲吻的样子吗?她连忙命令自己垂下眼睑。
高砚旋出口红,轻轻沿着她的唇形描绘,银粉色的珠光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渲染开,和她原有的玫瑰唇色结合成醉人的光泽,化着化着,吻她的欲望又排山倒海而来。
在那夜中了爱情鸟的迷眩中,他似乎尝过这两片唇瓣的滋味,浓烈如酒,轻软如泥,他好想再回味一次那种相儒以沫的销魂……
星辰看着他的动作中止,微抬起眼,正好对上他深幽情迷的眼瞳,霎时,她就像被魔咒击中,四肢百骸全都失去自主,无法动弹。
他的眼神为何会这么深挚?那个嚣张又狂气的高砚不见了,眼前的他似乎又变回中了爱情鸟之后的多情男子,以一种让人融化的表情凝视着她。
她再度想起与他之间曾有过的亲呢……
他知道她黑色隐形眼镜下的睦眸是紫色的,那星辰般的晶芒曾经纷乱过他的心,此刻他依然抗拒不了她变色后的眼神,那像一道漩涡,会将任何男人吸入、毁灭!
慢慢地,他倾下身,以极慢的速度缓缓移近她,然后在她变成化石前,吻住那对让他心猿意马了许久许久的唇瓣……
她是甜的!
他诧异于她叛逆的个性中却隐藏着如蜜的芳泽,在舔的瞬间,几乎将他渍成糖人,融于她,化成她口里的一抹浓香。
“高……砚……”她哝喃一声,只觉得与他相接的唇间传来一阵麻酥,和着口红的奇特气味,暂时麻痹了她的理智,心中最深之处对他的爱恋又一次涌现,那一夜将自己交付给他时的景象与此刻重叠,让她分不清中了爱情鸟的毒的,究竟是他?还是她?
他曲起左腿跪在床上,用右腿撑住自己,摸索着她下巴的手捧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则将她的背压向他,就这样将她围拢在怀中,深吻住她不放。
就是这种感觉!他咏叹地吁了一口气,那夜的迷乱他在唁寐之间并非完全昏迷,伊玛不知还给他吃了什么,有几许片段他依稀记得——星辰火热的娇躯与他相贴相熨的时刻;她纵情如歌的低吟;姣美滑润的肌肤和一头黑缎船的醉人长发……
高砚倏地压倒她,席卷她的唇舌,手也放肆地从她的衣摆往上抚摸,她的曲线在他记忆中那么鲜明,双腿间的温热也同样炽烈得能将火烧熔……
星辰猛地被他的举动吓醒了,她在干什么?一夜的付出还不够羞耻吗?自己单方面的意乱情迷要是被他知晓,她的自尊何在?
再看看他,他这么轻易地就对她做这种事,是以为她是个荡妇?还是真心看待她?
或是一夜温存后就食髓知味,以为能随时再占有她?
她用力推开他,狂怒地大喊:“放手!”
高砚一怔,立刻松手。“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变脸了?刚才分明还挺投入的……
“谁说你可以碰我的?”她抱住自己,眼神冷却。愈是肯定自己可能爱上了他,她就愈痛苦。她知道他根本不会爱她,就算她已把身子给了他!
“我以为……你应该不介意才对,那一夜你明明没有拒绝我……”他故意以调笑的语气说着,好让临近脱匣的情欲不再泛滥成灾。
“闭嘴!”她气得发抖。千万不能让他发现她的真心,否则这个男人一定会用最毒的话讥讽她到死为止。
“好吧!是我不对,像疯狗一样欲望乱发泄,忘了你是多么娇贵的公主,更忘了你还有个有钱有势有年纪的未婚夫。”地耸肩,没发觉对话中不自觉带着的酸味。他第一次不知该用何种态度对待女人,她明明讨厌他,却又和他上床,这种奇特又不协调的感觉让他直觉得好呕。
“听好,我早已忘记那夜发生的事了,你只要把我送到新加坡机场,我们之间就两不相欠,不再有任何瓜葛!”她表明态度,并在两人之间划下鸿沟。一路上她早看出他对她的嫌弃,若非她硬赖上他,他恐怕已撇下她走了。
“很好,我也不喜欢和女人有什么瓜葛,大家好聚好散,对双方都好,倒是你可别因为把第一次给了我就怀恨在心,别忘了,这是你和伊玛使的诈,真正的受害者是我,不是你!”把话挑明了,免得彼此心中不舒坦。
“你……对!都是我的伎俩!是我不择手段,利用了你,可以吧?”她大声嚷道,心中又酸又涩。嗅!她为什么会喜欢他?白痴!
“算了,我干嘛和你吵呢?好像没风度的是我一样,真没意思!”他和女人之间从未出现这种状况,偏偏和星辰说没三句话火气就上来,妈的!天敌也不会这么夸张!
摊开手,他懒得再开口,没好气地拿起行动电话摔门而去。
第七章
被讹了珍贵的一夜,还得被迫带着她逃亡,更得忍受她说变就变的脾气,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高砚靠在小旅馆的大门外,看着古晋华灯初上的喧嚷人潮,猛抽着烟,对自己卡在这种里外不是人的局面大为光火。
星辰公主得搞清楚,今天把他逼得像只落荒而逃的野狗的,全都是她一手促成,他没要求赔偿,反而以德报怨地带着她一并逃离,还拖着她闯过森林沼泽,忍受她被一只毛毛虫吓出的尖声分贝……
她上哪儿找一个像他这么心胸宽阔的男人?
不过就吻了吻她而已,就又端着“公主”的架子压人,她懂不懂女人的喜怒无常是男人敬而远之的致命伤?光有一张漂亮脸蛋而没有半点温柔的女人,也难怪苏丹要把她嫁出汶莱!很明显的,她在国内必定滞销。
高砚吐了一大口烟,在心里痛斥一番,但这小小的发泄却无法让他快乐些,他满脑子都还是她拒绝他的冷脸,一股气于是在体内造成乱流,还愈流愈旺!
Shit!别再想了!打电话求援才是正经。
他提醒自己手里握着电话的目的,于是强将烦乱的心绪压下,拨电话进日本影子保镖集团“图之流”。
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与其找那些伪造专家,不如找影子保镖集团的流川家族来得妥当。
伪造专家专混黑白两道,见钱眼开,现在去找那些人,说不准什么时候会被出卖,走漏他和星辰的消息。相较之下,流川家四兄妹属于自己人,要他们帮忙除了得忍受无伤大雅的奚落之外,反而安全。
电话一通,他随便按了个键,谁知接听的居然是他的死对头流川家排行第二的流川峻一!
“喂,冰刀!”一样酷翻天的低沉音调,光听声音就足以让人冻僵。
“嗨,冰刀,我是高砚。”他以惯常的慵懒笑声说明身份。
“高砚?”流川峻一略微提高了声音。
高砚正纳闷着,就听见同时插进了许多惊喜与惊叫声。
不妙!这批闲着没事的人肯定又籍着电话语音扩音器同时接听电话了!
他来不及收线,七嘴八舌就开始了。
“喂,大家,是那个失踪了好久的高砚耶!”流川家老大流川见月的老婆黛希高声笑着。
“高砚?我以为他死了。”流川见月接着说,一开口就没好话。
“高砚不是被亚马逊丛林中的某个食人部落公主通婚,当了酋长了吗?”峻一的老婆宋施情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