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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乔伊贪婪地以湿热的舌舔吻他的唇,模糊不清地问着。
〃你愿意为我服务吗?〃严至盛粗嘎的嗓音益发柔魅。
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还是为了他的深情告白,严至盛已经全然混乱了,惟一渴望的是他的爱抚;尽管这与自己的原则不符,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样怪异的情愫蛰伏在他的心中已有一个月了,他想要证明自己是否受到了乔伊的吸引。爱情是很古怪的,当他仍不经意时,它或许已经悄悄降临,磨折着他的灵魂。
乔伊怔仲地望着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挪动身子,解开他的裤头,将手探入他的双腿之中。
他会不会是有一点喜欢他,否则他怎会愿意让他这么做?
像是初尝人事般的羞涩,荡如春风似的,似有若无地挑逗他的心神。
〃你等我,或许我现在还不爱你,但是我有把握,我一定会爱上你的。〃严至盛信誓旦旦的说。
他没有爱过男人,更没有抱过男人,但他也不一定不会爱上男人,毕竟他老爸、老妈并没有说他不能爱男人。男人女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的到底是哪一个人。
〃真的?〃他的触摸令乔伊飘飘欲仙,真挚的告白听在耳边,显得不是十分的真实。
〃我从来不说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其实,他早在怀疑自己了,但是在事情尚未明朗化之前,他无法轻易地替自己许诺一个答案,而且他发现,他一直是在等待他的爱抚的,就像在梦中的一样。这若不是爱,有哪个男人可以容许自己的身体由着另一个男人碰触?
他想,或许那一晚初见时的第一眼,他便对他一见钟情了。荒谬吗?有点,但是他可以接受。
第五章
数日后。
严至盛趁着早上主管会报时间,走到公司楼下附近的商业银行里,从自己的帐户内拨了一笔款项至他向乔伊询问的孤儿院帐号里;再望着自己的存折,不禁叹了一口气,边走边叼念着。
〃什么嘛,一个内幕消息还不值十万美金。〃
他还以为几天前传回台湾的消息,可以为他带来一笔小财富,想不到才值这么一点小钱?
现在,他把一部分的钱汇到孤儿院去,而一部分则帮碧洛丝缴交了积欠的医药费,剩下的则寄放在医院里。他翻了翻自己的皮夹,只剩下几张小面额纸钞,看来又是很难过的一个月了。
唉!得再想点方法赚赚外快不可。
他将存折收入西装内袋里,挑了挑眉,便打算回公司。孰知,经过一栋商业大楼时,却透过大楼的玻璃窗,望见一位东方少年正坐在一楼的候客区发呆,看他紧蹙眉头,他不由自主地便走了进去。
他向来最受不了他人的忧郁,但倒也不至于莫名其妙地替自己惹麻烦,可是眼前的情况不同,因为这个男子看起来很像台湾人。
〃嘿,我可以和你聊聊吗?〃严至盛走向那个少年,试着用中文和他沟通。
〃呃!我?〃凌霖黑白分明的眼眸往上瞟,有点失措。
〃是啊。〃天!他真的是台湾人,是他的同胞。呜……真是令人感动。〃我看你好像有心事,介意说出来吗?〃
太棒了,他觉得自己仿佛有一世纪的时间没有说中文了。
〃什么?〃凌霖古怪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虽然觉得他看起来是属于忠厚老实型的,而且笑起来挺热情的,但,没有一个坏人,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
〃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有点高兴过了头,你千万不要误会。〃虽然这样的话听起来很没有说服力,但他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我因为从台湾调职到这里工作一年,很久没见到自己国家的人,所以太过开心,希望你不会介意。〃
严至盛大手挥舞的模样,显得十分夸张,却不会令人觉得厌恶,反倒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令人忍不住想接近他。
〃我是凌霖。〃凌霖被他滑稽的动作惹笑了,伸出手,打算与他握手。
〃我是严至盛,如果你有心事的话,不妨告诉我,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上你的忙。〃
严至盛快速地握住他的手,向他眨了眨眼,然后开心地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压根儿忘记自己还在上班时间。
自从他到美国之后,事情一件一件地发生,先是忙不完的公事,接着是乔伊的事情。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心情也总算真正清朗了,让他开始有好心情,来面对这个美丽与堕落交杂的城市。
〃呃……〃凌霖望着他,心中有很多话想对这个看起来很像兄长的人吐露,但是,毕竟两人才初次见面,若是把自己的心事全告诉他,很难不把他给吓跑了。
〃说啊!别看我这样,我可是看得多、知道得多,你只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一定可以帮你解决。〃严至盛拍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只要他说得出口,他便一定办得到。
是啊,他就是仗着这样的龙马精神,才会惹上乔伊那个麻烦,不过对他而言,那是一个令他欣然接受的麻烦。
〃我……〃凌霖尴尬地笑了笑,黑白的眼眸写满羞愧。
〃说啊!〃严至盛眨眨眼,不断地为他打气。
〃如果我说我喜欢男人,你觉得……〃反正他再怎么亲切,也不过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所以他有什么不敢说的?即使会被耻笑、会被冷眼相待,也无所谓。
严至盛突地瞪大眼眸,心漏跳了一拍。
天,这世界上有这么多同志吗?怎么碰巧都被他给碰上了?还是因为这是一个热情的城市,所以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这自由的国度里敞开心怀?
〃我觉得那没什么。〃因为他最近也才喜欢上一个男人。
〃真的?〃凌霖吓了一跳,没想到眼前热情的大哥,竟是一个这么开明的人,一点也不在意这种特殊的情况。
〃我骗你做什么。〃严至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最重要的,是两个人是不是相爱,其他的问题都是其次。〃
凌霖听他说的极有道理,随着他说的话,不断地点着头。
严至盛见状,又接着说:〃不过,你必须将自己的处境,还有对周遭亲人的影响,做个完善的处理;否则,以后的你所遇到的痛苦,绝对不会是找个人吐苦水便可以解决的。〃
是的,就如他给乔伊的承诺,他一定会做到,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他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人生,甚至如何负责起别人的一生。
但是眼前的孩子,与他不同;他还太年轻,年轻得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宽广,还不知道如何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更遑论其他。
〃我甚至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着他。〃凌霖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毕竟,我以前也没喜欢过男人。〃
〃那你最好先确定自己的感情,再去做其他的打算。〃严至盛适切地给他一点建议,〃依我的看法,我所能给你的建议,便是希望你自己能及时回头,别再往这条路走下去。〃
〃为什么?〃凌霖不解地望着他,总觉得他的话有点前后矛盾。
〃因为你还太年轻,年轻得无法沉稳地处理往后将会发生的事。〃严至盛顿了顿,又说:〃而且这个世界对特殊性向的人,总是有不同的看待;你的心若是不够坚强,恐怕会承受不了。〃当然,眼前的这个孩子看起来一点也不软弱,但又有谁能够走稳自己的每一步呢?他不也是一样,然而他会抓住自己的心,努力地走着每一步。
〃可是,这个世界有正也有反,一件事情有人赞成便有人反对,我觉得我不会受这些事情影响;毕竟,那是我自己的事,又不关其他人。〃凌霖提出自己的看法,不忘感激他,〃不过,事情还没遇到,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坚持自己的想法,直到最后。〃
严至盛赞许地望着他,感觉他是一个聪明且勇于面对自己的孩子,正想对他夸赞几句,却见他的身后走来一个怒气冲冲的男人。
只见他冷冷地撂下一句话,凌霖便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连跟他道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蓦地,有个念头闪过,坐在原位不动的严至盛笑了笑,心想,回去之后,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乔伊。甫起身刚要离开,却望见透明的玻璃窗外,有一双犀利的灰蓝色眼眸直盯着他。
严至盛不禁开心,向他挥了挥手,想对他打招呼;孰知他却不理他,径自转身,飞快地离开他的视线。待他奔出门外时,已不见那抹身影。
又怎么了?严至盛心里不禁起了疑惑。
* * *
一样的情景,一样的画面,又出现在这一间不到二十坪的小公寓里。
严至盛如往常一样,沉住气地看着乔伊把所有的家事处理完毕,看他把可爱的强森送上床去,然后就没有再出来了。
该死,这是什么情形?
如果是他犯了错,最起码也得先告诉他,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再来判他死罪也不迟呀!怎么可以莫名其妙地将他抛到一边,连同这几日来的恩爱也抛到一边。他们不是已经彼此相属了吗?
不行,他一定要把话给问清楚。
严至盛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房门外,悄悄地扭开门把,推开一道小缝,望着晕黄的灯光洒落一地,而乔伊正坐在床畔。
〃乔伊?〃他轻喊着,怕把强森给吵醒了。
〃有什么事吗?〃乔伊头也不回地背对着他,只是淡漠地问着。
〃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我想不用吧。〃
乔伊转过脸来,又是那一张初识时的冷冽,灰蓝色的眼眸衬着晕黄的灯光,显得诡魅而隐暗。
他什么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依他所见,严至盛也是个同志,只不过是他让他对男人产生了兴趣罢了,否则他今天又怎会光明正大地和一个东方少年调笑?
〃过来!〃
严至盛把门一推,几个大步便来到乔伊的身边,大手一提,不容他拒绝,强硬地将他拉至房外。
〃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严至盛难得敛笑,眼眸里蓄着不耐,〃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你也必须告诉我,不要莫名其妙的冷战。〃
一整个下午的冷战与不言不语令他难受极了,他可不打算让这种无聊的情绪再扰乱他明天的心情。
〃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会离开公司?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一栋商业大楼里?〃乔伊艰涩地问着。
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他真的爱上了别的男人,他再多说什么也枉然,又何必白费唇舌?
〃难道你是因为我同凌霖说话而生气?〃严至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解他眼里为何会有复杂的神色。
〃我不过是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同胞,一时忘情地和他聊天罢了,这有什么关系?〃
〃是,是没什么关系,也和我没关系。〃乔伊猛地往回走,不打算再继续这无聊的话题。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严至盛的大手一捞,将他拽入怀里,炯亮的黑眸布满猛鸷的光芒。〃你喜欢他,是吧?〃乔伊瞪大眼眸,嘴角噙着一抹的愤怒与悲哀。
〃谁喜欢他了,谁会对一个初见面的人一见钟情?〃话落,严至盛猛地发觉自己是打嘴巴,他对乔伊,不就是一见钟情吗?
倏地,一道灵光闪过他脑海里,穿透他迷乱的思绪,带为一抹光芒,他登时悟出了一个可能性。
〃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谁管你和谁在一起了?〃被猜中了心事,乔伊蓦然恼羞成怒,大手不断地推拒着他的钳制。
〃